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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用力一握,费斯顿不想让他离开,“我要你留在这里。”
“伤口缝合和你本来的伤,你是想测试自己的忍耐力还是怎样?”他皱起眉头,“真的很痛?受不了的话我还是去叫医生。”
“不,你在这里就可以了。”费斯顿肯定的说,“我不需要医生或是其他人。”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为他擦了擦颈窝的冷汗,逞能大概是所有男人的通病,风展诺可以理解,重新躺下,“要是以前,你敢动我的邮箱我绝对会爆了你的头。”
“知道格雷格随时可能被杀,我也不会让你还好好的在这里,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你也应该知道,我所做的事不是想伤害你,说真的,我不想哪天看到你出事。”费斯顿闭着眼。
风展诺喷了一声,“你要回芝加哥吧,FBI也不是个安全的工作,你说不定会得罪谁,哪天就死在我的同行手里。”
“别诅咒我。”费斯顿在他手上重重打了下,风展诺把手收回,展开手臂把费斯顿环抱住,“好吧,我们互相提防过,但我们也互相信任,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我只知道一件事……”
他在他耳边低语,“看到你受伤,知道你可能有颅内出血,我的心跳都要停了,我甚至寄希望于上帝,要知道那不是什么小伤,最严重的可能导致永久性的伤害,瘫痪、语言障碍……我想象不到如果真的发生会我该怎么办!”
不自觉的加重语气,风展诺收紧手臂,“感谢上帝,你醒过来了,你的伤势不严重。”
“你一开始就该这么对我说,我很高兴听见你这么说。”那一场杀戮证明了幽灵还是幽灵,但现在的这番话也证明他不再是原来的幽灵。
费斯顿亲吻他的嘴角,“让我休息几天,我会好起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会在这里,救人和帮人私奔这本来不是你的事。”
“在杀人现场做见证这也不是你的本行,凯达警官,可谁叫你自找麻烦和我绑到一起。”风展诺留意到费斯顿的说话声不再那么有力,“累了就睡吧。”
“你可能对帮助人没兴趣,但你现在应该和我一样想成全贝利维亚和安东尼,朱迪没有消息确实不太好,明天你可以问问她是怎么回事,但天亮之前,我要你在这里……”费斯顿确实累了,他闭上眼,然后又睁开。
“说你会在这里陪我。”
又是这种语气,但他是费斯顿,风展诺抚摸他樵悴的脸色,“我会在这里陪你。”耸肩,“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
“我不知道……”费斯顿捏了捏他的手指,“反正你不许离开这张床。”
费斯顿睡着了,风展诺看着他,就这样一直到天色露白。
电话是在一大早响起的,费斯顿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看风展诺,风展诺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坐起来,示意他继续睡,然后到外面接起电话。
安东尼就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一夜,看到他出现,连忙追上去,“贝利维亚人呢?她在哪里?
是她吗?”
“是朱迪。”风展诺让他安静,从朱迪的语气来看她给出的消息不算好。
“兰尼埃三世没有接着行动,一个晚上了,医院没有其他人来过。”他对着朱迪说。
从他的话里安东尼得出一个结论,“你在试探反应?你让我留在这里是把我当诱饵?”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在这里过夜还有其他目的。
风展诺拿着电话,朱迪在说什么,安东尼听不见朱迪的话,“他们没有反应是什么意思?贝利维亚好不好?”来不及在乎成为诱饵这件事,他还有更关心的。
风展诺和朱迪继续通话中,基本上都是朱迪在说,而他在听。
“……我知道了,你和你的人继续留在那里,有什么变化再通知我。”挂断电话,风展诺终于转过身面对安东尼,“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第142章 时机
“什么事?是不好的事?你告诉我!”安东尼有不好的预感。
“你知道贝利维亚怀孕了吧?”风展诺的话说完就知道了答案,安东尼整个人几乎僵硬,“她怀孕了?她怀孕了?!你是说……我当爸爸了?!”
他既惊喜又惊讶,露出一脸在风展诺看来属于傻笑的笑容。
“好吧,看来你不知道。”风展诺拍拍他的肩膀,“贝利维亚的情绪不稳定,昨天出了点意外,她现在在加护病房,私人的,和外界隔离,得不到更多消息,但朱迪的猜测是她很可能流产。”
没有什么消息比这更具有打击性,安东尼是学医的,他本该冷静面对,但现在他做不到,“……你刚才是在告诉我,贝利维亚有了我的孩子,然后现在你又让我知道这个孩子可能没了,而她要面对这个打击?在现在这个时候?!”
“这确实不是个好时机,但有时候事情就是发生了,我很遗憾。”风展诺自己也有一堆让人头痛的事,但现在安东尼比他更悲惨。
“拜托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安东尼哀嚎着抱头坐下,“这不是真的……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我还可能失去贝利维亚——不——上帝啊——不——”
医院里禁止大声喧哗,有护士上来要求他安静,但他怎么安静的下来,安东尼几乎要崩溃了,被风展诺拖到角落里。
“我求你带我去见她!我求你!”他抓着风展诺的衣袖,“让我见见她,不管她在哪里,她现在需要我,需要我你知道吗?我不能在这里等下去!让我去见她,求你让我去见她!”
“不是我不想这么做,但你知道你站在谁的地盘上?兰尼埃三世,摩纳哥亲王,这里是他的地盘,你认为他会这么简单让你见到他的孙女吗?在你令她怀孕之后?”
单纯直接的冷酷像冰块,把安东尼的激动冻结,他倒退几步,“她告诉我她的身份,但她没有告诉我她怀孕了,这不是小事,我愿意带她离开,但不能在这个时候,怀孕初期她不能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天呐——”假如可以,安东尼情愿时间倒退,他不会带她离开,他会要她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从安东尼的表现上风展诺能看的出这一点。
“你还年轻,你们还会有孩子。”风展诺只能这么说,没想到安东尼抬起头,“年轻?你不比我大多少,不用你来告诉我我也知道,但这不一样……”他摇头。
安东尼是实习医生,从医学院毕业,算算是时间,风展诺发现安东尼可能是和他差不多大,他起初以为他只有二十左右,因为安东尼有张娃娃脸,这让他看起来总是显得很单纯,他很像贝利维亚,他们是很适合的一对。
风展诺作出承诺,“别轻易放弃,这件事还没结束,贝利维亚的身份特殊,不会有人伤害她,她需要时间休养身体,你会见到她的,但现在不是好时机。”
“那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等病房里的那个人康复了才是好时机?我知道你现在没心思理我的事,凯达先生受了伤,这本来就和你们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见她!”安东尼大吼着冲出去,被一把枪顶在太阳穴上。
“别逼我在这里动手杀人,我不想杀了你,那贝利维亚就太可怜了。”森冷的声线缺少微笑的热度,安东尼不敢动,他昏了头,忘了面前的人是个杀手。
风展诺用枪指着他,“你说的没错,我要等到费斯顿没事我才会行动,我不缺那个时间,你着急,你大可以去冒险,我没有义务保护你,看在你救了费斯顿的份上我不找你的麻烦,但你说话最好给我想清楚再开口。”
贴在皮肤上的金属冰冷,说话的声音平稳,冷笑充满威胁,什么是杀手,安东尼是亲眼见识过的。
他清醒过来,颓然的往后倒在墙上,“对不起……我太担心贝利维亚,你说的对,你们都没有义务保护我。”
安东尼后悔自己一时激动下的口不择言,“你要等到凯达先生好了才会放心,我怎么会不明白,我应该是最明白的。”他苦笑。
风展诺收回枪,走开了,安东尼坐倒在地上,双手捂住了脸,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无能,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但我要感谢你在车上为他做的急救措施,你会是个不错的医生。”远远的,那杀手的声音就这么传过来。
安东尼再也控制不住泪水。
贝利维亚……假如我是个好医生,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你有了我们的孩子?仰起头,顶上一片刺眼的白炽灯光,安静照耀着,他静静的捂住眼。
“你就是这么对他说的?”病房里,费斯顿头上裹着纱布在翻看报纸,风展诺把刚才的新进展告诉了他。
“不然怎么说,我对他的损失很抱歉?我不是医生,他才是。”风展诺开始削苹果,颜色红润的果皮从刀刃上一困困掉下来,干净利落。
“也许你是比我更擅长克制自己的人,竟然能做到把安慰的话说成这样,鲍勃说的没错,你过于称职了,在你的工作方面。”他檀长控制情感,也檀长用刀,费斯顿欣赏着风展诺的手法,这应该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但现在被用来切水果。
“你什么时候和鲍勃联系上的,他和你说了什么?”风展诺把切成块的苹果塞到他嘴里。
“我只是和他打了个电话,让他不要为你担心,他很惊讶我竟然会告诉他你的情况。”
“我也很惊讶,你们竟然会通话。”
风展诺和费斯顿一起笑起来。是的,谁能想到,当初鲍勃可是对费斯顿非常提防的。
饱勃同时还对费斯顿说了现在的近况,芝加哥的一些事,他们两个避风头避到摩纳哥,可现在看起来,摩纳哥根本也算不上平静。
无论躲到哪里,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安东尼在附近的旅店暂时安顿下来,他没办法回家,那里有贝利维亚停留过的气息,他无法一个人面对,他只能等待转机。
这个转机在十多天后到来了,这十多天的时间里风展诺不是什么都没做,他肩膀的伤好了,而费斯顿的住院手续,手术费用,他们的所有开销,他都用现金来解决,为此费斯顿还大大夸赞了一番,幽灵杀手的未雨绸缪很有先见之明〃啡帆论坦。
他们的隐藏是必要的,职业杀手不分国界,夺过了一拨未必没有下一拨,也许有人以为他们都死了,也许有人还没放弃,小心总是必要的。
除了男爵这个新身份导致的麻烦,在芝加哥出现过的“组织”的余党,也就是风展诺的那些旧识这阵子没有动静,按照朱迪的说法,哈比诺后来没有进行过什么大动作,那些人忽然销声匿迹,不再出现了。
这背后是否有什么人在推动,还是事情起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风展诺没时间去调查。
费斯顿的伤势好了许多,在风展诺调侃他是灾难体质的时候,不免也开始考虑,他们是否太执着与对方,才会弄得这样浑身是伤,总没有太平的时候。
“执着是好事,意味着不会放弃,直到最后的胜利,你知道我讨厌输。”好胜心是成功者必备的条件之一,费斯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也讨厌输掉的感觉,所以是时候了。”护士在为费斯顿换药,风展诺靠在墙上,双手插着口袋,悠闲的看着窗外。
“医生同意我可以下地活动,我和你一起去。”费斯顿的伤口愈合的很好,他脱下医院里的病号服,宽松的衣物下面袒露健壮优美的肌肉,护士还没离开,从她的眼神看,她似乎也不打算离开了。
风展诺眼神一转,他走上去帮费斯顿一起扣上衬衫的扣子:“那我会去问问。”
手指从他漂亮的腹肌上划过,暖昧的动作,两个人眼神相对,忽然费斯顿用力一拉,身体骤然贴合,嘴唇也在同一时间吻合在一起。
护士惊讶的瞪大了眼,然后叹气走了出去,病房里费斯顿正在索取利息,他放开风展诺潮湿的嘴唇,“每个晚上都只能看不能动,你应该佩服我的毅力。”
“这是我要说的话,欺负病人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从嘴唇到耳廓,风展诺的气息在费斯顿的颈边吹拂,微微的热度和轻痒,突然吸咬住他的脖子,费斯顿的呼吸急促起来。
景物一变,风展诺发现自己已经倒在了病床上,“看来有必要提醒你,你才是病人——”他翻过身压在费斯顿的身上,却听见他轻笑,“我可以做点什么来证明我不再是病人。”
费斯顿的手一直往下,他摸到了……正进行到关键的时候,门被人推开,安东尼喘着气站在门口说,“他们来了!”
病房里的两个男人衣衫不整,一起看着他,安东尼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