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憋了这么久,苏樱终于还是忍不住对他说起那个人来,卢克捏着烟的手小小地颤了下,随后用一个弹烟灰的动作掩饰了,并平静地听着:“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但只是长得很像。你们的性格完全不同,他激情四溢能言善辩,但你沉默寡言彬彬有礼。如果要形容的话,他就是火,你就是水。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称呼他”
她轻叹了口气后接着道:“该说他是我的前男友好,还是网友好呢,或者说,他不过是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罢了。我一直不愿意去想起他,但偏偏怎么也忘不掉。幸亏你不是他,要不然在飞机上的几个小时恐怕会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时光。”
“王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她忽然微笑着侧头望向喜欢沉默的旅伴。卢克点了点头道:“可以。”
“你曾经爱过一个人吗?”“是的,我爱我的妻子。”他毫不犹豫地答道,仿佛早就猜到她要问什么而事先准备了答案。
苏樱怔了一下后问道:“妻子?那你怎么没跟她一起来旅行?”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卢克开口道:“她已经死了。”
他得到了惯例的歉意,与此同时,苏樱也对他近日来的冷漠态度开始悟出道理来,也对他生出了一种同情的情绪。卢克的神情一时间看上去有些落寞,让人轻易地就沉浸到他的哀思中去,即使是最专业的演员也会被他这真假难辨的神态所骗过。
“她就死在附近地海滨大道上,旅行的时候,被一辆突然驶来的跑车带去了天堂肇事者现在就在十六公里外的一所大学里,她能逍遥法外就因为她的父亲是一位将军。我的妻子被将军的女儿收割了生命,却只是换来一笔连口棺材也买不起的抚恤金,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此,我来这里其实不是为了观光,而是要”
他说的是一件真实的事情,本尼哈菲特地女儿法蒂就在不久前与人飙车撞死了一个澳籍华裔女子,但印尼警方显然没有对法蒂有任何程度上的为难,死者的丈夫求告无门,去澳大利亚使馆申诉也因为是华人的关系被冷淡处理,只有中国大使馆给其带去了一些人道主义慰问并给予了一定支持。
但最终死者地丈夫竟反被印尼警方查出涉嫌携带违禁物品而驱逐出境。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卢克地话嘎然而止。但话里地意境能够轻易体会。苏樱觉得浑身一冷。这与扑面而来地海风没有关系。
“你在开玩笑?”
面对她地试问。卢克露出了一个轻松地笑容。然后道:“是地。我在开玩笑。实际上我地妻子是在这附近地海上溺水而去世地。所以每年这个时间我都会到印尼来。看一看这里地海。感受一下她地存在。”
这个稍带着一点言**彩地谎言比起前一个耸人听闻地故事更让苏樱能够接受。她情愿相信后者。也不希望卢克是一个暗藏杀心地复仇者。
~夫地身份在一个很恰当地时机被编造在卢克地头上。很适时地平复了苏苏蠢蠢欲动地小心思。因为曾经被一个貌似痴情地谎言所欺骗。她总幻想着这世上能真地存在那种痴情地男人。永远对一个女人一心一意。所以不愿去破坏这种美好。
苏樱斟酌着说辞。探问卢克和他妻子之间以往地种种。但话题不过持续了几分钟而已。就被一阵马达轰鸣声所打断。原本寂静地海滨道旁来了几辆闪耀着缤纷灯光地跑车。聚集在离他们不远处地一块空地上。车手们纷纷下车。大约有十来个人。对方很快就发现了他们。对这个方向吹起了轻佻地口哨。
此时夜深人静,对方人多势众又不像是什么好来路,苏樱不自禁地向卢克靠近了些,明显带着几分紧张。平静如常的卢克观察着那伙人地举动,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外面风大,你先上车,锁好车门。”
就在苏苏回到车内的同时,那群车手大概看出了他们的慌乱,居然嬉皮笑脸地向他们这辆车聚了过来。卢克又燃起了一支烟
地吸了一口,随着那群印尼猴子的走近,隔着烟雾打的脸来。
六男六女,正好可以打群战,他在心中对这些印尼小纨绔们暗诽了一句后,目光不意间停顿在一个身段妖娆画着青色眼影的女人身上。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这个将军女儿的不幸,居然让他在这里都有机会遇到她。
出发前他做过功课,对本尼哈菲特的关系人做过详尽调查,以他的记忆力,不可能认错对象,更何况这位法蒂小姐除了身材绝佳外还有一对让人过目难忘的水泡眼,和她老爸一样长得非常有特色。看了她的相貌,让人不得不怀她的身材完全是靠手术整出来的,反正现在技术先进,这儿塞点胶那儿抽点脂肪,打造个魔鬼身材还是很容易的。
借着昏暗的车灯和月光,车手们发现了卢克有别于他们的肤色还有样貌,几个杂碎顿时撇嘴吐出了本地方言:“是个支那人?”
他们聚过来其实只是想看清一下对方的面目,因为隔着一段距离觉得这对男女都挺出色,年轻人好凑热闹就一哄而上了。但发现了他们的种族差异之后,这群人脸上顿时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有几个女的已经意兴阑珊地转身往回走。
他们的父辈非富即贵,平日除了飙车并不惹是生非,虽然对华人心存歧视,倒也不至于马上就对他们凌辱或是怎样。既然看不了热闹,他们也失去了攀谈的兴趣,想散回原地。
但在卢克他刻意的注视下,长着一对鱼眼的法蒂小姐有些暗怒,呛声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剐了你的眼睛!”一个相貌还算周正的年轻男人见她发火,好意上前搂了搂她示意她算了。却不料被她一把推开,然后用印尼语逼道:“我看他不爽,去揍他,你去呀!”
同伴们都苦笑着看着那个可怜的男人,那小子也是陪笑轻问了句什么,可法蒂根本不买他的帐,甩开他的手指着不远处的卢克要男人上去跟他单挑。
这下又有热闹可看,那群人重新聚起来了,在朋友们的关注之下,男人不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旁边还有伙伴在起哄,说小心那个支那人会功夫。
他们的争执吵闹卢克全都听在耳朵里,躲在车里的苏樱却是不明就里,只看到那群印尼人去而复返,有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向她的旅伴走了过去。
年轻的小伙比卢克略矮,但是身材很壮实,短袖衬衫下露出的肌肉鼓鼓涨涨,瞧着练过几天把式。而他的同伴们虽然起哄,实际上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个校内的拳击明星会对付不了这个支那人。
“对不起先生,我女友对你有些小小不满,你能不能让我揍一拳好让我交差?”年轻的印尼小伙提出这个非分要求的时候连自己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他一向不是个好斗的人,单单是这句话便救了他一命,卢克垂下正在吸烟的手,很无谓的耸了耸肩道:“请便。”
如此轻松大方的回应和毫无戒备的姿态,让印尼小伙一时有些无措,但在同伴们的怂恿下他还是出手了,用了三分力飞快地冲卢克脸上招呼了一下。
苏樱在车内吃惊地捂住嘴,而那群印尼人则是欢快地吆喝了起来,卢克的脑袋轻轻地摆动了下,身子都没有丝毫晃动,又回转了脑袋,继续状若无人地抬手吸了口烟,淡淡地看着那个出手留了几分力的印尼小子,觉得他混在一群猴子里也算是挺不容易的。
欢呼声渐渐止住,他们看出了情况有些不对,法蒂第一时间以为是男友在敷衍下,马上厉喝道:“继续打!”众人也随之起哄,不停地叫嚣着:“揍他!”“揍他!”
那个出拳的小子却一时间有些茫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刚才分明打中了,可又好像没打中,有一种力量石沉大海不知去向的感觉。他迎上了卢克的目光,从那沉静的眼神中体会到一丝漠视的味道,鼻尖上竟沁出一丝汗来。
他退了一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不顾稀稀落落的起哄声,就像一个十足的败者一样灰溜溜地离去。所有的同伴都看不明白这一幕,明明是他占优,怎么不战而退?
法蒂更是气得冲他连吼,但他置若罔闻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车走去,只有卢克心里对他更多了一点好评价:小子识好歹,勉强还算个人。
第一卷——第六卷
第二百六十章 伤离别
世上,不识好歹的大有人在,男友当众让她丢了蒂气得恼羞成怒,用尖厉的嗓音嚷道:“谁把他打趴了,我今晚就是他的!”
那群年轻男人的脸上纷纷闪过一丝犹豫,看来谁也不觉得自己消受得起这番“美人恩”,这情形让卢克都不禁心中一乐。“还不快上!”随着法蒂又一声喝叫,那几个男人终于齐头并进蜂拥上来,那同甘共苦的架势一半是冲着法蒂老爸的面子,另一半则是为了同上一条船,避免被法蒂单独“宠幸”吧一群人把这小子打趴下,她总不至于让他们几个一起陪她,到时候肯定不了了之。
小伙子们的这点小心思还没来得及付诸实践,一直巍然不动的卢克把烟叼在嘴里,然后动了,如一阵疾风扫过,又势如烈火,旁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那五个男人就全都弹开了,或横飞或倒飞,几乎是同时落地,接着一起发出哀嚎。
在几个印尼女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卢克弹了弹烟灰,吸上最后一口烟,然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回到车里,发动汽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被打散的车手们叫骂着互相扶持在一起,最先出手却太平无事的那个小伙又回到了同伴中间,法蒂小姐的怒气无处可撒只能发泄到他的头上。在忍受了她一番尖刻的训斥后,小伙子查看了下同伴们地伤势,负气说了句:“够了!法蒂!不是所有华人都能轻易招惹的。”
他难得地爆发了一点小小的反抗,把习惯嚣张的女友都镇住了片刻,随后他又凝重地说了句:“碰上姓方地,就算你父亲也要礼敬三分”
不管法蒂那个可怜男友的猜测准不准确,这群年轻人都已经认识到刚才那个华人男子的身手了得,不是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小家伙们能应付的。可是哈菲特的贱女儿平日里骄横惯了,无心理会那仅仅存在于传闻中地方家。
据说当年这里还是殖民地的时候,出现过一任非常残暴的总督,这位殖民统治者欺男霸女,根本不把当地地住民当人看,是隐居此地的豪侠出手将其暗杀,才让这里的百姓得以重见天日。而那位豪侠就姓方,因此南洋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传说,在这里隐居着来自中华大地地一个古老世家,他们个个武艺高强,专事替天行道之举。
但是传说毕竟只是传说,当地人谁也没有真正见识过方家的绝学和传人,只能道听途说以讹传讹,到了这一代,方家在某些人眼中被神化了,也在一部分人眼中是不屑一顾的。
眼高于顶的法蒂显然是后者,因此她不计后果地想要报复,找回自己在今晚丢掉的面子。能打又如何,还能扛得住大兵和枪弹吗?她的家族背景特殊,一向把政府军当成私兵来调动,所以就在丰田车离去前,她就已经记下了那辆车地车牌号,预备着要伺机找回场子了。她暗中发誓,要让那个可恶的支那人跪下来舔她地脚趾!
发生了这点小小地意外。与哈菲特家地人提前产生了冲突。让卢克地计划不得不做出一点变更。他载着苏樱离开了那片沙滩。同时思考着下一步地行动计划。苏苏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根本想不到去提醒关于观看海边日出地事情。
这个澳籍华人居然有着出神入化地身手。一瞬间就击飞了五个成年男子。简直就像电脑特技一样让人不可思议。而他地超强身手又让苏樱开始不安地想起他方才地自述。揣测他所说地想要去为妻子报仇究竟是真是假。
车子没有返回酒店。卢克直接开到了机场。然后办理了退车手续。接着他叫了辆出租车把摸不着头脑地苏樱带回酒店。马上退房从那里搬出来。住进了街对面角落里地一家廉价地小旅馆。这一切发生地太匆忙。他地每一个行动仿佛都未经思考。以至于苏樱尚在懵懂地时候就已经拖着行李和他住进了一间窄小地双人房里。
她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下意识里也感觉到了危险。只得听凭他指挥行事。将行李放下后卢克落下百叶窗。坐在窗边静看斜对面酒店门口。这时苏苏才有空闲发问。
“王先生。究竟是怎么了。你为何会这么紧张?”因为他表现出如临大敌地状态才让她也跟着紧张起来。苏樱不想惹是生非更不想卷入什么国际事件。她已经开始怀他地身份并考虑要不要与他分道扬鏣了。
“刚才我遇到地麻烦也许会给我们带来更大地麻烦。为了你地安全着想。最好暂时留在这里。
”卢克没有过多的解释
靠近窗边好奇地看向他们先前住的那家酒店,然后发再解释什么了。
几辆军用吉普呼啸而至,从车上下来一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