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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总是觉得月影天真无邪,但却总是想到这个词。
快到那个突出的树枝了,月影右手抓紧项隐茗奋力向前抓住了那个树枝,就这么一借力已经从水中跃出,在空中一个翻身便要跃向岸边。
突听韦子由叫道:“不好。”一根长鞭一甩将出来。
韦子由本来是想抛出长鞭让月影抓住,没想到月影已经脱离危险,他立刻便救为杀,长鞭已经横甩出去,他这长鞭极长,比之一般鞭子几乎长了一倍,这一鞭正打向项隐茗,可见在他看来项隐茗已非死不可。
月影见长鞭攻来身手便要去抓长鞭,想要借着这力道直接跃到韦子由的身后,韦子由见月影去抓长鞭已明其意,手上用劲长鞭已经变了方向,想要卷住月影的手臂,月影也已轻松避过。
眼看他们二人就要落在岸上岳同已经跃向前双掌推出又向月影攻来,月影却知自己身子半空刚才又消耗了太多的力气不能硬接岳同的双掌想要避过,岳同却不允许她可以轻易避过,掌法已变,看样子是一定要重创月影。
月影无法想要伸掌硬接,虽明知不可却也没有办法,项隐茗不愿再让月影受伤,挺身想要替月影挡岳同的双掌,月影伸臂将他拦住。
岳同的双掌同时打在月影和项隐茗身上,他们本已快要落地受了这一掌不由得又向河中倒,眼看二人又得掉入河中,项隐茗突然用力将月影向岸上一推,月影被他一推落在岸边,项隐茗却又掉入河水中。
这时瀑布已在眼前,项隐茗掉入水中刚浮上来便已经被急流冲了下去。
月影道:“项隐茗。”抢上几步向瀑布下看去,只见那白哗哗的一片有几十丈高,项隐茗早已不见了踪迹,月影看着那一泻千里的流水一时呆在那里。
岳同的手掌又已攻来,他一定要利用机会杀死月影,月影虽一时呆住,但危险一临近她立刻便有感觉,向旁跃开,岳同的双掌又是一招一招的递出。
这样只是月影和岳同单打独斗,韦子由心中掠过一丝不安正要上前帮忙,突然有一抹寒光在瞬间闪过,岳同已经倒下。
月之吻。
韦子由想到这三个字从后背窜出一股凉意,他看了一眼岳同的尸体,心中虽是有极大的不甘还是收起长鞭像兔子一样逃跑了,也许这才是他最大的优点,很会审时度势。
月影没有追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瀑布只觉得心中空空的,不只是什么感觉,眼中有泪水流出,她却感觉不到,只是呆呆的站着,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在月光下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感觉,也看不出有任何的悲伤。
唯一真实的只有那一滴从她眼中流出的泪水。
天空渐渐亮了起来,太阳升起来了,太阳从东到西将月影的影子变短又渐渐拉长终于又落了下去,天空又黑了。
月影还站在那里动都没有动过,月亮又已经出来了,照在她的脸庞上,同样的冷清,淡淡的月光照在河流树木中,那冷冷清清的感觉淡极、冷极。
月影终于动了,她向瀑布边走上几步,看着那哗哗流下的瀑布决定要下去看看,无论项隐茗是生是死她都一定要下去看看,只是她的身体突然倒了下去,摔倒在河边。
长时间的打斗和眼中的内伤、外伤以及项隐茗的死让她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影终于醒来,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英俊却冷冰冰的脸说道:“中rì。”
这个有着冷峻面孔的年轻人就是四大杀手之首的中rì,中rì道:“醒了。”丝毫没有多余的话,冷峻的语气也听不出有任何的关心。
月影已经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为舒服的床上道:“我睡了多久了?”
中rì道:“一天一夜。”
月影沉默片刻道:“我的任务失败了,项隐茗死了。”
中rì道:“我已经知道了,天亮后回山庄。”
月影不再说话,中rì也不说话,整个房间充满沉默,月影既没有问中rì为何会出现并救了她,中rì也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最有意思的是他们两人的沉默相对竟没有任何的尴尬,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月影坐在床上依旧是动也不动,中rì坐在床边也是没有动一下,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们同样是杀手,同样的冷淡,但他们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月影是冷冷清清如月光般,中rì却是冷峻,会让人全身打颤的冷峻。
天亮后他们如言上路,在五天后他们回到了何rì山庄。
何rì山庄坐落在江陵城外的一片平原中,从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特别的,既没有给人yīn森的感觉也没有让然觉得雄伟壮丽,它就像是一个普通富贵人家的大宅子一般。
月影刚进山庄便有一人通知让她去见少庄主。
中r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何rì山庄的规矩复命的时候不相干的人不能跟着。
月影进入了“乘风亭”,霍乘已经在里面等着了,霍乘的年纪看起来和中rì一般大,却完全没有中rì的冷峻,他给人的印象是干练、jīng明。
霍乘道:“项隐茗呢?义父让你一回来立刻和项隐茗去见他。”
月影道:“我任务失败了,项隐茗死了。”
霍乘大吃一惊道:“项隐茗死了,这可是你第一次任务失败。”显然他吃惊的并不是项隐茗的死,而是月影居然任务失败,过了片刻他又道:“即使项隐茗死了,你也要向义父复命,这个时间义父应该在‘留宛阁’,我们去吧。”
月影和霍乘出了乘风亭拐了几个弯到了一个阁楼前,霍乘敲了敲门大:“义父,月影回来了。”
里面一个略显沧桑沙哑的声音道:“进来。”
二人进入留宛阁,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茶香,桌上摆着一套jīng致的茶具,显然可以看出主人对茶的喜爱。
一个坐着轮椅的人从屏风后面出来。
月影躬身道:“庄主。”
坐在轮椅上的人道:“嗯,回来了。”
声音依旧沧桑沙哑,这何rì山庄庄主居然是个腿有残疾的人,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他虽看起来满脸憔悴之sè但年纪却不甚老,与他那沧桑沙哑的声音很不相配,他道:“人呢,项隐茗在外面吗?”
月影道:“没有,庄主,我的任务失败了。”
庄主道:“任务失败,那么项隐茗没有带来了,你回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一定要将项隐茗带回来么,在去,这次一定要成功。”
月影道:“项隐茗死了。”
庄主听到这话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身子剧烈的颤抖,连轮椅也动了一下说道:“什么?”仿佛是没有听清月影的话。
月影道:“项隐茗被水冲下瀑布死了。”
庄主道:“被冲下瀑布,我不是告诉你保护他吗?”
月影道:“是我保护不利。”
庄主的眼光之中满是伤心绝望之情,全身颤抖口中喃喃的道:“保护不力,保护不力…”连说了十几声“保护不力”他原本暗淡的双眸突然闪出强烈的凶光,满脸尽是杀气,怒吼一声道“我看你是故意的吧”,那神情就好像是一只猛兽突然失去了孩子一般,双掌推出重重的打在月影身上。
月影受了他这一击整个身子向后摔了出去,留宛阁的门开着,月影从房间摔出,重重地掉在了阁外的院子里,月影立刻吐出了几大口鲜血,勉力想站起来竟站不起来。
霍乘完没料到庄主听到项隐茗的死讯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叫道:“义父。”
庄主也不答应只是剧烈的咳嗽起来,霍乘急忙在他背上拍拍帮他顺气,说道:“义父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死了。”
庄主道:“你懂什么?”说完这句话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霍乘不敢再说话只是帮庄主拍背,一时庄主不咳嗽了口中喃喃的只是说道“宛儿,宛儿…”,不再理任何人,霍乘见月影还在院中想勉力起来,走到院子将他扶起来。
庄主道:“别管她,让她在那里跪着。”
霍乘知此时再说话只会火上浇油放开月影,月影跪在院中,霍乘又走入房间道:“义父小心身体,别再生气了。”
庄主看着他,霍乘只觉得庄主的眼中满是悲伤,竟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半晌庄主终于道:“你出去吧。”
霍乘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跪在院中的月影想要问月影怎么办,庄主已经推着轮椅转到屏风后面,霍乘只觉得他全身都笼罩这一种悲伤不敢打扰,只得走出房间,将房门关上对月影道:“庄主这次对你好像很不满意,你先委屈一下,等庄主气消了我去请庄主让你起来。”
月影轻轻点了点头。
霍乘又看了一眼她离开了留宛阁。
月影静静地跪在留宛阁,留宛阁内除了偶尔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也是静悄悄的。
傍晚的时候霍乘来了一趟,拿了食盒进入房间,只是他的脚刚踏进去却又出来了,看了一眼月影一副毫无办法的样子。
第二天霍乘又来了几次都是连门都没进,只是给月影拿了些水来喝。
第三天也是一样,看来不止月影,庄主在这三天中也没有吃任何东西,到第三天傍晚的时候月影晕倒在留宛阁外的院中。
月影只觉得自己似醒非醒,似梦非梦,耳边似乎听见有人说话,想睁开眼睛看是谁在说话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一时又觉得自己与项隐茗还在急流之中,项隐茗被水冲走了她想要上前去抓住他却怎么也抓住,她大叫“项隐茗”却没有半点项隐茗的影子。
中rì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霍乘在一边站着一脸焦急道:“月影都已经昏睡了三天了,怎么还不醒。”
中rì道:“她受庄主的一掌伤的很重,而且她之前受的刀伤和内伤都没有好,又跪了三天受了寒气,没那么快好。”语气冰凉之极。
霍乘道:“她好像很久没有受到这么重的伤了。”
中rì道:“她最后一次受重伤是七年前。”
霍乘道:“你是说庄主逼她在密室里独自一人对付十个人的那次?”
中rì道:“嗯。”
霍乘点头道:“那次她受的伤的确很重,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这次的伤好像比那次还重,看来得休息至少一个月。”
月影还在昏睡中不时地叫着“项隐茗”的名字。
霍乘道:“不过我倒是对项隐茗这个人很好奇,能让我们何rì山庄的月影任务失败还如此印象深刻的人还是第一次,可惜人已经死了,不然我倒真想见见他。”
中rì只是看着月影一句话也不说。
霍乘道:“自从月影三天前在留宛阁外昏倒,庄主一次也没有过问,也没有出过留宛阁,更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庄主从来没有这种情形,不知庄主怎么了?”
中rì道:“庄主心里的事从来不让我们知道。”
霍乘道:“但这次必定和项隐茗有关系。”他伸手在月影额头上摸了摸皱了皱眉头道:“高烧还没退,我去叫老何再来看看。”说着走出了房间。
中rì站了起来换了条凉毛巾敷在月影的额头上,他专注地看着月影,冷峻的双眸似乎流露出了些许爱惜,俯身将月影的被子拉了拉给她把被子拉好。
何rì山庄的大夫老何哈哈笑着走了进来道:“没想到我们堂堂的中rì大人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举动。”
中rì见他进来道:“少庄主呢?”目光已恢复了冷峻。
老何道:“少庄主去处理事务,我来看看月儿的病。”他走过去摸了摸月影的脉搏说道:“她只是发热不退,受的伤虽然严重休息一段时rì自会好,只是这热总是不退却不好,这还是内伤引起来的,你扶她起来,我来给她看看。”
中rì依言将月影扶起来,老何从药箱中拿出一枚细长的针刺入月影脑后的“风府穴”,过了一会儿月影已不再喃喃呓语,老何将细针取出,示意中rì让月影躺下,中rì将月影放下给她盖好被子。
老何道:“你还是给她换冷毛巾,她睡这一觉明天就会醒了。”
月影道:“嗯。”
老何道:“这小月儿还是头一次这样。”说完摇了摇头,拿着药箱走出房间。
中rì再看月影果然睡的比之前安稳多了,也不再说梦话。中rì又坐在椅子上不时地给月影换冷毛巾。
晚上霍乘又来了一次,见月影的情况已好了许多才放心离去。
天亮了以后月影果然如老何所言醒来了,只是这次受伤让她元气大伤,她足足休养了一个月伤势才彻底痊愈。
这rì月影正在房间不知在想什么,霍乘走了进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