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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便宜特权阶层了,因为,只有有钱人才娶男人呢。
一想昨儿个三郎佐的马车前排起了长队,大家一人手里捧点儿东西,就等三郎佐献身,她就又想笑又难过。这和古代军营里的军|妓有什么区别,那么多人对那么几个,不,还是有区别的,前者是解决生理需要,后者是为了产子是生存和延续问题。
“咱们在这儿歇歇脚吧。”三郎佐征询吉宗的意见,海边一片开阔的地界。吉宗点点头,看了看大太阳,暖融融的,一个跃身下了车,溜达到海边的礁石堆上去了。三郎佐把马车拴好,也给马喂了点儿水。
“给你改善改善伙食啊?”三郎佐捡起两根树枝,问。吉宗一回头,看他手里的树枝,赶紧点点头,他们也带了些粮食出来,只是这次走的不是管道,都有些偏僻。借宿的地方,顶好也就能熬一锅粥,吉宗还都让三郎佐把粮食给人家了。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就靠刨的粮食过活,过了冬天还有春天,可不得省着点儿吃。可是,刚吃粮也不行啊,虽说吉宗饮食很简单,但也不能就靠舔舔盐下饭吧。
也是这一路,发现了三郎佐的用处,进林子他能打猎,靠海边他能叉鱼。这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叉到三尾小鱼了。就那么用衣服前襟抖着,冲吉宗笑笑,也不管衣服湿了一大片。吉宗也顺手捡了些还算干爽的树枝,两个人就坐在海边烤鱼。
“给。”三郎佐用树枝扒拉了一下,见鱼骨和鱼肉分离了,没有血丝,就连着叉鱼的树枝一起递给了吉宗。
吉宗接过来,也不客气,低头就开始吃。因为是明火烤的,外面的皮有些焦,酥酥的,里面的鱼肉还很嫩。只是有些烫,吉宗也顾不上自己吃不了热东西,边吹边吃,一条鱼没一会儿就下了肚。没等她开口,又一条鱼递了过来,吉宗看了看三郎佐手里那条,还有他的块头,接过了鱼。
“你吃着,我再去叉两条,很快的。”三郎佐也不含糊,把手里的鱼撕吧撕吧往嘴里一丢,起身又去叉鱼了。这话说的,好像大海是他家的似的,想要几条就有几天,不过,还别说,人家就有这份儿自信和实力。
吉宗第二条鱼下了肚,抬头看三郎佐,还是站在礁石上猫着腰找着。
“咦?”他忽然直起身子,啪的以下甩掉了手里的树枝,拍拍手转身道“算了,咱们还是走吧,车上还有干粮,我垫吧垫吧就行。”
“怎么了?”吉宗也起身往他所在的礁石走。
“你别过来!”三郎佐竖起手掌制止道,他看见了是晦气,吉宗就没必要特意过来找晦气了。他越如此,吉宗反而起了好奇心,轻轻几步,点着有些湿滑的礁石到了三郎佐身边。
“呜。”吉宗皱眉出声,难怪人家说好奇害死猫,她有些后悔干嘛没听三郎佐的,过来凑什么热闹。那画面才刺激了,干净的海面上,飘过白白的东西,原来淹死后是这样的。都说上吊不好看,让那些成天惦记着自杀的看看淹死的,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人变成两个大,煞白煞白的,衣不遮体,身上又是磕碰又是被东西撕咬的残缺不齐。
“得,又是殉情,干什么不好,非用死来明志。”三郎佐觉得刚吞下去的鱼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一想胃里的东西和这一对儿同在一起过,他就膈应犯恶心。吉宗看了看两具成年男子的尸体,手腕用粗粗的绳子绑着,衣服都泡烂了,绳子倒是还结实。
“总有殉情的么?”吉宗听三郎佐的说法,疑惑道。
“嗯,这事儿常有,村里吃不上饭了,没男人,都用一个,那个男人还没跑来淹死呢。偏偏是这些吃饱了撑的,搞这套。家里不让就争取呗,行不通就远走他乡呗,非得死。死能解决问题了?这不是逃避问题,把问题留给亲人烦恼嘛。”三郎佐指指两人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有钱人。吉宗觉得,这些天自己的三观又被挑战了,因为她现在想到的是,这男人死了多可惜啊,简直是浪费。殉情、搞基什么的,在这个男人奇缺的年代,都太奢侈了!
原来这个时代的岛国已经是自杀大国了,有传统啊。
“就没有想想办法,禁止么?”太奢侈了,还一死就是俩男人。
“这种怎么禁止?”三郎佐奇怪的看了眼吉宗,后者挠挠头,也是,人都死了还能怎样。她也觉得吞到肚子里的那两条鱼和活了似的扭来扭去,别扭极了。看看泡白了的两具尸体,她想,晚饭也不用吃了。转身往马车走去,三郎佐也随后跟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收到了长评,开心。谢谢分享!
简单说明一下,更新一般是晚上11点左右,睡得早的同学第二天再看吧,不好意思让大家等。
关于加更,现在是没精力。我现在职业就是妈妈,但是一个两岁的娃精力有多旺盛,没亲身经历过,你们是想象不到啊!
我闺女就三种状态,吃饭、睡觉、玩儿!没有停止状态!所以,我都是她晚上睡了再写。
☆、第99章 死亡阴影
三郎佐赶着马车,吉宗在车厢内补觉。这次算得上他和吉宗第一次同行;也是彼此适应的一个过程;十几天下来;感觉不错。吉宗不是个特别挑剔的人,甚至有些过于随意,很亲民;她对每件事情好像都保有很强的好奇心。总想问问,看看,村子里的摆设她好奇;村子里的人吵架她旁听;人家纠纷她还替两边说和。
总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做着这些热心的事儿,并不让人觉得虚假;反而觉得有些可爱。三郎佐微微笑了下,昨儿个路过的村子比较富裕,吉宗就关心人家的致富经验。这些事情,哪有会坦白对人说的,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吉宗不放弃的和人聊着,主人倒是客气,几杯米酒下肚,口也松了。一晚上,倒真被吉宗掏出些实话来。就这么喝了大半宿,早晨离开的时候她眼都没睁开,梦游一般。
三郎佐劝她不妨再留宿一宿,被她断然拒绝了。只有这个时候,三郎佐才觉得,她也不像看上去那么漫不经心,其实,她还是有些安全意识的。每个地方停留不超过一宿,去哪个地方完全是随机的,有时候也走回头路。只是,十几天倒都耗在了村子里,她还真是下来体察民情的。不惊扰地方、不传唤大名,她就用她的眼睛、耳朵来看来听。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沉静的,让人觉得什么她都不在意,其实,又什么都入了她的眼睛进了她的心。三郎佐看看天上的太阳,晃得人眼晕,但也带来温暖和光明。吉宗,就像这冬日里的太阳,不炙热,但很温暖。
忽然,三郎佐的视线一凝,他的耳朵轻轻扇动了几下。在中午路过那个繁华的镇子时,就感觉有几道目光追随,他只当是马车太招摇了。现在,周围一片空寂,目标也就明确了,他们是让人盯上了。听脚下功夫,倒不像业余打家劫舍的,他捏紧了手里的马鞭子,在脑海里寻找附近的地势情况。面上不显,赶着车往山里去了,果然,脚步声也跟了上来。对方离得远,哪里会料到被三郎佐发现了踪迹。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那帮人就一步步跟着,小心的在树木间掩饰行踪。只是,山路越走越陡峭,终于有一个人附耳到领头人身旁,轻声回禀“头儿,有蹊跷,这山上,可没有人家!”
领头的人皱皱眉,一再回忆他们的行踪有无暴露,最后还是自信的否决了这个可能“许是他们也不知道山上没有人家吧。”都跟了一阵子了,这吉宗就喜欢往偏僻的地方钻,他们也习以为常了。“就算他们知道了,这地形是不利,但对他们岂不是更不得利。”这山就一条道,越走越陡,他们是不能围攻,但吉宗的路也被堵死了。刚说着,马车轮子的声音却停了,十几个人都一惊,都不是第一次出任务了,他们这是让人发现了,牵着鼻子走了一路。
可是,想想吉宗一路,确实没有其他暗卫从中保护了,也就横下心来。“大家拿出看家本事来,她敢只带一人,这人功夫自然不弱,围而攻之!杀,别留活口!”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些人都是死士,自然不会心存侥幸,点点头,拿出黑布蒙上脸,噌噌噌都把刀拔了出来。
十几个人一起涌上了峰顶,眼前一片开阔,只有他们来路这一条出路,三面都是断崖。马车被系在山顶唯一的那棵大树上,三郎佐两手扶着太刀站在路中间,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这行人也不是肉脚,自然看出三郎佐的不凡,不然也不会谨慎的跟了这么多天还没敢出手。
领头的人一咬牙,提刀指着三郎佐,下令道
“杀!”
众人一拥而上,三郎佐左右闪身,就化解了首当其冲的两个杀招。这是要下死手,他也不敢藏私轻慢,拿出全副精力来应对。十几个人功夫不弱,又常年配合,一时间三郎佐也没看出什么破绽。这些人心里也是暗惊,看眼前的人一个对他们十六个,倒也气定神闲。
三郎佐右手太刀,左手肋差,一手挡,一手劈,刀刃破风的“空空”声,还有刀刃相撞的叮当声响彻山谷。三郎佐左右突击,也不敢大意的让这些人形成合围的局势。左右跑动,跳跃,拉开这些人的收拢。一个黑衣人忽然猫下|身子,左腿一弓,右手的太刀打横在他腰间一抹,三郎佐左手挡了另一人从上面劈下来的刀,身子轻轻转动,看都没看腰间的刀光,半圈后,把右手的太刀往后一送,j□j了那人的腹部。利索的拔刀,轻轻甩动,黑衣人保持着弓步的身形在三郎佐的身后,轰然倒下。
其他人见了,暗暗咬牙,攻势不散反而加快。三郎佐微微眯了下眼睛,心想是碰上硬碴了,提起全部精神,格挡之余也起了杀心。领头的人看到第二个倒下的同伴,飞身向停靠的马车攻去,三郎佐一直掌握把控的节奏一下乱了,他顾不得其他人的攻势,只能飞身去挡。其他人一见,也心领神会,纷纷往马车贴过去。三郎佐暗暗咬牙,这是些死士,死不能震慑他们,却反而刺激了他们的决心。甚至在同伴死后,还能冷静分析局势,打破他有意分散他们对马车注意力的牵制。
对方人多,功夫也不弱,三郎佐一时间也不能杀个干净,十六个人变成十四个,但围攻马车还是绰绰有余。三郎佐飞身而起,不让刀探入马车,脚点踏板,左右支应。动作越来越快,三郎佐的功夫也显露了出来,十四个人,扑哧扑哧几下又倒了四个。余下的人动作不乱,毫无顾忌的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上前。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明显的针对马车车厢,三郎佐咬牙回护,他现在有些后悔不应该托大不叫醒吉宗,哪怕让她藏身树上,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忽然有三人同时突破他的防线,齐齐飞身挥刀刺向车厢,三郎佐咬牙上前,左手的肋差抹了一个人的脖子,右手的太刀横切了一人腹部,中间的那个他却来不及作为,只能用身体挡了上去。堪堪避过惯用的右手,让对方的刀嵌入了自己的左肩,右手的太刀同时送入了对方腹部。他还没来得急推开身前已死的人,又有三人飞身攻向车厢,更有一人试图惊扰马匹。早前的打斗只让马焦躁的用蹄子刨着地,这马经过训练,没有惊了,也算表现不错了。
三郎佐分析了一下眼前局势,恨恨上前一步,刚刚那把刀完全穿透了他的左肩,他的刀也穿过对方的身体,又穿上了一个人。同时袭来的人见他如此,也是愣了一下神,就这一会儿工夫足矣让三郎佐一脚踹开串在他太刀上的两个尸体,接力把左肩上的刀也带了出去。左右两人一见,下意识的合围。三郎佐的嘴角轻轻一挑,这就是生物本能,见他受伤,就放弃了先攻马车,反而是要来了结了他。
很好,他右手一翻,打横用太刀抹了对方脖子。左手在闪神的同时,把肋差插入了左侧人的腹部,旋转了一下,才把刀拉了出来。左肩一甩,把肋差插在了去惊扰马匹那人的后背,应声倒地。
不过一会儿,就只剩了三人。他们没想到三郎佐的左肩伤得这么重还能反击,为首的人和另外两个,都把刀横在身前,试探的挪动着步子。三郎佐左手没了肋差,负于身后,血早就滴滴答答的顺着肩膀流了下来。他肯掷出肋差,也是因为咬牙用尽最后的力量,左胳膊,不能再使了。
三人不知,只是看着三郎佐仍是挂着有些惹人恼火的笑容,为首的人轻轻一个眼色,三人又是同时攻了上来。有两个是攻向他左侧,为首的人攻向他右侧。三郎佐把心一横,并没有向左回护,站定了位置,不给右侧的人留下空隙。
为首的人,就直接插在了三郎佐的太刀上,那人红了眼,三郎佐连最基本的逃避危险的本能都没有,比他们死士还死忠。踢脚踹飞了尸体,三郎佐一个弓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