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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些都是江湖传说,不过林冬晴却是我初中同班同学,长的的确是人如其名,至于文才嘛,我号称是“市一中第一风流才子”,这可不是浪得虚名,跟他还有得一拼。
出了办公室,三毒忽然对我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市一中里只能有一个龙头!”
“看来我是没得选择了!”我笑了“我最喜欢竞争,有机会我会会他!”
第一章 流年 伟大的决定
6.伟大的决定——参选学生会
机会终于来了,九月初,校学生会贴出通告公开纳新,希望广大同学积极报名,当然是有优秀的学习成绩作为前提的,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在高中干什么都要和学习成绩挂钩,学习成绩又能证明些什么呢?其实什么也证明不了,高中时学习好的,以后能力就一定强吗?自己到大学里看看就一目了然了。它仅仅是一个与你被现行教育制度压迫、同化的程度成正比的参数而已。
我跑去问沈阳有没有兴趣,可沉浸于爱情甜蜜滋润的他似乎对于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古以来凡成大事的英雄都是先立业,再成家了,女人会惰化你前进的信念,就像汉将霍去病说的那样“大丈夫事业未竟,何以家为!”但我和三毒都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又都是单身贵族,没什么后顾之忧,这次扬名立万的机会怎能放过?再说了,学生会是陈述的地盘,我没有理由不去砸他的场子。
我递上去的申请书上竞选职务是宣传部长,因为宣传部分管校报《朝花世界》和校广播室,我是个文人,做些宣传工作名正言顺!不过说穿了主要是因为校报和广播是学生会的喉舌,掌握了学生会的舆论机器就等于掌握了多半个学生会,我是自信心极度膨胀的人,不喜欢也决不允许有超过我的对手存在。可是令我搞不懂的是三毒报的却是纪检部长,天呐!虽然名字是三毒,可是他五毒俱全啊!
我本来以为加入学生会之后会使我更加增长阅历和经验,最好毕业时弄个优干什么的,等到高考的时候能有所帮助,可用后来沈阳的话说却是,我们的加入却成为了市一中学生会历史上最大的转折。
7、我没想到会这样遇见陈述
竞选的那一天不知为什么却没有阳光,天空显的阴郁而忧伤,还有一点凉飕飕的感觉,但一点也不影响参加竞选同学的积极性,虽然我和三毒提前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阶梯教室,可推门一看,那气势还是差点把我吓死,只见到处都是人头攒动,能容纳600多人的阶梯教室被挤的满满当当的。
我问三毒“这是竞选还是商场搞促销?”
三毒的回答很严肃“市一中的精英全都在这里了!”
听这话我微笑了“我们就是市一中的最优秀的精英!怕这些鼠辈们干什么?”
终于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安稳了一会,我开始向四周打量,右面是三毒,左边是走廊,前面是两个女生在磕瓜子,一边磕一边眉飞色舞的谈论哪个班有帅哥或者什么地方的衣服最便宜,唾沫和瓜子皮到处横飞,令人生厌。
后边是个很书生气的男生,长像很普通,这种男生在大街随便扔个石头就可以砸到一打,不过仔细观察一下,脸庞干净细致、眼神清澈温暖,穿一件白色圆领T恤,班尼璐的牛仔裤和李宁运动鞋,给我的感觉很舒服,不禁产生了想跟他聊聊的欲望,下雨天打孩子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位兄弟,混哪里的?”我转头问他。
“三十九级文二。”回答还蛮有磁性的“请问,你是?”
“文二?刚搬过来是吧,我是文一的徐鹏飞,对了,你们班有个叫陈述的吧?从上一级高三,就是三十八级降下来的,听说名气叫的很响?”
“哦,有的?”他一愣,抬头看我“徐鹏飞?我听说过你,你在《朝花世界》写的武侠连载我有幸拜读过,写的不错啊!我们班的同学都蛮喜欢看的。”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立马对这个文质彬彬的男生产生了好感,但同时也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哪里哪里,那是道上的兄弟给在下面子。”
“对了,你也是来竞选的吧?请问怎么称呼?”过了一会儿我随口问道。
怎么没有回答?回头一看,人却已经不见了。
“真没有耐性!”我自言自语。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学校的大小头头们到齐之后,礼堂里渐渐的平静下来,中国就是这个样子,好象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开个什么破会也要请上几个与会议无关的官员,讲上一套没用但还所谓重要的讲话。现在居然连学校的学生会都不例外,正在我思绪飘飞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
“各位领导、老师、同学大家下午好,我是三十九级文二的陈述。”
掌声中我下意识的猛然抬头,刚才坐我后边那个文二的男生此刻正微笑站在主席台上,白色圆领T恤,班尼路牛仔裤和李宁运动鞋。
陈述?!我晕——
这就是我记忆中第一次正面接触陈述的过程,只是我没有想到陈述这个名字会和我的高三甚至更久的日子里像洗衣机中的彩色毛线一样紧紧纠缠在一起,烙在我的生命和岁月中,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预料好的宿命,我逃不掉的。
开完会之后陈述拦住了我,伸出手“不好意思,刚才不辞而别,我喜欢你的性格,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我笑道“刚才多有冒犯,得罪。如果学生会有幸留下徐鹏飞,大家工作一定非常愉快。”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我的生命开始改变。
8、除了兄弟和分数,还有什么?
大概快到了下旬吧,学校大宣传栏里贴出政教处关于学生会改选完毕的通告,我和三毒如愿以偿,在众多候选人中脱颖而出,分别担任了学生会宣传和纪检部长,并且被告之,看到通告的第二天下午放学后全体新学生会成员都要到校广播室去开会。
写到这里,我不得不停下来介绍一下广播室,因为就是这间十几平方米的小屋却在以后几个月的时间里见证了我所讲的这个故事的大部分的人或者事,换而言之,这个故事就是从广播室里开始和结束的。
广播室不是很大,有一个控制台、一个功放机、一个DVD播放机、一个麦克风和四个电压开关,麦克风是用来播音的,而电压开关则是用来控制四个年级(包括复课班)的播音,就是这些最简陋的播音设备,见证了一个十七岁少年所有的快乐和忧伤。
当二零零三年高考结束后,我和沈阳回到市一中填报大学志愿时,又特意去了一次广播室,里面的摆设和我们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是少了那些生动飞扬的脸庞,当我轻轻拂去播放器上的灰尘,神情黯然地对沈阳说:“所有是非恩怨终成过往云烟”的时候,沈阳却出奇的平静,那一刻他的眼神是我见过的最迷离的空间和最无助的伤痛。
“除了兄弟和分数,你我还有什么?”虽然他一直坚持说自己是最坚强的,但我却清楚的看到沈阳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睛里分明有清澈的泪光在闪动——
看到他眼睛里的迷茫和泪光,像是在看ET一样看我,我笑了,因为我突然明白了很多的秘密,即使告诉了别人,它仍然是个秘密,不是所有的人都懂,除了我和我的兄弟。
第一章 流年 美女如云
9、学生会里美女如云
第二天下午我和三毒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见到我们两个,嘈杂的广播室一下子静了下来,陈述显然已经等我们很长时间了,他过来拉住我和三毒笑着对广播室里的其他人介绍“认识一下吧!徐鹏飞、杜久昌,学生会第三届宣传部长和纪检部长。”
接着陈述转过头“你们的名声他们早就听说过了,鹏飞,我先给你介绍一下你的助手,你的运气真不错啊!宣传部里全都是美女。”
我顺着陈述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应了市一中流传已久的那句江湖传言:一中英雄出我辈,美女尽在学生会啊!“别发愣了,见到漂亮女孩子就不知所措了?”陈述拍拍我的肩“来!大家认识一下嘛,以后要在一起工作的,怎么都这么拘束?”
陈述转过头指着身后那两个女孩子对我说:“先介绍年龄小的这个吧!肖娴,四十一级八班的文艺委员。”
我抬头一看,顿时愣在原地,我在市一中呆了近三年,可以说什么样子的女孩子都见过,但这么漂亮的女孩还真是第一次,原来还有一种美丽可以让人瞠目结舌。
我脑袋里所有关于美女形容词全部堵塞在思考的路上。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她身穿一件纯白色休闲外套,韩版棕色布袋裤,安踏运动鞋,眼前的时间好象刹那间停止了流动,我的嘴里不停的念叨那些词汇,而三毒也是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我们失态的样子,肖娴好象已经很习惯了似的,冲我点点头微笑道“师哥好,希望以后多多照顾!”还没有等我回过神来,三毒开口说道“肖娴是吧?刚从外校转过来的?”
肖娴显然很吃惊,点点头“是啊!我妈妈刚从省城调到市工行,我随妈妈过来的。”
我转头问三毒“你们?你们以前认识?”
“这个嘛!以后再告诉你,嘿嘿!”三毒依旧是一脸的坏笑。
“部长好,我是四十一级美术班的吕柚诺。”另一个女孩还没等陈述开口,就站到我的面前,和肖娴相比,吕柚诺略显的高一些,大概有一米七的样子,也很漂亮,身材更是一流,用三毒的话讲就是看见她就开始不停的喷鼻血。
女孩身穿白色棉布衬衣、深兰色杰弗雷外套、浅蓝色牛仔裤、特步运动休闲鞋,和肖娴一样有着清新漆黑的长发和温暖明亮的眼神,初秋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反射到女孩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你好,叫我徐鹏飞就可以了,不用这么客气!”我礼节性的点头回答。
10、三个可爱的小学妹
“你怎么给我弄个两个小师妹来?”我转身问陈述。
“你知道的,宣传部的工作本身就是很细的,女孩子最适合的。”陈述耸耸肩“不过你放心好了,人家柚诺是可是有男朋友的,肖娴就更不用说了,追她的男孩子比你见过的女孩子都多,是这样吧?”面对陈述善意的发问,吕柚诺的脸像熟透的番茄,而肖娴则一笑而过,未置可否。
“对了!忘记给你们介绍了,吴菲,你过来一下!”陈述打了一个响指,叫出一个和肖娴身高差不多的女生“这是四十一级七班的吴菲,我的御用秘书。”
吴菲过来和我们打招呼,女孩很美,像电视中的混血儿,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吴菲的时候却感觉她更像一株散发着诡异浓郁芳香的植物,有点像小说中的安生,也许安妮宝贝说的对,她会开出让人恐惧的迷离花朵。
当然,后面陈述还为我们介绍了学生会里的很多人,但是我不必再说下去了,因为吴菲、吕柚诺、肖娴这三个女孩,给我的高三所带来的改变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就像导演拍电影,里面人物众多,但主角却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她们三个就是我要讲的这个故事的主角。
我承认我是一个怀旧的孩子,所以我比同龄的孩子们看起来更孤独和低调,但我喜欢一个人在安静的角落里默默地回忆往事,也许这是一个精神暧昧的年代,需要彼此之间的怀念,我以为自己有一天会他们遗忘,可事隔这么久之后再回想那些人、那些事,居然发现他们就像昨天一样生动鲜活的留在我的记忆当中。
11、一生中最灿烂的笑脸
高三的生活是苍白而又乏味的,日子就和白开水一样空洞的度过,每一天都充满了绝望和希望,我在奄奄一息的岁月里苦苦挣扎,迷失堕落、亦正亦邪,没有经历过高三的人是不会理解那是怎样的一段兵荒马乱的时光,电影电视和书本上的高三都是用来蒙骗老师和家长的到底我们怎样度过了生命中最宝贵的纯真岁月,只有我们自己最清楚。
到了九月中旬的时候,教室黑板上已经贴出了高考倒计时牌,一切都是那样的紧张而又平静,老师每天在讲台上不停地提醒着时间和分数的正比例关系,在那段枯燥和压抑的岁月里,每个人脸上显露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冷漠而麻木。我会在空闲的时候听着王菲的歌然后在纸上涂抹着一些只有我自己才会看的懂的曲线和符号,偶尔会给传给三毒看,他总会画一个大大的笑脸给我,那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灿烂的笑脸―――
每次下了早自习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