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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冲进校园内,便觉得自己这番作态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定下心来再往校门口看去,人群遮挡着她便看不清了。她赌气想到:方才让我出了大丑,你就等在那里好了,哼!
她此时心里也没决定要不要与他相见,考虑着先注册领书再说。等她片刻后办完这一切,心里的那阵慌乱便又一次袭来。此时她的感觉有些不清不楚,想见又怕见了之后会让表妹误会。她忽的又恨起张烁来,本来自己对他没有想法的,偏偏他要这样来为难自己,害得她也跟着胡思乱想起来,真正可恶。
但他好歹千里迢迢飞到这里,又在门口等了那么久,诚心一片,要是不见,真有点说不过去。何况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她恨过之后很快就说服了自己,终于兴冲冲地向着校门口赶去,可到了那里,才发现斯人已去,连那背影都找不见了。
一时间,她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为何,那失去的痛竟如刀绞一般,让她难过地兀自落下泪来。
张烁当天晚上就回到了沪海,如果他知道苏苏为他哭了,只怕又会马不停蹄地飞回去吧,但他并不知道,因此他只是迟了一天去学校注册报到,然后照常开学。
第一卷——第六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鸿雁好传情
苏樱已经好几天没跟张烁联系了,她的QQ头像最近总是灰色的,在他看来,她是在有意避开他,这一切都是由于八月末的那次千里奔袭造成的。
那一次他成功地见到了她,虽然没有说上一句话,但那令其朝思暮想的身影,如今在他脑海里已经更新了,换成了她现在的样子,日想夜想。
苏樱现在躲着张烁,是因为她要先理清楚某些头绪,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冲动震了一下,那种心头小鹿乱撞的感觉让她有些不明就里,就好像是一个认识了十年的老朋友,突然有一天对你说他爱你,这便会让你手足无措心慌意乱一样,因为他打乱了你所有的计划,擅自变动着他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
她想确认某些事情,比如说她的表妹和张烁之间的真实关系,然后再考虑自己那阵心慌的由来。对于一个身边不乏追求者的女孩子来说,一个陌生的男孩飞越千里来看她一眼,不应该给她带来如此大的震撼。就算他的那一眼看上去很温柔,很美好,也不至于让她这样,以至于闭上眼睛都能映现出他沐浴在阳光下闪耀金色光辉的时刻。
这一天,那个温柔的大男孩依然在线,好像他每天都在等她似的,她忍不住,还是给他发了消息。
“喂,你那天真的来我们学校了么?我怎么去报到的时候没看到你。”她想佯装那个失态到走出顺拐的女孩不是自己,但对认识她的张烁来说根本无效。
“白色连衣裙,下摆有蓝色斑点,上身有淡橙色条纹,黑色表面的手表,表带是白色的,红发卡,头发大约过肩三十公分。。。。。。”他精准地描述着她那天的一切,骇得苏樱在屏幕前张大了嘴巴,敲下几个字来:“难道你是变态吗?”
“不是,我只是记性比较好。”特别是对于她的事情。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说出自己的感想,但也不再否认他那天确实认出了自己,张烁接受她的恼怒,因为那确实有点冒失,但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去,因为只有看了那一眼,他才能确认自己在寻找的那人并未改变。
“我们的赌棋没有作废,也许你会发现我有更疯狂的时候。”
他的话好像有着某些强烈的暗示,让苏樱心惊于他的大胆,并对他进行严正鄙视:“难道你们男人就只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自己想的算不算乱七八糟,但我肯定你现在猜想的一定很糟,所以说女人也不简单。”
苏樱噎住了,半晌后才回话:“你赢不了我的,除非你有职业三段的水平。”
张烁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棋力有没有到职业三段这个水准,但他知道苏苏在故弄玄虚,而且他更知道怎样去赢她,他对她的棋路实在是太了解了,甚至能一个人在棋盘前下棋,想象出她会下到哪里,然后自己该怎么去应付,大致不差。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会谦虚吗?连扮猪吃老虎的心思都欠奉。
“不瞒你说,我曾经赢过职业五段的。”上一世在网上的确侥幸战胜过一个很强的对手,聊过之后才知道对方的现实段位很高。
“吹,继续吹。”苏樱显然不信他这种狂言,经过深入的了解与认识后,现阶段她觉得张烁这家伙虽然是有才,但有些狂,不仅疯狂,而且狂妄。
这个认识是很片面,也很主观的,真正认识他的人,一定会反对这种评价,因为他在生活中太平和谦逊了。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棋谱画下来,然后寄给你品鉴一下,告诉我你的收信地址吧。”自己难得下出来的好局当然会用心记下,让他现在复盘也不是难事。
苏樱为了揭穿他的谎言,毫不犹豫地告诉了他自己的地址邮编,为此后悔了好一阵子,这个疯子,太能写信了!
在网络上的哪怕聊了一天一夜也完全比不得他鸿雁传情的一纸,他的字,他的词,他的语句,就像一把凿子,一下一下地击到她的心里。那工整的楷书把一些平凡的字句堆砌成动人的篇章,美妙得让她挪不开视线。
“零零年五月十六日相识,到今天已经有五百二十五个日夜了,时间过得真是飞快,以至于现在还忘不了初识你的情形。。。。。。你是一个乐观主义者,而我却是悲观论调太多,嗯,很互补的感觉,在你的熏陶之下让我看到了属于自己的金光大道灿烂未来,谢谢。。。。。。纵然想了又想,可一直以来都没说什么,还是不要说罢,毕竟君在地之北头,而我在此间,从没奢望过可以轰轰烈烈。。。。。。话是这么说,但感情这东西就像洪水,挡也挡不住,我被淹了,不知道你现在还好吗?真不好意思又让你为难了。。。。。。今天就说到这儿吧,火乐疯子敬上。”
(中间的点点点是省去某些桥段,下文同,要我写全文毕竟太费神了。。。。。。)
从他寄来第一封信开始,她就被这类伪情书或者说真情书一样的信件给吸引住了,那第一封信里附着的棋谱被她摆了出来,便认定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她还是不愿相信,硬说他那是不知何处抄来的名局。
他对她诉说着生活中的点滴,只字片语便能让她感到其心里那种孤寂,还有那种莫名其妙的对她的哀思,苏樱不明白为何他会对自己这么深切,深切到让她开始情不自禁地每天等待着下一封信到来,想看看究竟还能深到何种地步。
有一天,他写下二零零一年八月三十日那夜自己的心情,写出那迫切的感觉,期待的兴奋,还有八月三十一日初见时的那份感动。“茫茫人海中找出你来,让我觉得活这一世,有那一刻便就值了。。。。。。此生若永如初见,换千古,莫相催。”信尾那用极漂亮的小楷写就的短句彻底摧垮了苏樱的防御,她在幸福和甜蜜的重重包裹下终于承认自己被爱了,也爱了。
火乐疯子收到了一点红的第一封回信。
“疯子,展信安。本姑娘今天很不爽,因为今天收到的这封信太短,区区几段话加上一句不着调的歪词就算完了,你这是对待洪水来犯时应有的态度吗。。。。。。先是与我聊天降低我的警惕,再是千里奔袭打我个措手不及,如今用这信纸作那收网之举,你这套组合拳打得我晕头转向。什么换千古莫相催,呸呸呸,你就是在催命一样地催我。见过流氓的,可没见过你这么流氓的,难怪有人说流氓不可怕,流氓有了文化才可怕。你不仅可怕,而且可恶,你的杀伤力已经可以向国家安全局申请隔离了!”
“你写来那么多信,却从未夸过我一个字,与我往日收到的那些骚扰信件大大不同,可怎么我就把你的信读成情书了涅?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到底是不是情书,如果不是的话我就要忍不住传给朋友们看了,反正只是一些文笔比较好的日记体小散而已。除此之外我还想问一问你,到底表妹在你眼里。。。。。。你说的那些不说了罢的话,我也就不说了罢,毕竟君在长江南,我在黄河北,就算发洪水也不该淹到一起,而且我们只是高中生,我们刚满十八岁,我们没当面说过一句话,我们就互看了一眼,我们。。。。。。”她说了好多好多理由,不知是在说服张烁还是说服自己,最后她又写了一句,“说了这么多,我居然还是希望我们在一起,别得意,我面壁去了,本姑娘不会输给你!”
如此,他们开始在信笺之间传递着彼此的想念,张烁总是那么柔,如暖风扑面一般悠扬缠绵,而苏樱总是那么犟,明明已经把他念到骨子里,却是死不承认。两人都未曾写过一个爱字,连喜欢都不曾有。
当他允许苏樱将那些私信传看之后,他的大名开始在长春二中的小***里传播开来,当初一砖撂倒小报记者的沪海狂生张烁,在这群女孩子的眼里成了个弹指间便让你深陷的情圣。有人甚至把那些信抄摹下来,时不时地拿出来看一眼,幻想着自己哪一天也能遇到如此用情至深的男子。
一句换千古莫相催,赢来几多少女同心相助,苏樱每日里都被朋友们催着,答应他吧,答应他吧。悔不该当初拿他来显摆!
苏樱终于耐不住性子还是问到了表妹这里,给远隔重洋的秋络去了一封Email,想要试探表妹的口风。秋络告诉她自己只把阿哥当作哥哥看,从未有过别的想法,都是她在那里乱点鸳鸯而已,苏樱看到此处正高兴呢,又读起她后面的一段。。。。。。
“况且阿哥已经有女朋友了,名字叫张文静,可是学校里的校花呢,长得比表姐你还漂亮,他们两个可般配了,我怎么会不自量力去硬掺一脚呢!”
晴天里一道霹雳,把沐浴在幸福中的苏苏雷得外焦里嫩,她一时觉得自己被欺骗了,那种愤怒感无以复加,马上提笔给火乐疯子写信,握笔的手紧得几乎把笔杆子捏断。
这日,张烁收到了一点红在同一天写来的两封信,头一封与往日类同,后一封拆开一看,他不禁面色微微一动,只见上书寥寥数语。
“骗子!展信去死!校花?混蛋!脚踩两条船!你被判死刑了!永不录用!一刀两断!!恨你!!!”
第一卷——第六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初战缺席
如今已是金秋十月,全国高中篮球联赛01-02赛季的各赛区预选赛正如火如荼地展开着。沪海赛区的比赛在上个月就已经开打,但是作为上赛季的预选赛四强队伍,广林一中作为种子球队是直接进入十六强的,直到今日才正式参战。
长春二中虽贵为卫冕冠军队,但也避不开预选赛的争战,与广林一中类同,他们只是吉林赛区的种子队,直入预赛16强罢了。今日他们全队乘坐大巴,要从长春赶赴吉林市上演他们本赛季的首场秀,而与此同时,广林一中校门口的大巴上,全队都在等待着他们的队长出现,陪他们一起去杨南区对战十六进八的对手。
张烁同学迟迟不出现,江仲文便让方天林给那小子打个电话催一下,手机拨通,只听小方问:“你怎么还不来。。。。。。什么?!你说你在哪?。。。。。。靠!你搞什么名堂!。。。。。。这不是对手强不强的问题,你是队长,第一场就缺席,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江仲文一听这话那耳朵就竖起来了,夺过电话道:“让我来说。。。。。。你***在搞什么!我不管你病了还是瘸了,就算躺在担架上也给我过来,限你半小时,立刻出现!”
“我是真来不了,教练,我现在。。。。。。正在长春二中呢。”
“我管你***在哪!总之。。。。。。啊?!你跑那干嘛去了,又不是要打总决赛,你现在侦察敌情未免太操之过急了吧!”江教练带队征战全国高联多年,长春二中的名头当然是听说过的。
“不,不是,一点私事,教练。让我跟天林说几句吧,要是第一轮没我就拿不下的话,咱们队今年肯定走不了多远,您要对大家有信心才行。”
江仲文无语了,把电话丢还给方天林,小方接过之后没好气地应了几声,最后道:“回来后你一定得我一个充分的理由,就这样,祝你顺利。”
“必胜。”“必胜!”方天林挂断电话,一扬头露出那王牌的冷酷面容,喝了声:“出发!”
张烁一向是个负责任的人,但是因为苏樱,他可以不顾一切地盲目,可以把自己两年来的所学所想所能毫无保留地使出来只为博得她的青睐,为了她的事情他会疯狂会冲动,会显得不负责任不像他自己,因为只有她是特别的。所以她写来一封信,他就连夜飞去了吉林,因为信上说不清楚,他要当面对她解释,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她说,一想到她此时的愤怒心情,他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先出发了。
载着长春二中校队成员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