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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不到他一个学计算机的学生。
“只是一个可能罢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如果大张旗鼓,搞的满世界都知道我们有了这样的发现,可万一没有怎么办,张老师的面子往哪里放,我们这里的日本学者的面子往哪里放,这个圈子,要比你想象的还要功利,就是这样小规模的行动,等着看笑话的也是大有人在,你们不是这个圈子里的,又是学生,和那些关系复杂的考古专业学生相比,用起来要放心的多。”男人笑笑,然后又皱了皱眉头,有些惋惜的说道:“只是,算上你,也才招到三个人,也许是考古这两个字总能让人想到些苦差事吧。”
“只有三个?我们学校不是有几十人报名吗?”徐小海吃了一惊,问道。
“还记得我在电话里问过你的问题吗?”男人笑着摇摇头,突然问道。
“你问我能不能吃苦,挖坑挑担,我说没有问题。”徐小海点点头,说道。
“就是这一个问题,让许多人打了退堂鼓。”男人脸色变的有些难看起来,鄙夷的说道:“想不到新郑附近这么多大学,居然连几十个能吃苦的学生都没有,一个个娇生惯养,在我们日本,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不是这样的!”徐小海脸一红,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前一阵子出了事情,有个骗子来招人,骗了一百多学生,这件事已经闹的众人皆知了,考古队之前从来没有招过兼职,有了上次的事情,大家都小心了许多,没人愿意再当一次冤大头了,这时候,你们来招人,大家,大家不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见得吧,你不就来了吗?”男人微微一笑,又叹息了一声,说道:“要是有几十个像你一样的人就好了,即懂行,又不会到处乱说,我们也省去了培训的麻烦。”
“像我一样的人?”徐小海眼睛亮了起来。
第十卷 屠苏 第六章 各怀鬼胎
裴放鬼头鬼脑的伸出脖子去,看了一眼帐篷外面忙的热火朝天的一帮人,不屑的冷哼一声,然后又缩了回去,一脸媚笑的对着帐篷里的那个人说道:“徐小哥,不是说只有咱们这一批人吗,怎么游老七他们也来了?”
事情还要从徐小海身上说起,中日联合考古学会招不足人手,开工的日子一天天延后,着急的不仅仅是几个日本人,如坐针毡的还有徐小海一个,虽然签了所谓的保密协议,可这种长脸的事情,又怎么能憋得住,即便没有大张旗鼓的跑到论坛上吹嘘一番,和几个同好透漏一下的事情也是有的,几天前和那个带队的井上聊天的时候,徐小海就想着把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十几个论坛上的朋友带过来,一是开开眼界,二是显显版主的本事,可那个井上虽然有松口的意思,可一直没有给他准信儿,也怪徐小海一时冲动,早早的就吹了大牛,十几个人感激涕零的话说了不少,可就是去不了,直到昨天徐小海忍不住又去问了一番,这才有了今天的大队人马。
可意外的是,来的不只是他们一家,自古文无第一,考古最重考据,少不了读书查史,自然也能算作弄文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徐小海当版主的那个论坛里,也有不少专门和他对着干的,有时候还要联合外人一起来刷版爆吧,这一次来的,就是这些不对付的家伙。
“我能有什么办法?”徐小海没好气的一摊手,说道:“日本人就是坏,听了我的主意,自己找人去了,不过就他们几个半路出家的货,又能有什么本事了,大家好好干,别丢了脸就是了。”
“你说这是不是以华制华?”裴放脸色古怪的说道:“小日本从小就坏,我看这几个,也是一样的货色,徐小哥,要是底下真有宝贝,他们不能给偷走了吧?你可得给张老师说道说道啊,你们都是郑大的,这个说起话来也亲切不是?”
“张老师,哎,别提了,前几天他还天天在这盯着呢,现在居然病了,说是要等挖开的时候再过来。”徐小海叹了一声,突然又有些激动的说道:“这事啊,就得咱们管起来了,要是日本人敢动什么坏心思,咱们十几个,可得好好收拾收拾这些小鬼子。”
“那是,那是。”裴放和身边几人对视一眼,言不由衷的附和道,虽然大伙都口口声声的用人格发过誓,绝对不动什么歪脑筋,可在花花的票子面前,又哪里有人格可言了,如果是东汉的东西,一个瓦罐也是十几万的票子,大家在论坛上,个个人五人六,正经的要死,可在现实生活中,碰到这种好事,谁没点自己的小心思,混水摸鱼的勾当,大家早就想干一次了,如今有了机会,各怀鬼胎简直是一定的,要是小日本假正经,那就有点麻烦了,大家虽然答应着,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巴不得小日本带头自己好摸点好东西走呢。
“裴老哥,你不要总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好吧,我这次把大家领来,是要负责的,之前我推荐大家的时候,张老师还不同意来着,说是外面的人鱼目混杂,万一出了事情就不好了,是我一力保证,井上先生才答应的,如果不是张老师病了,他肯定不会让咱们进来的。”徐小海抬头看了一眼裴放,忍不住说道。
“徐小海,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鬼鬼祟祟的了,我不就是长的难看点吗,你怎么能以貌取人呢,我家里好东西难道还少了吗,这个破将军墓我还没看在眼里,你把话说清楚点,大白天的,怎么说瞎话呢!”裴放脸一沉,不客气的喝道。
“张老师为什么不同意咱们过来?我报上去之后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批下来,还不是因为你裴老大的名头太响,我去问井上先生,井上先生开始还给我面子,没怎么说,被我问的急了,才说起你在洛阳干的好事来,不知道是哪个,买黑卖黑,被关了半年,要不是你,游老七他们能来吗?”徐小海脸色一变,霍然起身,面红耳赤的指着裴放骂道。
“你徐小海是好东西了?”裴放冷哼一声,说道:“我没记错的话,这地方你是第二次来了吧,好家伙,十九岁的时候就知道混水摸鱼,可比我裴放老练的多了,大家半斤八两,平时大家一团和气,我给你个面子,可不代表我怕了你,你一个穷学生,还想跟我斗,哼,不自量力!”
“好,好,我不自量力!”徐小海被气的笑了出来,连连点头,恨恨的说道:“等着瞧吧,我这就去找井上先生,赶你出去!”
“赶我出去,徐小海,不要忘了,考郑大的研究生,是要查底的,上一次算你走运,给你糊弄了过去,没留案底,这一次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我上面也是有人的,三四年的案子,再查查也没什么,再说这也是为了这次考古的安全着想,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想走黑走白,你自己选吧!”
“好,你厉害,咱们走着瞧!”徐小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跺跺脚,转身走出了帐篷,扬长而去。
“裴老大,这个徐小海不会乱来吧?”一个眼镜男忧心忡忡的上前一步问道,除了徐小海之外,这次来的十几人打的几乎都是一样的心思,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久了,又是在中原大地这个多盗墓黑货的地方,大家的手都不怎么干净,除了那些菜鸟之外,都多多少少的从土夫子手里买过东西,如今见裴放把话说明白了,反倒都放心了许多,唯一的担心就是徐小海这个愣头青会不会坏事。
“乱来?开什么玩笑,他有这个胆子吗?别看他说的漂亮,背地里还不是打着一样的主意,前阵子还跑来问我知不知道哪里有洛阳铲搞,十有八九是想趁着考古队没开挖的时候自己去捞一笔,大家放心就是了。”裴放毫不在意的说道。
几十米外的一座帐篷中,井上笑呵呵的放下了耳机,转过身来,对着同样一脸诡异笑容的松岛和仓井二人说道:“还好,没有这么多的麻烦,这些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贪婪。”
“这个徐小海怎么办,听他的口气,似乎是要对我们不利。”松岛皱着眉头说道,刚才帐篷里的对话被他们听的一清二楚,现在这个年代,想要不留痕迹的窃听些谈话,还是件轻松的事情。
“他的确是偷偷来过这里,不过用的工具似乎并不过关,几下就断在了地里,既然也有这样的心思,想来也不是什么麻烦。”仓井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井上摇摇头,脸色凝重的说:“如果没有今天的这顿争吵,他的确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可如今的他,已经没了退路,被那帮蠢货逼上了正道,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总是冲动和逆反的,他一定会偷偷留意这些人的举动的,惹出什么样的麻烦,就很难讲了,仓井君,动手吧,这个人,留不得了。”
“动手?你难道要让我去杀人吗?”仓井诧然的愣了一下,说道:“在这里不能动手,查到我们头上,这个局就彻底的完了。”
“和张木山一样就可以了,两个人的价值早已经体现了不是吗?露露面,帮我们聚聚人,劳心劳力了这么久,也是该休息的时候了。”井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感受着茶杯上传来的冰寒刺骨的冷意,轻轻的叹道:“中国北方的冬天,真是寒冷啊。”
徐小海心事重重的走在河边,仓井先生约了他在这里会面,不知道是否发现了什么,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到底要不要把裴放的事情说出来呢。
“徐君,我这里!”不知不觉中,徐小海已经到了约定的地方,仓井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徐小海抬起头来,愕然的发现仓井居然是站在河中央的冰面上,虽然已经是二月初,然而今年的冬天比往常还要长一些,这里的小河已经是冰意盎然的样子。
“仓井先生,那里很危险的,请快点出来吧。”徐小海可不想冒险走上一遭,于是开口招呼道。
“不怕不怕,很安全的,日本可没有这样的地方,快点过来吧,男人生来就是征服世界的,还怕冰河吗?”仓井哈哈大笑道。
“好吧……”徐小海一脸无奈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迈开了步子,一步,两步,三步,那冰面虽然在脚下咯咯作响,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纹,然而却真的如同仓井所说的那样,安全的很。
“快点,快点,不要像个女人!”仓井笑呵呵的喊道。
“来了,来了。”徐小海胆子大了许多,却没有留意到脚下的那块冰面已经有些不同。
“咔嚓”一声,徐小海猛的失去了重心,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刺骨的河水淹没了头顶。
第十卷 屠苏 第七章 内鬼
徐小海落水的事情,正如一粒飘落的尘埃,并没有在营地当中引起太大的波动,那河水不深,堪堪能淹到徐小海的头顶,只是慌乱之下,少不得多喝了几口冰凉刺骨的河水,虽然很快就被仓井救了上来,可营地里条件简陋,也没有什么懂行的人,回来之后虽然裹着大棉被睡了一觉,然而他还是病倒了,浑浑噩噩,直说梦话,而额头也是烫的吓人。
与此相比,裴放更关心的,是突然戒备森严起来的墓室,他们这批来帮忙的,干的也只是外围的杂工,中心区的考古队员们挖出泥沙砾石之后,大伙推着小车清理出去,和开始想象的工作差的十万八千里,不少人唉声叹气,背地里直骂徐小海坑爹,有不少找到裴放那里,希望他带个头,和日本人商量一二,却被他一阵冷嘲热讽给堵了回去,笑话,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是什么,原本没什么人看管的墓室如今二十四小时都有专人巡逻,十有八九是出了东西了。
“总要想个法子才好。”裴放远远的望了一眼中心区墓室里摇曳的灯火,自言自语的说道,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有些事情已经不用去想,神通广大的不只是他一家而已,只要数数这几日里周围越来越多的闲杂人等,就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裴老大,别看了,过来尝尝这筒子鸡,刚买的,热乎着呢。”眼镜男从帐篷里伸出脑袋来,热情的招呼道,营地里虽然供应伙食,然而这大锅饭嘛,不提也罢,一碗饭里能有半碗沙子,吃了几天,大家伙的脸都绿了,附近闻风而至的村民,倒是成了大家吃饭的首选,眼镜男这筒子鸡,就是从外面刚买回来的。
“是从那个瘸子手里买来的吧?”裴放拉开帐篷,看了一眼桌上油光发亮的鸡身,摇了摇头,说道:“这东西吃不得,还是扔了吧。”
“咋个吃不得了?”眼镜男饿了一天,等的就是这一顿,不由的急道。
“石瘸子有肝炎,他经手的东西,你也敢吃?”裴放冷笑一声,哼道:“倒是便宜了徐小海那小兔崽子,不然也叫他尝尝我的厉害。”
“石瘸子是谁?”眼镜男犹犹豫豫的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鸡肉,有些不舍的问道:“裴老大,你是不是认错了人啊,我看不少人都从他那里买鸡呢,也没人吃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