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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喝着茶笑道:“中rì大人又不会走远,不用着急。”
耳听得寒星的笑声道:“我又不是去追他的,哪里用着什么急。”衣裙摆处,已经转出了房间。
老何笑着摇摇头,继续喝着茶。
卫宛道:“茗儿,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柳姑娘。”
项隐茗摇头道:“不了,我在这儿等思儿醒来。”
卫宛见儿子憔悴的样子,心中不忍,还要再劝,杨随风道:“宛儿,随他去吧。”卫宛只好随他去了。
辰光正站在茶园外,见中rì出来了行礼道:“中rì大人。”
中rì看着他半晌才道:“这次就算了,以后若是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可不会如此简单。”
辰光不忿道:“我不过是教那小丫头如何做杀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中rì脸显怒气道:“你可知若非老何就在附近,月影的xìng命便要保不住了。”
辰光不以为然道:“我只不过是要教她,哪知道她那么愚蠢,明明一出手就可以杀了他们,偏不出手杀人,她受了伤也只能怨她自己。”
中rì厉声道:“她不可待在暗室你不知道么?”
辰光微有惧sè,但还是道:“身为杀手有弱点就该根除,她那个样子皆因你太惯着她的缘故。”
寒星妩媚、娇柔的笑声传来道:“辰光,我劝你别说了,中rì大人可动怒了。”
辰光看着寒星娇媚的缓步走来,皱了皱眉道:“怎么最近总是见你。”
寒星故作惊诧笑道:“呦,这是怎么了,怎么连我都讨厌起来了,我可没得罪你。”
辰光狠狠瞪了她一眼去不说话。
寒星也不在意笑道:“听少庄主说小月儿和夏姑娘是中了迷香被擒,我可不知道你什么也用这种手段了。”
辰光道:“什么迷香,我怎么用这种没水准的手段。”
寒星“咦”了一声道:“这倒奇了,你没用迷香那是谁,难不成你还有同伙么?”
辰光怒道:“抓那小丫头哪里还需要有别人。”
寒星笑看着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辰光道:“我是从韦子由手里抢到月影的。”
寒星更奇怪了道:“他可没本事抓到小月儿啊。”
辰光怒道:“我怎么知道,真是丢脸,居然会落到韦子由手中。”
寒星道:“那么你没见到那位夏小姐么?”
辰光不耐烦道:“什么夏小姐冬小姐,我哪有功夫管他们,我只见到韦子由鬼鬼祟祟的带着月影那丫头。”
寒星道:“韦子由没有同伙么?”
辰光道:“就他一个人。”又恨恨地道:“韦子由那点儿微末的武功,月影也能落入他手里,我自然要好好教她如何当杀手了。”
寒星笑道:“教人哪有你这么教的,差点儿命都没有了。”
辰光道:“她不过在暗室待了六天而已。”
寒星惊诧道:“六天,你让小月儿在暗室待了六天,那可不得了了,怪不得我们小月儿差点儿没命了呢。”
中rì冷冷地看着辰光,那样透着强烈冷气的目光仿佛要杀人似的,辰光不自觉的低下头,中rì冷然道:“辰光,我说了这是最后一次。”那冷酷的声音让人听了都会不禁打颤。
辰光低着头却并不答应。
中rì还是冷然的语气道:“你听见了么?”
辰光却忽然抬起头,目中闪烁着强烈的光芒道:“就是因为你这么维护她,我才看她不顺眼。”说完竟转身就走,他那血红的衣服在绿sè的茶树间一闪而过,如天边的一丝残阳。
寒星过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好像是辰光第一次忤逆你。”又笑道:“中rì大人,你以后可不要那么维护小月儿了,你看辰光都吃醋了,他一个大男人还以为自己是小姑娘么,你说他那么爱穿红衣会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小姑娘。”
中rì道:“他可不会以为自己是小姑娘。”他语气听来平淡,眉间却稍有忧sè。
寒星笑道:“你都说他不会以为自己是小姑娘还担心什么。”她看了看西边几乎没入的残阳,笑道:“累了一天多终于没事了,中rì大人一定为了找小月儿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走出几步回眸一笑道:“放心,有庄主在这儿,辰光不敢乱来的。”向厨房走去,口中还自语着“做什么好呢。”
中rì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本来微蹙的眉头展开,嘴角竟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四十二章 记得】………
夜sè凉如水,寒星的笑声传来,中rì抬头看见寒星带着惯有的笑容端着两盘菜过来,寒星笑道:“中rì大人,来尝尝我做的菜。”
中rì看着摆在面前两盘看起来还不错的菜品动筷子尝了一口,面无表情的道:“有进益。”
寒星微有得sè,笑道:“我可费了许多功夫呢。”
中rì依旧面无表情的道:“看的出来。”继续吃着眼前的菜,看样子味道好像真的不错。
忽然听到项隐茗的声音“思儿醒了,妈妈,思儿醒了。”
中rì听了立刻站起来向房间走去,寒星看着中rì急忙离去的背影,自语道:“需要那么着急么!”随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刚嚼了一口立刻吐了出来叫道:“怎么这么酸,我好像并没有放那么多的醋。”又尝了另一个菜却是苦的,她皱眉道:“这还叫有进益,原来是笑话我呢。”看见两个已经吃了一半的菜却又不禁微笑起来道:“难怪那么着急的跑了。”说道:“小月儿醒了,可要去瞧瞧。”
杨随风、卫宛、老何和夏恋香听见项隐茗的叫声都已经进来了,柳思果然醒了,她的眼神因为刚醒有些茫然,脸sè却好了许多,显然是已无大碍了。
项隐茗高兴道:“思儿,你醒了。”
柳思看着他,道:“项隐茗,你的脸怎么这么脏。”
项隐茗微愣了一下,笑道:“好几天没洗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柳思道:“我很好啊,我妈妈呢,怎么不见了?”
项隐茗道:“你想妈妈了,等你好了我们就去见你妈妈,好吗?”
柳思点头道:“好啊,我刚才还梦见妈妈了呢,也梦见你了。”
项隐茗道:“思儿,那天你和恋香一起不见了真是吓死我了,是谁抓走你们的?”
柳思眼中显出茫然的神sè,正要开口,却听卫宛道:“恋香,你怎么了,怎么脸sè这样惨白?”
项隐茗听见母亲去看夏恋香,只见夏恋香手扶着桌子,在烛光下脸sè却是毫无血sè,身体也仿佛随时要倒下似的,关切问道:“恋香,你怎么了?”把椅子挪过来让夏恋香坐着。
夏恋香摇头道:“我没事。”
卫宛摸摸夏恋香的手惊讶道:“怎么身体这样冷,不会是病了吧。”
老何道:“我来看看。”
夏恋香连忙道:“没事,不用了。”
卫宛道:“恋香,让老何看一下,我瞧着你这jīng神可不大好呢,想来这些天也吃了不少苦。”
夏恋香只好伸出手来让老何诊脉,老何给夏恋香诊了脉道:“夏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疲劳悲伤过度,多休息就好了。”
卫宛听到老何说夏恋香“疲劳悲伤过度”,知道自然是因为她见到项隐茗如此关心在意柳思而难过,她虽一直都属意夏恋香做儿媳的,只是见项隐茗明明已经移情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好道:“恋香这些天流落在外,吃了许多苦,是该好好休息。”
项隐茗听到夏恋香“悲伤过度”,想起夏恋香找到他和柳思时和柳思那般亲密无间,显然是故作的,她在他们面前强颜欢笑,心中定是十分悲伤的,对夏恋香越发的愧疚,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才好。
柳思道:“项隐茗,他们是谁?”
她这一问不禁项隐茗奇怪,其他人也很是奇怪,这里的每个人她都应该是认识的,怎么会有如此一问。
项隐茗道:“思儿,你不认识他们吗?”
柳思看着房间诸人,摇头道:“不认识,怎么,我本来是应该认识他们的吗?”
项隐茗急道:“你再仔细看看,真的不认识吗?”
柳思还是摇头道:“不认识,想不起来。”
项隐茗看向老何,杨随风、卫宛等也都看着老何,询问他缘故。老何上前给柳思诊脉,沉思道:“脉象虽弱却也是重伤初愈之故。”向柳思道:“你不认识我们,只记得项隐茗吗?”
柳思看看项隐茗,又看向老何道:“是啊,我记得项隐茗,还记得妈妈。”
老何道:“只记得项隐茗和你妈妈么?”
柳思想了一想点头道:“嗯,只记得项隐茗和妈妈。”
老何微一沉思道:“你记得你是谁吗?”
柳思道:“我是柳思啊。”
老何道:“只是柳思,没有别的名字?”
柳思道:“是啊,我还有别的名字吗?”看样子她不但忘了诸人,连自己曾经是月影也忘记了,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会这样。
项隐茗道:“你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么?”
柳思眨了眨眼睛,想了一想,奇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项隐茗道:“以前的事情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吗?”
柳思又认真想了想道:“只记得我在外边玩妈妈叫我,咦,我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我们怎么认识的,唔,头疼。”她抱着头很痛苦的样子。
项隐茗急忙道:“想不起来没关系,别想了。”
柳思道:“项隐茗,我想不起来我怎么认识你的,你不生气吧?”
项隐茗柔声道:“怎么会生气呢,只要你没事,还记得我就好。”
中rì道:“老何,她这是怎么回事?”
老何沉吟片刻道:“我之前说过,她的伤好了恐怕不止武功全失,现在看来是失去记忆。”
卫宛道:“失去记忆,她还记得茗儿和她母亲。”
老何道:“恐怕是这两个人在她心中难以忘记的缘故,即便失忆了也不会忘记他们。”
寒星一直站在中rì身边,轻叹一声道:“原来在我们小月儿心中只有项公子和妈妈,我们和她相处了这么多年竟是不重要,哎,真是伤心。”她虽然说伤心,听来却没有半分伤心的意思,甚至嘴边还带着几分调笑看着中rì。
柳思睁大眼睛看着寒星,眼中一副茫然不解的神sè。
项隐茗心念一动,向房中诸人道:“请诸位出来一下,我有话说。”诸人见他说得郑重想着他定有重要的话说,依言出去,项隐茗向柳思道:“思儿,你刚醒来,先休息,我给他们说几句话就来。”见柳思乖乖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还特意把门关上,郑而重之的向诸人深鞠一躬。
诸人倒是被他这样的大礼怔住了,卫宛道:“茗儿,怎么了,怎么行如此大礼。”
项隐茗道:“我想求诸位一件事。”
杨随风道:“你且说什么事?”
项隐茗道:“现在思儿已经失去记忆了,也没有武功了,她就没办当杀手了,她现在只记得自己是柳思,我想请诸位以后莫要告诉她她以前是月影。”
卫宛仿佛还不太明白他的话道:“茗儿,你想干什么?”杨随风道:“你想让她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月影?”
项隐茗道:“是,思儿以前过的太辛苦了,她既然已经失去记忆和武功便是老天要给她重生的机会,我不想让她想起过去的事情,只想让她以后过的快乐。”
卫宛看看夏恋香,见夏恋香脸sè越发的苍白,双手紧紧握着,仿佛在隐忍着,心中怜惜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杨随风道:“好,我答应。”
中rì面无表情的道:“她既已忘了也不必记起。”
寒星道:“庄主和中rì大人都答应了我也没意见。”轻笑道:“又要改称呼了,小月儿叫惯了要改称呼还真有些不习惯。”
老何也答应了,卫宛虽没说话,项隐茗知道母亲一定会答应,看向夏恋香,见夏恋香隐忍的样子心中一痛轻声道:“恋香。”
夏恋香咬着嘴唇,却是点了点头。
卫宛心中不忍道:“柳姑娘没事了,恋香也该去休息了,老何也说恋香疲劳过度。”其实她自然知道夏恋香恐怕更多的是悲伤,她特意不提老何说的悲伤过度只说疲劳只希望能安慰夏恋香,夏恋香点了点头随卫宛一起走了。
项隐茗见夏恋香的摸样心中不忍,想起以前从未见过夏恋香如此伤心,也绝不会如此隐忍,一定会赌气不理自己,自己免不了要作揖道歉,现在恐怕自己道歉也已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