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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记得她,那道妖娆的身影曾出现在美国简家的宴会上,夺去来宾眼球,引得一众西方人啧啧称赞的东方美人儿。当时,她的手臂挽着沈澈,高贵典雅,冲大家微微颔首致意。
她也记得,当她匆匆赶到阳台想向沈澈表白时,她的唇刚好落在他的脸颊上,温柔,美好,他当时的表情,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也更加清楚,他一辈子也许都不会对自己露出那样的表情。
廖顶顶抱紧手袋,几乎是落荒而逃,尽管对方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她还是如芒在背,片刻也不能停留,好像自己成了一个闯入了他人地盘的侵入者。
她无处可去,坐在出租车上冷得直哆嗦,春衫薄,春日迟。
廖城安的短信就在此时传了过来,她指尖颤抖着点开,上面依旧是言简意赅的几个字。
我到了,等你来。
她本是要拒绝的,她本是要跟他来个了断的,可是,可是……
可是除了廖城安,她不知道还有谁能给她温暖,哪怕只是片刻,哪怕都是虚假。
廖顶顶蜷缩在后座,咬咬牙狠狠心,还是将酒店的名称报给了司机,出租车司机倒是罕见的话少,只是不停透过后视镜打量她,似乎在揣摩这么年轻的女孩,去如此高档的酒店是做什么。
她却并不怕这种疑惑的眼神,借着酒意,低低嘟囔着:“我妈是小三儿,所以我也见不得光!我也不是好女人!”
司机闻到空气里淡淡的酒味儿,自然不敢接话免得惹麻烦,廖顶顶哽咽了一会儿,抹抹眼睛,却疯了似的猛地拍打着前面的椅背,忽然拔高了嗓音,又哭又叫道:“不就是睡了一觉嘛!睡了就睡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我还干什么还巴巴地惦记着人家啊!不就是一张膜,我去补!我去补啊!”
她话音刚落,酒店已经近在眼前了,高级包房里,提前下班的廖城安洗过澡,正浅酌着红酒等她,音箱里飘出来的,是她做|爱时最喜欢听的曲子。
他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她喜欢听这首歌,伤感的女声,前奏就是女人的淡淡喘|息,听起来在夜晚很容易勾起人内心深处的寂寞,但又会在心情刚转为阴郁时令人陷入情|色的漩涡里不能自拔,只想沉沦,彻底堕落。
她喜欢一遍遍单曲循环,时间刚刚好,在他抵住她疯狂的一瞬间,狠狠咬住他的肩的同时,那曲子每次也都是刚好在□处忽然落下最后一个音,一切都回味无穷。
想到此,廖城安竟有种这个年龄里不该有的冲动,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满心期待,又带着一点儿紧张不安。
他刚要去再倒一杯酒,门铃急促地响起来,原本略藏一道丘壑的眉间顿时舒展开,他去开门。
门外歪歪斜斜靠着墙站立着的果然是廖顶顶,她的守时取悦了廖城安,他刚要张口,她的火热小嘴儿就猛地凑了过来!
她想,如果她不配有爱,起码她还有性,有让人短暂窒息和大脑空白的几秒钟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了,五一不休息~~
☆、第五章 又伤又堕落(2)
廖城安一愣,印象中,廖顶顶对自己还从未这样热情主动过,他直觉里觉得这不对劲,但是软香温玉在怀,任何一个男人也没有推开的道理。
他搂着她的腰,因她嘴里的酒精味道而皱眉,一边勒令她站好,一边将房门关好。
“做吧,快点儿做!”
嘴里不清不楚地念叨着,两只手死死地抓着廖城安的手臂,指甲嵌进去,把他的胳膊都抓红了,廖顶顶踢掉高跟鞋,整个人往他身上倒,软绵绵的。
“廖顶顶,你撒泼是不是?你给我站直溜了!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再胡说八道我把你牙打掉!”
听清她在说什么,廖城安之前惬意又愉快的心情顿时消失了,他想也不想,两只手用力压在廖顶顶肩膀上,想叫她站好,清醒一些。
不料,她压根腿上就没使劲儿,被他这么一压,“噗通”一声就坐在地上了。
其实廖顶顶没喝多,她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或者说,她希望自己喝多了,起码不用多想,不用难受。
这种装傻充愣的本事,她一向很擅长,说好了叫看得开,说难听了就是没心没肺。
廖城安是真的生气了,早上分开时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一天班下来就成了这副样子,他想也不想,拿起手机就要给刘局打电话,打算问问是谁叫廖顶顶不得烟抽了。
这边电话一接通,刘局特有的大嗓门从手机听筒里传来,廖顶顶这才如梦初醒,她一个激灵跳起来,凑到廖城安身边,拼命做手势。
她担心刘局不知道其中原委,不小心将沈澈回国的消息说出来,这是她的秘密,她的死穴,她不敢想象被廖城安知道了,下场是什么。
廖城安用余光瞟着她,自然看出她的担忧,不动声色地跟刘局寒暄,却迟迟不发问,廖顶顶的一颗心高悬起来,几乎到了嗓子眼儿。
“我错了。”
她嘴唇轻动,用唇形跟他道歉,他看她一眼,无声地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但嘴边的弧度到底柔和了些。
一见有效,廖顶顶乘胜追击,大着胆子上前抱住他的手臂,看清自己之前不小心留下来的指甲印子,低头吻上。
她的嘴唇微湿,小舌尖轻轻刷过那几个半月形的痕迹,痒痒的像只小虫子在爬,廖城安继续讲电话,但明显说话的速度比前几句要慢下来了,瞟她的眼神里也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愫。
廖顶顶笑,知道他不会讲很久了,于是手也轻轻缠上了他的腰,隔着浴袍往里摸,小手儿一下子就掐上了他的腰眼儿,果然听见他低沉的一声闷哼。
“行,刘局您忙着,改天我去看您,必须带着好酒啊!”
廖城安说完,一把扔了手机,将抱着自己手臂,还不忘四处乱摸的廖顶顶一把就掀翻过去,扔到了不远处的床上。
她耍赖,不起来,顺势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滚儿,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站在床边,却没急着扑上来。
廖城安眼里不揉沙子,向来不揉。
“犯什么浑?”
头顶上传来他冷静的问话,廖顶顶耷拉着脑袋,死不承认。她知道这一招百试百灵,等一会儿再服个软,求个情,说不定就又能躲过去。
但显然这一次,廖城安没那么好应付,他慢腾腾地将之前她扯开的浴袍带子重新又系好了,大有不说清楚不罢休的劲头。
“我喝酒了,喝多了撒酒疯呢,不信你闻闻。”
廖顶顶跪坐起来,挪蹭过去,跪在床沿,扬起脸来,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亮得出奇,廖城安讶异于她这种少见的娇憨模样,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她抱住了。
她挣扎着支起上半身,湿漉漉的唇张开,就叼住了他干燥柔软的两片唇,慢慢吸吮,叩开他紧闭的两排牙齿,温柔却也坚定地将舌头往他嘴里喂。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叫她进来了,右手搭在她腰后,收紧,让她更加靠向自己。
“城安……”
她把自己的小舌头缩回来,朦朦胧胧地喊着他名字,喊了一遍,又伸进去舔他的牙床,没几秒,又缩回来,再喊一次。
“城安,城安,一城平安。”
她迷迷蒙蒙地回忆起来廖鹏曾说过,当初廖城安出生的时候,他刚当上市委副书记,为了讨个吉利就为长子取了这个名字。
又或许是因为这个好名字真的带来了好运气,此后廖鹏仕途一路平顺,步步高升,而这座城市也真的成了一座国际大都市,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记忆里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轻柔地喊自己的名字,廖城安有些激动,胸膛起伏,低下头看见她的蜷曲长发散在肩头心口,伸手撩起一缕来露出她的全部脸庞,抚摸着她滚烫的耳垂。
这里曾经在上午被另一个男人触碰过,他不知,她却是明显一震,调整了□体,避开了他的手。
眼神一暗,廖城安太敏感太聪明,他立即推开了藤蔓般依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冷声道:“去洗澡!”
廖顶顶扁了下嘴,不情不愿地下了床,胡乱地扒掉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赤脚走向浴室,很快,哗哗的水声传来,磨砂玻璃上透着一个窈窕身影。
廖城安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但也不算小人,他的手几次想伸向她的手袋,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帮她捡起来,挂好,再叹着气去帮她捡散乱一地的衣物。
一张轻飘飘的名片从她套裙口袋里飘出来,他没想到会这样,微怔,还是弯身伸手,翻过来一看,上面的字几乎刺疼他的眼。
她所有的反常都有了原因,百川归海一般,他找到了源头,令她痛苦不堪的源头。
廖城安一瞬间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的情绪,生气,愤怒,吃醋,似乎都不是。他早就知道沈澈的存在,只是一直没有往心里去,廖顶顶的暗恋他自然是知道的,可就好像是少女时期谁没迷过几个明星似的,不切实际又想得太过美好,他对这种感情嗤之以鼻,甚至懒得把这个男人当做敌手。
不经意间,他手指太过用力,几乎弄皱了这张名片,等他反应过来,赶紧小心地展平,又将它塞回到原处。
他耐心地等着她出来,却第一次不是为了欲望,于是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等到廖顶顶擦着芬芳的身体走出来时,她惊愕地发现廖城安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沙发上喝着酒。
“要我一件一件帮你脱吗?”
她袅袅婷婷走过来,跪在他腿间,小手摸上他衬衫扣子,被他轻轻捉住,她不解地看向他。
“怎么?”
廖顶顶挑眉,她心中擂鼓,面上却不敢流露得明显,生怕激怒他,或者露马脚。
“顶顶,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恨我?”
廖城安闭上眼,伸手揉着眉心,一脸疲惫的样子。
他已不再年轻,没有小伙子那种无穷的旺盛精力,每天在政界游走,已经耗费了他太多心血,他实在做不来也没有心情玩那些男女间的小把戏,小浪漫,你进我退的爱情博弈。
“有还是没有,其实早就不重要无所谓了。”
看出他没了做|爱的兴致,顶顶站起来刚要走,被他抓紧手腕,狠狠一拉,她重新跌入他的怀里。
来自她身上的花草香气和年轻的味道令廖城安有些着迷,他用力嗅了几口,疯了似的吻她的脖子,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有所谓,怎么没所谓。”
他胡乱地反驳着,之前下了决心,今晚放她走,可是等她真的在自己怀里,他没有办法做到,没办法克制。
“唔,轻点儿,疼!”
她尖叫,双手扑腾着挡在两人之间试图阻止他的激吻,但是没有作用,几番折腾后,她气喘吁吁地几乎晕在他身上,脸上唇上颈上全是这个男人的口水,晶亮一片。
“顶顶,你去相亲吧,之后嫁人。我会弄好一切,你的婚姻只是个壳子,我们还能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你给我生孩子,我只要你一个女人,我一辈子不娶,好不好?”
廖城安粗喘着,脸颊赤红,双眼阴沉得可怕,死死困着她,说完又埋首于廖顶顶的胸前,一只手大力揉捏,换来她似痛苦似欢愉的低吟。
他的话把她吓得不轻,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他的轻狂骇得眼睛都瞪圆了。
他这是要困死她啊,一辈子和他纠缠不清!
廖顶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猛地喊出来:“不要!”
她自己都愣住,更不要说沉浸在情|欲中的廖城安,看着他骇人的目光,她半晌说不出话,只得嗫嚅道:“不、不要!我不要这样,见不得光,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是谁说的,龙生龙,凤生凤,难道吴敏柔的女儿,就真的只能走上这条不归路?!
廖顶顶年少时就暗自做了决定,哪怕嫁给贩夫走卒,小门小户,也绝对不做小三,不涉及他人婚姻家庭!
哪怕那个人再好,再绝世仅有,再天下无双!
“你不要?呵,从上了我的床的那天起,你就别想说不要了!”
她的拒绝令廖城安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