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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道:“是啊,那个道姑年纪虽已不轻了,却比十七八的大姑娘还要好看。”
项隐茗心知应该十之仈jiǔ这道姑便是了缘了,又问道:“那四个骑马的汉子是什么样的装束?”
店主想了想道:“那四个汉子年纪都不大,穿着黑衣,腰间却系着金sè的腰带,这装束可奇怪的紧。”
项隐茗看了柳思一眼,两人交换眼神已知对方心中所想“是昨天所遇到的四个人”,项隐茗又问道:“他们是去江陵吗?”
店主摇头道:“那倒没听说,倒是听说去山东。”
项隐茗更觉诧异,向店主道了谢,回到座位上,道:“何rì山庄庄主带走道长本是奇怪,怎么他们反倒不去江陵而是去山东。”猛然间变sè道:“难道他们是去找我爹爹。”随即又摇头道:“不对,我爹爹和了缘道长素不相识,没道理啊,嗯,难道不是何rì山庄的人。”
柳思道:“若是昨rì的四人,那必定是山庄的人,项隐茗,我想去找了缘道长。”
项隐茗知她是担心了缘,只是见她说的这般认真,倒是有些奇怪,心知她很少去关心别人的事,这次对了缘却很不一样,点头道:“好,道长对我们有恩,我们应该去看看,只是有一件事很奇怪,你一向对外事都不关心,怎么对道长这般上心。”
柳思道:“我觉得道长很亲切。”
项隐茗昨天已听她说过,当时他是不以为然,还在想柳思是怎么从了缘那冷清的表情中看出“亲切”二字,现在又听她这么说,心想看来她是真的觉得了缘亲切。
柳思很少会和别人表现的如此亲近,在道观时他便发觉了,如此看来柳思是很喜欢了缘的了,道:“我们这就去找道长,若是他们去了山东的话,我可以让我爹爹帮忙寻找。”
二人出发去往山东,因担心了缘却也无心欣赏沿路风情,自然比之前就快了许多。
不一rì已到了山东境内,他们沿路打听,知道果然有四个穿黑衣系金sè腰带的汉子带着一个道姑向山东而来,只比他们早一天进入山东,此时已去向济南。
项隐茗道:“这倒正好,省得我们去寻他们了。”
过了两rì,两人来到济南东南方向的平yīn县,过了平yīn县便到了济南城了,项柳二人正打算在平yīn县歇脚,迎面来了一队人,尚未看清,柳思已拉了项隐茗躲进了小巷子里。
………【第三十三章 原来是旧识】………
项隐茗正自奇怪却见柳思看着那对人,黑衣金腰带,何rì山庄的人,那对人说起来却也不多,只有七个人,围着一辆马车,中rì身着青衫骑着棕马在马车右侧,霍乘着蓝衫骑着青骢马在左侧,那马车比之平常的马车要大,项隐茗道:“马车里会是谁?”
柳思道:“是庄主。”
项隐茗转头看向她道:“你说是何rì山庄的庄主?”
柳思道:“嗯,那是庄主的马车。”
项隐茗点头道:“也对,能让霍乘和中rì左右护驾的也就只有杨庄主了,他来这儿做什么。”
柳思摇头道:“不知道,庄主这些年从来没有出过山庄,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来这儿了。”
项隐茗道:“难怪那四个人把了缘道长带到这儿来,可是为什么是济南,不会是来寻我爹爹的麻烦,他胆子倒大得很,何rì山庄再厉害在山东地面上却也讨不到便宜,我们悄悄跟上他们,看他们要做什么。”
二人知道对方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不敢跟的太近,只是远远的跟着,看他们出了县城,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停了下来,果然看见杨庄主从马车中出来。
项隐茗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见南边有一处高地道:“我们绕到那边去。”
两人向回走了一会儿绕到南边的坡壁上,坡上树木茂盛,蹲在草丛中正好将两人挡住。
杨庄主独自一人过来,其他人都远远的等着,看起来他应该是在等人,他闭着眼睛安然坐在轮椅上,阳光照着他的脸越显得苍白。
项隐茗正在想他等的是什么人,却见杨庄主睁开眼睛,一个青衫男子已到了杨庄主的面前竟是无半分声息,待看清了来人面貌,项隐茗张大嘴巴差点儿叫出声来,他的父亲正站在那儿。
杨庄主道:“你来了。”
项伦道:“让你久等了。”
杨庄主道:“看见我一点儿也不惊讶,看起来是早已知道我的身份了。”
项伦道:“你派杀手来我家两次,我不得不调查你的身份。”
杨庄主道:“项大侠果然神通广大,这么多年都没人知道我的身份,项大侠却可以查出来。”
听他们的对话竟似是相识已久的样子,项隐茗甚是奇怪,他可从来不知道父亲竟认识何rì山庄的庄主。
杨庄主道:“怎么,对我还活着不感到惊讶吗?”
项伦沉默片刻道:“你活着就好。”
杨庄主冷笑一声道:“项伦,这个时候你还在装什么侠义,我活着对你有什么好。”
项伦道:“我知道我的所为不可原谅,你若要报仇便来报仇吧。”
杨庄主看着项伦,半rì突然狂笑起来:“报仇,项伦,这二十年来我rì夜所想的就是报仇,难道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他正笑着却已剧烈的咳嗽起来。
项伦默然不语。
项隐茗见父亲的样子,看来父亲和杨庄主真的以前有过恩怨,而且看起来似乎是父亲错了,他自小崇拜父亲,在他心中父亲正直、儒雅、沉稳、侠义,他可不觉得父亲会做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尤其是对不起杨庄主。
杨庄主道:“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但是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容易便死么,风儒俊雅的项大侠,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这二十年从未站起来过,这都是拜你所赐,你以为我只是让你死而已吗?”他因为激动胸膛不住起伏,似乎是在极力忍住什么,但终究还是没忍住,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项伦站在那儿,项隐茗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看见他身体微微颤抖,却又在极力忍住。
突然,他双膝一弯,竟跪了下来。
杨庄主的表情在瞬间凝注。
项隐茗似是晃了晃神,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在他记忆中父亲甚至从未向谁低过头,这次竟然…,待反应过来,本能就是起身冲下去。
身子刚动,便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伦哥,你在干什么!。”
项夫人飞奔过来,扶住项伦。
项隐茗愣愣地道:“怎么连妈妈也来了。”
项夫人扶着项伦低声在说着什么。
杨庄主张嘴说了什么,声音太轻听不清楚。
项夫人却仿若触电般身子猛烈的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杨庄主缓步向他走过去,她走的很慢,身子也在颤抖,仿佛怕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幻境。
项夫人走过去也不过只有七八步,项隐茗却觉得有很长时间了,他已经完全搞不明白如今是怎样的情形,他看见母亲抬手抚摸着杨庄主的脸,清楚地听到从母亲口中说出的话:“风郎,你回来了。”
杨庄主抬手握住项夫人抚摸自己的手道:“是,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项夫人突然俯身蹲在杨庄主身边,双手紧紧抓住他,身子微微颤抖,听到她在低声抽泣,“风郎,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杨庄主轻抚着项夫人的头发,本来满是愤怒、憎恨也全部都化为丝丝柔情,他轻拍着项夫人的后背,眼中满是爱怜。
项伦缓缓站起来,静静地看着他们,本来该有的愤怒、嫉妒在他脸上一丝也看不到,有的只是平静,甚至他的嘴角还带有一丝微笑,仿佛此刻在别的男子怀中哭泣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别人的妻子。
项隐茗在震惊、愤怒、羞愧各种复杂的情绪中再也忍不住了,喊道:“你放开我妈妈。”声音刚落,人已纵身跃下,拉起项夫人道:“妈妈,你在干什么!”
项夫人愣愣地看着项隐茗,显然没有想到儿子会在这里,道:“茗儿…”
项隐茗恶狠狠地瞪着杨庄主,把母亲拉开几步道:“妈妈,你在做什么。”指着杨庄主道:“你知道他是谁么,你怎么能…能…”他本来是想说“怎么能抱着他”只是后面的几个字实在是难以说出口,道:“爹爹还在旁边。”
柳思站在项隐茗身边,看着发生的一切也是一片茫然,只是她毕竟只是外人,不如项隐茗那般愤怒。
杨庄主道:“茗儿,你放开你妈妈,会弄疼她。”
项隐茗怒道:“茗儿也是你叫的,你凭什么管我。”
项伦走过来道:“茗儿,放开你妈妈。”
项隐茗看见父亲过来,放开了项夫人,项夫人的手腕已因项隐茗太过用力而红了,项隐茗这才意识到自己因过于激动而用力太大,连忙道:“妈妈,你怎么样,疼吗?”
项夫人轻轻摇头,看着项隐茗眼中却满是凄苦。
项隐茗以为自己伤着母亲了,急道:“妈妈,是不是我用力太大了,我不是故意的。”
项夫人还是不语。
项伦道:“宛儿,别担心,茗儿会理解的。”
项隐茗道:“理解什么?”
项伦道:“茗儿,你已经二十岁了,会自己辨别是非了,既然你遇见了便告诉你吧,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生身父亲是他。”
………【第三十四章 往事】………
项隐茗机械地跟着项伦的手,看着他指着杨庄主,他清楚的听清楚了项伦说得每一个字,却无法明白这些字连起来的意思,仿佛脑子突然空了,一个声音在心中喊道:“不是的,我不相信。”
他大声喊道:“爹爹,你骗我,他怎么会是我父亲,他是胡乱杀人的大恶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他忽然住着项夫人的双手道:“妈妈,你快告诉我,爹爹在骗我,我爹爹不会是他,怎么可能。”
当他看到项夫人眼中泫然yù滴的泪水,和项伦的一声“茗儿”,猛然间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已塌了。
虽然口中还在说“不可能,不是真的”,但他已经知道,这就是真的,他的生身父亲不是他此生最尊敬的项伦,而是最讨厌的何rì山庄庄主。
柳思睁大眼睛看着项伦夫妇,又看着杨庄主,这件事对她而言也太匪夷所思了,“项隐茗居然是庄主的儿子”,只是她此刻却也无暇细想,看着已接近崩溃的项隐茗,心中隐隐作痛,上前去握住他的手道:“项隐茗。”
项隐茗看见柳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道:“思儿,你说他们都在骗我对不对,思儿,我不相信他们,他们都在骗我,我们走,我不想看见他们。”
柳思点头,项隐茗拉着柳思的手疾速奔跑,仿佛只要能逃开这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幻觉。
项隐茗道:“茗儿。”
项伦道:“让他冷静一下,有思儿陪他不会出事的。”
杨庄主盯着项隐茗离去的方向,半晌,才将视线转向项伦道:“怎么,看见女儿也不相认么?”
项伦也将视线收回来道:“已经晚了这么多年。”
杨庄主冷笑一声道:“你到是很镇静。”
项伦苦笑道:“只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杨庄主道:“怕自己当年的丑事被女儿知道,怕女儿恨你?”
项伦道:“她就算恨我也是应该的。”
杨庄主忽然仰天大笑道:“项伦啊项伦,没想到我竟然会帮了你一个忙。”项伦看着他,杨庄主继续道:“他不会恨你的,她不会恨任何人。”
项伦略一思考已明白过来抱拳,向他一揖我们走信想了子,道:“多谢。”
杨庄主转了转轮椅不接受他这一谢道:“你不用谢我,只是无意而为之,他们走了也好,正好来算我们之间的帐。”
项夫人吃了一惊道:“风郎。”
项伦道:“宛儿,你不要管,我造的孽总是要还的。”
杨庄主眼眸冷酷,语气也是冰冷的:“终于,要报仇了。”
项伦平静地站着,一派温文尔雅的样子,风吹起他的长袍更显得丰神俊雅,仿佛将要面对他的不是死亡,而是将要参加一场盛宴。
杨庄主见项伦丝毫没有反抗的样子,眼光一闪,复又冷酷起来:“我不会心软的。”他的右掌缓缓抬起,可以看出他正把内力凝聚在右掌上。
项伦依然很平静,没有半丝的惊恐、不舍。
项夫人突然上前去挡在项伦的面前。
项伦和杨庄主都是一愣,项伦道:“宛儿,你让开。”
项夫人不理,只是盯着杨庄主道:“风郎,你不能杀伦哥。”
杨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