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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喜欢宁静,你就不能代表她。就像许落开所说的,在那种情况下我只有那样做才能保全宁静和苏苏,说实话,我很心寒。”我不容置疑的说道:“那么多年的朋友,宁静竟然都不能理解我。”
这始终是我心里的一道疤,顾倾是个多骄傲的女孩子啊,怎么可能先去服软呢?再说了,我也没有做错任何事。
黎扬看了我半响,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摸我的头,但伸到半空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他说:“你呀,性子就不能不这么犟吗?我只是不希望你们的关系闹太僵,你们不是打不散的铁四角吗?”
我咬着唇,就是不肯服软。
是啊,这就是我顾倾。骄傲如顾倾,就算是在面对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去迎合讨好,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服软呢?
黎扬起身,温温和和的说道:“顾倾,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差点忘记了,在这个世上能够让我顾倾一再打破自己原则的人,只有黎扬。
☆、霓虹【三】
街上霓虹闪烁,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在拥挤的人潮中,我看着黎扬好看的侧脸微微失神。
突然就想起了很久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曾不顾一切像我伸出手的少年,他掌心的温度那般暖,他的侧脸也是这样好看。那时候他说,只要变强大了才不会被人欺负,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就要以最高傲的姿态。
这么多年,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强大,用飞扬跋扈的姿态迎接着我的青春,只因这个少年的一句话。
我不知道黎扬要带我去哪里,我想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就算天涯海角我都甘之如饴。
这就是我顾倾爱一个人的方式。我爱一个人,不求能和他在一起,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他就心满意足。很久之后我曾把这番话和很多人说过,但他们都笑我傻。
顾沉说,爱一个人不是成全,那是最傻的方式。他说他爱一个人,不管对方愿不愿意,都一定会把她拉入自己的世界,让她和自己一起坠入最黑暗的深渊。顾沉的爱偏执且霸道,他说如果他得不到,那就形同陌路当做从未遇见。
夏零城说,爱一个人是毁灭。他说如果他爱上了一个人得不到的话,那一定会亲手毁灭掉对方,不管爱得有多么深,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割舍。夏零城的爱残忍且极端,他也是那样骄傲的少年,容不得一点的不圆满。
乔南木说,爱一个人不是成全,而是包容。他说他爱上一个人一定会给她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纵容,会捧在掌心上狠狠呵护,决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乔南木的爱细腻且绵长,他从来都不会把爱放在嘴上,那般痴痴的守护着,宠溺着。
这些和我人生紧紧相联系的少年们,他们曾教给我很多很多,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的我,能够这般近距离的看着黎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顾倾?”黎扬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见我走神不由得推了推我。
我回神,尴尬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到底带我出来干嘛?”我只想用我恶劣的态度掩饰我的在乎,现在回想起来我和黎扬的那段时光大多是他在迎合讨好,那时的我也不懂爱情这东西从来不是用讨好所能形容的。
“肚子饿了吗?”黎扬不在意我的态度,好脾气的问道。
我抬头,见黎扬在一家小吃店停了下来又有些恍惚的想起这似曾相识的场面,不久前我和顾沉也这样来过这种地方。
“还好。”我犹豫了一下,又说道:“有些饿了,进去看看好了。”刚说完我就在黎扬眼中捕捉到了一抹笑意。
其实顾倾从来不傻,我只是在和黎扬有关的事上才会显得有些迟钝。
“我请你吃。”黎扬点了一些东西,我没太关注。其实我不饿,只是因为看到黎扬殷切的眼神我才故意那般说。
黎扬你做了这么多,还是为了宁静吧。
“我会和宁静和好的。”我到底还是服软了,我在心里鄙视自己,我看不起这样的自己。但我没有办法,因为我此刻面对的是黎扬,所有的伪装都是没有用的。
黎扬笑了起来,是那种很干净很舒心的笑容,他说,“一会我们去逛逛吧,女孩子都很喜欢逛街的是不是?”
我说:“好。”就算我不喜欢,可为了能和黎扬有多一点相处的时间,我也不会拒绝。
☆、冰眸【一】
和黎扬吃过晚饭后我的心情也放松了起来,黎扬是细心又体贴的男生,他大概也看出了我因为强迫自己服软心情有些不佳,所以一直很体贴的和我说一些话,看到他那种笑容我想再生气也难吧。
谁叫我,喜欢他呢。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黎扬像对情侣一样逛街,他时时刻刻在注意着我喜欢什么东西,但凡我要是多看一眼他就会细心的记下,但我绝不会让他买,因为黎扬的家境我太清楚了。
所以我只是看看,然后故作不屑的再放下说自己根本不喜欢。
直到一个冰蓝色的玉佩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几乎是瞬间就让我喜欢上了。
那玉佩成色很好,虽说不上是极品,但在这种地方已经算是难得的了。玉佩左右两边刻着一对凤凰,栩栩如生,我拿起来握在掌心中翻来覆去的看,怎么看怎么喜欢。
我转身正要兴奋的和黎扬说,却在看见他笑容下的为难后脸色一僵,手中的玉佩就变得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了。
然后我听见黎扬说,“你要是喜欢,我买来送给你。”
“不用了。”我下意识的喊了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补充道:“其实我自己来就好了。”
“那怎么可以?”黎扬的态度也异常坚决,“没关系,你喜欢我买给你。”
如果可以,我很想说我不喜欢,那样我和黎扬就谁也不用为难,也省去了我们之间的尴尬。
可是我顾倾就是这样的人,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如果自己放弃了,我一定会后悔会不甘心。
正在我进退两难之际,一双纤长的手伸了过来,我猝不及防,手中的玉佩就硬生生的被人拿走了。然后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阿原,我喜欢这个,你买给我好不好?”
我抬头看去,或许真的是那晚的月光太温柔了,所以让我产生了一种眼前那名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子,也很温柔。
也或许是因为在我的认知中,所有穿白色衣服的人都是那种很温柔的人,就像黎扬一般。
“那个东西是我先看上的,还回来。”我毫不客气的伸出手,目光马上转到抢走玉佩的女孩子身上。
“你又没买。”女孩子不屑的哼了哼,转身又向男子撒娇去了,“阿原,你买给人家啦。”
“我说,还给我。”我皱了皱眉,丝毫不打算退让。
男子瞥了一眼女孩子伸过去给他的玉佩,撇了撇嘴,懒懒说道:“我出双倍价钱。”他大概有些不耐烦了,眼神朝我这边扫了过来,然后又迅速的离开。
他背着光,所以此时我才发现,原来这名男子有着一双冰蓝色的双眸,就像那玉佩的颜色一样。
“我也出双倍价钱。”我不顾黎扬的阻拦,冷笑一声,“不懂得先来后到就算了,这点钱本小姐还是出得起的!”
男子似乎怔了一下,而后饶有兴趣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我身上,他眼底漂浮着寒冰,几乎可以让人瞬间不寒而栗,可我是顾倾,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倾。
“我出三倍。”男子伸出了修长的手指,侧脸在月光下映得忽明忽暗。
“四倍。”我毫不犹豫的回击。
“五倍。”对方显然也不打算退让。
我扬着头,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飘到前面来的头发,张狂一笑说道:“十倍。”
现在的我,不是一定要得到那个东西,而是因为我,不可能退让。
☆、冰眸【二】
“顾倾!”黎扬拉着我,一副不赞同的模样,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走吧。”
我咬着唇,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又不怕他,本小姐就出十倍的价钱,怎么样?”后面的话却是对那名男子说的。
男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的开了口,“真是财大气粗,不过一件小玩意,你要是要的话让给你又如何?”他刚说完身旁的女伴却不乐意了,敌视着我说道:“不要,我就要这个,阿原你不给我买的话我就自己买。
“还真敢说啊。”我冷笑一声,向前一步逼向女子,伸出手来理直气壮的说道:“给我拿来。”
“不要!”女子瞪着我毫不退缩,“这是我的。”
老板见此情况又从一旁拿出另一块玉佩来,掐媚的递上来说道:“这玉佩本就有两个,两位姑娘要是都想要的话正好一人一块。”
“我先看上得那块。”我指着对面女子,冷声说道:“我说,我就要那块。”
“女人真麻烦。”冰眸男子不耐烦的从身旁的女伴手中抢过那块玉佩扔到我手中,动作一气呵成。
“阿原!”女子气得够呛,又碍于男子不敢发作,只能怒视着我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毫不理睬女子的目光,玉佩冰冷的温度传入掌心内,我轻轻的摩擦着,看着上面的凤凰微微失神。
很相像。
我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是从小就戴在身上的,沈碧茹说那是她们家家传的龙凤玉佩,本是一对,一块给了我,至于另一块,她从不说,我却心知肚明。
“喂,你叫什么名字?”对面的女子不甘心的问着,不爽的情绪溢于言表。
我微扯嘴角,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顾倾。”
对方果然愣了一秒。
“顾倾?”男子细细的念着这个名字,勾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来,“原来是顾氏大小姐顾倾,真是失敬了。”他虽这么说着,却还是一贯漫不经心的模样。
女子哼了哼,气势不减反增,“我叫白雪,你给我记着。”
白?我诧异的挑了挑眉,白这个姓氏代表的可是整个东城,在黑道上叱咤风云的白家,我只从乔芸歌的口中知晓白家有个表小姐叫白露,却原来还有个小姐叫白雪。
“顾沉的姐姐?”男子眯起了冰蓝色的眸子,我分明看清了他眼底的冷意,却意外的一点都不怕。
“真有意思啊。”他冲我伸出手,却只是在我眼前滑过,微凉的指尖触过我的额头,带来几丝骇人的冷意。他说,“我是白非原,顾沉的姐姐,真是……”他一顿,又露出那种意味难辨的笑容来,“真是,好巧啊。”
我瞥了他一眼,只道:“是冤家路窄吧。”白非原这个名字所代表的的含义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挑起白家整个黑道势力的人,能被骄傲的顾沉所视为对手的白家大少爷,顾沉口中那个连笑容都带着杀意的男子,原来竟有着那样一双眸子。
白非原一哂,转身离去,他的声音随着风声清晰的传了过来:“顾倾,咱们,山水有相逢。”
白雪又瞪了我一眼才不舍的离去,小跑几步跟上白非原,抱怨道:“干嘛这么轻易放过她?这不像是你的个性啊……”
我嗤了一声,微微侧目,却在对上黎扬的目光中忍不住一怔。
黎扬的眼中,分明是带着责怪的。除了责怪,还有莫名的疏离。
对,就是疏离。
☆、表白【一】
我咬着唇站在黎扬面前,倔强的看着他,用力握紧手中的玉佩,却被那其中的纹路硌得生疼。
黎扬看了我半响,叹气道:“顾倾,女孩子不要那般强势。”
我想如果此刻站在我面前是的顾沉或者顾流溢,他们一定不会这样说。可当年的黎扬分明也说,若是不想自己被人欺负就一定要强大起来,现在的他却又那般和颜悦色的告诉我,女孩子不要太强势。
让我变强大的是你,让我不要太强势的也是你。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我看着他问道:“如果是你,你一定会把玉佩让给他们还好脾气的笑着对不对?”
黎扬脸上的笑容一僵,脸色有些难看,涩声回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啊,你不是那个意思。”我莫名其妙有些失落,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那样失望。
黎扬果然还是没有想起来吧,没有想起那么多年前,曾有一个近乎偏执的女孩闯入他的世界,带着满身的伤痕,即便对待那样狼狈的女孩他都那样疼惜,为什么你就是不记得了?
我张了张嘴想质问,却终究还是说不出来。我太骄傲,不想承认自己暗恋一个男孩子那么多年,因为我是顾倾,我始终不懂得怎么去靠近。
他们都说,一见钟情是这世界上最肤浅的感情,可我却心心念念一个男孩那么多年。我记得他的声音,记得他把我从无边的深渊里拉出来时手心的温度,甚至记得所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