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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多少年没见了,可是越长越俊了,怎么样,娶没娶媳妇,叔给你介绍一个,虎妞人是凶了点,可是心眼不错,这些年也一直惦记着你呢,叔给你说道说道?”
贺旗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偷偷的看了一眼门口那个女人,哭丧着脸,将声音压的低低的,祈求的说:“德叔,求你了,别拿我开玩笑了,虎姐又该揍我了,咱们还是把事办了吧。”
德叔点点头,指着金大棒说:“这个是你兄弟,信的过?”
“他没问题的,再说,警察一年来多少次安平,也没见出过什么事儿,德叔的本事,谁不知道?”贺旗轻松的说,似乎并不在乎金大棒是否以后会不会把这个地方供出来。
“恩呢,法治社会,没证据可不好乱说话。”德叔得意的笑笑,对虎妞说:“虎妞,点齐了人,都去数数,看看小六子给他叔带了点什么好吃的。”
虎妞一声不吭的走出了屋外,金大棒往屋外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辆面包车已经被十几个人围了起来,正把东西一样样的搬了出来。
屋内陷入了沉寂,德叔巴巴的抽着自己的烟锅,金大棒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看自己这个兄弟,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双眼睛,不住的在盯着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的看,好像那修长的手掌上,有着世界一般。
半响,虎妞走了进来,德叔抬起头来,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金大棒看见虎妞竖起了一根指头,才知道自己这个兄弟说的没错,就是一百万的东西。
德叔咳咳两声,放下了手中的烟锅,敲了敲桌子,一个人突然从灯光的照不到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金大棒吓了一跳,那个角落,自己分明是看过的,怎么就没发现有个人藏在那里?
倒是贺旗,并没有任何的惊讶,他抬起头来,淡淡的对着那个人一笑,接过了那个人手中的箱子,打开了来,金大棒接着灯光看去,里面正是码的整整齐齐的毛爷爷。
“德叔,下次再来看你,保重身体。”贺旗合上箱子,对着德叔微微一笑,才带着金大棒走了出去。
“兄弟,这些人是什么来路啊,我怎么觉得这么恐怖啊,那个人,突然就走出来了,那个地方,我可是看过的,根本没人啊。”金大棒坐在车里,喘着气问道。
“怪人呗,金老哥,你信不信,那间屋里,少说也有十个人。”贺旗看着那间破破的不足二十平米的屋子说道。
“怎么可能?”金大棒满脸的不相信。
“那一次,如果不是谈崩了,我也不相信,这些人,能在这里生存这么多年,肯定是有自己的办法,只不过,我们是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走吧,金老哥,我们去上海,我记得,那里有一家希望工程基金会。”
第一卷 再见 第二十六章 停车换金
两个人轮换着开了一夜的车,当万丈的朝阳从东方徐徐升起的时候,东方明珠出现了在他们的眼前,一天前从中环世贸地下停车场悄然开走的这辆京C牌照的面包车,如今却挂着浙A的牌子,行驶在北京西路拥挤的街头上。
看着愈来愈近的上海希望工程基金会大楼,金大棒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不是一句两句漂亮的话就能建立起来的,这些年来,金大棒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如同人们期待的那样,一帆风顺,总有那么一时半会,会出现那么一两个小状况,让成功的曙光烟消云散。
上海早上的街头,有着不下北京的繁华和拥挤,更有着远甚北京的拥挤和堵塞,金大棒车开的不快,甚至连二十迈都没有,这几天的提心吊胆,让他有些精神紧张,眼看着这一百万就要放到希望工程的钱箱之中,他竟然走神了。
“嘭”的一声,一道血花溅在了面包车的挡风玻璃上,一个花白的人影滚了出去。
“撞人了!”金大棒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自己惹祸了,在距离大功告成的三公里之外,他,撞倒了一个老头。
“怎么回事,金老哥,发生了什么?”原本睡的迷迷糊糊的贺旗被金大棒突入起来的紧急刹车惊醒了,出声问道。
“兄弟,我,我撞人了……”金大棒苦笑着,指着车前不远处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一个老人,说。
贺旗眼睛一瞪,心中叫苦不已,自己刚刚在北京做下这么大的案子,即便是警察还不曾追踪到自己,单只是这辆肇事的黑车,就足够让警察把自己两个人扣押几天,到时候,就是金大棒抗住了不说,这些警察也能查出些端倪来,这果然是,天道好还啊。
“兄弟,咱们跑吧,趁着警察没来,这车,是摸不清干系的……”金大棒犹豫片刻,突然说。
“跑?”贺旗扭过头来,冷冷的看着金大棒,沉声说道:“老哥,我是不会跑的,如果我们现在跑了,这个老人家怎么办,况且,我们已经跑不掉了。”
贺旗指了指车外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中国人是喜欢看热闹的,有时候,这却不是什么坏事,比如说,贺旗和金大棒两个肇事的倒霉蛋,如今,就已经陷入了人民的海洋之中,即便是插翅,也是难飞了。
“还是去看看吧,搬到车上来,然后送去医院,留下一笔钱,我们再走,警察的效率还高不到这么快就找到我们。”贺旗叹了口气,打开了车门,拨开看热闹的群众,快步走向了地上的老人。
金大棒手无阻错的站在一边,这个老人嘴角流了不少的血,灰白的上衣上点点斑斑的都是乌黑的血迹,贺旗探了探老人的鼻息,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说:“老哥,帮把手,应该没事,咱们给送去医院。”
金大棒抱起老人的双腿,正要把老人抬起来,这时候,老人突然醒了,高声叫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要把我老人家扔到江里去吗?”
贺旗和金大棒两个人不由的大窘,最近这些年,的确是有这么一些疯子,肇事之后,装模作样的把伤者抬到车上,然后再找个偏僻无人一仍了之的,想不到这个老人,出了车祸,还能这么镇定的,说出这种话来。
围观的群众更是众说纷纭,有几个甚至已经嚷着要报警,贺旗苦笑一声,对老人说:“大爷,是我们不对,我们这就送你去医院,你要是不信,我们找几个见证,一起过去。”
“不用,我老人家就是医生,去什么医院,让那些大夫宰吗?两千块钱,一干二净,要不,就报警!”老头躺在地上,说。
金大棒这时候不傻了,原来是个碰瓷的,想当年自己在北京开车混生活,到着实揍了些不长眼的碰瓷的人,想不到,到了上海,什么都没干,就又碰上了。
“行,两千,老哥,给他,咱们走。”贺旗毫不犹豫的说,他跟这个老头耗不起,明明是敲诈,却也只能忍了,谁叫他自己刚刚犯了事儿呢。
老人收了钱,笑眯眯的吐出一包东西,金大棒捡起来一看,不由气的破口大骂:“老孙子,你他妈的,嘴里含了血包,看你大爷不揍死你个孙子。”说罢,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揍他。
“老哥,走吧,正事要紧!”贺旗拉住金大棒,那老人哈哈一笑,竟然对两人拱拱手,道:“多谢两位出手相助,上海人民,欢迎你们。”
“真他妈的晦气,这帮上海孙子,鸡贼的狠,要是在北京,老子当场就办了他!”金大棒狠狠的瞥了一眼老头远去的背影,骂道。
“算了,老哥,就当做好事了,一个老头,也不容易,万里长征都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里了,可别最后一步出了差错。”贺旗将车停在了一个胡同里,这才拎起那装了一百万的皮箱,走下了车。
上海希望工程基金会的工作人员热情的招待了金大棒和贺旗两人,毕竟不是每天都有这样一百万的捐款,人家一百万都出了,自己端两杯热茶也是应该的。
当所有的手续到位的时候,贺旗郑重的将那个皮箱交到了工作人员的手中,工作人员乐哈哈的打开了皮箱,一张脸,瞬时就冷了下来。
“两位开玩笑也不用这样吧,很好玩吗?”工作人员冷冷的说。
“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一把把的人民币,还说我们开玩笑,一百万啊。”金大棒一颗热诚的心,却换来了这种嘲讽,心里一怒,没好气的说。
“哼,一个手机值一百万,你这手机是金子做的还是钻石做的。”工作人员冷笑道,将那皮箱推给了两人。
“靠!”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骂道,脸色变的比那个工作人员还要难看,苍白几分,因为,昨夜皮箱里的一百万毛爷爷,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厚厚的报纸还有一个极为破旧的手机,拿到街上,恐怕也就二十块钱。
第一卷 再见 第二十七章 黄雀在后
“怎么会这样?”两个人的脑子里都是一样的问题,从拿到钱,到来到上海,一路上两个人可是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即便是睡觉,也并不敢睡的太死,虽然那些兄弟义气的话两个人着实说了不少,可是,这个年代,仅仅是几句话,就把身家性命交给对方,那只是小说家们的幻想,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贺旗为什么不告诉金大棒自己的真实来历呢?而金大棒,又为什么一直抱着皮箱,连开车都要放在屁股底下呢,说白了,两个人并没有那样信任对方,不信任,很多时候,是最好的保护,至少,在这个年代,是这样的。
那么,答案只在这个手机中了,贺旗打开手机,没有一条短信,没有一个留存的号码,而那张SIM卡,却是新的可以,彷佛是刚刚插上去的。
“或许,对方会联系我们吧,电影里不都是这个套路吗?留下一个电话,然后让我们干些事情,干成了,就把钱还给我们。”金大棒自嘲的说道。
贺旗当然想到了这一点,他甚至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手段,这并不难推测,两个人唯一离开钱箱的那一刻,就是金大棒撞人的时候,那个时候,两个人的心里想的都是如何处理了这事故好早早脱身,却忘记了放在车上的皮箱,对方,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偷梁换柱,把皮箱调了包,难道是那个老头?
电话,就在两个人心事重重的时候,恰如其时的响了,贺旗一把抓过手机,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小朋友,这么快就忘记老人家我了啊,老人家拿了你两千块钱,过意不去,想代表上海人民请你喝杯咖啡,有没有兴趣啊?”老头的戏谑的声音从电话中传了出来。
“时间,地点?”贺旗咬牙切齿的吐出了四个字。
“巴黎春天大酒店,三十八层,十点钟,有人会在电梯那里接你。一个人来,不然,这一百万,我老人家就要笑纳了。”
贺旗挂上电话,阴沉着脸,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会落入别人的掌心,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贺旗一直相信,自己的命运是由自己掌控的,而此刻,他却已经成为了这个老头掌心的玩物。
“老哥,你找个酒店,睡一觉,我去见见这个老家伙。”贺旗沉声说道。
“老弟,咱们一起去吧,也有个照应,我怎么觉得,不太妙啊。”金大棒说。
“不行,老头说只能我一个人去,这件事,跟老哥你没有关系,还是别掺和进来了,这辆车不能要了,拿上东西,咱们找个酒店,然后我去见他们,我倒要看看,是谁给我下的套!”
贺旗他们还是有一些钱的,毕竟两个黑色的大塑料袋中,装满了北电三十九裸女的钱包,两个人一路上除了把衣服手机扔到了路边之外,钱包却是留了下来,只不过两个人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那一百万上,谁也没顾得上这些名牌钱包。
“九万七千八百六十五块,我的妈,这些姑娘可真有钱。”金大棒数完了钱,吃了一惊,想不到三十九裸女身上竟然有这么多钱。
“卡里更多,不过,我们用不了了,这些钱,老哥你拿着,给我几百块钱打车就行了,正好当做你这一趟的辛苦费,这次办完了事情,老哥你也找个地方,呆上几天,散散心,风头过去了,再回北京。”
两个人找了家七天连锁酒店,贺旗从身上掏出两张身份证来,办了入住,金大棒瞥了一眼贺旗随身携带的腰包,里面密密麻麻的,正是数不清的身份证。
“兄弟,你是办证的吧,怎么这么多?”金大棒问道。
“这倒不是,出门在外,总要准备周全,假证件是过不了酒店的射频扫描仪的,我这些,可都是真家伙,呵呵。”贺旗拍拍自己的腰包,笑着说。
“真有你的,你是抢了公安局还是居委会,真证可不好买啊,一个两个没什么问题,你这一包,不下五十张吧?”
“呵呵,网吧,网吧里买的,五十块钱一张,比假证都便宜,老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北京的网吧里有的是忘性大的人,玩起游戏来,什么都抛到了脑后,久而久之,哪家网吧里没有一二十张身份证,我不过是给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