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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奥同人)化蝶[大奥女尊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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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极有身份的人,就这么直白的在将军面前吵了起来。松平赖方轻轻挪了挪跪得有点儿麻的腿,看了看说得唾沫星子四射的两个人,又偷偷看了看座上的将军大人,有个念头在脑海闪过,却快得没有扑捉到。
    “好啦,好啦。”将军看她们吵了半天,才出言阻止道,心里的那点疑虑也被她们俩吵得没剩多少了“就准了她们俩的婚事,你们两家结个亲家吧。”
    “不可!”两个人异口同声道,这时候倒一致起来。
    将军觉得有些闷热,用手松了松领口。毕竟尊卑有序,她示意藩主光贞先说
    “将军大人,看您亲自保媒,这事我勉强认下,可是,正室,那是不可能的,只能为侧室。“
    “光贞,你欺人太甚!我大久保家的儿子给你家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小女儿做侧室,你白日做梦!你还想给她找什么样的贵人做正室?”大久保忠朝红了脸的吼道,毕竟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松平赖方在这儿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光贞的决定简直是让人难以接受。她堂堂老中的儿子,就是嫁给有实权的大名做正室都是绰绰有余的。
    将军却在此时出声道“忠朝啊,年轻人‘浮着’在先,毕竟德行有亏,光贞的四女儿虽然式微,可光贞家毕竟是御三家之一,也不算慢待了你儿子,就依光贞所言吧。”一屋子人脸色各异,将军一锤定音。多疑如将军,至此,对大久保和藩主之间可能预先有勾结的那点儿小猜疑,也彻底打消了。就目前的架势,这俩虽然成了亲家,可这仇也结下了。制衡之道,将军自幼熟知。
    光贞虽然还有不满,却对结果勉强接受“属下谢将军大人为小女保媒。”
    大久保忠朝憋的脸色通红,却也被“御三家”的说法震慑住,再不满意,那就是质疑将军的威仪了,只得生硬道“谢将军保媒。”
    “哈,这多好,我再赐他们些财帛,赖方啊,快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的爱人去吧。”将军大人倒是开怀的笑了。跪在她身后的那个年轻女子见将军高兴,趁机上前,有几分亲昵的扯了扯将军的宽袖“将军一路辛苦了,还是让属下服侍您休息一下吧。”
    “请将军移步正殿休息,稍后属下安排洗尘宴,还望大人赏光。”藩主光贞恭敬道。一众人也都俯下身子再行叩拜。
    “也罢,你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有些疲倦了。”将军大人扶着年轻女子的手起身,示意道“你们也都散了吧,稍晚些宴上再聚。有什么话,也那时候再说吧,呵呵。”
    将军大人从左侧拉门步出,随侍们也膝行而出,大久保看也没看光贞一眼,甩袖而去。光贞在长女纲教的扶持下起身,冷冷的扫了还摊在榻榻米上,不知所谓的次女赖职一眼,出了议事厅们,侍从们也撤了出去。
    松平赖方看看四周,自己也就是初中生的年纪,已经有了个丈夫,职业是和尚,唉,耸了耸肩,看便宜母亲的眼色,二姐的所作所为她未必不知,做了这个决定,可能是出于家族的考虑吧。她想,既来之则安之,多想无益,回去和阿圆唠唠去,说不定很多云里雾里的事情,就清楚了。阿圆可八卦呢,上至大姐二姐内衣的颜色,下至侍从的房中事,没有她不知道的。她站起来抖了抖腿,看也没看二姐和她丈夫,轻快的走了。空旷的议事厅里,只余下二小姐赖职和她的正室田,俱是瘫软着。
    赖方出了议事厅,就往城郭的最高点,她寄居的天守阁而去,走到一个隐蔽的廊下,身子却是一顿。她下意识的闪身到游廊柱子后面,不是她有什么龌龊心思,而是刚刚入眼的画面,气氛过于暧昧。一个是将军身边那个年轻的女子,另一个,赖方皱眉想了想,应该是她大姐夫。
    那个趾高气扬的女子,此时正弓着身子,姿态谄媚的对着男子。“鹤君一向可好?将军大人虽然不说,心里却还是很记挂您的,您何不主动去将军身边服侍?”
    因为正对着赖方的方向,她清楚的看到了鹤眼里的不屑。鹤,快四十的年纪,时间却对他很宽容,给他添了优雅而没留下什么痕迹,脸庞俊逸身段清瘦。
    “还是侧用人你,去好好服侍将军大人吧,本公子的事,不劳你操心了。”他掸了掸银灰色绣着白色菊花的袖子,像是刚刚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招呼也不打,转身走了,只留下侧用人一个。侧用人柳泽吉保恨恨的起身,看到鹤走远了,才咬牙道“看你得意到几时!总有你求到本大人的时候!哼!”向另一个方向走远了。

  ☆、第6章 来如此

鹤,拖着长长的礼服,一步一顿的走着,轻盈优雅。回到屋里,他的妻子纲教已经换了轻便的吴服,端正的坐在矮几旁处理藩内事物。见他回来了,将手中册子放下,起身迎了过去。
    “鹤。”纲教四十岁,保养的也不错,藩主家的这几个女儿,样貌都不差,纲教身为长女,又接手藩内事务多年,看上去显得格外严谨端正。她素来是个极讲究规矩的人,难免有几分不近人情,只是现在望向鹤的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藩主长女的惧内,和她的为人公正一样出名。
    纲教看出来,鹤的心情很不好,她轻轻叹了口气。鹤的教养极好,又有几分上位者的冷傲,旁人很难从他的神态中判断他的喜好,可是,纲教总能分辨出他的微妙情绪。
    鹤将双手展开,任两个清秀的男子将他的外褂除去,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将这件做工繁复质地精良的袍子折好,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说“拿出去烧了,别再让我看见这件外褂。”服侍他的人像是习惯了他的奢侈和喜怒无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恭敬从命。纲教知道他这是气恨了,挥挥手示意仆从们退出去,一屋子人机灵的撤了个干净,体贴的把门给他们拉好。
    纲教从十字架式的衣服架子上,取下了水蓝色的薄棉袍,亲自上前,替鹤穿在了身上。鹤坦然的伸开双臂,任纲教服侍着,十分自然。纲教替他穿好袍子,又转到他身前,替他松了宽缠腰,折好放在了榻榻米上。鹤冷冷横了纲教一眼,歪靠在了纲教处理公事的矮几上,看了看堆得山一样的册子,心烦的用手一推,哗哗啦啦倒了一地。纲教好脾气的从温着的茶壶里,倒出杯微烫的水,递到了鹤的手里。
    “让你为难了。”纲教见鹤接了水,慢慢啜饮了一口,心下一松,知道他还没气恨了,还是肯搭理自己的。
    她不说倒还好,这句话一出,把鹤压下去的火又激了起来。啪的一声,将细瓷的茶杯摔在了矮几上,水溅了一片。“这么大的篓子也敢捅,还想我替你们瞒着,我就这么像傻子嘛?”纲教赶紧拉过鹤的手,细细用帕子擦了,看没有烫着,才放心的收了手,又去倒了一杯水,塞进了他的手里。
    “知道让你夹在中间难做了,可谁让她是我妹妹,母亲这些年上了年纪,越发心软了。”纲教歉意道。鹤握着手里的杯子,觉得热乎气一直熨帖到心里,气焰矮了几分“明明是老二做的孽,却让我们跟着担惊受怕,母亲真是愈发的让人看不透了。”
    纲教知他消了火,赶紧挨到了他身边,道“罢了罢了,让她记得这次教训,以后也不敢这么胡闹了,再说,母亲估计也是心疼老四,替她结个好亲,以后也不必挂心她了。”
    鹤在心里叹了口气,纲教正直的有些憨,他不只为了母亲的隐瞒而气恼,这件事情下来,老四倒是成了最大的赢家,老中的独子做侧室,以后这个赖方,要娶个什么样的正室。老四的身份尴尬,接回府他也没多过问,看母亲的态度也是远着,以为只要面上过得去就行,从今儿这事儿来看,他之前,倒是料错了。老四赖方,他还得再细看看,还有探探母亲的底。只是这些,没法跟纲教言明,她是个待人亲厚又守规矩的,即使说出来,她也会觉得母亲为老四安排下一门好亲,无可厚非,更远的,她不会去想。心思飞转,也不过一息间。鹤腾出一只手来,拉住了纲教的手“哎,也是那位多疑。你今儿也辛苦了,祸又不是你闯的,倒让你跟着担惊受怕,还在我这儿赔小心。”
    纲教听了鹤的话,觉得他善解人意又体贴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十分受用“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我是长姐,自然多承担些,没看好赖职,也有我的责任。”鹤心疼她,气恼的横了她一眼,纲教只觉得甜到心里。“今儿让你难受了,你本就心情不好,还要担着这事儿,那边,你不去看看么?”纲教心疼鹤的隐忍,轻轻问道。
    “自有人上赶着跟着伺候,哪里需要我去。”鹤知道纲教心疼自己,心里软了下来,看着被自己弄乱的矮几,有几分尴尬,这么多年了,难为纲教总是包容他的坏脾气。“喊人来收拾一下吧。”纲教见他素白的脸微微泛红,心里一热,忙道“我收拾,我收拾,哪里用他们来。”熟练的收拾着杂乱的矮几,鹤轻叱了一声,嘴角倒是扬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他们没有孩子,但是纲教却仍然只有他一个人,屋里平日连服侍的人都极少见。外人都说鹤霸道专横,其实二人是夫妻情深,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纲教处你侬我侬,赖方也正目瞪口呆中。
    “鹤是将军的儿子?我母亲也姓德川?我们家是御三家,也能当将军的?”
    阿圆用手捂着额头,她都替自家小姐难为情,在她整日的喋喋不休中,小姐竟然还是白纸一张,是自己失职啊。天守阁里,只有他们主仆二人,僧人被人找走了,估计是去见他母亲了。
    “小姐,听说你回府前伤过一次,看来伤的很重啊。”
    赖方难得尴尬的笑了笑,她一直是过客心态,没有什么代入感,阿圆平时说的,都成为背景音乐了,她从来没往心里去。“阿圆,能不能弄本家谱给我看看?”
    “不只家谱,还有现在的官场谱系图,你都要看,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阿圆露出满意的笑容,整个人更温柔了,只是配着她的话,让人觉得寒毛直竖。“小姐也算有福之人,二小姐拼死拼活什么都挣,也不过是三万石的封地,再加个空职衔罢了。”
    赖方倒没什么感觉,反正在府里,也没人克扣她什么。即使克扣她也不知道,不关心,有饭吃,有瓦遮头,有书看,她就很满足了。得了这些信息,细细品品,她倒难得生了八卦的心“将军身边的年轻女子,是什么身份?”
    “将军身边两个侧用人,一个是光头僧人,跟着来的应该是柳泽吉保。”阿圆耐心解惑道。
    “侧用人是个什么职位?”
    “是替将军和老中传话的。”哦,类似秘书,这个赖方明白了,但又不明白了,接着问“老中又是什么?”阿圆已经习惯了赖方经常问一些常识性的问题“是将军直属的官员,也是最高官职,一般四五人,小姐现在是三万石的大名,论资格也够参选老中了。”
    哦,就是内阁,赖方自动忽略了阿圆后面的话。“将军大人不直接和老中议事么?还设个中间人,不怕中间人趁机捣鬼?”赖方想想今儿看到的柳泽吉保,还有后来看到的场景“鹤和那个柳泽吉保有过结么?”
    “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左不过就那些事儿,鹤是将军的儿子,柳泽吉保是将军的枕边人,想也不会很和睦。”阿圆不以为意道“将军只有一子一女,对女儿德松还算上心,对鹤君就一直淡淡的了。”
    “枕边人?是身边人吧?”赖方一边听着,一边纠正道。
    阿圆忽然愣了一下,看着赖方,贼贼的笑了笑“怎么样,将军今儿见了你,夸你样貌好了么?”赖方不知道她为何有此一问,迷茫中,阿圆甜甜的笑了,道“将军是个好女色的,这巡视都舍不得丢开,看来这个侧用人是得宠的。”
    赖方一下觉得天雷滚滚,想想将军都耷拉下来的皮肤,再想想那个年轻美貌的柳泽吉保,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停下来再想想,这个时代的民风倒是开放,政治气氛也比较自由,因为,阿圆说出这些来,好像完全无负担。
    “还没恭喜小姐呢,小姐的这位侧室也是风靡一时的好色男。”
    “好色?好色他还出家?花和尚?”赖方觉得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她的头木涨涨的,有根筋突突突的跳着。
    阿圆又一顿,估计小姐又没有常识了,解释道“好色,是指容貌好,修养好,有文采风度。”赖方用手压了压那根一跳一跳的青筋,她才十四岁,虽然日本在现代法定结婚年轻也仅为十六岁,可是,她前世二十多了,一直没有谈过恋爱好嘛。再看看空荡荡没辙没拦的房间,怎么安排僧人又成了个问题。
    阿圆看看小姐,知道小姐这是犯难了,虽然以小姐的年龄,结婚很正常,不过,小姐对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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