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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作战,并且获得了爪哇地方政府的嘉奖。难道我们身为罗马公教的正教信徒,还能落后那些加尔文异端?”
别的话阿方索神父都没太在意,唯独听到那些与荷兰人关系密切的加尔文异端开始行动,不仅组建了民兵更是参与了平息叛乱的战斗之后,阿方索神父眼里立刻闪出了光芒。他惊喜的问道:“这是真的?”伽利略不解的回答:“当然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阿方索闻言大笑,也不管伽利略,直接起身走到门外呼唤他的仆人。仆人见他喜笑颜开的笑着出来,不解的问:“神父,您这是怎么了?”
阿方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正色对仆人说:“你们替我去跑一趟,你去教堂通知信众,这个礼拜日都要到教堂来,我要宣布一件事。”
那个仆人问:“什么事?”
“你拿着我的名帖到顺化的巡检司去一趟,请他们派人到场维持秩序,准备接收武器。”
“让所有信徒把家里的武器送到教堂,然后我会联系官府接收这批武器,同时向信徒宣布,天主教是和平的教派,禁止任何人私藏武器,更不许组织、参加任何暴力组织。”
站在他身旁很是惶惑的伽利略对于他这样的举动颇为不解,按照南粤军颁发的律条,所有合法居住并且纳税的居民,都有权力持有武器。并且,许多的教徒更是按照南中法律属于那种接受过军事训练,可以在家中存储着自己应用的盔甲和兵器的人物,如今这位阿方索却是要一股脑的将这些兵器一律上缴?这到底是何意?
“教授,我问您,如果此时城中起了大火,公爵大人不在城中。您是在家中和街坊邻居一道守好自己的家门,防止火头延烧到您的房子呢,还是到街道上去帮助救火?”
“这个?”伽利略明显的感觉到阿方索的话里面暗藏着玄机,但是一时半会却又猜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五章 南洋治安战
readx;顺化王宫外,坐北朝南是一个巨大的广场,用三合土夯筑的平实如镜坚硬如铁,三合土的上面又打了一层厚厚的烧灰与沙子、石子混合搅拌而成的砂浆,更是坚固平整。按照前朝后宫的格局,这里也是各个衙门、办事机构的人员出入、停留的场所,除了供近卫旅以及顺化城防部队训练之外,便是举行各种庆典、大会之用。
广场的东西两侧各有一座巨大的四柱三门辕门,在辕门外,矗立着两个巨大的布告栏。国公府有什么新的政令、律条便是经过公事房呈送李守汉审阅、用印、印刷之后,首先在这里张贴出来,然后在南中日报上全文刊登,并在城内外张贴,用快马、船只送往各地公布。
所以,这里算是南中官方新闻的发布平台,布告栏下经常聚集了一群一群的人,等着看新闻,回去好在茶馆酒楼当中炫耀吹嘘。
今天也是不例外,数百人聚集在东辕门外,目不转睛的盯着布告栏上那几张三尺长二尺宽的白麻纸上用硕大的铅字印刷出来的布告。不时地有人念出声来。
“为公示事,河静、湄南河等处骚乱平定奖惩事。”
“。。。。。。倭国劳工太郎、次郎、五郎等人,尽忠王事,主动出击,以手中工具保护工场,斩杀逆贼乱匪数人。经有司报请,予以军功记载,除赏赐银米布匹外,更予以酌减入籍期一年!”
“这几个倭国矮子,算是抄上了!杀了乱贼,保护了工场不受损失,便是保住了自己的饭碗不说,更在主公面前立了一功,还每人都少了一年的考察期!”人群之中有人对这份公告评头品足的讲说着。
这份告示上所说的,便是李守汉对相助平定河静、湄南河等处骚乱的那些倭人劳工的奖赏。在河静骚乱时外面成百上千的乱贼纷纷扰攘着准备对工场进行冲击时,工场的掌柜们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互相之间拿不定主意之时。却是这些在工场内从事搬运、填煤等粗笨活计的劳工们二话不说,抄起手中的各种工具,有便利条件的便将工场内的一些较为锋利尖锐的器具拿在手中,一声发喊冲出场外。对那些手中握着石块准备袭击工场的安南乱贼大砍大杀。
可怜那些手中只有石块的乱贼,如何是这些大多是倭国前武士,顶不济也是足轻的倭国劳工的对手?方才还是气焰万丈,转眼便是哭爹喊娘。
在湄南河流域的情形也是大同小异,不过。差别在于,冲出去的那些倭人劳工们手中拿着的不是各种生产工具,而是一色的割胶刀,或者是镰刀、草叉等物,一口气追杀出数十里,将乱匪一举全数屠戮。
“八嘎!你们这群马鹿!咱们好容易找到一个能够白米饭和烧肉、熏鱼随便吃的活计,还能挣通宝回家去,让你们这群马鹿给毁了,老子们不和你们拼命,那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主公这手好厉害啊!”一个摇头晃脑在人群之中磕磕巴巴的读下来布告的老者。捻着胡子,一副颇有独得之秘的神情自顾自的炫耀着。
“贺老六,你说说,主公这手怎么厉害了?!”旁边与他熟悉的人却有些不耐烦,要他把自己的见解说出了与众人分享。
茶馆之中。
那个贺老六得意洋洋的享受了一通众人喊来的香茶和点心,只管自己好好的摆了一通谱,口中不住的挤兑这些平日里的熟人和朋友。
“老早就要你们多读读咱们南中各种报纸,上面发布的各种公文,你们就是不听。”
“是是是!六哥说得对!你说主公奖赏这些矮子是个什么意思?”
“往常那些倭人劳工如果要是入籍的话,是不是得在田庄里、山林里码头上干满十年苦工?更苦的矿井里、冶炼场这些地方也得五年吧?如今这些人凭借着军功。砍下来的乱贼首级,便是一颗军功首级抵了一年的苦工。换了是你,你怎么想?”
“那还用说!再有闹事的,就是跟老子的饭碗过不去!”
“对!也是给老子送军功来的!”
“乖乖!一颗乱贼的脑袋就能抵一年的苦工。咱们南中,有多少从倭国来的劳工?还有那么多没有入籍的土人?只怕以后要是有人打算起事作乱,先就被这些人给撕碎了当军功了!”
“对嘛!布告的最后一段可是说了,凡我南粤军各地一律照此办理!那就是说,不管是哪里的乱贼,只要是作乱。便是人人得而诛之,都可以拿来换军功!”
“哎!我可听说,二郡马到了爪哇,手下可是有三万多的倭国兵,这要是都这么干,这位二郡马,可是人送外号第六天大魔王的!这还不把爪哇杀空了?”
“空了?不会!杀空了的话,主公都得和他翻了脸!都杀完了,咱们的官奴上哪去找?那些矿井可是要人要的紧呢!”
“不过,都杀完了也有杀完了的好处!咱们就可以到爪哇去随便开垦了!”
人们在茶馆里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自然不会有什么正式的决议。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告示栏旁边的一份告示。《为告各类武装团体缴械听候差遣事》,这份告示之中,命令在这次南中乱潮之中出现的各种结寨自保的民团、民兵立刻放下武器,到各处官府听候命令,准备遣散。在布告的结尾,很是平淡的说了一句,“逾期不缴械者,诸君欲与乱贼为伍乎?”
完全是一副兄长对不太听话的兄弟们的设问句语气,没有人发现这里面的危机和杀气。
但是这却是符合了南粤军一贯的传统,招呼打在头里,到时候莫怪我,所谓的“勿谓言之不预也!”
茶馆里的这些人,怕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两份告示所透露出来的信息,以及他们提到的郑森,还有郑森麾下的那三万多的倭国雇佣兵,这些因素加在一起会在爪哇和苏门答腊等叛乱情形严重的地区产生什么样的巨大后果。
乱贼的首级可以充作军功,除了正常的军功赏赐之外还可以充抵入籍前的劳工时间。而且,那些在有叛乱情形地区的各种武装团体,只要是不肯在规定时间内放下武器听候遣散的,一律便是和乱贼同罪。这在三万多饿疯了、想入籍想的眼睛都红了的倭国雇佣兵眼里。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爪哇岛,虽然只是爪哇道所属诸岛之中的一个较大的岛屿,与面积 ;78。5万平方公里的伊里安岛,面积73。4万平方公里的加里曼丹岛,面积42。5万平方公里的苏门答腊岛相比小了不少。但是却是人烟稠密的所在,几乎居住了这爪哇道的一半人口。
位于爪哇岛西北岸的巴达维亚城,早已从荷兰人手中移交给了南粤军,成为了南粤军对这一带地域进行治理的权力核心所在。这座被当地土人称为“雅加达”,号称是所谓“光荣的堡垒”的城市,被华人称为椰城,因为椰树成林的缘故。不过,因为从荷兰人手中接受时间较短,往来公文之中还是称为巴达维亚城的旧称。
巴达维亚城头上增加了数十门火炮,密密麻麻的插着数百面军旗。城堡的最高处,两面硕大的帅旗并立飘扬。那是郑森与吴六奇的旗帜。
“我不服,放开我,我不服。。。”
随着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喊叫,一个官员被两名大汉从城堡的大堂之中拖了出去,在他的背后,郑森用毫无神情的目光目送他离开,就好像在看着一根即将被投入火炉的木柴一般。
吴六奇也是冷笑着看着这个官员,然后自我解嘲的一笑说:“没想到主公治下,也有这等白痴。死到临头居然还不知缘由。也罢,鹰窝里偶尔也会有不会飞的鸟。不过鹰不会飞会摔死,在南中当官不知原则,那也会死。”等声音渐渐远去之后。郑森才对吴六奇说:“他死活倒是小事,可是他开了一个不得了的头。土司、苏丹组织叛乱,爪哇兵力不足,原本可以或是向上峰请兵增援,要么也可以就地征发动员壮丁,至少一个对峙局面是可以的。可是这厮。眼看到基督教加尔文派组织宗教民兵,与那些苏丹争斗,互相攻伐,他非但不立刻派兵制止镇压,还给他们颁发了嘉奖令。结果这些人有恃无恐,大量招兵买马,到处焚烧教堂礼拜寺佛堂,甚至连与世无争的道观都付之一炬。最近更不得了,干脆直接打劫良民,同时强迫良民加入新教,不然就杀全家。逼得其他教派也是纷纷以教义为号召,组织自己的民团武装,在这爪哇道地面上形成了教派林立,割据一方政令难通的局面,这一切,都是这厮当初不加约束,未曾将矛头扼杀在摇篮里惹出来的祸。”
吴六奇也是咬着牙恨恨的说:“主公早有明令,宗教团体禁止拥有私军。而他仅仅因为新教一点愿意帮助政府镇压的许诺,就放开这个口子,现在大乱已经铸成,若不痛下杀手,只怕是不能善了。所以我建议立刻仿造台湾的经验,组织人手修筑道路碉堡,尽快形成囚笼,然后封锁贸易,逼他们自己蹦出来。”
郑森闻言摇了摇头说:“不行,此处与台湾不同。台湾是新归化地,归化番多,汉民少,生番少,而且海路完全被我们封锁,因此只要区分开顽固观望和支持者,我们就能一举成功。而爪哇情况远比台湾复杂,这里既有各种土王土官,也有南中的政府,民族宗教众多复杂,而且跟南中其他地区经济贸易联系紧密,对南中的经济也格外重要,我们既不可能完全实现封锁,也不可能长期的耗下去。同时,我们的兵马看起来很多,可如果分散下去,那最多是一个县一个营,而造反者手里可不缺乏火器,战斗力也不弱,因此,台湾的经验不可行。”
一说到这里,吴六奇立刻变得垂头丧气,论起打仗,十个郑森也不是一个吴六奇的对手。但是说起掉书袋,讲对某处兵要地志风土人情的了解来,三五个没怎么读过书的吴六奇捆在一起也不是一个从小就被父亲延聘名师,实行一对一的家塾教学。后来又拜在钱谦益门下学习的郑森对手。试问,如果郑森的学问不够,只怕眼高于顶的天巧星浪子燕青钱谦益打死也不会收这样一个海商子弟做学生。也正是因为出身于郑芝龙这样的海商世家,郑森才会对爪哇等处的宗教、政治、地理等环境算得上是了如指掌。如数家珍。爪哇的当地统治者向来注重吸收外国文化、宗教及政治型态,也是占据了地理上的便利条件,地处中原儒教文明与中亚伊斯兰文明与南亚印度教文明的交汇处,这里曾出现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