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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煜宁。”展悦开口。
“啊?”柳夏惠心中一突,左胸处有点发疼,只是听到他的名字,就可以那么紧张吗?
“薄煜宁字写得好,又是学经济的,这都比较符合你的要求,所以,老公,勇敢去追吧!”展悦拍拍她的肩膀。
“我去哪里追?”柳夏惠看着她。
“他人虽然离开了,但影响还在,导致我一直以为他没离开。”展悦作出无奈地样子,大家闲来总是谈两句薄煜宁,想忘都忘不掉。
“难道你要我去追他那残存的影响力?”柳夏惠无比认真。
“我老公怎么能那么委屈呢,明个儿我给你从老乡里面物色一个经济院的。”展悦摸摸她的头。
“不用了,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嘿嘿。”柳夏惠拉起展悦的手。
“笑什么笑。”展悦捏了捏她的手。
十一周星期二,上完大王的三节经济学,柳夏惠伸了伸懒腰:
“今晚上就不用再见大王了。”
刚才大王说一天都很忙,晚上更忙,没法上课。
“恩,好高兴。”展悦点头。这学期,她们俩选修课选的是大王的公共关系,也就意味着,星期二这天十节课,其中六节就是大王的,大王讲课虽然风趣幽默,可是看久了,也会审美疲劳的。
“嗳,今晚上公共关系照上。”临走前,大王说到。
“咦?”柳夏惠等几个发出疑问。
“有老师代课,可能会点名哦,你们看着办!”大王嘿嘿一笑拿着包离开。
“得,我美好的夜晚,就这么没了。”展悦低声说。
“同病相怜。”柳夏惠和她出门,选修课点名不能缺,缺了很可能就不及格,不及格就白费功夫了。
去教学楼旁边的包子店买了包子和粥,就往教室走,顺着旋梯上到二楼,想起曾经在这里遇见过薄煜宁。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展悦拿出经济学笔记整理,半学期过去,笔记记了一本,但都散架了,翻起来一片一片的。
“整理什么啊,直接往楼底下一扔,大喊谁要帮我捡起来,我就以身相许,一举两得。”柳夏惠打趣儿。
“拉倒吧,这么多,扔下去谁能全部捡起来。”
“这才有挑战性啊!”
“不要了,整理不全考试就完了。”
“也是,要是考试不过呢,就拿不到毕业证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就嫁不了好人,嫁不了好人就……”柳夏惠扳着手指。
“停,越说越没正形,哪来那么多歪理。”展悦哭笑不得。
柳夏惠也就是逗她一笑,刚想扑过去捏捏展悦的小脸蛋,就听头顶传来声线略低的声音:
“嫁不了好人就怎么样?”
询问的语气。
柳夏惠一愣,脖子有点僵硬,转不过去,倒是展悦先开口:
“薄老师,今晚您代课吗?”
“恩。”薄煜宁点点头,俯身看着那个背对自己的小丫头:
“还没回答我呢,嫁不了好人会怎么样?”
柳夏惠嘴角一咧,表情有些抽象,看得展悦发笑。
慢慢转过头去,极力忽略快得如鼓点般的心跳,柳夏惠乖巧一笑:
“不会怎么样的,我只是开个玩笑。”
“哦。”薄煜宁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拿着书朝讲台走去。
柳夏惠从没想过还能见到他,现在却……心中乱乱的。
上课铃响,柳夏惠坐正身子,拿出笔记,虽然这门课几乎不需要记笔记,但是她觉得写字能平复她那不正常的心跳,不经意对上薄煜宁的眼睛,淡淡扫过,继续认真听课。
待到那人转过身去,才慢慢低下头,耳根发热,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
“怎么了?”展悦探身过来。
“没什么。”柳夏惠摇摇头,掩饰般板起面孔:
“认真听课。”
“知道啦。”展悦笑眯眯转头,余下柳夏惠一个人心虚。
“老师,我叫周青,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一声清脆的女声在偌大的教室中显得有些突兀,课间各干各事的同学都抬起头,看着第一排的那个女孩子。
“可以。”薄煜宁略显诧异抬起头,顿了一下,说道。
“您有女朋友吗?”那女孩子坦坦荡荡,看着讲台上的人。
柳夏惠眼角一扫,看得出教室里面的人都有看好戏的神色,淡淡一笑,心中说道傻姑娘,薄老师早就有女朋友了,也不知道是给那个叫周青的女孩子说的,还是……
只是觉得心中一疼,低下头不再理会。
“现在的孩子还真有勇气,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私底下问吗?”展悦认得那个女孩子,大一文学院的。
“90后啊。”柳夏惠漫不经心答道,放在桌底下的手却紧紧攥住。
“可是我们也是90后啊,怎么就不那么样。”展悦打开手机。
“你也可以啊,现在就扑上去,让那小孩看看学姐的风范。”
“不要,薄老师气场太强大,我受不住。”
薄煜宁一怔,恍惚记起刚来学校的时候,有个班的学生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那时候他怎么说来着,没有是吧,临走时,有女孩子来找过他,唐茜。
眼波一转,看着中间排那两个低头说话的女孩子,目光停在短头发的那个身上,注视着,却让人以为他在看教室后门。
这小丫头,从上课起就没有正眼瞧过他,轻轻一笑:
“有。”
纵然早就知道,可当他清清楚楚说出来的时候,柳夏惠还是觉得自己耳鸣头疼脑子空白了一下。
“哦,谢谢老师。”周青无精打采说道,声音也小了很多,坐下不一会儿,就传来啜泣声,柳夏惠因为和她距离不远,很清楚看到她涨红的小脸,心中有些不忍,刚才发问的时候她那么淡定还以为没啥事呢。
“这孩子不会留下阴影吧?”展悦收起手机,看一眼薄煜宁,心中感叹薄老师果然是强悍的人。
“不知道。”柳夏惠低声说道,眼珠一转,把那些涌上来的水汽全部压下去。
大家看完戏,各干各的,好在上课的学生素质还不错,没有人落井下石,再看周青 ,已经不再哭泣,收拾书包走出教室。
从周青哭泣开始,薄煜宁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周青离开后,他也拿着水杯出门。
“狠心的男人,不知道他女朋友是怎么活下来的。”展悦砸吧砸吧嘴。
“你担心什么。”柳夏惠盯着眼前的书,想离开这个教室。
“你干什么。”展悦看着她把书放进书包。
“我想先回去。”留在这里太劳心劳肺。
“今天要点名啊。”展悦拉住她。
“帮我递个假条,就说我不舒服。”柳夏惠拉好书包拉链,拍拍展悦。
刚要起身,就听到身旁传来声线略低能让全班都能听到的声音:
“上课之前我们先点一下名。”
身子一僵,柳夏惠恨恨看着从自己身旁走过的那个人。没办法,只好留下来。
“展悦。”
“到 。”
……
“柳夏惠。”声线略低的声音好似钢琴曲直入人心,就像她初见他那般,可惜,那个黄昏再也回不去了。
柳夏惠心中低叹,嘴上自动答到。
教室中又是笑声一片,她早已经习惯,不去在意,只是回忆他第一天上课点名,自己站起来之后,他说“坐怀不乱,一见我就乱了”……
快到六月了,傍晚凉风习习,吹起大大宽宽的落地窗帘,像蝴蝶蹁跹一般,柳夏惠托着下巴看着远处烟青色的天空和红色的屋顶绿色的树,心中慢慢平静下来。
薄煜宁一转头就看到小姑娘转头看着窗外,眼神悠远,嘴角带笑,像幅画儿般撞进他的眼睛,刻在他脑中。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我去趟图书馆,你自己回去吧。”下课后,展悦摆摆手先走了。
“恩。”柳夏惠应一声,装好书下楼,发现平常走惯的门口有很多的人,只好向另一个门走去,隔着玻璃门看到外面的校车,心中一动。
明明第三节课还是能离开的,却没有离开,无非是想多看看他吧,心中不断对自己说就看一眼,看过今晚就不会再牵挂……
那一刻,她才发现她曾经所做的那些心理建设都是徒劳无功,在薄煜宁面前,一切壁垒都灰飞烟灭,还是会思念他,还是会期冀……
要是在刚开始的时侯就鼓起勇气去表白,是不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可是,随着后来听别人将他,了解了一些之后,她越来越怯懦……
柳夏惠暗骂自己有贼心没贼胆,不敢说明却也不甘心,现在倒好了,人家有了女朋友,自己也不能夺人所爱。
心中乱想,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到了阶梯上,眼底一湿,脚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往下扑去,慌乱之中,手碰到旁边的教室窗台,磕得生疼。
你是我的风景
心中乱想,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到了阶梯上,眼底一湿,脚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往下扑去,慌乱之中,手碰到旁边的教室窗台,磕得生疼。
完了。柳夏惠脑中闪过这两个字。这边的阶梯虽然不多但是跨度很大,摔下去最轻也是蹭破皮,再加上候车的老师和同学很多,摔一跤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正在考虑护头还是护脚的时候,就觉得腰上一紧,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英雄救美!柳夏惠那静止很久的小心肝不淡定了,这种只有在小说中才有的桥段,竟然出现在她的身上,不可不说是一大奇迹。
说不定是美女……
刚要抬头,鼻尖传来薄荷香,因着主人的体温散发一点暖意,她身子一顿,想起《红楼梦》中那暖香冷香的说法,是在哪一章呢?宝玉去找黛玉,两人躺在床上,宝玉哄黛玉,给她讲故事……
她有个习惯,就是追根到底,听到一首好听的歌,一定要知道演唱者,看到一句诗,一定要对上上下句,想到一个典故,一定要找到出处,不然,肯定心神不安,袁霖专业地分析过,这叫做强迫症。
揪着那人的衣服,把红楼中相关的情节想了个透彻,柳夏惠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应该立马起身,那人倒是耐心好得很,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
心中一紧张,就立马松手,本就倾着身子,这么一松,又重新贴到那人的怀中。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柳夏惠一僵,抬头,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
“再这么专注看下去,我会不好意思的。”薄煜宁先她一步开口。
“额,对不起。”她连忙道歉,扶着旁边的窗台站直,先前磕破的手触到冰冷的墙壁,传来刺痛,她忍不住嘶一声,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
“谢谢老师,我先回去了。”她稍稍鞠躬,表示谢意。曾经她幻想过很多次撞进他怀里的场景,可是当真正贴近他的时候,她才发现心那么疼,疼得让她紧紧攥住伤口,用刺痛来代替快要掉下来的泪。
多少次,她也想像那个女孩子那样肆无忌惮地哭,但是最后还是狠狠忍住,她不习惯把软弱放在别人面前,所以,只有远离,才会好过一些。
曾经那么期盼见到你,当见到你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快乐,因为泪水先一步淹没了我,因为你的出现,让我明白自己先前的努力放弃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这次,她看清脚下的阶梯,稳稳当当踏下去,错过他离开,却不料,被拉住胳膊,挣了挣,没有挣开。
耳边传来问话,在嘈杂的人声中有些不清,她低头回身:
“老师您说什么?”语气中的那抹颤抖,淹没在喧闹中,连她自己都忽略了。
“怎么不戴眼镜?”低低的声音透过车鸣声人生清清楚楚传进她的耳朵,与凉薄的空气相撞。
“习惯了。”她600度近视,但是除了上课上网,一般是不戴眼镜的,也很少出现踩空的情况,记得有三次,两次是在图书馆,再一次就是现在。
“以后小心点,摔着了怎么办。”轻轻地声音带着暖暖的触感。
柳夏惠怔忪,他,刚才抚了自己脸颊。
薄煜宁自然地把她的手拉过来,借着灯光查看被她蹂躏过的伤口。柳夏惠任他摆布,脸颊发热。
“我那儿有消毒药水,走吧!”薄煜宁牵过她完好的手,朝着一条小道走去。
“啊?”柳夏惠茫然看他。
“去教工宿舍。”
“薄老师,我宿舍有创可贴。”柳夏惠脱口而出。
薄煜宁转头,看着她,皱了皱眉头,脑中不知怎么的就想起B市的时候,她心安理得接受那个男孩子的关心:
“我的人,自然由我来照顾。”
“啊?”,车鸣声让她对那句话听得含含糊糊,柳夏惠更加迷茫。
“没什么。”宣布完主权的薄老师心情大好,拉着小姑娘往黑暗深处走去。
看着薄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