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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祯心中疑惑。老师与青莲居士都是当世有数的大神通之士,不知何事让这二位真人如此为难。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但听得道隐真人言道:“杜祯,你入我门下十载春秋,已然证得金丹,实是难得。今日为师和你青莲师叔与你所言。乃是天机,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不得言与他人听。”
见真人说的如此严峻,杜祯连忙点头应是。
道隐真人长叹一声:“徒儿。却是千古未见的仙道大劫即将至矣。”
杜祯闻言大惊:“不知老师何出此言。”
“昨日夜间,为师与你李师叔夜观天象,但见彗星坠地,太白星黑气贯体,北方七宿黯淡无光。我与李道兄合力推演天机,卦象扑朔迷离,只能隐隐显示天地将有异变,仙道隐匿,红尘仙绝。我等已经修得神仙道果的散仙再难驻世长存。”
真人复道:“你是我弟子,却是我玄门一脉希望。为师当年收你入门之时,便观你气运煌煌,却应在未来千载之后,今日借此异象,终是知道我玄门一脉香火延绵却是落于你身,望你严谨修身,勿令为师失望。”
杜祯闻听,知是终难逆转,伏拜于地。
。。。。。。
玉霄观院内。
雪白的宣纸铺展,一旁有青柳童子研磨,杜祯拿起画笔,凝神静气,默默运转体内玄功。当自身状态达到最佳时,方始动笔。
这一作画,却是气象万千。自身苦修而来的功力融于笔墨之中,却是与杜祯领悟的天地规则之力相合,不分彼此,但见笔锋流转只见,毫光四射,似有无穷妙音响起,却是道则显化,天地相庆。
此番,杜祯为了绘制这宝图,功力散尽,苦修而来的道果缓缓消散。青柳碧桃刚才被异象侵扰心神,此时方注意到杜祯的情形,心下大惊,连忙扑上前去,唤道:“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杜祯笑言:“百余年苦修,今朝心愿得成,却是心中欢喜,杜祯总是没有辜负老师所托。这图乃是仿上古人族圣母娲皇山河图,中有玄机,自成天地。此番我道果依然不存,就要兵解转世。等我化道之后,便将此图流于世俗,千年之后,当物归原主,人宝相合,便是我道果重复之时,切记,切记。”
言罢,遂成飞灰。
。。。。。。
千载光阴,杜祯轮回了一世又一世,或贵或贱,或贫或富,或为诗礼之家,或是王后之子,无论身份地位如何,没有变的,便是那一颗淡泊宁静的向道之心。
墨莲图随着杜祯的消散,在红尘中流转,几经易主。虽不闻其作者为谁,但是那精巧的作画技巧,说表现出的悠然意境,却也不失为一幅传世的佳作。
岁月流转,山河变易,千载光阴飞逝,当其落入一个落魄的古董小商贩手中时,终于机缘巧合下,被在文化街闲逛的墨非所得,重开一世仙道之旅。
。。。。。。
画面一幅幅流转。
肩负师门仙道香火延绵不绝的使命。墨非在华夏神州大地上往来奔走。为诸道友传道解惑,以道家洞天为基,布下笼罩了整个华夏的天罡大阵,团结整个玄门之力。希望能够力挽狂澜,在这末世之中,搏得一线生机。
然而,终究是天意难为,耗尽千般心血,终究是无回天之力。
天崩地裂,山河破碎,乱世之中,危机重重。一时间,仿佛回归了蛮荒时代。异兽出没,异族来袭。在各种天灾之下,人力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天台山玉霄观,栖霞洞天。
这是人类的最后一块儿乐土。
集合了华夏神州一百零八处洞天之力的天罡大阵终究还是被来自与域外的势力所攻破。一时间,整个华夏血流漂杵。最后一点人类火种退至栖霞洞天。
“墨真人,我们可还有希望吗?”
墨非刚刚安顿好仅剩下的民众,连安抚一下众人心中恐慌的时间都没有,便匆匆离了栖霞洞天,回到玉霄观中,在老师道隐真人飞升前所布置下的大阵的基础上,有设下了重重叠叠的禁制。
虽说自己现在已经是大乘期的修为。在玄门中更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但是到底是仙道未成,仅仅是在俗世间苦苦挣扎的修道真,所布下的禁制对于整个洞天禁制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只能算是食聊胜于无吧。
听到身侧传来沉重的问询。墨非转头望去,却是天师府的小天师张羽正,看着他满是迷茫的神色,墨非停顿了半晌,终是轻声道:“张道兄。墨某定于栖霞洞天共存亡。”
闻得墨非之言,张羽正望着大阵之外灰蒙蒙的天色,长长叹了一口气,神色间说不出是悲痛还是了然,亦或是悲壮。
。。。。。。
烽烟四起,异族来袭。三月之后,栖霞洞天终究没有保住。
残阳如血,墨非站在满目狼藉,尸身遍地的洞天之内,心中悲痛。数月坚守,终究是无力回天。
仙道,人道,倒头来却是一场空,师父,徒儿负您所托。一颗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落。
残破的洞天,在尸山血海之中,突然浮现出莹莹宝光,一时间仿佛有天音妙乐响起,天地间一片异香,隐隐中,似乎有一幅巨大的山水画卷铺展开来,青山绿树,飞鸟走兽,殿台楼阁。
一阵耀目的白光把墨非团团包裹,这光芒越发的明亮,即便是天空大日,都仿佛暗淡了几分。
。。。。。。誓与栖霞共存亡,誓与栖霞共存亡,誓与栖霞共存亡。。。。。。仿佛有无数道声音在山水重叠中响起,充斥了整个天地。
“师父,徒儿终究是仙道难成,负您所托,再无颜苟存世间,您的教养之恩无能为报了。”
白色光华猛地向内收缩,紧接着一声天崩地坼般的巨响,仿佛有成百上千个核弹头一同炸响,茫茫天地间,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什么山河万物,什么尸山血海,包括无数的异族入侵者,都在这爆炸中化为飞灰。。。。。。
。。。。。。
昏暗的卧室之内,清浅的呼吸声在寂然的长夜中,清晰可闻。
曾毅、墨青梧等人早已进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却不知墨非在这黯然无声中经历了怎样一场漫长幻境。
前世今生种种经历,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又历经一遍。
陡然间,卧室内传来一声轻笑:“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既投之以桃,我又怎能不报之以李。”
窗外,漂浮在半空中的那团毛茸茸的白色异物尚未来得及反应,只闻得一声天音响起,仿佛有无数的苍茫丛林当空浮现。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化作一道白色流光冲天而起,却见上方一只大手拍落下来,白色异物不敢相迎,忙降落下来。
回望四周,哪里还有高楼林立,自己不知何时,已然身处一片广袤无际的丛林中,猛兽嘶吼之声隐隐传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如斯幻境,不识真亦假
夜室中,除了入睡之人的鼻息之声,再无闲杂动静。
窗外,皓月当空,素白如水,高大的树影在飒飒秋风中摇动,在窗前帘帐之上投下了几许斑驳的沉沉暗影。
窗前一阵白光划过,隐隐间,似乎有一团毛茸茸的白色物体浮空而显,与周围昏暗的夜色融为一体,并没有丝毫突兀之感,仿佛本就该是如此一般,除了那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咦声,再没有一点声息。
修道之人,本就是耳目聪明,六识敏锐,尤其是修炼之时,自身气息若有若无间与周遭环境相合,不说是能做到纤毫毕现,但凡是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也能感应得到。
但凡修士,过了金丹之后,便是与凡俗不同。金丹期便是仙凡之间最为明显的一道分水岭。
如果以科学而论,金丹期的修士,乃是自身生命基因的一次全发面的发展进化,人体通过修炼,引天地精气入体,日夜淬炼打磨,以体内一点先天之气为源,于丹田之中凝结成一粒金丹,至此才算是脱去凡胎,超凡入圣,不入俗流,延寿八百春秋。
因此,道家修道典籍有载“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以后修道,全部功夫都在这一粒金丹之上,金丹圆满,婴儿始生,进入元婴境,这便是修道的另一重境界。元婴期的修士,寿元数千载,也算得上是大能之辈,神通广大,翻江倒海,上天入地,在凡俗眼中,已是等同仙人一流,此时的墨非便是此般境界。
以元婴期修士的灵觉感应,莫说是这一点距离,便是整个京华城。只要有心,也都能笼罩在自身神识之内。
原本微闭双目的墨非,陡然睁开了眼睛,目光清亮。夜室中仿佛突然升起了两颗星辰。却是窗外一点空气波动惊动了处于天人合一状态下的墨非,那细微的轻咦声,在墨非听来,无异于静夜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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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小区内,已经有早起的居民开始晨练,年轻人穿着运动服绕着小区周围慢跑,满头白发的老爷爷老奶奶穿着练功服,或是打拳或是练剑,倒也好看的紧。
墨非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床头的闹钟,6点整,连忙抓起放置在一旁的衣服套在身上,匆匆洗漱后,便拿起桌上的英语书。到楼下去早读去了。
这是墨非几年来养成的习惯,如果没有剧烈的天气变化,这一习惯从未间断过。也正因为如此,墨非的口语和听力一直都是班级里最好的,英语老师也是引以为傲。就连前不久学校高薪聘请来的教大家口语课的外教,都是对墨非赞叹不已。
“小非,早点回来吃早餐。”
墨非穿过客厅时。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餐的母亲探出头来:“妈妈刚刚煮了了新鲜的豆浆。”
知道儿子最爱喝豆浆,墨妈妈每天都早早起来,榨好豆浆,亲自煮熟,天天如此,便是连墨爸爸对此都吃味不已。
“好。谢谢妈妈。”
墨非答应一声,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笑脸,便拿着英文书,匆匆下了楼。
今天天气格外好,晨曦微露。太阳刚刚探出半个脑袋,东边天际间已是一片火红,云海翻滚间,似乎有无限的生机孕育在其间。
墨非捧着英语书,在一片花海中缓缓穿行,认认真真的朗读起来,清朗悦耳的读书声在晨风中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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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一度高考日。
清晨,墨非早早的起来,穿戴完毕,和墨妈妈一起坐在饭桌前吃早饭。
“小非,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吧?好好考,不过也别太紧张,就和平时考试一样,以你的水平,只要发挥正常,京大还是没有问题的。”
墨妈妈看着墨非和往日一样安安静静的吃完早餐,似乎并没有因为高考而影响了食欲,慈祥的脸上更是堆满了笑容。
省实验中学的考场上,数千的考生坐在教室里,运笔如飞。
考场之外,望子成龙的父母们,顶着炎炎烈日,等候着答卷归来的儿女,这在华夏是一种很普遍的社会现象,可怜天下父母心。
墨非学习一向很好,平时复习的又很全面到位,应付起高考还是很轻松自如的。第一科是语文,这是墨非的强项,大致扫视了一下卷面,尤其是认真的审阅了一下作文题目,墨非便和往常学校测验时一样,认真的答起卷来。
一气呵成,墨非从基础字词到作文,没有一点停顿,即便是占分甚多的作文,墨非也是写的极为顺手,下笔如有神助。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墨非走出了考场。
“小非,小非,这边。”
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墨非循声望去,正是墨妈妈,撑着一柄遮阳扇,手里拿着一瓶饮料,见到墨非,连忙招了招手。
“妈,不是不要你来的嘛。这么热的天儿,您也不用站在太阳下等我啊。”
明明和妈妈说好不来陪考的,妈妈也是答应一定不来,却还是偷偷来了。墨非心疼妈妈,便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没事儿,刚刚妈站在树荫下的。”
墨妈妈拿出帕子,给墨非擦了擦头上的汗,笑着道:“儿子参加高考,妈妈虽然帮不到什么忙,但是等在外面,多少也安心些,哎,你不用管妈妈,只管安心考试。妈是做好午饭才来的。”
母子俩说说笑笑的上了停在一旁的车上,汽车缓缓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