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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详细,我想知道这个德瑞姆·格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才会让他这么不惜代价,就只为了让他和他的儿子团聚。”
具有穿透力的声音直达耳膜,鲍勃把电话拿开来了一些,“你不高兴,当然了,你有权利不高兴,但格兰是伊恩最好的朋友,也可以说是唯一的。”
在起初的震惊过后,他从费斯顿的话里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不管费斯顿是什么反应,他还在消化这个事实,“这么说他进监狱是假的,是为了格兰,格兰没死……而伊恩这些年一直都在隐瞒这件事。”
竟然连他都没告诉,鲍勃没有想到是在啡杋靛籽菽芲藫首墢。
“给我说说这个格兰。”费斯顿显得不耐烦,鲍勃当然理解。
“你没立场不耐烦这件事,当你选择伊恩的时候你就没立场抱怨,做这行的谁屁股后面没几桩麻烦事,费斯顿,伊恩是为了格兰不惜代价,但那又怎么样?要我说,我情愿他选择格兰,至少格兰也是个杀手,他懂他的想法。”
仿佛还嫌费斯顿的心情不够糟糕,鲍勃的话很直接。也许知道格兰还活着这件事改变了他的看法,至少在此之前他是接受费斯顿的,现在却有了变化。
费斯顿拿着电话坐进车里,“你不是他,没立场替他选择,还有看在上帝的份上,别以为我是在嫉妒!没错,我是不喜欢那个格兰,但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在这件事上你和他都失去理智。”
有时候费斯顿理智的近乎冷酷,鲍勃被他尖锐的说辞激怒了,嘿嘿冷笑,“但我们是在说格兰,想象一下,在伊恩还什么都不会的时候,他身边的人是德瑞姆·格兰,他的伙伴,他唯一可以侍靠的人,那时候你在哪里?费斯顿·凯达,我相信不管你在哪里和在做什么,都不能想象到他们遇到的事。”
费斯顿岩石般的表情开始龟裂,他的语调也像岩石般一直往下坠,“我是不知道,我错过了,但现在他是我的,我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不管他要什么,我要做的都不是一味纵容他去冒险。那是错的,如果他出什么事,最痛苦的那个人不是什么格兰,而是我。”
他停顿了下,“所以我必须为自己做点什么。”
不是为了嫉妒,也不是因为他多余的保护欲,而是为了他自己,因为他已经不可能退出了。
爱上某个人,那个人的存在和好坏都会牵动情绪,就算是费斯顿·凯达也无法避免,他停职过,又复职,还被下属质疑过,鲍勃发现他确实没有道理去指责一个爱上杀手的警察。
在这方面,费斯顿已经做的够好够多的了。
“你们之间一开始就是错误,不过算了,到了这地步我还能说什么呢,什么都不能,和伊恩那家伙扯上关系的人都很不幸,包括格兰,我以为他死了,现在知道他没死,关于他你想知道什么?我年纪大了,可能有些事记得不是太清楚。”
“这没关系,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把车发动,费斯顿身后的监狱逐渐远去,他一手拿着电话,心情很复杂。
鲍勃多少有些同情费斯顿,因为据他所知伊恩不是个好管束的人,“费斯顿,在我告诉你格兰的事之前你要记住,关于伊恩,我只能说他是个好的杀手,但不是个正常人,你要记住这一点。”
“不是正常人?”费斯顿不知道鲍勃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用力一握方向盘,“你错了,他是个正常人,他拥有所有普通人该有的权力,包括得到安逸平静的生活。”
鲍勃觉得自己的话撞在一块钢铁上,“你在维护他,我一点都不意外,你知道我很喜欢他,甚至把他当自己的儿子,当然,这话你不能在他面前说……”
“鲍勃。”最近费斯顿的耐性一直都在直线下降。
老鲍勃缓了口气,“我说他不是正常人是因为他被训练成这样,你懂吗,他不知道怎么对待自己的感情,过去他用杀戮来解决,他杀了所有人,那些对他产生兴趣的,爱上他的人。”
“他知道那样最安全,他不会产生多余的感情,所以他还是最棒的,但你出现了,他杀不了你,他开始失控,最后你们相爱了,这听起来是个美妙的故事,不过这改变不了他的本质,他自己知道,他流的是杀手的血液。”
鲍勃的话令费斯顿的感觉非常糟糕,“你在把他说成一个怪物。”
“就算是怪物,那也不止一个,格兰是另一个,格兰会明白他的这种感觉,我想他一定不会告诉你,因为你是费斯顿,他爱你。”鲍勃可以说是最了解幽灵杀手的人之一。
路边的景物倒退,费斯顿看着前方的路,无法控制的踩下刹车,“他是个笨蛋,情愿去做危险的事也不愿和我商量,他想和同伴见面,不想让我知道他隐藏的本质。”
他揉了揉眉心,“难道因为他不擅长感情而更擅长逃跑和杀人我就会不爱他了吗,就算他是你说的怪物,是个罪犯,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杀人狂……”就算他从根本上来说和正常人一点都不沾边。
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是稳稳的,费斯顿没有把接下去的话说完,鲍勃没有等到回答,他看不到也想象不到费斯顿此刻的表情,因为鲍勃不是某个杀手。
一旦认准目标就不会改变方向,费斯顿清楚他对风展诺的感情,他更知道他对他的意义。
“告诉我关于格兰的事,你了解的一切,越详细越好。”他会逮住那个监狱里的杀手,也会解决所有问题,费斯顿的语气透露出这样的含义。
鲍勃对那些杀手们的感情深厚,他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当然知道很多,就在他叙述过往的时候,另一边的监狱里,风展诺回到牢房,令他意外的是马森回来了。
“看来你的手恢复的不错。”踩碎马森的手腕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是这幅笑容,冷冷的微笑。
那个手腕现在被一圈圈白色纱布包着,马森竟没露出什么胆怯的情绪,握着自己受伤的手,“你很奇怪我还敢回来?”
“有的人就是胆子大一些。”黑豹帮纯属是个借口,也可以算是工具,风展诺没打算对他们做什么,所以也就没想过会遇到想借机报复的黑豹帮成员。
马森盘跪在上铺的角落里,风展诺没怎么理会他的反应,往自己床上一躺。
“我们有不少人被警察抓了,这都是你干的好事。”马森狠狠地说着,像在为他的所作所为做出解释。
声音从床扳的缝隙里传下来,风展诺的双手枕着头,“是我造成的。”
他根本懒得说话,也懒得解释,马森无法接受,“你如果好好对这件事道歉的话我就原谅你,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要杀了我?”微微睁开的目光似乎只是询问,但他的话和那若有若无的笑在马森看来就是嘲弄,他见识过他的身手,到时候谁杀了谁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从上铺低下头,马森的眼睛仿佛在昏暗中闪光,“会有人杀了你的。”
第178章 等待
“谁?”他问。
有人要杀他,这句话不是风展诺第一次听到,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尽管表面对费斯顿的警告不以为然,但杀手的本性告诉他凡事必须谨慎。
马森的回答只是冷笑,没有给出回答,光线就在他的头顶上,他往下看的脸被阴影笼罩着,风展诺完全可以逼问他,但他没有那么做。
翻身下床,他继续做着被打断的体能训练,从第七十五个开始默数下去。
“就这样?你不问了?”他的反应令马森感到奇怪,风展诺抬起头,“你想让我用其他方式来逼供的话,我也会非常乐意的。”
露出微笑的杀手的脸,马森必须承认这张笑脸很难让人讨厌,“我不会告诉你,因为我也不知道更具体的事,但我确定你的死期就在眼前。”
马森的话对风展诺而言没有太多威慑力,他哼笑一声,“那你就等着看吧。”
他轻松的继续做着伏地挺身,似乎完全没把马森的话当回事,马森并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只看到他谩不经心的样子。
那天在广场空地上,他起初也就是这幅谩不经心的样子,却在一眨眼之后令监狱里的老大保威转去了医务室,至今还没有回来。
马森的眼神打量引起风展诺的注意,“如果你在找寻机会,我会告诉你别浪费时间。”
他从地上跳起来,擦了擦汗,马森和他的眼神对上,“你是个奇怪的人。”
“哪里奇怪?”这个评价很少听见,风展诺拧开水龙头。
马森的声音从高处落下来,“你是个杀手,我想杀你而没有成功,现在我回来了,你居然没什么反应。”
在回来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各种准备,但没想到对方完全没当回事,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想死。”风展诺抬起头,他的脸上还是湿的,那股被隐藏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马森被吓了一跳。
“相信我,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现在不是个好时机,这里也不是好地方,你也完全不知道我有多想拧断你的脖子,所以你最好别再说下去。”微笑的眼睛里一片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缠绕着死亡的气息,透出杀意。
看见这双眼睛的人都会明白,有时候平静比什么都可怕,马森忽然错觉自己是被野兽盯上的食草动物,“你要杀我?”
“现在吗?不,我不杀你,有人会不高兴。”他可不想再惹怒费斯顿,他现在应该已经够火大的了,风展诺用毛巾擦干脸。
“但你很想杀了我,因为你是杀手。”马森的直觉很准,一直以来风展诺对于那些意图对他不利的人从不手软。
“我不做赔钱的买卖,你对我没有威胁,我何必浪费时间,而且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我杀了你我就逃不了干系,你要是想用自己的命来算计我,我劝你换种方式。”已经习惯克制住杀意的杀手挑眉看着他。
“没人想死,但不在这里解决你我就要死。”马森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难题,“你杀了我,或是被我杀,没有第二条路!”
他突然毫无征兆的扑向他,风展诺看见他手里磨得十分锋利的石片,石片割向他的咽喉。
马森的攻击对一个习惯了上百种突发事件的杀手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风展诺劈下他手里的石片,两个人交手难免碰撞到床辅和牢房里仅有的一组桌椅,楼下的狱警吹响警笛。
马森眼前一花,再看的时候自己已经倒在地上,咽喉被人踩住,“别浪费我的时间。”
看到狱警过来,风展诺收回腿,“就说是你自己跌倒的。”
即使没看到他眼底的危险马森也准备这么说,狱警发现没出什么大事,问了几句就走了,他鼻青脸肿的从地上站起来,满头青色的纹身,还有脸上的淤痕,十足是一副鬼脸。
风展诺就当他不存在,准备好毛巾,洗澡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我是个叛徒。”牢房很小,马森这句突兀的话听的非常清楚,他回过头,“什么?”
“我就是犹大。”马森指了指他头上的刺青,最后的午餐,出卖耶稣的门徒,他是在说刺青的来历,风展诺往后一倒,背靠着墙,看着马森惧恼的用力抓着自己的光头。
“有一次,黑豹帮差点就被警察剿灭,我们在交易现场,还好大多数人逃的及时。”他忽然这么说,“但后来老大发现是有人给警察通风报信,其实那个人就是我,我就是犹大。”
“我也被抓了,但警察出庭作证,证明我是线人,最后从轻判决。但是他妈的谁要他们这么做?!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叛徒!要重新回去除非我干掉你!否则我就永远是犹大,就像我头上的这一个!”他指着头皮上的刺青。
为了让同伴接受自己吗,风展诺没接话,铃声响起,洗澡的时间到了,“这是你的事。”
他拿着东西走出去了,马森坐在地上不断揉搓自己的脸,被抓过的头上是一道道的红印,他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砸向铁拦,发出刺耳的声音后弹去了别处。
穿着颜色暗淡的囚服,风展诺和其他囚犯一起走向浴室。
无论怎么背叛,想要改变自己的立场,试图重新来过,但早就定型了的人根本无法改变,马森还是黑豹帮的一员,就算他成了叛徒,最后还是会回到黑豹帮。
风展诺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手,他站在队伍里继续往前走,他没有留意自己明显和其他人不同,与众不同的外表和气质令他在其中显得很惹眼,但这无法改变他的本质。
他和他们一样是囚犯。
他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