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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半日的接触,小道士和众人也熟悉了几分,此时听见胖子说话,连忙笑道:“各位施主,请用饭,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提,千万不要客气。我家观主说了,我今天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大家的饮食起居。”
几个人也不客气,大家团团围坐在桌前,不知道是三清宫的饭菜好吃。还是大家太饿了,便是胖子妈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
饭后,众人喝着茶水闲聊。胖子不禁问道:“小仙长,不知道我那好友现在何处。怎么还不见回来。”
小道童笑道:“那位施主此刻正在客堂之内与我家观主商量事情,其中的具体详情我便是不知了。况且友人相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
众人见小道士也不明所以,便不再过问。大家围坐在客房外那一处常青藤下,谈论着一些众人都感兴趣的话题。
午时的阳光透过上方茂密的枝叶照射进来,在院中的干净的石板路上洒下了点点黄晕的光影,随着头顶处枝叶的摇摆而跳动不休。
青山含翠,山鸟悠鸣,山石上林木萧萧,离离蔚蔚,其间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在这静谧幽森的环境里,众人的心态变得出奇的平静起来,仿佛尘世间种种烦恼杂念都已随风消散,不留一点儿痕迹。
客堂之内,周崇玄听老师和墨非闲谈,沉思良久,这才鼓起勇气言道:“墨前辈,我有一事相求,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墨非早就察觉这周道友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言,几次开口欲言,却是又都生生忍了下去。见墨非与自家老师交谈空隙时,这才鼓起勇气躬身问道。
“周道友,你我都是同道中人,不要如此客气,有什么话但讲无妨。如果在我能力范围内,自然不会推辞。”
周崇玄这才道:“自从三年前老师卜算天机,损了自身道基后,身体情况便每况愈下,便似如今这般,哪里能够想见得出这曾经是一位玄门中的筑基真修。
每日里都要服用我三清宫中专门培育的灵药,来补充元气,维持生机,便是连世俗之中的耄耋老人都有所不如了。
我心堪忧。如说话,师徒如父子,我实是不忍心见老师如此这般,不知墨前辈可有良法?”
“这个。。。。。。”
墨非沉吟片刻,方才回道:“实不相瞒,这种情况我也未曾见过,需要检查过后,方才知晓是否有对症之方。
不过,依我之见,许道兄于筑基境时为道则反噬,不应该有太过严重的伤势,或许也有一线恢复的可能。然而毕竟我也未曾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并不敢打什么包票。”
闻听墨非此番言语,周崇玄猛然站了起来,激动的脸色通红:“如此一来,周崇玄在此先行谢过前辈援手之恩。”
墨非笑言:“周道友却是严重了,我们乃是同道中人,彼此相帮却也是理所当然,受不得道友如此大礼。”
言罢,转过头来,对老道士许信友道:“许道兄,一会儿我便要以自身神识之力为道兄检查一下道基损伤情况,还请道兄稍稍配合一下,莫要抵抗。”
原本安然端坐在座椅之上的老道士听见徒弟向墨非求助,面上还能保持平静,此刻闻听墨非言,似乎并非不可解决之事,便也隐隐浮现出一丝期待之色。
虽说老道士已然看破生死,但是那也是在明知毫无办法的情况之下,以一种自然的心态来面对死亡。在知道自己或许可以解决不久之后化道之厄,便是以老道士的心境,也有些思绪紊乱了。
这也是在面对得失之间,所产生的正常的反应。
缓缓吐出一口气,平息下来内心的纷乱,老道士许信友这才对墨非道:“初闻道友之言,却是有些失礼,还望见谅,如果真有解决之日,定不忘道友今日大恩,言罢,躬身一揖。
这并不是老道士先前故作清高。正是悟通了道家生死之真意,方才能有这番表现。所谓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
正是这种对于生死的辩证体认,使得老道士站在一个更高的境地看待事物,其内心纯净如赤子婴儿,不染纤尘,如此方为真性情。(未完待续。。)
第 155 章 仙劫人劫,俱都接踵至
客堂之内,老道士许信友接过小道童端过来的药碗,微微吹了吹四散蒸腾的水气,便一饮而尽。
抬起头,看见墨非正疑惑的望着自己,不禁笑道:“道兄,你可是在想,以我筑基境的修为,为何身体这般羸弱?”
墨非点头道:“正是,许道兄适才从花荫深处走来时,我便已发觉有异,却是不好发问,只是刚刚气机感应之下,察觉道兄似乎损了大道根基。”
“不愧是元婴大能,果真慧眼如炬。道兄所言不错,贫道确实是道基有损,一身修为已然十不存一,如果不是靠着这积翠山灵气眼中生长的上好的药材滋养,怕是已然驾鹤西游了。”
老道士虽然说的严重,面容却是平静恬淡,脸上没有一丝道途断绝后的沮丧和感伤。可见其心胸洒脱空灵,旷达大度,已然达到了不染一尘,不滞一物,如风行太虚,无执无碍,来去自由,应迹无心的境界。
墨非不禁赞叹道:“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道兄顺乎自然,心胸豁达,令人佩服。”
老道士闻听墨非的赞叹,却是哈哈笑了,道:“当不得道兄如此夸赞,正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老道我侥幸踏上仙道一途,修得筑基,活到如今已然有146岁,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然是天寿了,老道还有什么不满意呢。便是世俗中人也晓得知足常乐的道理,老道在耿耿于怀此事,岂不是还不如世俗中人。”
墨非叹息道:“话虽如此。真要做到,世间却又能有几人。世人往往都是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侏儒。便是我辈中人,真要做到像许道兄这般却也是不易。只是,却不知道兄因何而至于此般地步,不知可否方便说与我知?”
“说来话长,不知墨道兄可记得三年前的那场流星雨。”
“流星雨?”
墨非略一沉吟,三年前,墨非尚是大四的学生,还有没离开校园。对于那场百年难得一见的流星雨事件自然是记忆犹新。
当时,各大报纸媒体。门户网站都对这场即将到来来的流星雨进行了大幅报道,并请来了相关学者专家对于这罕见的天文事件进行解释。流星雨尚未发生,便已然在国内引起巨大的轰动。
大学生无疑是最为浪漫的一个群体。京华大学的学生更是如此。大家早早就准备好了观看流星雨的各种设备,当时差不多人人手中一台望远镜。那些个机灵的小商贩却是在这次事件中狠狠赚了一笔。
有的同学为了看流星雨方便,甚至买来了帐篷,在操场中过夜,可见当时这件事在广大学生心目中的影响力有多巨大。
当时墨非宿舍的几个大男生对于此事甚为热衷,作为一个四人的小集体,墨非自然不好置身于世外。便也目睹了整个流星雨的全过程。
夜幕中,苍白而又惨淡的月光刚刚还在维持勉强的美丽,一瞬,刀光火石。打破了万籁的沉寂,流星如航灯般绚烂在夜空,留下了片刻的美丽。
整个京华大学的校园中。先是一阵沉寂,紧接着便是热烈的欢呼。热情的学生们,难掩心中震撼。很多人为自己能够看到如此美丽的场景而激动不已。
便是一贯性情恬淡的墨非也被这绚丽缤纷的流星雨所吸引。这便也成了墨非大学生活结束前最为温馨而美好的一幕,就是毕业后想起此事,也会报以会心的一笑。
此一番,在这积翠山三清宫中,听老道士许信友言及三年之前那场流星雨,顿时那沉淀在记忆深处的画面便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当时墨非还没有踏上仙道一途,自然不知晓其中含义,此时听老道士提起,心中便隐隐一动,面色凝重道:“道兄道基有损,莫非还与这流星雨事件有关不成?”
“正是如此。”
老道士手捻着颌下白须,缓缓说道:“实不瞒墨道兄,我积翠山三清宫虽然是全真一脉,却因有一位祖师乃是上古之时的鬼谷仙师一脉传人,极善于占卜之道。这一玄门术法却也是传承下来,作为我三清宫独门秘典。
老道不才,于占卜之术却也有几分天赋,兴趣所致,自然也学得几分。见此流星雨颇有些诡异之处,心血来潮下,便占卜了一课。
却不知这番卜算已是触犯了天机,受天地规则反噬,这才坏了道基,百年修为尽数化作流水。却也怨不得旁人。”
“原来其内还有此等玄机,却不知道兄得出了什么结论?”
“此次占卜,虽然迷雾茫茫,难以窥见,但是朦胧处,也是偶有所得。却是红尘之中,劫难将至。
至于具体详情,老道修为浅薄,却是难以看清。”
“劫难将至。。。。。。”
闻听老道士之言,墨非心中暗暗吃惊,却是想起了老师道隐真人曾经与自己所说的那件事。
自己前世为杜祯之时,跟随道隐真人入天台山玉霄观修道。入道之时,道隐真人介绍师祖潘师正潘真人时,便提到了师祖测补天机一事。
当时老师道隐真人会同同门师兄弟入嵩山松阳观中拜见师祖潘真人。潘真人为大众讲说太上道法,忽然大哭,泪如泉涌,众弟子大惊,问师父缘何如此伤心。
师祖止住悲声,长叹了一口气,方才言道:“你等不知,适才我为尔等言讲太上经义,忽心血来潮,有所感悟,以道祖传下的北斗问心之法测补,得窥一角天机,却是千年之后,人天大劫,我于朦胧中见彗星坠地,流星破空,天崩地坼,人道颠覆,灵气枯竭,天地法则逆转,我等修得道果之人,再不能驻世长存,红尘之中,再无仙真。”
师祖潘真人因泄了天机,而遭天道反噬,虽然身体尽复,却是再不能掩盖自身气息,不得不在嵩山飞升。
此一番,闻听老道士许信友讲说占卜天机之事,其言称红尘之中,劫难将至,墨非却是想起入道时老师所讲的那一番话,两者之间却是颇有相同之处,心中便是一惊。
仙劫,人劫,接踵而至,莫非是天要亡众生不成?(未完待续。。)
第 154 章 后院待客,缘何损道基
“三清宫观主周崇玄?”
墨非还礼过后,细一思量,却是想了起来。果然是在桐柏观玄门法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修士云集,三山五岳各宫各观的仙道中人尽皆聚于金庭洞天,墨非当时也是在玄正老道的引荐时,和这中年道士匆匆见了一面,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今日听闻这个中年羽士自己道来,却是恍然大悟,笑道:“适才我还道是哪位道友邀我前来,寻思自己以往在此处并没有相熟之人,不想,此处却原来是周道清修之所,幸会幸会,险险就错过了。”
周崇玄把墨非让到座位上,这才解释道:“刚刚小徒从慈云阁路过,前往老君堂,正好看到前辈您,便连忙飞报与我知晓,我这才派遣童儿去请前辈来此一叙,不知前辈今日怎会来到这积翠山?”
墨非笑言:“实不相瞒,我便是天水市人,以往也时常来这积翠山游玩,这次却是陪同一世俗中的长辈到此游赏。”
“原来如此,没想到我与前辈还是近邻,一直都不知自己身边有如此高人,却是失去了很多请教的机会,真是可惜。”
周崇玄闻听墨非言自己就是本地人,口中大呼可惜。这话倒也是出自于真心。当今是末法时代,玄门道风沦落,修士更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这么一位当世高人就在自己身边,自己却从不知晓,还真是一件令人郁闷的事情,一时间心中懊恼不已。
两个人分宾主落座。早有小道童儿端上茶水瓜果,刚刚谈得几句。却闻听客堂外有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便见一个小童儿搀扶着一个老年道者从庭院深处的绿荫中缓缓行来。
周崇玄见这老道士颤颤巍巍地向客堂方向而来。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紧走几步,扶住老道士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过来了,不在后院中歇息,有什么事情吩咐小童儿去做或是着人通知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