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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守业人是胖但不傻,马上就听出这丫的弦外之音,心中暗笑看来这哥们的女友被小艾缠上,估计有向拜金女发展的迹象,让丫着急了。兄弟有难不能不帮,他便找到小妹招呼了声:“你要是想逛街买东西,找Linda或者Susan去,别总缠着张烁他老婆,听见没?”
小艾心道我最近光顾着练级砍怪呢,哪有空买东西啊,神经病。根本就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张烁回到家中,看了墙上挂历,又想起一桩要事。幸好他早有准备,便把他放在书房抽屉里的一个精美小盒取了出来,按响了秋家的门铃。
明日就是棋战,秋络正在家中打谱,见他集训回来喜不自胜,拉他进屋就要与他对弈试棋力。张烁笑道:“不忙不忙,你先收下我这份礼再说。”
“礼物?阿哥为什么要送我礼物?”秋络虽是接过盒子,可还是一脸懵懂,“难道是去杭州捎带来的?”
“七夕那天我在集训,不能亲手送来,本以为迟了几天你还要生气,没想到你竟然忘了,亏我费了一番心思准备。”张烁摇头轻叹,挺为这没记性的小姑娘头疼。
秋络这才记起来当初勾小指的约定,笑嘻嘻地打开盒子:“原来是情人节礼物,谢谢阿哥,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小盒轻启,里面躺着一条银项链,挂坠是个别致的花形图案,与她这年纪倒也相衬,是张烁在香港旅行的时候特地挑选的。他旅行回来给她带过几条漂亮裙子充作土仪,可比起那些穿几年就要淘汰的衣服比起来,秋络还是更喜欢这种能长久保存的东西,何况的确非常漂亮。
她欣喜地拿起项链,赞了一声后递过来道:“阿哥帮我戴上。”
张烁依言接过项链,将扣一解环过她白净细嫩的脖子再轻轻扣上,这动作他在前世也曾做过,那晚应是他们订婚的日子。
身前的少女如今尚自懵懂,只有天真的孩子心性,对他视作兄长般爱戴,这让他欣慰之余又觉得失去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女孩急切地转过身,亮出颈脖问他:“好看吗?”
“好看,戴在你身上的,怎能不好看呢。”他说这话熟练至极,神情真诚自然不带一丝伪意,秋络露齿一笑,又跑去找镜子来照,左看右看的,自己也很满意,扭头冲着他又一次道谢。
她心中只是高兴,并无多少感动,阿哥记得与她的约定,在她看来是理所当然,因着阿哥的性子就是那般守信又可靠的,从不让人失望。可她又怎知道,自己失去的远远比得到的要多的多。
看着她面上明显带着孩子气的喜悦之色,张烁这心里不知为何又一次揪痛起来。奈何自己待她越好,越是觉得不够呢?难道这歉疚,真的要折磨自己一辈子吗?
这天终于到了叶飞燕与秋络约定棋战之日,张烁就去了趟白河把小妹接了过来,约定了还是在他家住上几日且过几天带她一起去杭州玩玩。看儿子对小妹如此疼爱上心,况且他一向成熟稳重,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叶蓉便允了。
小叶子和络络的对弈在张烁的书房内进行,拒绝外人打扰,最终谁胜谁负张烁不知道,只是光看脸色,两个女孩的表情都没有那种赢了之后的喜悦,而是颇为凝重,好像又憋上了劲。
晚上的时候,张烁的手指穿过小妹的长发绕啊绕,细心地给她洗着头,不经意间问了句:“你和秋络姐姐打平了?”
小叶子盘腿坐在浴缸里,把玩着手里的水鸭子,只有这时才显得像个小孩,她扁了扁嘴道:“她耍赖,硬要下两盘,我那些招第二次就不管用了。。。。。。”
看来果真如他所想,小妹是先赢后输,秋络毕竟学棋比她时间长,纵然叶飞燕天赋惊人,区区一月间两人的棋力也不会相差太多,秋络明白了她的棋路自然就会应对。
张烁便道:“棋分九品,你初窥‘小巧’之门,但棋力不足,秋络虽列‘守拙’之品,也能应付得了你。所以学棋和学别的知识一样,都要一步一步扎实地来,急不得的。”
小叶子应了声是,又问:“大哥自问在九品哪一列?”
“我?”张烁笑了笑,“和现在的你比起来,我自是上三品之列,可要与大高手比起来,我也只得屈居‘守拙’啦,呵呵。。。。。。”他这番话说的实在,棋力有高低之分,遇到弱者自是游刃有余堪称上品,可遇到真正强者,便是万般皆下品了。
张烁要陪阿姐一起去沈家老宅省亲,沈阿姨自然非常高兴,还买了好些东西让他们捎上,带给老家的亲眷。父母工作忙是不能抽身陪他们去的,这一行三人便是以张烁为首了,临出发前张乐华好生关照了他一番,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小心云云。
他这十七岁的身体里裹藏的是二十七岁的灵魂,自然不会粗心大意。一路上他也做足了领路人的姿态,对两个姐妹三令五申的,好像他是叔叔辈一般。
火车站人多又乱,张烁便选了坐直达巴士过去,三人在杭州萧山下车后,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往沈家老宅而去。外公一家已经提前得了沈阿姨的通知,早就在家迎着,他们一到便热情地迎进了门,隔壁几家的孩子得了消息便奔走相告,于是前日里见过的那些表姐妹纷纷前来探望,自是一番寒暄不提。
半年未见,顾青岚已经有好些姐妹都认不出来了,尤其是那些正在发育长个儿的,变化实在太大。张烁却是一认一个准,不带叫错的。都是美女,哪能忘呢,何况过年的时候还拍过合影,那照片背后他一一标了几个表姐妹的排行,时常拿来复习,这可是资源啊,往后要拍广告肯定能用上!
十六妹又被他拎了出来,指着人家冲阿姐数落:“你瞧瞧人家十六都长那么大了,你怎么就不长个儿呢。”小阿姐这眼瞅着要十八了,还是那副十二三岁的萝莉样,让人动点念头都觉得是犯罪,真让他心焦呀。
坏表哥这手指可巧不巧就指在十六的胸口,怕羞的小十六又红着脸缩到七姐后头去了。
有几个比小叶子大上几岁的孩子见来了个比自己更小的,以为又多了个妹妹,可高兴了,忙着要张烁介绍,他便道:“这是我妹妹叶飞燕,往后也是你们的妹妹,可不许欺负她哦,否则,呵呵。。。。。。”他虽是笑着,可那笑容却让几个**岁的孩子吓得不敢做声,心道表哥好像电视里的坏人。。。。。。
见那几个孩子被大哥一唬就成了鹌鹑,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叶子凑到他耳旁道:“就他们?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张烁闻言冲她努了努嘴,教育她莫嚣张,要低调,才显得咱有格调。你要揉捏人可以,那也别挑软柿子不是。否则大哥帮你拉偏架,也显得理不直气不壮啊。
第一卷——第六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沈家太君
虽然只是三个孩子,但外公家也不好一起安置,他们又不想分开,便琢磨着去镇上招待所住下。年节时热情招待他们入住本家宅院的太叔公,最近正患病住院,余下的长辈没那权利给他们安置到那里头,便只能由他们去招待所。
张烁本想要两单间,可阿姐节约惯了,反正是自家人也不避讳什么,便要他订个双人间算了,小叶子同他一起,她再睡另一床,能住就行。
放置好行李之后,因为听说年节时很照顾他们一家人的太叔公抱恙在身,便想去探望一番,于是七姐和十六妹就来做向导,她们两个是太叔公的直系曾孙女。其实太叔公住得不远,就在镇上的老年疗养院里。到了太叔公的病房,七姐就去扶躺着的太叔公坐起来,在他耳旁叫唤着有人来看望他。
十六在旁解释,太叔公病了一场后耳朵有些不大好使了,但认人还是清楚的。果然,太叔公瞧了瞧来人,就用隆钟般的声音叫着:“十四家的外孙来啦,好啊,好!”只凭那中气十足的嗓门,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病来,只是内里的毛病实在是外象难辨的,毕竟是九十挂零的岁数了,活到这份上,身上那些个零件总有不太好使的时候。
张烁连唤了两句太叔公好,却只换来他两声“什么?!”,看来这耳朵确实不好使了,他便只能在他耳旁扯着嗓子喊,让他好好养病保重身体,过年了再来拜望他老人家。阿姐就算扯开嗓门,也没他那动静大,试着说了几句,太叔公实在听不见,也就只能怏怏作罢。
这番探视,心意算是尽到了,几人也不久留,招呼过后放下带来的礼品便走了。几人回家的路上,七姐邀了他们明日一起进城去灵隐寺烧香,言道明日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族中长辈们要安排祭祖,而十二岁以上的族人凡是未成家的则循往例都是要去寺里烧一炷香再回来的,届时宗家的老太君也会到场。
既然是过节的祖例,正好遇上了便入乡随俗,张烁就答应了明天同去。
一夜无事,大清早的才五点多,连惯于晨跑的张烁都还没有起来,就有人来敲他们的房门了。他起床去开门,居然是小十六来叫他们起床,告诉他们车已经来了,赶紧准备准备出发。
于是急匆匆地招呼另两人起来,照顾了妹妹洗漱后帮她穿好衣服,三人才一同出了招待所。一辆大巴就停在门口,沈家一众年轻子弟已经都等在车上,看情形他们几人算是晚到了。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要这般早起,也就没人怪责,倒是七姐因昨日忘了与他们解释,反而上来赔了不是。
车行至灵隐寺,还未到七点,众人纷纷下车依长幼顺序而列,因是多年惯例,所以排起来娴熟得很。但张烁三人头回参加,却不知自己该排在哪里,还是七姐热心与他们解释,因他们是外戚,所以排在队尾即可。
队列依次而入,到那香堂所在,张烁便遥遥看见堂外站着一位老夫人,花白的头发梳得笔直顺贴,瞧那面相年纪约在六十几岁,身着一件墨绿色唐装,手里捏着一串佛珠,笑容满面地迎着众人。
看她慈眉善目,微微颚首,却隐然有着一种俯瞰全场的上位者气度,那股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气质,正应了不怒自威四个字。
前排的子弟有叫她太***,后排者则开始称呼其祖奶奶,张烁便知这就是那宗家的老太君,沈家在世者中辈分最高的人物。
老太君与那些孩子一一见过,他们便鱼贯而入,进香堂去烧香拜佛,待等轮到张烁三人,被那老太君伸手拦住,因她尚未认得这几位,便问了起来。
这位祖奶奶颇有威势,顾青岚一时不敢答话,张烁便开口解说,老太君眯了眯眼,点头道:“原来如此,青岚进去吧,你二位还是免了。”
此言一出,便是不允张烁和小妹进那香堂了,阿姐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为何?”
老太君面带微笑,轻道:“继子安能蒙得祖荫?何况又是外家姓。”她的语气淡然,但言下之意是把他们二人视作外人,定然是不许他们入内了。张烁受邀前来,本以为只是孩子们过节时的例行节目,便过来瞧个热闹,既然有规矩在此,不让进便不进了,烧一炷香而已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为人豁达得很,却也不去想那老太君的刻薄深意,便停下脚步对顾青岚道:“阿姐进去吧,我在外头等你。”
谁知阿姐却是不往里去,不去看那老太君,微低着脑袋退回他身边道:“那我也不进了,阿烁,我们还是走吧。”
顾青岚不想被人将自己和弟弟区分开,在她看来,他们已经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人,永远都是,所以定要同进同退。既然这祖奶奶不认阿烁,那她。。。。。。就可以不认这沈家的祖宗!她虽不敢开口明言,但那态度却是显而易见。但凡扯上阿烁的事情,阿姐可是寸步不让的。
老太君正色道:“青岚,既然来了,怎能过门不入,你想坏了规矩可不行。”这位老太太收了笑容,那番话说来端地是气势不凡,隐隐间竟有一丝威胁在里头,让顾青岚不由心中一寒。
张烁笑着打圆场:“祖奶奶不要见怪,我阿姐是受不了那熏香味,闻多了就晕,并无不敬之意。还是免了此礼,我们在外头等大家出来好了。”
他知道阿姐既然如此说了,便是铁了心不想进去烧这柱香,可他也不想因为这事得罪了长辈,免得日后沈阿姨怪罪到阿姐头上,所以只能找个借口。
说罢他便拉住顾青岚的手想要往外退,老太君却道:“站住,我与自家的孩子说话,哪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青岚,你自己来说,进还是不进?”
她如此咄咄逼人,张烁感到阿姐握着自己的手不由攥紧了些,沉默了片刻后,顾青岚道:“祖奶奶如果以为阿烁是外人,请恕青岚今日失礼了。”言罢匆匆行了一礼,便拉着弟弟转身往外走,瘦小的身影一时显得格外坚强。
老太君在后头摇头轻叹:“哎,终究是改嫁出去的。。。。。。”在她看来,沈敏那丫头做了寡妇却守不住贞节,自然是教不好自己的女儿了。
在张烁怀里的叶飞燕一直默默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