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炮声怎么停了?”守汉从无限美好的畅想中突然反应过来,询问在门口站班的莫钰。
“回禀主公!战事已经基本结束,我军正在打扫战场!”莫钰一脸兴奋的向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主公禀报着战况。
“哦?!”李守汉伸手示意,莫钰急忙将千里眼递到他手上。
海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在火海中往来穿梭,将那些还没有变成火炬的阮家战船从火海中拖走,把那些在燃烧的海面上挣扎的落水士兵捞起,让他们以后有地方去发挥余热。
“怎么会这样?”守汉的眉头皱了起来,很明显,敌人的伤亡和损失要远远的大于他的计划。要知道,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守汉已经将阮家的士卒水手,船只火炮,列入到了自己的战利品当中。甚至让几个参谋制定了人力分配计划,某个矿场派去多少,某个船厂派去多少,某个冶铁所派去多少。
还有那些阮家的战船,虽然以南中军的标准来看,做战船远远不够,可是,用来做渔船总是可以的吧?做货船总是可以的吧?实在不行,还可以拆了,把木料用来重新制造成船只?总而言之,要比眼前这些在海上燃烧的巨大火炬强!
还有那些船上的火炮,虽然口径小,射程短,但是,或是回炉重新铸造,或是给各处的新屯堡用来做防御性火炮都是上上之选啊!
“该死的老狐狸!就顾着自己打的过瘾了!说好了只齐射一轮的,谁让他打两轮齐射?!莫大这个混蛋!居然齐射了两轮,居然白白打死了这么多劳动力!下个月要扣他薪水才好!”守汉很是没有风度在船头大骂。
“好我的主公啊!火箭的发射架,不过是些铁皮、竹竿、木头支架这些加一块撑死不过五钱银子,人工费也不过是一百多文。就算是从缅甸买来的猛火油跟发射药稍微贵一点,加在一块一枚火箭弹估计也不过就是二两多的银子吧?!用二两多银子换一条船和若干人命,您还嫌不划算了啊?!还在嚷嚷着,说没有把别人的家当都抢回来?!”身后的莫钰,为守汉整理着斗篷,心中不由得一阵阵的腹诽。
远处,一条疾风舰分波裂浪而来,船头的水手们左右摇动着红旗。
“主公,报捷的!”
“报!我舰奉令追击残敌,行至距战场十二海里左近海域,逃窜敌船遇到船只拦截。起先我们认为是兄弟舰只迂回至此,但是,这些船只从旗帜到形制都与我舰不同。采取跳帮方式作战。在斩杀几名军官后,逃窜舰只投降。”
有人助战?!守汉大感意外。
几个身材异常矮小的家伙从报捷的舰长身后闪出,顾不得打量这艘巨大的伏波号,五体投地的跪在甲板上,用着诡异的口音,在守汉的耳朵里,似乎是福建口音夹杂着陕西话,“外臣倭国萨摩藩家老桦山久高拜见大明天朝大将军殿下!大将军殿下武运长久!”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会喝茶的狗来了
每当华夏的历史走向一个隘口的时抑或是爬抑或是坠总少不了家门口一条狗的搀就算我们辉他们也不忘汪汪叫几凸显自己的存在
&nb)
听着海上隐约传来的炮声,轰隆隆的一阵阵,仿佛敲打在武士们的心口上。
但是,武士的荣耀和尊严,要求他们不能够露出一丝一毫的惊慌和恐惧,所有的武士都是腆胸迭肚的双臂交叉,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圆睁着眼睛的向远方望去,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看到海天相接之处,那场海战的情形。
舱内,须发皆白的大野权左卫门尉大人或者桦山治部大辅久高大人,桦山久高,已经是六十四岁高龄了。
这个老而不死的家伙,十多年前,被萨摩藩藩主岛津忠恒派遣,以总大将的身份,带领3000人马,进攻琉球。俘虏琉球王尚宁等一百多人回到萨摩。他还有一个在中国历史上更加臭名昭著的后代,桦山资纪。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司令兼第一任台湾总督。
“若殿样,请用茶。”
拿起了放在岛津光久与他之间的折扇,表示,茶已经泡好,可以喝了。
桦山久高双手捧起茶碗,必恭必敬的递给了眼前和他孙子岁数差不多的光久面前。
“多谢美浓守。”光久接过茶,小小的品了一口。
两个人带着庞大的水师,(嗯,至少在岛津家眼里看来,是庞大的。其实就是四条船而已。)到了这安南的海域,不是来喝茶的,而是为了继续十多年前的光荣,为岛津家扩张势力和地盘来的。
嘴里品着茶,光久却有些神不守舍。
“美浓守大人,不知道南蛮同安南明人之间的战事进展如何?”
自从十多年前,在幕府将军的指示下,岛津家出兵3000人马,夺取了琉球,为岛津家谋得了无尽的利益,虽然比较起将军的所得来,属于九牛一毛,但是,对于在九州的岛津家来说,已经是很满足了。
但是,自从去年开始,那些俯首帖耳奉上田地里种植的甘蔗以及经过初榨的蔗糖的琉球人,突然变得不那么听话了。上缴的甘蔗和蔗糖也是数量不足。从倾向于岛津家的琉球人口中,他们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琉球王同明国驻守安南的将军合作,用甘蔗换稻米!”
桦山久高的长眉抖了抖,那已经不再是花白的须发,如今是全白了。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他也不会在64岁高龄还风波涉险的同少主从九州萨摩同南蛮人一起来攻打在安南的明国人。
“若殿样,明人的兵法经典里,有卞庄刺虎,和趁火打劫等等诸多战术,讲的就是审时度势,在最恰当的时候,投入自己的兵力,来获取最大的利益。”
桦山久高的话,虽然很少,但是却一语道破了岛津家数代人的为人处世之道。不错,在最恰到的时候,选择站队,来为自己获取最大的利益。
从镰仓时代的地头开始,一步步走到了如今,几乎统一了九州的外样大名,多少代人的苦心经营,不就是依存着这样的原则?才能在这战国的乱世生存下来,发展起来,壮大起来?!
“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前方的消息。”
两个人又都不说话,继续品着茶。
桦山久高和岛津光久都不敢轻易的将这四条船投入到局势尚未明朗,双方正在血战的海战中,这是装载了八百人的船队,虽然说,大多数都是征召的农兵,手里就是一根长枪,铁炮兵不到一成,武士更是少的可怜,不过数十人。但是每条船上还有十门从葡萄牙人手里买来的国崩,要比岛津家自己制造的大筒要凶悍十倍的国崩,真正的南蛮原装货。
为了这四十门国崩,岛津家在琉球逼迫土人毁去稻田,改种甘蔗,用收获的甘蔗榨糖,来同葡萄牙人贸易。奄美诸岛和琉球本岛上,不知饿死了多少土人。
同样,如果不是为了保证岛津家和自己家族在琉球的利益,自己又何必万里波涛的前来?
若殿样奉主公的令旨来此,不过是为了开辟疆土,积累威望,如果有个闪失,那么,他如何面对主公?怕是不是切腹谢罪能够挽回的。
“美浓守大人!美浓守大人!”
一阵急促的木屐声,伴随着前去打探消息的武士急切的叫声,终于令室内的两个人松了一口气,前方有消息了!我们可以做出决断了!
顾不得看那个打听消息的武士跪倒行礼,两个人都急急忙忙的要从他口中得到前方的情况。
“快!双方死伤如何?”
“若殿样!美浓守大人!”去打探战场态势的武士,擦了擦脸上的海水还是汗水,满脸兴奋和迷茫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神情。
“下臣看来,败了!肯定是败了!”
海面上已经飘满了尸体,试图接近南中军船队,实行火攻和跳帮的小艇,无助的在海水的抚弄下摆动着。
守汉收起来了手里的千里眼,有些落寞,“发信号,全体压上,目标,阮家的大船!”转身回了他的舱房,胜负,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什么悬念了。作为统帅的他,在这个大炮对轰的时代,似乎在海战上不用身先士卒的去拼杀,那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去观战?与其说留在这里,让舰上的人们还要花费心思,浪费人力去保护我,倒不如回去做些别的事情,也可以让人有一种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感觉。
“弟兄们,好好的打!让阮家的猴子们看看,如何打海战!”李守汉回去摆弄他的图纸,许还山松了一口气,大声高喊着,命令旗语兵打信号,全军转舵,去围攻阮家的大船。
仿佛是在练兵一样!经过了方才的三轮炮击,水兵们信心大增!原来对付猴子是比在训练时轻松的多啊!
只要按照操演时的动作要领和要求,在炮长的口令下,完成装填,瞄准,发射,清理,复位等程序,然后重新装填,点火,发射,就可以了。
丧失了小艇的阮家水师,就如同一个手里没有了剪刀的良家少妇,可怜巴巴的暴露在一群海上流氓的淫威前,阮家水师的指挥官何文鄂,浑身颤抖着,从千里眼中,他将小艇水兵的那一幕被屠杀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骇的他手脚冰冷,不知所措。
“大人!大人!佛郎机人!佛郎机人的战船啊!”旁边的军官一句话提醒了他,着啊!咱们虽然是不行了,但是,宁可**给欧洲骑士,也不能上你明国人的船啊!
“快!快请佛郎机人的炮船上来支援!”
面对着海上恶棍的淫威,阮家的少妇,寄希望于高贵的葡萄牙骑士的挺身而出,来个海上安南版的英雄救美。
哪怕是事后以身相许,哦不,多加金银珠玉回报都可以!
于是,百余艘阮家战舰,可怜兮兮的躲在两艘葡萄牙炮船的身后,等待着葡萄牙人的大展神威,击退眼前的这十几条海上恶棍的炮船。
但是,恶棍就是恶棍,丝毫没有骑士精神,面对着西班牙帝国骑士们的凛然正气,南中军水师丝毫没有迎面而上,堂堂正正对决的勇气。而是远远的兜起了圈子。
“远远的红光一闪,紧接着,冒起了一阵白色的烟雾,烟雾很淡,也很小,很快就被海风刮散了。水手们都知道,在船队中间的那艘最大的船对着我们的船队开了一炮,这一炮,仿佛是信号,面对着我们的南中军舰队的所有火炮都开始向我们倾斜着炮弹和火药。那一瞬间,仿佛是伊比利亚半岛的火山爆发一样。我很感谢圣母玛利亚,感谢她在炮火中用她那慈悲的光芒眷顾着我,让我免受伤害。”
葡萄牙人的女神号炮舰水手蒂亚戈在写给家里的信上,感激涕零的感谢着圣母的恩泽。他在信中还表示,自己在俘虏营中生活的很好,被俘的长官们正在和这里的君主,一位年轻的将军接触,试图得到他的宽恕。
南中军并没有冲进阮家和葡萄牙水师的阵型,而是远远的围绕着他们的阵型打着圈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在旗舰的统一号令下,朝向敌人的一侧舷炮全体开火。被火药爆发的怒气推出炮膛的炮弹,将被赶出家门的火气发泄在了阻挡它前进的船板上。
被炮弹击穿的木板,如同一把把利刃一样,在船舱的狭小空间里到处乱飞,充当着炮弹的帮凶,被这些木质飞刀刺中的水手和炮手们,捂着伤口惨叫着,船舱里到处是火药和鲜血交相混合的味道。
那些心理有些阴暗的炮手,将炮口略略的调的低了一些,有十几枚炮弹出膛之后,直直的就冲向了葡萄牙炮船的吃水线!炮弹这个不受欢迎的客人,不但自己不请自来,还拉着海水冲进了别人的空间。
但是,葡萄牙人能够在海上纵横百余年,成为最早的一批海上帝国,这海上的本领也不是浪得虚名,在第一枚炮弹出膛后,葡萄牙的指挥官也下令,“开炮!”于是,炮弹在半空中彼此交汇,在空气中留下了一条条人的肉眼都可以看到的炙热的弹道。
在十几个流氓的围殴下,两名葡萄牙骑士仅仅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就很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船舱进水了!一条葡萄牙船开始缓缓的下沉。
看着燃烧的风帆,倒在甲板上的桅杆,被密集的炮弹打得东倒西歪的火炮,还有那些正在呻吟着的水手,放眼看去,满处狼藉,指挥官很绅士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