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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到她看殷少的眼神,就已经完全明白。
而那个时候,小逆的好友,渺渺,悄然走近了我。
她是一个恬淡,却无比纯洁的女孩子。
早在美国,唐逆会在和我的通话中谈起她。我很欣慰,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很少可以交到能够互诉衷肠的朋友,我想,能和唐逆走在一起的女生,或许真的如唐逆所说,天真单纯,也或许,城府颇深。
那个雪天,我第一次看见渺渺的眼睛,我就惭愧自己居然曾以这样的小人之心,去揣度她的无邪。
她的纯洁,就好比那天的大雪,纯粹的让人不忍踩踏。
如果说唐逆是深夜绚烂的烟火,夺人眼球,炽不可触,那么渺渺则是夜空小星,闪烁着微弱的光,却是永恒。
彻底了解渺渺的心意,是在唐逆的生日宴会。那时的她穿着杏色的礼群,我第一次发现她是如此动人。她不习惯这样的氛围,眼睛在人群中搜索着我,看到我时如同见到归宿,往日的活泼,化作小心翼翼,她看着我,清澈眼睛可以见底。
是因为怜爱,所以促就了日后的多情。
一个人在美国,多少有些寂寞,而这时,小逆和殷少几乎同时来到了我的生活,我们三人似乎恢复了儿时的闲趣,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打闹。然而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心痛,小逆,真的已经彻底爱上殷少。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自己所爱。我从不敢想象他们会在一起,直到我出差两个月归来,他搂着她,而她是这样幸福,用她一直以来的高傲神情告诉我,他们恋爱了。
是啊,这是多好的事。可是小逆,殷少,他真的能给你一辈子吗?
我的心跌到谷底,用尽量多的工作麻痹自己,然后渐渐接受了这一现实——后来,渺渺来到了美国。那是我最为快乐的一段时间,她给我欢笑和希冀。直到她离开,我的脑海里,会经常出现渺渺的影子,也许是因为她的眼神,也许是因为她,和我太像了。
我承认,我喜欢着她,但是,不是爱,是喜欢。
她跟我告白,遭受绑架,都让我更清晰地看清这一点,所以,我选在在她离开的时候,告诉她,把握住身边的幸福,我只是不想让她,因为我而贻误一生——她太过纯洁,会固执地相信誓言,我的心中一直都在害怕,害怕如此天真地女孩儿,被我耽误。因为那时的我,给不了她一个一生的承诺。
按照我父亲和唐伯父的意思,我最终和小逆在一起。可是,我知道她并不快乐,她也在试图接受我,可是,她一次次痛苦地证明,她爱的那个人还是殷少。
我容许了她的胡闹。
只假装漠不关心,只假装没有发现,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他们瞒着我偷偷交往,偷偷约会,其实我都知道。我可以不闻不问,小逆名义上是我的女友,这就已经足够。我第一次惊叹于自己的忍让力,那全是因为我深深爱着她。
可唐逆最终提出了分手。那天的大雨下的很是时机,彻底将我浇醒。看着她毫无留恋地离开,我明白了,我和她,此时都不再可能。
之后,全是公司的事情。殷少的父亲几乎让唐氏接受灭顶之灾,好在唐伯父在商海多年,早已摸爬滚打练就自己的生存法则,硬是将唐氏集团保全了下来。他将我派回中国,我欣然同意,因为,我想远离是非伤心地。
在回国的飞机上,因为无聊,新手翻报,意外看见了陶小期的广告。于是,对渺渺的思念,突然如洪水野兽,席卷而来。我承认自己有些许私心,我知道她已经有了男友,但是起初,我只是如同思念一个朋友那样单纯地想见她。
她赴约了。她竟如此美丽。时光流转,却不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我第一次真的为她所心动。
我已经错过了很多,渺渺,我不想再错过你。
可是,当我终于下定决心要给她一辈子时,唐逆的到来让一切翻天覆地。
我曾经暗自决心,要让渺渺一生幸福,给她最甜蜜的生活,可是,我却要选择彻底伤害她。
当唐逆将我的手放在她的腹部,那一刻,孩子,唐逆,已经超过了一切。
渺渺还是走了。走得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我知道,那是我欠她的,我一生都补不回来。
亲手送唐逆离开,我很欣慰,她是笑着走的。也许,她在那头,看见了很美的风景,完成多年未了的心愿了吧。小逆,孩子,一切安好。我对她,视如己出。
可是我并不知道,渺渺,居然在这一头,哺育了我们的孩子。那张同我几乎一样的还很稚嫩的面容,这是老天多么大的一个讽刺。我多年来时时刻刻受到自己谴责的良心,再一次极度不安。我请求渺渺的原谅,可是她早已冷若冰霜。是,我伤害她太多,如今,正如她所说,一切已经晚了。
我只愿,我替他们母子,承受将来所有的悲伤和痛苦;愿他们的生活,从此平和,再无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黄金时间8点30分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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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2、结局
第二天,子游再来这里时,已是人去楼空。
正要讪讪而回,渺渺的邻居开门出来。子游赶忙向她打探渺渺行踪,邻居用纯正的澳式英语回答,昨天晚上遇到过渺渺,他们母子收拾了行李要走。渺渺告诉她,她将陶艺馆交付了她朋友,诊所也会暂停营业。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子游皱眉。
“她说,也许办完了事就回来;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也许,回来的时候,她就不住这里了。”邻居无奈耸耸肩。
子游叹气,她这样躲避,是真的已经不想被打扰了吧。
正转身要走,那邻居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他叫什么名字。子游回答自己姓名,那邻居回身从屋里取出一封信,将信交到他手里,说,渺渺说,交给一个叫韩子游的人。
子游拆封,上面是渺渺清秀的字体。
“子游:
请允许我这样叫你。
经历过很多,我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所以,也请你,放开过去的所有。
我和小涵,都会过的很好。我可能,不能是一个称职的妻子,但是,我会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这一点,请你放心。
有太多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此生,你没欠我,我也不亏欠你。唯一觉得对不起的,是小逆,在她生病的时候,不曾照料她;在她离开的时候,不曾陪伴她,她一定很孤单吧。其实,我不后悔认识唐逆,也不后悔曾和你在一起。你们俩,都给过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也许命运,就是这样注定纠缠,如今,走的走,散的散,而我,也对过去没有更多的留恋。但是如果,上天让时光倒流,让我在你们中间选择爱情,或者友情,我想我仍会像那天一样,毫不犹豫地离开你。
这是我觉得我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因为我的离开,你得以安心照顾小逆,小逆得以安心生产,而我,得以在这片异国土壤,平淡安然地抚养小涵。
感谢上天怜悯我,赐予了我最宝贵的孩子,我不再敢贪求什么,只愿所有人,一切平平安安,简单快乐。
也请你,珍惜身边的唐渺,好好抚养她,她是小逆用尽生命诞生下来的。千万,别辜负小逆,也别辜负我的期待。 ——渺渺”
子游对邻居说了谢谢,怅然上车,扭头看一眼渺渺的家,抿嘴苦笑,开车离去。
此时,渺渺带着小涵,坐上了回到中国的飞机。
这个南方城市,依然按照它自己的节奏,忙碌地运转,繁忙的街道,匆匆的行人,已经见不着往昔的陈旧影子。渺渺抱着小涵,打开自家的家门,渺渺的父母惊讶地扭头,然后老泪纵横。
“渺渺啊,你终于回来了。”
他们的发间,已经有了明显的白发,看见女儿,竟然欣喜如同婴孩,肆无忌惮流涌着思念的泪水。
“渺渺,他是?”渺渺妈妈问。
“奶奶!”小涵清脆地叫了一声,扑到奶奶怀里。
一声绵绵儿音,让两个老人更加心绪起伏,紧紧搂着孩子,口中直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是啊,回来就好。
渺渺在家里歇了一晚,让父母看管着小涵,自己独去了市第一医院,她希望,能在陶小期的父亲口中,找到陶小期的踪迹。
办公室还是在二楼的拐角,渺渺敲门而入,陶孟推下眼镜,站起来,略有些讶异:“渺渺?”
“爸……”渺渺称呼,又解释,“我和小期在澳洲结婚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你。”
陶孟曾经听儿子说过,让渺渺坐下,叹气道:“我知道。渺渺,你回来,是要找他吗?”
渺渺点头。
“他现在,就在家里。他,已经不能说话了。”陶孟眼角流下了眼泪。
渺渺的心抽紧了,她怔怔地说:“他不该这样傻,抛下我们的。我想,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可以吗?”
“你是他的妻子,你怎样做,当然由你。”陶孟点头,继而又问,“你们,你是说……”
“我和小期的孩子,他在我爸妈家里。”渺渺莞尔,“那我明天去看他,好吗?”
陶孟眉间有欣喜,也有迷惘,点点头:“好,好。我想,他会很高兴。”
第二天的阳光格外灿烂,雨落花懒,斜斜的樱花铺了庭院满满一地,混着雨滴的清爽,淡然散发着春夏的馨香。
轮椅上的陶小期,神色安详,静静看着那一瓣两瓣的樱花飘落,眼神淡然,并没有生命将逝的惘然。失去了行动,失去了言语,却没有失去记忆,这也许,是世间仍旧美丽的原因。他脑海中静静数着凋零的花瓣,眼前浮现的,是渺渺那清澈的眼神,优雅的身姿。
那扇古朴的小院木门被轻轻推开,渺渺清秀的身姿若隐若现,眼神却如此晶亮,凝结了人间最纯粹的情感,她对着小期悠然而笑,轻声柔语,小期,我来了。
可爱活泼的小涵,欢快地追逐那一地樱花,吹扬在小期面前,发间慵懒地散落着零星的樱花,他兴奋地喊着,爸爸,你瞧,多美的樱花雨!
是啊,多美的一场樱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