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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次前来,主要是应吉宗之前的要求,找来了一个能工巧匠。此人叫中跟元圭,是平安京人,原本是个银匠,但她却对天文、数学特别感兴趣,远赴长崎求学。现在,也算学成归来了,像这种技能,在现代的日本人看来,是奇|淫巧计,不受尊重。更何况,手工者,本来就地位低。井泽弥亲身经历了吉宗的爱才惜才,以及对新事物的热爱和强大的接受能力,也就举荐了此人。
果然,吉宗见她展开准备好的画卷,一一说明后,精神大振,很是喜悦,当即就让她留下来,在和歌山下开课授意。是的,吉宗的财务复兴计划里,就有对手艺的发展。在保证粮食产量的基础上,她要大力开展手工业,振兴复苏经济。
当然,最让她满意的是,中跟元圭带来的卷册里,就有椅子和桌子。吉宗感动的泪流满面,指着这几张图纸说,先给我来一份儿!她不是不能造,凭她的手艺造个桌子椅子完全没问题,但是,她怕被人当怪物看啊。而且,早些时候,她条件也不成熟。因为,有了椅子,就要有桌子,很多东西都要配套才能用起来,太铺张了不符合她节俭的性格。
吉宗手下的藩士如果知道吉宗这都嫌铺张浪费,估计得哭。因为,藩主节俭,他们的吃穿用度也不能越过藩主太多啊!总不能藩主穿棉布,他们穿丝绸;藩主吃简餐,他们家里送来的盒饭都是大鱼大肉吧?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特别是,谁不知道现在府内财务空虚,哪个赶往枪口上撞?等着被没收家财啊?别说,一众人这么节俭下去,藩内的财务状况,真的有了好转,当然,这是后话。
与此同时,水户藩也进行着改革,原因如上,天灾**的,谁家宽裕啊?特别是新将军上任。老水户藩主德川光圀怕夜长梦多,赶紧立了德川纲条,自己退位修史书去了。要说这位德川光圀也是位有魄力的人,她本来的名字是德川光国,后来生怕德川纲吉让她当将军,自己就把名字改了,把“国”改成了“圀”,好好的大气名字让她改的囧囧有神。但是若说这位,在民间口碑还真是不错,平易近人,善待藩内人民。后世传颂的什么“水户黄门”也就是这位了,是个勤政爱民的好藩主。
德川纲条上任以后三把火,先烧的也是财务这块儿。不过她不同于吉宗的做法,她收重税,看似很仁义,从藩士和富商那儿收,但是,最后摊派下去,都在农民身上了,怨声载道的。这次改革最后被隐居的德川光圀出面制止了,当然,这也是后话。现在,看起来,德川纲条的这把火还是烧的熊熊的,让府里的财务状况好了起来。都说饱暖思淫欲,纲条扫了眼账上壮观的数字,就琢磨起别的事儿了。
所以,当真宫理收到德川纲条的所谓“回礼”的时候,也是怔愣了半天。德川纲条刚继任,礼尚往来自然少不了,真宫理身处江户,这种事情自然是他打理,送去的也不过是些纪伊特产,还回来的,却是绫罗绸缎,珍珠宝石。
“啧啧,都是好货,这料子,给您做身吴服,正合您的肤色。”真宫理身边的中年老男人木下,扯着一匹蜜合色浮雕着银白木兰的缎子道。边说边摸,又密实又精致,手粗的都不敢摸。
“你们先下去吧。”真宫理遣退了身边的阿绸和阿缎,有些心烦。这俩年龄都轻,也是见过好东西的,但是终归眼皮子浅,见到这一堆东西,眼睛都没离开过,他杯里的水早就空了半天了,也没人给添,刚看着东西流口水了。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他当然也喜欢这些东西,看阿绸阿缎的名字就知道了。从小,他就爱这些光鲜闪亮的东西,在家的时候,经济拮据,嫁人了以为是个土财主,哪知道吃穿用度还不如他。现在看着这些东西,心里也是痒痒的,只是
“木下叔叔,恐怕不妥。”木下原来也是贵族出身,是他父亲家里的远亲,穷得也只剩下一个身份了。一辈子也没嫁人更别说自己的孩子了,拿真宫理真是比亲生的都亲。一听真宫理出声,他赶紧收了手,看着真宫理,道“这不是回礼么,都给你了,怎么不合适?”
真宫理下意识的摩挲着布料,凉凉的滑滑的,他的手指像被什么东西吸在上面似的。“叔叔不是知道么,这是那人送的,我现在又是什么身份?不合适。”
他这么说,木下也明白了。早先,他们来过江户,也就是第一次碰到吉宗那次。他们是来江户做客的,也是来自我推销的。那时候,真看好了德川纲条,真宫理和德川纲条也去过两次郊野茶屋。可是,真宫理愿意,耐不住亲王在观望啊。亲王觉得德川纲条是养女,怕将军移位后不知道什么下场,焉知她不是德川光圀推出来的挡风墙,怕过河就让人拆了。后来,将军亲自做媒,许了德川吉宗,她家亲王自然乐意,可王子的苦谁知道。这么细致的人儿就嫁了个粗枝大叶的,天啊,衣服居然穿小仓布,家里殷实点儿的商人都不穿这个!太粗,磨着皮!王子这么一朵鲜花她也不会欣赏,居然暗示下人克扣他们吃穿用度。其实吃穿用度是按照规定来的,没人克扣他们,只是没达到他们奢侈铺张的目的罢了。
现在,德川纲条当上了水户藩主,木下心里那个恨啊。这要是再等等,王子才十二岁,有什么等不起的?真宫理心里也不舒服,至少,德川纲条是个会心疼人的,两个人聊点儿诗词歌赋的都能答对上,纲条对他出手也阔绰。第一次来江户的时候,就是纲条对他资助最大。
“让人送回去吧。”真宫理咬牙道,他是有点儿任性,但他不是傻子。他嫁给吉宗做正室,在江户当人质,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他不要命了?这德川纲条也是个傻的,打量其他人都没眼睛,是傻子啊?心里有些怨恨她粗心大意,也有些恼她不顾及自己的难处。德川纲条现在是欢喜傻了,正自我膨胀呢,看家里哪个也不顺眼,去了几趟吉原游廊又觉得都太低贱,越发想念真宫理的好了。
江户的郊野茶室本来就是相亲约会的好去处,看着美景,吃着茶,男男女女的谈个情说个爱。德川纲条闭上眼,想到的都是真宫理烹茶的时候,那挽起的袖子露出来的一截雪白雪白的手腕,低垂的头,眉间那点嫣红,精致的小嘴里吐出来的优雅言谈。早些时候,她挂心于藩主之位,现在拿在手里了,就又想起别人碗里的那块儿肉了。当时没顾上吃,现在,馋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谢谢大家捧场。今天收藏忽然涨了200个,到了840了,兴奋啊。
不知道有什么突发事件?想半天没想明白,有没有知情的说说?
哈哈,还是很开心的!只能努力码字,回报大家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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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谢谢大家,让大家破费了!爱你们。
另外,跟我闺蜜讨要了一篇长评,这家伙终于交货了,辛苦了,谢谢。
☆、第95章 赤穗藩义举
“把礼退回去;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了吧;”真宫理板着脸,认真的对木下说。木下还想劝;但看他不像说笑,只得收了东西,退了下去。边走还边回头,想真宫理改变主意喊住自己;可等他合上拉门,真宫理也没有出声。
於须磨房里,吉宗看着强自镇定的於须磨,有点儿难为情的掏出根付;放在榻榻米上,轻轻推到了於须磨面前。於须磨拿起来把玩观赏着,有些生自己的气,因为,他现在已经不再为早晨的事情生气了,甚至有些淡淡的喜悦。吉宗见他嘴角微挑,主动上前,解下他腰上原本别着的那个根付,换上了自己雕刻的。
串好绳子,别回腰带,她轻声说“对不起,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这话让於须磨轻轻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吉宗第一次做出承诺,他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说情话,心都要融化了一般。
“你不怪我不知羞耻就行了。”他也嘟囔着低声说出了一天的担心。吉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怎么忘了,这是个男女颠倒的世界,男人依附女人而活。幸亏她觉得自己早晨的行为太伤人了,倒没想这么深。现在於须磨说出这话来,她来惊觉,於须磨何尝不是勇敢了一把。
吉宗用手挑起於须磨的下巴,看着他温柔得都要滴出水来的眼睛,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准备好了。
“藩主大人,不好了,藩主大人!”惊慌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吉宗心里暗暗骂了句脏话,她鼓足一次勇气容易嘛。
“进来!”吉宗放开於须磨,后者也有些被撞破的恼怒。洋平猛地推开拉门跌了进来,他再慌乱也看清了屋内两人的暧昧,惊觉自己撞破了好事,赶紧跪伏在地上。“你最好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吉宗咬牙切齿道,虽然知道不合适,但是於须磨听到吉宗的话,忽然心情好了许多。
“是,是~”洋平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了个所以然来。
“到底是什么!”吉宗第一次,想用脚踹眼前的半大孩子。
“赤穗藩浪士把吉良上野介给杀了。”三郎佐出现在洋平身后,简单的回禀道,他也扫了一眼屋里的状况而后垂下眼帘,静候吩咐。早知道这孩子如此但胆小,还不如一开始就他自己进来说呢。不过是行个房而已,也把孩子吓成这样。
吉宗脑子嗡的一下,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阿袖。而后她强令自己镇定下来,往远处想。看着於须磨担心的看着自己,吉宗这才想起来,她一直没和於须磨说起阿袖的事儿。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忙,忘了。
“你随我来。”吉宗起身,三郎佐紧随其后,两个人往议事厅而去。
“主子,我,我~”洋平看着房里空落落的一个於须磨,更紧张了。
“你自己去领罚吧。”於须磨出声道。
洋平一愣,惊恐的看着於须磨,这个主子脾气很好的,很少责罚他和树,即使有些疏漏也都替他们遮掩过去了。怎么,现在居然让自己去领罚,这,是迁怒么?不管心里如何想,他只能俯首“是。”
“你可知自己错在哪儿了?”於须磨也看出他不服,心想真是自己平日好性儿,竟让一个两个都往头上踩。看来,他得改改一贯的做法了。在家的时候,他是少爷,下人不服,也不敢越过他去。现在,他是吉宗的侧室,好多男孩子都瞅着这个位置。毕竟,环境和角色变了,他还按在家那套大家公子的行事作风,是行不通了。他只是好性儿,可不是傻子。
“奴婢不知,主子说错了,那就是错了。”洋平咬牙道。
於须磨笑了笑“这就是不服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别心里埋怨我迁怒你。一,你通报事情不清楚,分不清轻重缓急;二,你遇事慌张,主子在此还敢惊叫出声。怎么,这两条,还不够罚你么?”其实,还有三,这个洋平,心里也存了心思。不然,他不会看到自己和吉宗之间的暧昧就那么尴尬。他不管吉宗如何,至少,他不会再让人踩着他往上爬。更何况,吉宗既然只有在自己这儿才能放松安歇片刻,那他就一定为她打理出一方净土。
洋平原本觉得,於须磨是迁怒于他,自然说不出口,现在听了,心里也明白了,主子要罚你,随便也能扯出个理由。他,没认清自己的身份,这才是最大的错。
“是,奴婢不敢了,这就去领罚。”他把“我”字也从口头语里抹了去,恭恭敬敬的对着於须磨行礼后,退了出去。於须磨看着他的背影,想,希望他是真的明白了,也真的“不敢了”。低下头,就看到了吉宗系在他腰上的根付,捏在手里,下意识的摩挲着,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一路上,三郎佐已经把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吉宗到了议事厅的时候,阿圆已经在那儿了,大晚上的也没惊动特别多的人。吉宗席地而坐,阿圆给她倒了被热水,她只伸手接着,半天也没收回手。
“吉良不是住在御城根儿,那里的警卫如此松散么?”吉宗问出心里的疑惑,按理说,每朝每代,这皇城根儿都是警备最严的地方,赤穗藩四十七个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人头取了?折腾了半夜,就没人阻止么?
“月前,新上任的侧用人间部诠房就命吉良上野介迁出御城一带,住到外围去了。”阿圆出声道。
“为什么?”
阿圆笑了笑,道“这赤穗藩的事儿,其实上上下下都知道,将军怕是牵连到自己,也可能是为了方便赤穗藩的人动手,才如此。”
吉宗震惊的看向阿圆,后者一点儿都不像开玩笑。这就像是一场全民瞩目的暗杀活动,从上到下都知道会发生,并一直在等待着,甚至有人还很期盼吧?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