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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桑府
子荷自己暗地里推断,大概这个“前桑子荷”是很得老爷宠的,但那句“只可惜是庶小姐”总听得她不大舒服。
也罢,终归是个小姐,嫡的也好庶的也好总会有人伺候着。
只是她醒来后的这几天,除了有玉莲在一旁服侍着,还有娘时不时地会来看看她,便再也没人来过。倒也让她有了几天清静日子,好仔细了解了解她现在所处的环境。
距离醒来已有五天了,她对这地方已经逐渐逐渐地有了些了解,基本上都是玉莲告诉她的。(。pnxs。 ;平南文学网)
首先自然是当家的老爷桑普道。
桑普道,是京城著名的茶商,早年靠着卖廉价茶叶发家。低档茶叶,虽说廉价,但也多销,但总落了个低劣的坏名声。他便逐渐将市场转向京城中的高端客户——自然便是诸如朝廷命官、娘娘嫔妃甚至皇帝太后一类的。
凭着那灵光的脑子桑普道自是越做越出色,不仅把这各种档次的茶叶生意都做得如火如荼,更是把番生意做到了京城以北的广大地区。他也做起了与茶相关的各种行业的生意,比如说,卖起了各类奢华茶具。
他也正随着兜里钱袋的越来越满娶到了越来越有家世的妻妾。
尚在早年时,他娶了青梅竹马的夫人钟氏。这钟氏与他出自同一穷乡僻壤,本是住他对门。桑普道娶妻后不久将其带到了京城开始自己的那番事业。他也逐渐觉得这妻衬不上他越涨越高的脸面,又迎娶了吕氏,即桑子荷之母。
这之后不到一年,钟氏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却死于难产。那对双胞胎中的一个也在出生后五个时辰便随着他的母亲匆匆离世,老爷还未来得及起名,据说是个儿子。双胞胎中的另一个,取名为桑子铭,过继给了吕氏。
说到吕氏,她生于官宦世家,其父为翰林院侍读,官至从五品,也算是有头有面的官职。在初入桑家时却仅仅是以妾的身份进去的,在桑家地位也不高。大房夫人钟氏辞世后,桑普道也未有将她立为夫人。再后来,桑老爷又迎娶正三品左领军卫家的女儿蒋氏为妻,为大夫人。
蒋氏入桑府后五年连生三女,分别起名为桑洛蓉、桑洛萱和桑洛岚。
一直无出的吕氏在蒋氏的三女儿桑洛岚呱呱坠地后才终于怀上子嗣,十月怀胎后,桑子荷出生了。子荷颇讨喜,桑老爷也才终将养育一子又诞下一女的小妾吕氏立为二夫人。
如今,子荷的长兄桑子铭已二十二却尚未娶妻,而分别已到二十、十九的嫡女桑洛蓉、桑洛萱都均在十七芳华便出嫁了。余下的嫡女桑洛岚今年已十六岁,老爷正着手给她寻着好人家。年仅十五的子荷自然还是待字闺中。
子荷终于算是把府中的情况了解得七七八八,虽未与其他人见面,但也有了个大致的印象。
在房中呆了那么多天,自然的,子荷这是该出去走一走的了。
第7章 玉涯的话
在房中呆了那么多天,自然的,子荷这是该出去走一走的了。
起身,褪下睡袍,着上一袭水红色绫棉裙,取了几根银红色发绳,梳起一头垂鬟分肖髻。这是她来古代后第一次坐在这雕花铜镜前。她细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如今的她,有着《红楼梦》中林黛玉的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却又不如黛玉“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不加一分修饰,不带一点妆容,却在一颦一簇中暗显万种风情。
她自认这生在古代的桑子荷是美极的,若说为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也绝不为过。
缓缓地从这铜镜前站起,转身跟玉莲说:“玉莲,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了。”
玉莲退至一旁,躬了躬身,“小姐慢行,仔细脚下。”
刚迈了几步才到门边,桑子荷终于明白了这玉莲的话。古代的桑子荷这身子真是有一副小姐脾气,稍早快些都要喘上一喘,真不知道就凭这副小身板怎么与男子行床笫之欢。哎哟怎么又想到这些!子荷不禁脸一红,嘴角一翘,眼角一弯,娇态顿生。
推门而出,又转身轻掩上门,缓步出荷苑外,才刚向前走了几步,便见一女子着缕金百蝶穿花枣红色罗裙,外罩刻丝海棠红色银鼠褂,下着琥珀色撒花洋绉裙,看这身打扮大致可以猜到该是大夫人蒋氏。见她大摇大摆地从子荷面前走过,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傲气的女子,大概是个丫鬟,却一身的骄横跋扈。
那个丫鬟刚一脸不屑地从子荷面前走过,又转过身来对着子荷开了声:“哟!这不是那日摔了个狗吃屎的四小姐嘛!听说摔了之后就失忆了哈哈哈哈!哎哟对了怕你认不得我就提点你几句,这可是我们的大夫人蒋氏,”她特意地把那个“大”字说得重重的,“我嘛就是大夫人的丫鬟,可要记住了,我叫玉涯,可千万别给认错了。怎的见到我们大夫人不行礼,哼!你是不是摔了那跤之后脑子……”
大夫人听到那玉涯的话便已转过身来瞪了瞪那丫鬟,只是玉涯毫无知觉一直絮絮叨叨,也不觉自己已经招了主子的烦。大夫人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她的话,“玉涯,怎的究竟谁才是主子你还记得不?老这么多嘴。”
子荷在听到玉涯的话时便匆匆鞠身,道,“见过大夫人。”然后又暗暗偷笑了下。看来这玉涯真不是个好处的角色,倒是这大夫人应该是挺温和的吧。
玉涯低下了头,不再说什么。大夫人转过身便继续走,玉涯便紧紧跟着,转头怒瞪了子荷一眼,“哼!”
子荷也不以为意,向着大夫人走去的反方向走。边走又边仔细琢磨着那丫鬟的话,话中那句“摔跤”让她不得其解。
摔跤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是因为那样才晕过去的吗?为什么玉莲和娘都没跟我说过呢?
她边想边沿荷苑外围走着,不想走着走着便绕到了荷苑之后。
第8章 受伤的男子
她边想边沿荷苑外围走着,不想走着走着便绕到了荷苑之后。
这几天她了解到,现在正是在凌氏王朝,今年正是当今天子凌昱锦在位第二十四年。凌昱锦登记后定年号为锦元,至今未改,故这年即为锦元二十四年。
今天是锦元二十四年九月十二。
夏末秋初时分,天气渐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几天了,子荷已渐习惯这样的古色古香。全天候无污染的空气确实让人心情糟不起来。
绕到了荷苑之后,只见一片小平地上长满了草,边上有几棵不高的树,叫不出名字来。草中隐约能看出一条小径的痕迹,显然是许久没有人涉足了。
她沿着小径往前走,吸嗅着草木的新鲜气味。这对于自小在城里长大的她无疑是种享受。这草木的味道似乎有些怪异,她也没细想,只觉得大概是在不同时代的缘故。她真真是极享受的,即便水红色裙装还有丝质绣花布鞋上沾染上草屑泥灰也毫不在意。
不多久,足下的小径到了尽头,一扇门阻挡了子荷的去路。
大概是桑府的后门吧,她想,不错,出去瞧瞧吧。
她以手叩门,又轻推了几下,无果,才发现门是栓上了,出不去。
算了算了,回去吧。
桑子荷向后转去,顿时吓了一大跳。
只见几颗树下的草被染成了鲜红色,看着像是谁的血迹。她这才想起方才草木香中隐约夹杂着的那股怪味,细细想来那该是血腥味的。
她轻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壮了壮胆。没事的没事的,过去瞧瞧吧,可能谁伤了,应该救别人一把的。
她又念前世生她养她的母亲是中医馆里的医师,母亲那句“医者岂能见死不救”时刻萦绕着她,她不自觉地向那滩血迹走去。
渐近,草丛后似乎是躺着个人,缥色的外衣被染上了一朵朵妖艳的血花,已卸下在旁。那人看着是个男子,身上的衣裤已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来。
不用怕,不用怕,伤成这样的人应该是没有攻击能力的了吧。
桑子荷给自己打着气,轻步向那个男子走去。
走到离男子约两尺距离时男子突然以手撑起身子扑出,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来的桑子荷压在身下,以肘撑地,一把镂金的匕首抵在子荷颈边。
子荷正要“啊”的惊叫出声,嫣红色的唇却被男子用另一手紧紧捂住。
桑子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扑吓得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无助地轻颤。
她试探着睁开那双如水双眸,只觉颈边的刀锋又靠近了些许,她又马上将眸子合上。
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害怕,薄唇轻靠到子荷的耳边,轻声说着,“别叫。”把捂着子荷红唇的手松开,转而扣住她的双手,又把握着匕首的手放松了些许。
此时子荷正想着,妈呀,才刚穿越过来就要没命了吗?吓死我了!
似乎感觉到男子杀意渐消,她又一次张开双眸,只见眼前的男子紧贴在她身上。
第9章 **
似乎感觉到男子杀意渐消,她又一次张开双眸,只见眼前的男子紧贴在她身上。
她轻瞥了下男子的脸。男子的眼窝深陷,一双墨黑色的深不可测的瞳眸紧紧盯着自己,看不出他的喜怒,猜不出他的哀乐。他的鼻笔直高挺,快要触到了她的鼻。他的唇紧闭,离她的红唇大概不到一寸。他的发髻有些松散,几丝墨发轻垂在他的耳侧,绕在脸庞,却又恰将他的面型修饰得更加精致。
她紧张的受惊的心忍不住跳得愈发的快起来。
而那男子,一手握住子荷的双手,压在她的胸前。他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心在那胸下紧张无措地跳动,嘴角轻撇了一下,透出有点阴冷的笑意。
他这才认真看起眼前这女子来。这一看他只觉惊艳,便觉着自己陷了进去。眼前女子的皮肤似是透明的,弹指即破,嫩白的肌肤下隐着的自然血色让她显得有些娇羞可人。那双因着受到惊吓而放大的眸子如同一汪深泉,露出几分胆颤,在男子的眼中却又像是几分灵动。瞥见那娇嫩欲滴的红唇,他的心跳不由得停顿了几秒。
凝视着那墨色的弯弯柳眉,男子悄无声息的闭上双眼,舌头在子荷的唇上轻轻舔了一下。
子荷终于从男子的美貌中惊醒过来,反抗般想以双手反抗,却又发觉自己的双手已被他一手困住。
男子似是沉醉在了她红唇的柔软的触觉中,沉醉地又轻舔了一下。
子荷仍用力地用双手推着拱着,却总逃不出男子一只手的桎梏。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着,男子突然皱了皱眉,一副很疼的样子,桑子荷像是心疼了一般,没敢再用力。
男子的脸色又恢复了之前那样子,爽朗地笑出声,困住子荷双手的那只手松开了。他也不再压在桑子荷身上,变为躺在了一旁的草地上,紧握匕首的那只手也小心翼翼地把匕首收回腰间。
桑子荷虽然因为那两下被调 ;戏般的轻舔有些许恼羞成怒,但此时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很快便爬了起来,蹲到男子身边。
她留意到男子方才该是很痛的样子,大概是被她推的那两下触到了伤口。她也终于反应过来男子应该是不久前才受过重伤的。
“哎,那个,那个谁你……你没事吧?”子荷檀口轻启,三分焦急,三分紧张,三分害怕,一分担忧。
男子撇唇,一言不发。
桑子荷在男子身上扫视了一番,见他左边大腿外侧附近血色最浓,她便猜想伤口该在那里。她于是绕到男子左边大腿旁,素手抚上男子沾满血的衣,像是要把那根水绿色的腰带解开。
“那个,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抱歉了。”子荷没有完全解开他的腰带,只是松开了些许,然后将他的衣服翻起,又将一侧的缥色外衣扯过来盖在男子身上,只露出男子的左侧大腿。
男子双眸凝在她盯着自己伤口的眼上,若有所思。被疼痛引得微皱的眉下明显地是几分暧 ;昧神色,只是子荷并没有注意到,她正注视着他的伤口。
第10章 凌公子
男子双眸凝在她盯着自己伤口的眼上,若有所思。被疼痛引得微皱的眉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