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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铭玉,你醒了么?”
无人回应,杜明谦依旧呓语地舔着。
晏殊楼全身都燃起了巨火,若再这般下去,他可忍不住了。
杜明谦也是个聪明人,见好就收的道理深知肚明,故意在晏殊楼的臀部蹭了几下,大幅度地一翻身,卷起所有的被子蜷到床里去了。这下,没了被子盖身的晏殊楼,就不得不起了。
大松了口气,晏殊楼拿衣正要穿上,方发现身上的红疹子还未消尽,瞪了杜明谦一眼,索性让莫聆替他告了早朝的假,让其拿来药膏以及早膳。
早膳的香味漫入鼻尖,昨夜耗了太多体力的杜明谦就饿了,他醒醒神,下了床来,简单地着了套衣裳,往外间走去,正见晏殊楼正光着个上身,对着大铜镜龇牙咧嘴地扭来扭去,原来是擦不到后背的红疹,正抓耳挠腮呢。
“王爷,臣来擦罢。”半拥着晏殊楼,夺过他手中的药液,杜明谦正要往晏殊楼背上擦去,熟料晏殊楼身体一侧,他的手落了个空。
“不成,我……我自己擦便好。”
“为何?”杜明谦的眼底故意浮现出一丝受伤的神情,“莫非王爷嫌弃我?”
“不是!”晏殊楼矢口否认,偏过了头去,“我……我只是怕你又给我下药。”
杜明谦笑开了,摇首道:“不会,臣不会再给王爷下药了,昨日是臣之过,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不予计较。”
“当真?”晏殊楼显然不敢相信,吊着个眼梢睃向他。
杜明谦会心一笑:“当真。臣昨夜深思熟虑,王爷也是个成年人了,加之又有复生之便,做事定有十足的考虑,并有把握不会出事。不过,臣有个条件,臣要同王爷一块儿去。”前生的晏殊楼不耐见他,因此狩猎之日,寻了个借口替他告了假,就将他丢在了府上。后来他从莫聆口中得知,晏殊楼出事了,他立刻打通关系,让自己所识的大臣帮晏殊楼说情,历尽千辛万苦,方让晏殊楼安然归来,只是这事,晏殊楼并不知。
晏殊楼此次依旧不让杜明谦去:“这天已冷,你身体不好,不能受寒,我不准你去!”
“这有什么,臣不是还有王爷相赠的暖心么,”杜明谦挖了一小块药液,把晏殊楼一背,动作轻柔地给他擦了上去,“明日臣回娘家将暖心取来,届时便不会畏寒了。”
“不成不成,”晏殊楼猛烈摇头,就是不软下嘴,“天寒地冻,你跟着去作甚,在那吹风么,再者,”晏殊楼一转身,怀着深意地看了杜明谦一眼,勾起一笑道,“你若是身体冻坏了,还……还怎么做那事。”
“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晏殊楼根根汗毛立了起来,抓着杜明谦的手,脸红了起来,“就……就那种事,铭玉,你我成亲也有段时日了,我……我一直未同你做到底,你……”
“原来是这事啊。”杜明谦会心一笑,没想到,王爷比他还等不及,那他也不等了。他轻柔地在晏殊楼面颊上落了一个吻,蛊惑地嗓音一压,引诱道,“王爷若是允臣相随,臣便在狩猎后,同王爷圆房,如何?”
“当真!”晏殊楼双眼一亮,看杜明谦点了点头,高兴地抱着他回了一吻,“铭玉,其实……其实昨夜我已经想起从前同你的过往了。”
杜明谦身子一僵,转而化开了笑容:“王爷忆起便好。过去之事不应再提,只要王爷今生善待臣便好,譬如……”他偷偷地伸过了手,环在晏殊楼的腰上轻轻一按,“在某些时候,待臣温柔一些……”
晏殊楼顿时如那搁在烈火之上的锅,呼呼呼地往头上蹿着热气,把理智的锅盖喷出头顶,他吞沫了一口,把杜明谦的手转按到了自己的背上:“啰……啰嗦什么,快给我擦!”
杜明谦坏心一笑,半搂半抱地拥了上去,一双手在晏殊楼的身上不安分地走动:“王爷还未应承臣呢。”
“有什么好应的,届时……你不就懂了么!”
“那王爷届时可要温柔些,主、动、些。”
“我何时不温柔,何时不主动了!成啦,我应你,别撒娇了!”
……撒娇?
杜明谦的脸微微一黑,使坏地往晏殊楼腰上一掐,在其惊呼中,抱着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看来,不能再被动地引诱这家伙了,得适时地行使一些主动权。
。
数日后,狩猎之日到来。
皇家林场是专门皇宫之外辟出的一块森林,用以饲养各种动物,种植植被,物种种类多不胜数。这日大早,还下了一场鹅毛大雪,至日出之后,方稍稍停住。
融雪的时刻,异常寒冷,晏殊楼给杜明谦紧了紧他身上的狐裘,从晏新手里拿了个手炉往杜明谦手里一塞:“来,再抱一个!”
杜明谦哭笑不得,他这手里都抱了两个了,再抱一个成何模样。他将手炉让给了晏殊楼:“王爷你抱着罢,臣不冷,暖心的药效可好了。”
“抱就抱,啰嗦什么!”晏殊楼又塞了回去,伸手一环,把他拥在了怀里给他温暖,“你执意要出来,便得听我的话,听见了么!”
杜明谦无奈,点了点头,别扭地从晏殊楼怀中出来,趁着晏殊楼左顾右看时,把两个手炉丢给了晏新,自己只抱着一个。
随着晏殊楼两人,众皇子与天子钦点的武将也携带着家眷陆续到来,同晏殊楼有些交情的,均上前来热心地行礼问好,交情一般的,也依照礼数给他揖了一礼。
晏殊楼在处理交际之上,比复生前来得更为稳当,尤其是今日出门前,杜明谦再三叮嘱他一会儿该如何说话,该如何压住自己暴躁的性子,因而他对付这些不同目的之人,完全游刃有余。
不久,随着一声尖细的嗓音禀报,天子驾到,众人纷纷行礼,齐呼万岁。
天子免礼之后,众人抬首一望,内心皆惊。天子此次带出之人,非但有淑妃,尚有良美人。
良美人本身地位低微,如今一步从宝林升至美人之位,如今竟还能有如此殊荣同天子前来,岂非意味着后宫之宠又将换人。
天子故意忽略众人惊讶的目光,转看众皇子与武将一身劲装,甚是满意,大意说了几句鼓舞人心的话,便让宫人布置场地,而众人先行准备半个时辰,热热身,至半个时辰后到此处集合,开始比试。
晏殊楼早在出发前,便已热过了身,为了确保一会儿的计划无误,他拉着杜明谦到了狩猎场外,沿途走上一圈,灌注内力到双眼之上,查看狩猎场内的情况。
未免让人起疑心,他还故作暧昧地给杜明谦指着狩猎场里的树木,夸张地讲解,杜明谦却是掀着眼皮子,压低了声音给他指出错处。
一轮介绍下来,晏殊楼讲解的植被,十有八|九是名不对物的……于是,他厚颜无耻地将这一切都归结为:昨夜太兴奋,累了!
杜明谦翻着白眼,昨夜几乎全是他动手取悦晏殊楼,晏殊楼累?依他说,那是舒服得吟累了。
“燕王殿下,”燕王妃。轻柔若风的嗓音顺着风拂入了耳中,晏殊楼心口一酥,循声望去,只见良美人在嬷嬷的搀扶下,徐徐向他走来。
“良美人。”
良美人给两人行了一礼,挥手略退了扶着她的嬷嬷,略显苍白的脸上化开了一抹歉疚之色,她看左右无人,便放开了胆子道:“上次燕王殿下相助,我替齐王感谢殿下。若齐王有何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无妨。你们也是受奸人所害,如今奸人已受惩,本王也不予计较,”晏殊楼淡淡地点了点头,客气地问了一句,“良美人身体可好?”
“谢殿下关心,一切都好。”良美人的脸上还是有几分惨白,可见身体还未完全调理好。
晏殊楼略皱眉头,关切地问了一声她为何在此。
良美人恭敬地答道,原来她见狩猎场上人多,不透气,得了天子首肯,出来这边上赏赏景。
毕竟良美人是后宫之人,未免引非议,晏殊楼没敢同她多话,粗略聊了几句,便让良美人尽早回去了,而他也拉着杜明谦的手,往另一方向离去。
这时,良美人一声轻唤,叫住了晏殊楼:“燕王殿下,请等等。”
晏殊楼回过头:“良美人,尚有何事?”
“我……我有一言,憋在心口已有多年,是……”良美人迎上晏殊楼的目光,一字一顿,敲金击石,“事关贤妃之死的。”
☆、第三十一章 ·狩猎
“你说什么!”晏殊楼猛地转过了身;震惊地道,“你知晓母妃她……”这消息太过震惊;以致连话都说不全了。
贤妃之死一直是他心头的刺,前生时,他为了查明贤妃之死;耗费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可惜都没有成效。贤妃原先身体健康得很;突然在晏殊楼及冠那年;身体每况愈下;食不知味,大夫都瞧不出是什么毛病,晏殊楼急得找来了许多江湖的隐世名医;可惜也没有治疗良方。他还将贤妃周围伺候的宫人以及食物,每日都全部更换,但依旧无法缓解其症状,因此撑不过一年,贤妃便走了。
贤妃走后,天子思念其人,封闭了贤妃的寝宫,只许天子一人进入,晏殊楼纵是想从贤妃的寝宫中查到蛛丝马迹都难。
如今良美人一句话,便如溺水中的浮萍,让晏殊楼抓住了一丝希望。
良美人黯然下了双眼,定定凝注着这一张同贤妃相似的脸庞,一声长叹:“当年妾有幸得蒙贤妃之恩,一直记在心里,可惜恩德未报,斯人已逝。这话是妾存在心里多年的了,但因证据不足之故,妾不敢妄言。贤妃过世前几日,妾恰好得蒙圣恩,与娘家之人见面。因妾地位之故,行的俱是偏僻小径,不敢声张,归来之时,便在小径边上见到两鬼祟的宫人,其中一位内侍将一样东西交给了一宫女,言道这是什么辟邪之物,定要给贤妃随身携带。宫女接过后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当时妾生怕被人怀疑,不敢走近,只模糊听了下两人的声音,看了他们的背影,妾发现,那内侍左脚有疾,行路时脚步一深一浅,声音略显沙哑,不似寻常内侍那般尖细。至于宫女,妾委实看不大清,看其身形,似乎有些发福,且其宫女手上似带着金镯,在日光照映下,其金光恰好刺中了妾的眼。此事过后未久,贤妃便过世了。妾只是供一线索给王爷,至于是否此消息是否同贤妃之死有关,还需王爷细查。”
晏殊楼不知自己是用何心情听完这段话的,既有愤怒,又有酸涩,最终问了几句都未得到别的消息后,他心绪不宁地拉着杜明谦走了。杜明谦低声安慰了几句,但看他神情恍惚的模样,十之八|九也未把自己的话往耳里去。
杜明谦心里也堵得慌,晏殊楼对贤妃之死的执念他是明了的,只是对于此事,他也无能为力。他默默拍了拍晏殊楼的后背,无声安慰,转头望去时,只见一片白雪茫茫,不见良美人的身影,只有一窜足印证明其曾经来过。
竟然走得如此之快?杜明谦拉长了脖子看去,这离开的足印竟显得仓促许多,为何如此之急,莫非集结时刻到了?想着,便带着晏殊楼往大本营而去,一路上还安慰晏殊楼,勿让此这事坏了心情,一会儿狩猎时,注意安全。晏殊楼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否听了进去。
回到大本营时,狩猎的时候将近,杜明谦替晏殊楼将外边披着的狐裘取了下来,给他整了整衣襟,顺平了衣裳上的褶皱,扯平裤脚,以免衣物碍了他的手脚。晏殊楼此刻一身劲装着身,将他身体的线条包裹得匀称,隐隐现出几分线条优美的肌理来,杜明谦却无心欣赏他此刻的身躯,一心记挂在他的安危之上,生怕他待会狩猎有个万一。
众皇子与武将准备妥当后,天子一声令下,众皇子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奔了出去,只有晏殊楼还在那怔愕地看着前方扬起的大雪,直待刺骨的寒风扑面时,他方回神,慢慢地上马,轻打马缰,跟着冲了出去。
看其如此心不在焉,杜明谦的一颗心重重地吊起,都快到了嗓子眼里,眼看晏殊楼没入了雪中,不见人影更是让他急得慌,他立时弯身向天子请命,请其准许自己陪同燕王而去。
今日杜明谦身着宽袖大袍,并不似晏殊楼那般短打劲装,若是上马狩猎,保不齐就先被自己的衣物给绊了脚。天子虽同杜明谦并无深交,但老实的杜侍郎却是天子的亲信,若是杜明谦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可不好向杜侍郎交代。于是天子以杜明谦体弱,不宜跟去为由,并不应许,还让自己的人过来伺候着杜明谦,以防他想不开冲了出去。
杜明谦无奈,只能坐回原位,坐立不安地等着晏殊楼捎来消息。
晏殊楼入了狩猎场内,冷风扑面,立时让他的头脑清醒了几分,他一抹脸上的冰渣,双手一震,策动马缰朝一偏僻的角落驰去。一藏在树上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