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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岔子再引来不该引的人。可是,放吉宗和久在这儿,他更不放心。这些事不是他能决定的,吉宗既然已经有了决定,他就只能跟着执行。
第二天,久天蒙蒙亮就走了,走得匆忙也没有叫醒吉宗和三郎佐。当他放□上所有的干粮,又给火堆里添了把柴火后,才小心的把门掩好,走了。三郎佐在门阖上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吉宗是在伤腿的胀痛中醒来的,睁眼看着伤腿垫在稻草上,但还是一跳一跳的疼,不剧烈,木木涨涨的。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火堆的火苗小多了,只有一点儿余温。她爬起身,环视了一下木屋,看来得出去拣点儿柴火,找点儿吃的。一看地上久放下的粮食,吉宗叹了口气,这傻孩子,估计是把身上所有的粮食都留下了。大冬天的,山里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吃的,不过转而想想,自己和三郎佐现在是名符其实的伤残人士了,只能把这份情记在心里了。她有点儿怕久出意外,又有点儿怕久性子过于执拗,再和上次去府里那样,把鞋底都磨穿了。
吉宗瘸着腿儿,支着根木棍,一小木屋为圆心画半径活动。山里气候冷,前几天的雪还没化,干的柴火没那么容易找,好容易,吉宗在几棵大树下扒拉出点儿干树枝。吃的,却更难找了。一只兔子蹦跶蹦跶的从她眼前跳过,她也顾不得多想,就把手里的木棍甩了出去。只是,连兔子的边儿都没挨着,兔子炫耀似的在她附近蹦跶也不跑远。这时候,吉宗就格外念三郎佐的好,他打兔子那一手,以后一定要跟他学来。
她弯下|身去抱起小心放在干燥处的树枝,往小木屋走,这才知道,缺了一条腿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不碍事。短时间平衡还是能掌握的,但是时间一长,再加上地面坑洼不平的,她几次都险些摔倒。她不想和兔子较劲了,但却想把当拐杖的木棍捡回来。刚走到木棍旁,就见兔子啪的一下被一根小木棍打中了脑袋,当场就晕了。
吉宗回身看,平衡一下没掌握好,往旁边无措的摔下去。一条胳膊捞住了她的腰,把她拉了起来。三郎佐抄着吉宗的腰,代替了她那条腿支撑着她。吉宗看了他一眼,想想,没吱声。三郎佐也没吱声,两个人僵了半天,最后还是三郎佐先开了口。
“你能不能去把兔子捡起来,我怕它一会儿醒了,再跑了。”
吉宗忽然想起三郎佐伤了胳膊,他用好的那条胳膊馋着自己,可不就是腾不出手来捡兔子了。她用那条好腿往兔子那儿折腾,三郎佐用那条好胳膊提着她。吉宗捡起兔子,扔在抱着的树枝上,忽然就乐了。
三郎佐一边抄着吉宗的腰把她往小木屋提溜,一边儿问“你笑什么呢?”听她笑的动静就不是好笑,就和他那晚别人捧着东西要求借种似的笑。
“我给你讲个故事,有种动物叫‘狈’是狼的近亲,前腿儿短基本不好使,而狼呢后腿儿短。所以,他们结伴出去打猎,都是狈爬在狼后腿儿上,两个一块儿,这叫‘狼狈为奸’。”边说,边把手里的树枝和兔子往前送送,不管三郎佐听懂没,自己倒是笑得特开心。
三郎佐看着吉宗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忽然觉得掉落山崖也不错,这次出来之前,他就没见吉宗笑过。看看自己暂时不听使唤的胳膊,他哼哼道“我还是喜欢你讲的会下金蛋的鸡那个故事。”
吉宗一愣,忽然就想起来第一次和三郎佐见面的场景。她想,如果第一次不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其实三郎佐这人,还是很得她喜欢的。只是,第一次就留下个男妓的印象,后来解释通了,但还是觉得他是去买菊花的,感觉很奇怪。
“怎么,还后悔当初没杀我灭口呢?”三郎佐见她不笑了,陷入沉思,打趣道。
吉宗抬头看看三郎佐,严肃道“幸亏没杀,否则,今儿谁和我‘狼狈为奸’?”正好到了小木屋,她挣开三郎佐的胳膊,自己蹦进了屋。三郎佐愣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吉宗也会开玩笑。
三郎佐半天没进来,吉宗正纳闷,就听外面爆出了笑声。吉宗心想,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境地,不知道收敛点儿,其实,她自己的嘴角也一直挑着。
兔子被剥皮串在了树枝上,架在火堆上烤,吉宗看着油汪汪的兔子,忽然觉得很饿。三郎佐给兔子翻了个面儿,看着吉宗,忽然道“对不起,我应该喊你起来躲藏,我驾着马车引开那些人的。”
吉宗没料到他开口说这个,抬眼看看他,摇摇头“我早就醒了,也想等等看。”她其实早在马车上了山就醒了,山上颠簸她稍微一看景色就知道有情况。再说了,打起来的时候声响那么大,她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看着吉宗的一缕头发从脸颊旁边滑落,让她低垂的头显得温柔。三郎佐觉得手痒痒的,想替她把头发抿起来,最终还是忍住了。吉宗顺手把头发抿到耳后,说“我也对不起,如果我早些出来,你也不会伤了胳膊。”
她确实存了看看三郎佐身手的心思,其实说白了,她也掉以轻心了。她当然知道两个人是在一条船上,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直到最后那些人围攻马车了,三郎佐为了护住马车竟然以身相挡的时候,她才后悔。虽然知道这是护卫的职责,但她还是有些感动,还有些对自己心怀考量的愧疚。
“哎呦,那就是说,咱们扯平了?”三郎佐猜到了吉宗的想法,赶紧出声开玩笑道。他很怕她再说下去,为什么怕她再说下去,他也不清楚。好像,有些事情,说清楚道明白了,两个人的距离就会变远,界限会更清晰。
吉宗抿嘴,没说三郎佐垂死昏迷还拉住自己的事儿,心想,自己临死也让他放手来着,并不想拉着他死,也算对得起他了。就像人溺水的时候,救人的人其实更危险,因为垂死的人会本能的紧紧缠住那人,所以,只能从溺水者身后救人小心不要被缠住手脚。这么想想,确实像三郎佐想的那样,扯平了吧。她也不想想,人家是救人,她是被救,哪里就扯平了,最后人还是被她拽了下来。其实,她是主他是仆,在这世人眼里,即使三郎佐为她死了也是应当,顶多得个忠心的称赞罢了。
“等着你胳膊好了,教我打兔子吧。”兔子的香味儿烤了出来,没有什么作料但也透着野趣,吉宗吞咽着口水,想,技不压身。
三郎佐把兔子取下来,递给吉宗,让她分割,看了眼吉宗的发心,轻声道“好。”
吉宗接过兔子,利索的把兔子一分两半,纵着剖开。细细分成几块儿,又用削尖的树枝把分好的兔子肉串了上去,递给了三郎佐。如此一来,即使他只有一只手,也能轻松的吃了。三郎佐接过兔子,自己也没察觉的笑了一下,就着树枝撕咬起来。今儿这兔子好像格外美味,一会儿空了,可以出去多打两只。
作者有话要说:哇哇滴,因为不够3k字,错失小红花一朵(泪)
哈哈,山上的兔子要倒霉喽~
☆、第102章 当务之急三件事
吉宗和三郎佐吃着干粮;偶尔猎只兔子;解决温饱问题,两个人还是搭伴儿干活。山里的兔子算是遭了秧,冬天不冬眠;还出来找食儿,结果成了别人的盘中餐。吉宗本来臂力就异于常人;准头也有;三郎佐稍微指点了她几次,告诉她诀窍所在,她基本也能看着兔子绝不空手了。更有甚者,她还改良了一下打兔子的木棍;想着前世所见的回力标;试了几次很顺手。三郎佐也虚心讨教;两个人的日子过得也充实。
只是一闲下来,吉宗的腿就愈发疼得厉害,她也盼着自己人早点儿到,怕留下后遗症。三郎佐除了不常用左手,脸色和行动倒也还敏捷。这天,已经是落崖第五天了,三郎佐正在树上找兔子,吉宗正坐在树下削回力标。忽然,不远的地方飞起了一片鸟儿,吉宗迅速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掩藏起来,三郎佐也握紧了腰间的刀。两个人离小木屋不远,但除非夜间御寒,一般不在小木屋呆着,出于安全考虑吧。
“自己人。”三郎佐看到了熟悉的护卫和马匹,还有隐于树间快速前进的暗卫。吉宗小心不压着腿,尽量让自己舒服些,出声问“你怎么知道是自己人。”
“人会骗人,畜生却不会,看马。”三郎佐飞身下来,提起吉宗就上了树。吉宗没有言语,这几日,三郎佐是越提溜她越顺手,就她这身高,也就在三郎佐身边还能显得袖珍些。三郎佐指指飞扬的细尘中,身形矫健的马匹。
吉宗看马,那和看外国人一样,都一个模样,外国人还能分出男女,马的公母她可分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一眼就能认出马来。吉宗眼里也不错,她看到了有马,还有久。两人谁也没急着下去,静静看到人群近了。久踩着马镫子下来,结果腿儿一软,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半天没爬起来。还是有马扶起了他,久姿势奇怪的往小木屋去。有马经验丰富的环视周围环境,久见小木屋没人,有些着急的出来。
所有来的人却利索翻身下马,齐齐跪在了地上“恭请主人!”。他们的手规矩的十指相对,头紧贴着地面,太刀清楚的刀柄朝上系在腰侧。这会儿功夫,如果有异,足够吉宗和三郎佐收割他们的人头了。吉宗点点头,三郎佐拦着吉宗的腰飞身下树,吉宗从众人头顶翩然而来。每次看到武林高手,从树间掠过,总觉得有点儿装,但亲身经历过后,感觉只能用俩字形容,太棒了!
“起来吧。”吉宗出声道,而不是抬手,她一直的疑问是,为什么众人低头行礼,高位者挥挥手,他们就都起来了,用的是哪只眼睛,视角也太刁钻了。
“属下来晚了,请主子责罚。”有马抬头看看吉宗,虽然瘸着条腿儿,但气色还不错。
吉宗扫了有马一眼,转向久,问“一路都没歇过吧?难为你了。”
久苍白的脸上有了点儿血色,双眼闪亮的看着吉宗,吉宗无力的想,好想她养过的一只狗狗,大型犬却格外温柔,每次看着自己,都是双眼亮晶晶的。
“我累了也歇会儿的,正好来的时候是骑马,腿脚也歇过来了。”
吉宗如果没骑过马,那倒有可能信他,估计久的脚底、腿内侧和屁股都开了花,五脏六腑也都错了位。
有马这时候,才觉出了不妥,赶紧又跪下去,伏在了地上。她总觉得,主子对久,是有些不同的,究竟是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主子对久也不是特别亲切,但是她总觉得两人之间丝丝缕缕的,像有无数看不清的线连着。
“就你们来了?藩内如何?”
“马车稍后就到,我们骑马快些。只有少数人知道主子的具体情况,等主子回去后再定夺。”有马恭敬的答道。
吉宗点点头,看看远处“悬崖上可检查过了?”
“回主子,属下派了一队人去看过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山顶上什么都没有,连书都连根挖走了。”
“哼!”吉宗知道,这是有人扫过尾了,手脚倒是利索,好在他们是摔下了悬崖,否则,估计还得有另一波人赶来。
众人严阵以待,半天马车才来。未免夜长梦多,众人全速往回赶,怕有守着纪伊藩主府的,见了他们的举措再有变故。吉宗和三郎佐上了马车,不管久的挣扎的拒绝,把他也拉上了车。随着马车来的医生,替他们三人处理着伤口,久?久的手和腿脚都血糊糊的了。
当吉宗终于回到了和歌山藩主府,她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好在没再出变故。
“当务之急,要先办三件事!”吉宗在议事厅内,靠着木枕,歪向一侧,腿用垫子垫得高高的。
众人附耳恭听,静待吉宗对此次事情的示下,每个人心里也加了小心想着应对之策。
“第一,先把椅子做出来!”吉宗现在的姿势很不舒服,这要是有椅子,就方便多了,正好趁此机会,赶制几把。众人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她们以为主子第一件得交代什么,哪知道是这么不着边际的事儿。
“第二”众人赶紧拾起破碎了一地的心,想,这次总该是正经事儿了吧。吉宗停顿了一下,组合了一下语言问“有没有什么能通讯的东西?方便随身携带的?”她是不指望有电话了,但是,这次遇险也让她重新认识了通讯的重要性。如果有这种东西,至少不用久搭上半条命,她也不至于和外界失去了联系,现在是藩内暂无强敌,如果换种情况,就不容乐观了。所以,通讯还是很重要的,特别是作为一个曾经生活在信息那么便捷的地方的吉宗。
这倒算是正事儿,众人一愣,三郎佐抬头道“信鸽如何?”组织间,都是靠信鸽传信,比马快多了。而且,训练好了,也能自己跟着,还能识路,很方便。吉宗想想,也只能接受。只是,一想随身带着鸟,就觉得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