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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过一道炙热的弹痕,用似乎肉眼可以观测到的速度朝着五百步以外“咆哮的荷兰人”号的吃水线飞奔而去。
看着半空中巨大的炮弹紧贴着江面狰狞而来,“咆哮的荷兰人”号船长心中一阵惶恐、恐惧,这感觉便是面对大西洋上的巨浪、奥斯曼的海盗、荷兰人的炮火之时,也不曾有过,一时间他不知是该cāo作船只向前还是后退,如何避开这气势汹汹的炮火打击才好。
炮弹呼啸而来,随着船上水手们一阵尖声怪叫,就落在船体旁边不远,激shè入水中后,激起一股巨大的水柱。
紧接着,一阵巨大的震动从船舷下方传来,克龙炮的炮弹虽然入水,但是去势未遏,正正的击穿了“咆哮的荷兰人”号的吃水线下船体,珠江江水席卷着泥沙喷涌而入,将破口不断的扩大。
“我们也来送你们一程!”
被咒骂了半天的臼炮炮船船长雷老四,从望远镜里看到了“咆哮的荷兰人”号船上水手们那惊慌失措的情景,往来救助,试图封堵住破口,清掏干净进水的船舱。
“炮弹装填好了吗?!”
“马上就好!”
臼炮的炮长喘着粗气回答着船长的催促。
臼炮的四个炮手抬着炮弹挂杆,用杆子中部的挂钩将炮弹挂起,四个人在炮长的协助下齐心协力将炮弹塞入炮膛中。之后用力将臼炮调整到炮长测量的仰角上,然后迅速用铁质的杠杆将铁垫垫在臼炮底部,以固定臼炮的仰角,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后,几个炮手已经只剩下喘气的功夫了。
“开炮!”
“这一炮要是再打不中,我可是没有力气再装填第三发了。”一个炮手口中喃喃自语。
“没事!打不中的话,老子帮你装填!全船上的人都是装填手!”雷老四恶狠狠的站在船头死盯着那枚在半空中画了一道优美弧线的大炮弹。
“轰!”
炮弹落在了“咆哮的荷兰人”号的船首。
登时将站在船首指挥水手们进行损管的船长劈的不知去向,只留下了一滩血迹在木板上。
重达二百磅的炮弹以极其野蛮的力量直接命中船首之后一连砸穿了数层船板,直接落到底舱之中,从黑乎乎的破洞中,木板的塌落断裂声、船舱中船员发出的惨叫声不断传来。
甲板上,方才还在紧张的调整着风帆与索具的船员们纷纷被炮弹砸穿木板后四下里乱shè的众多碎木块击中,噗噗噗噗噗!随着肌肉被木片刺穿的声音在甲板上骤然响起,一时间惨叫与血肉在“咆哮的荷兰人”号上交织着。
鲜血形成一道道血箭在船员们身上喷出!
二百磅臼炮炮弹砸下来时带来的动能是十分强大的,船体本身的木板,被巨大炮弹一砸,顿时便被砸碎成无数碎木块。
它们不规则的形状,有若锋利的刀刃,横七竖八的到处横飞,莫说是这些船员身上只有一件棉布衬衣,便是身披重甲的战兵,对于这样密集而又毫无规则四下乱飞的杀手们也是毫无办法。
一时间,咆哮的荷兰人号上死伤累累。
“靠上去!”
克龙炮的炮膛里重新装填好了炮弹,准备上去再补一刀。(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对阵英夷
在设在越秀山上镇海楼的大将军行辕向南望去,整个广州便尽收眼底。
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这座越秀山便是最好的佐证。
海拔不过七十余米,山顶建造观音阁、在山腰另建道观,镇海楼则修建在越秀山的山顶,俗称“五层楼”。建于明朝初年,地方官员为了加强守备防御倭寇,取“雄镇海疆”之意,在山顶建成镇海楼。镇海楼高28米,宽约30米,分5层。楼顶及各层挑檐均为琉璃瓦盖,下面两层的围墙用红石砌建,镇海楼两旁有长约数百米的包砖城墙,是扼守广州的重要战略支撑点。。
在现在的历史上,这里是广州博物馆所在地。
不过,眼下,这里是奉旨督办两广剿抚事宜、龙虎将军李守汉的行辕所在地。
一队队手持长矛,腰间悬着佩刀的近卫士兵,从镇海楼内一直排到了越秀山脚下。
在山脚下,广州官员的轿马车辆仪仗挤得乱糟糟的,百余位各级文武官员手中捧着手本各自具束衣冠,武将们佩刀背弓盔明甲亮等候着召见。
众人心中无不忐忑,不住的掂量着手本中礼单的轻重,不知道这份礼物能否保住自己的官位和身家性命。
守汉于崇祯十年十月引军万余进驻广州,之后左军第二镇统制陈天华便令廖冬至等人立即接管了广州水陆防务,各处城门、衙门皆有南中军把守。
也不怪官员们忐忑不安,广州承平日久,武备废弛,多年来成为对外通商口岸,官员们弄钱的热情要远远的大于整顿军备、训练士卒。若不是武备废弛,也不会让区区的乱贼席卷两广,让威德尔的几艘武装商船打到了广州湾,炮击虎门。
英夷东印度公司威德尔的武装商船船队自从进入了广东水域之后立刻发现这里与南中的明朝官军几乎是两个世界。
水师的船只窄小破旧。船板单薄,火炮口径大小不一。船破炮近药力差,装备如此简陋低劣,训练水平更差,较之西来时遇到的南中军水师。便是海军同小渔船的差距。这是威德尔等人对广东水师的评价。
见这里的官军实力太差。各处又是风起云涌的乱贼遍地,小股的打家劫舍,大股的劫掠州县。甚至是割据一方。这些英吉利人表面上被他们鼓吹的绅士风度便随着海风吹回了阿尔比昂老家,骨子里那点海盗血统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威德尔船队1637年6月27日抵达澳门以南的十字门外停泊。英国商船的到来使葡萄牙人感到为难,因为这时候的澳门已经归属于葡萄牙复**建制,实际上属于南中军的藩属一类的角色。之前所从事的果阿、里斯本的贸易航线已被荷兰和葡萄牙复**舰队所分享。而往长崎和吕宋的贸易航线,也被郑家和南中军分享。而且同长崎的贸易也因为郑家的缘故,而变得十分的不稳定。这样就只剩下吕宋一处仍然保持密切的贸易关系,但贸易额每年仍达150万元以上。如果任由英国人开辟中国市场,打破其对中国外贸的垄断,则葡人仅存的一点贸易利益也将丧失。出于为自己的饭碗考虑。澳门葡人对于葡萄牙复**总督冈萨雷斯将军的指示,采取了阳奉阴违的态度,不允许英国人分享澳门的贸易特权。
但是,葡萄牙人又自忖没有能力能够将远道而来志在必得的英吉利人赶走,于是,便祭起了一个法宝。“为了打鬼,借助钟馗。”
葡人在明朝香山县官员面前搬弄是非,将停泊在外洋洋面的英国人说成是荷兰人,为了报料罗湾战败之仇前来骚扰,应于驱逐。葡人又从澳门派出巡逻艇在英船附近巡弋。阻止英国人进行贸易活动。
威德尔见到澳门贸易已无希望,便于7月底启碇前往广州。8月8日,英船到达虎门亚娘鞋(anunghai)停泊,虎门炮台守军鸣炮示警。威德尔蓄意挑起事端,下令扯下圣佐治贸易旗,升起英国国王的军旗,摆出一副准备战斗的架势,随即指挥船队炮轰虎门炮台。攻上炮台后,英军扯下中**旗,挂上英王旗帜,并拆下35门大炮,作为战利品搬到船上。
这样一来,局面便无法收拾。
熊总督就算是脾气再好,再主张安抚,别人都打到了你家门口了,如何不还手?
但是,考虑到自己马上就要离任,这个烂摊子,还是交给别人去收拾吧!
于是,两广总督衙门派葡人诺雷蒂(i)作为代表出面交涉,威德尔才把大炮归还,同时派出两名商人随同诺雷蒂前往广州城。他们登岸之后雇请民夫将船队所携带之南中国货物卸下,运往广州,随着车队进城的商人还携带西班牙银币22000里尔,一万南中银元以及2小箱日本银币,作为购货之用。
本来事情似乎有了向好的一面发展的态势,但是,不知道威德尔这厮是不是窥探到了什么虚实,或者是有人向他通报了广州城附近明军空虚的军情,率领船队沿着珠江逆流而上直驱广州。
广州作为省城重地,自然不能容忍逆夷猖獗。广东水师虽然比不上福建水师那么军容强盛,但是因为有南中军在省城附近剿贼,胆气也是颇为雄壮,出动了大小船只驱赶英吉利人的船队,并且用火炮轰击英吉利东印度公司船队。
水师出动了陆地上,两广总督衙门也调集了省城附近万余人,在珠江两岸布防,意图令英吉利人无处登岸,逼其退走。
迫于形势,威德尔船队一行只得退出广州水域,在珠江口、虎门、澳门一带往来徘徊。并且趁南中军廖冬至部南调之际,攻占虎门地区,纵兵大肆劫掠烧杀,变本加厉的烧毁船只房屋,甚至是在攻克了虎门炮台之后,将炮台摧毁。
这一下,双方便再无转圜余地。
威德尔的船队在虎门地区进入战备状态。而两广总督衙门和广东巡抚衙门更是调集了数万官军围拢上来,将虎门地区围的水泄不通。
但是,谁也不敢开第一炮。
威德尔一方万里远来,每一桶火药、每一枚炮弹都极为珍贵,更何况人手也是不那么充足。若是在战斗中损失过大。那么此行贸易便告泡汤。只得是逐步的将船队驶向澳门,试图请葡萄牙人出来调解一番,让自己能够完成在东方的贸易活动。将船上所运输的南中货物销售掉。
双方便在葡萄牙人的信使往还中紧张的对峙着。
直到守汉引军马前来。
看着那入城的数千军马,不由得令布政使以下官员们心惊胆战。观其军容,观其队伍,都远非大家见惯了的营兵、家丁、土司兵可以比拟。
但是,根据官场定律,能打的部队普遍纪律都不好,战斗力往往都和部队士兵的野蛮程度成正比的。
但是,这支部队入城之后,除了接管城防。在营盘中安歇、训练之外,便再无动静。每日里只有少数采买人员拿着白花花的银元和黄澄澄的通宝出来采购各种新鲜蔬菜鱼类肉食等,倒叫广州的小商小贩们很是发了一笔小财。
但是,不扰民不等于战斗力不行。
在广州街头上,十几个巡抚衙门的家丁因为指摘南中军的盔甲军容等事,双方爆发冲突。最后变成了巡抚的抚标营亲兵与南中军的辎重兵群殴事件。
数百个平日里武力过人横行街市的亲兵家丁,被七十多个南中军各部的辎重兵伙夫之类的在广州城内追逐殴打,=一时间令广州城内百姓很是开了一次眼界。
堂堂的抚标亲兵,被区区的几十个腰间扎着围裙挑着扁担的伙夫举着扁担在花城街头沿着珠江追打,这一幕成为了当天无数广州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大话题。
于是。当得知这样的兵马在城外还有万余人的时候,广东官场真的震动了。
一大清早,各个衙门的官员们便齐齐的聚在巡抚衙门前,随着巡抚一道前往越秀山大将军行辕叩拜。
令广东官员们胆战心惊的是,只有近距离接触、观察到了这南中军的兵士,才知道这支人马有多么的精锐强悍。
虽然因为地理环境的问题,两广、南中的人普遍个子都不高,而且骨骼偏小。总体给人感觉较为瘦小。但是,眼前那些南中军的兵士却是红光满面,肌肉结实,感觉那盔甲下面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与精神。
这与不久前驻扎广州的陈天华部队相比,差距又是很大的。虽然陈天华的部队比起广东当地的官军来又是强悍了不知多少。
“家丁!一定是家丁!”
在心中衡量了一下眼前这些士兵同不久前陈天华的士兵之间的区别,众位官员很快做出了一个合理的判断。
但是随着这个判断结果,又一个令人惊掉下巴的问题摆在了官员们的面前。
“国朝自有家丁之制度以来,据闻豢养家丁人数最多、战力最强的,莫过于昔日辽东的广宁伯李成梁李大人。但是据说也只有八千人之众,如今这镇海楼便驻扎了三千余人,城内各处亦有数千人,城外尚有数千人。这李大将军该有多少家丁啊!”
有那细心的官员偷眼打量兵士们身上的胸甲,虽然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