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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中总有弱点,没有弱点那不是人,是神。所谓智,即看清自己,知道克服弱点。沉醉在云海经济腾飞的盛况之中的陈云逸,不觉中偶尔也接受了廖昌虎的各种殷勤。还好,他没有完全放弃党性原则,并没有任性沉沦下去。否则,他这个市长也难逃牢狱之灾。。 最好的txt下载网
036。小骚货,回去收拾你2
036。小骚货,回去收拾你2
“是送行,陈市长,哦,陈主任。怎么搞的,叫您陈主任真不习惯。不过,您那主任是大主任。呵呵,我还是叫您市长吧。我代表云海经济开发区,给您送行。我心里真不舍得您离开云海。在您的领导下,我心里特别的踏实。您一走,对云海是一个大损失,对我个人的进步也是一个缺憾。”勉勉强强凑了几句尤显零乱的句子,廖昌虎又冲着众人说,“来,大家鼓掌,把锣鼓敲起来。我们欢送陈市长。”他那脸上刻意浮现的谄媚的笑已经令很多人感觉到胃部不适感。
“大家都别动,听我说两句。”生怕山呼海啸般的马屁声响袭来,再也不敢领受的陈云逸忙摆手,“今天大家来送我赴省城,我陈云逸既感动,也不安。感动的是我在云海的人缘不错,有这么多同志在我临行前为不望为我送行。不安的是,你们所有人丢下手上的工作来送我,这反而成为我行囊中的负重。别忘记了,你们是人民的公仆,不是我陈云逸的家丁。谁给了你们权利放下手中的工作而为我陈云逸服务?你们向云海百姓请假了吗?又是不是该扣你们半天工资呢?所以,我希望大家马上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我求你们各位。在云海做官八年,直到今天我才总结出八字经,为官清廉,做人低调。我很惭愧,醒悟的迟了一点,算是与大家共勉吧。大家请回吧,你们的工作远比送我一个陈云逸更重要。”
陈云逸发自肺腑感言得到了一片叫好,大家自觉地鼓掌。锣鼓队的汉子们以响彻云霄的锣鼓声表示普通百姓的心情。
廖昌虎听出陈云逸话中的弦外之音。始料不及,他懊悔不迭,觉得自己这招实在太蠢,原来想把场子拉大一点,好让送行的场面变得隆重。没想到陈云逸一反常态,他不好这口了,换口味了?莫不是刚才常委会上,听杜鹏飞*大骂官民不平等与*,在这里,陈云逸便积极相应一下。官场之中,都是逢场作戏罢,做给群众看的。若论作戏,他廖昌虎演得不会在你陈云逸之下。
廖昌虎的做官理论,百姓是为小官服务的,小官是为大官服务的。而他,就是为陈云逸服务的。哪怕陈云逸离开云海,不再担任市长之职,可人家那是省上领导了,说不定将来陈云逸有可以是一根救命稻草呢。别以为傍上一个大官那么容易呀,拉一个当官的下水也不那么容易,既要花血本,还要演上几十场假戏,象一个忠心不二的看家狗一样跟前跟后的活也不好干。谁没有自尊,没有自尊那是假的,蚂蚁都有自尊。不过是练就了一副忍功罢了。
廖昌虎连连点头,不敢怠慢陈云逸的意思,言听计从,立即执行。他说:“对对对,我明白了,老乔,把大家都带回去,带到他们应该站在的工作岗位上去。我们绝不对因私废公,陈市长的教诲我们一定要牢记在心,并作为以后的工作要求。你们回去,好好领会。不管陈市长在云海,还是调出云海,我们都要听领导的吩咐。领导的话永远是对的。只有yes没有no。我们依样执行。吴百顺,黄小云,谢如玉,你们留一下来。我们小范围地简简单单地表达一下心意。陈市长,我真的很抱歉,是我政治上不敏锐,您说的对,做人要低调,一定低调。”
背过身去,使劲地朝众人挥手,他需要这种力度表示对领导的指令的执行决心有多大。不过,不免让人担心他用力过猛,那小身子骨会就地跌倒。他的脸苦得特别难看,是斜抽着的那种,象抽风一般。
“活该你这个阴阳人,两面三刀。”乔晓松低声地骂着廖昌虎。然后带着大家撤走。
陈云逸听廖昌虎一番陈词,习以为常的甜言蜜语怎么今天变得象烘坑里不堪入鼻的腥臊恶臭呢?可见他在云海这几年,准确地说在遇到廖昌虎这些年,他是耳聋眼瞎,遇人不淑。此时,他这手痒痒地,恨不得上前掐住廖昌虎那细脖梗,责问他,就是你这个混蛋才让我背着对云海人民的歉意与良心的谴责不光彩地离开云海的。
往下压了压怒气,他说:“咦?廖昌虎,你也回呀,你留下干嘛?”
黄小云一直自恋地把自己当成云海大美人,这个世上好象没有人能真正地觉出自己的丑来。如果有那么一两个人给予了美的评价,那么此人便会确定自己美艳绝伦,天下无双了。黄小云听到过这样的奉承,因而就有了这个自信。
黄小云觉得在这种情形下是她这个美女出面摆平局面的时机。她要告诉廖昌虎,她不仅可以在床上为他提供优质的服务,关键时候她也是可以办些大事的。她还认为,再犷悍的男人,再坚持原则的男人,再水火不近的男人,在漂亮的女人面前也会成为一个懦夫,乖乖地败下阵来。她想,只要她运用美人攻略,陈云逸立马就被拿下。
黄小云大概没有发现,她今天的脂粉擦得过多,加上长时间的等待,流了些许的小碎汗,瘦长的脸上有点花。她扭着腰肢走到陈云逸面前,媚眼频抛。
陈云逸手捂胸口,目光才接触到黄小云的媚臊无比与脂粉变花的脸便逃命似的收了回来。
“哎哟陈市长,他们都走了,现在剩下的都是自己人,您就别再假客套了。我们廖主任一番好心,他对您是一百个敬一千个敬一万个敬。他对他的亲娘都不会这么好。念在她这些年对您孝心的份上,您就别拨了他的面子吧。”
黄小云知道廖昌虎与陈云逸之间的关系,也知道一些关于廖昌虎向陈云逸贿赂的事。既然自己与廖昌虎是一伙的,可以同睡一张床,那么她与陈云逸也应该不外的。
她面色灿烂地表忠心,并没有看到廖昌虎那张几乎垮坍下来的脸上露出的狠色。使眼色是不管用了,廖昌虎急的恨不能上去跺黄小云几脚。再骂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眼睛长在脑袋顶上了,我这么使眼色你看都不看。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什么叫自己人,要你多这个嘴。居然你在我的面前敢对其他男人卖弄风情,若是我不在场的话,你肯定会迫不及待地忙着*。
037。小骚货,回去收拾你3
037。小骚货,回去收拾你3
黄小云水性杨花的本性表露无遗。情人向另一个男人示好,廖昌虎觉得自己的脸被人狠狠地抽了几下。虽说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上级领导便是爹娘。可是衣服也该是他想脱手才脱了,而不是由着女人想跟谁就跟谁。
廖昌虎握着陈云逸的大手,眼圈都红了,语调哽咽,其情可哀。果然是逢场作戏的高手,变色时长只需瞬间。“陈市长,我心里真不舍得您走呀呀呀……”配合性捶几下胸口,让人很容易想到哭丧时陪哭的妇女假意的哀号,而他那萎吧啦唧的娘娘相又有几分不需要刻意修饰的神似。
本来离开云海的心情就不那爽,犯罪心理如阴云,挥之不去。廖昌虎与黄小云再这么一渲染,站在大太阳下的陈云逸心里一片阴暗。难过的想陪着廖昌虎哭他那并不光彩的过去。
“陈市长,请允许我目送您的车走远。”廖昌虎尽量用憋脚的普通话,如歌如诵如泣地慢慢地慎重地将这一行话一字一字地说完。在场几个人吃惊得掉了下巴,咕咚地吸进去一大口酸生的口水。何曾见过耀武扬威的廖大主任淌过一滴眼泪?虽都是廖昌虎的亲信,廖昌虎损人利已的为人大家还是有公论的。戏演过了之后就尤显画蛇添足的多余。
陈云逸几乎侧着身子防卫,他遇人无数,阅人无数,按说什么形形色色的人他都见识过。眼前这二位真令他再一次大开眼界,真的无法招架。心里说,我真是怕了你们。
稳稳心神,陈云逸拍拍廖昌虎的肩头,“你这是干嘛吗?好啦,我得赶紧去省上报到。廖昌虎,好好工作,争取做个好官。”似有暗示,但又不便明昭。只能希望廖昌虎少作点孽,减轻云海人民的负担。但愿不是兔死狐悲。
廖昌虎就是一条又臭又烂又粘人的蛆虫,怎么也甩不掉呢?陈云逸钻进车内*心安。多年来,一直与这条蛆虫打交道,怎么就没觉出他的丑陋呢?
廖昌虎隐约觉得陈云逸似要与他划清界线,分道扬镳。目送着陈云逸的车向高速公路驰去。
心有不甘,精心准备的送行全弄砸。尔后的补救措施也未见收效。廖昌虎怎么能善罢甘休呢。突发奇想,招呼他的随从亲信,“快,上车,追。”
跟随廖昌虎的几个人不明其意,莫名其妙。傻子都看出来,廖昌虎演得再出色,甚至演过了,陈云逸不为所动,甚至有些厌烦。可是,廖昌虎时常教训大家要敏锐地领会领导意图,而他此时的举动是否是冲动之下不冷静的举动呢?总之,跟在廖昌虎的身后,他说什么就做什么呗。大家各自驾车,跟着廖昌虎追陈云逸的车。
廖昌虎想,草草收场的送行完全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甚至起到反作用。刚才自己那么动情的一哭,不过是狗尾续貂的败笔,于事无补。
黄小云与廖昌虎同乘一辆车。车上,廖昌虎面露狠色,不客气地骂黄小云,“黄小云,你刚才胡说什么了,什么叫市长与我们是自己人吗?谁允许你这么说了。你这不是在将陈云逸一军嘛?看,把人都给吓跑了吧。你懂政治嘛?好象天下人都知道他接受过我的馈赠。还有,你尽然敢在我面前卖弄风情,你当我是空气,不存在呀?你等着,回去后,看我不好好修理你。你这个贱货,骚娘们,当自己是根大头蒜呢,越来越没规矩。”廖昌虎越说越来气,手指着黄小云,“你他妈的就是没脑子的猪。”
黄小云也不在乎廖昌虎的威胁。撇了一下薄薄的两片嘴唇,给了廖昌虎一个大白眼。“你有没有良心,我那还不都是为了你。站着那么多人。哪一个站出帮你说话了。当时市长拒绝你,我站出来缓和一下气氛有什么不对嘛?就算我卖色相,那也是为了你,你看不出来吗?吃得哪门子的醋。搞不懂你这样的男人。”
廖昌虎懒得再理会黄小云。车尾随陈云逸的车开出十多公里。司机对陈云逸说:“陈主任,廖昌虎的车还在跟着呢,他要干什么呢?难道要一直送到省城吗?这场面看上去很感人。”
“是吗?你觉得感人吗?我怎么觉得如芒在背呢,这样吧,你靠边停下吧,后面拖个尾巴真难受。”陈云逸眉头紧皱,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嘴短。还真被廖昌虎赖上了。幸亏组织上英明,提前给了暗示与挽救,不然真的被廖昌虎给害死。
停下车,陈云逸未下车。廖昌虎推开车门,小跑着到了陈云逸的车前,毕恭毕敬地伺立在车外。
陈云逸摇下一半车窗玻璃,“廖昌虎,你是要唱十八相送呀?戏唱过了啊,回去吧。”
“不,我坚决不能回去。陈市长,您要理解属下的心情。您让我一路送下去吧。”廖昌虎似入戏太深,未把陈云逸打动,倒把他自己说得泪水汪汪。
“你到底想干什么?”带着斥责的口吻,有点厌倦瞟一眼廖昌虎。
廖昌虎心里咯噔一下,领导的一个眼神,他都能体会到其锋利程度。痛,心有点痛。慌了,他想,难道我真的把戏演砸了。这个陈云逸怎么与之前我所掌握的陈云逸有些分别,真的是这次常委会让他觉悟了?不可能,你那一只脚都趟到混水中了,想全身而退,与我廖昌虎一拍两散,没那么容易吧?我苦心经营,为你做事,血本付出,在你面前装了几年的孙子,我容易嘛我?你这个态度,简直就是不尽人情。
廖昌虎脸上还保持着奴才的笑意,“陈市长,总觉得让您这么冷冷冰冰地走了,我心里不忍。不如让我以水酒一杯,为贵人送行。不过你完全不用担心,杜书记说了,您与他昨天在云海开发区喝得二锅头,喝得很畅快。好,我们今天也喝二锅头。这样,您心里会塌实的。”廖昌虎想,男人与男人之间,只要端起酒杯,什么热乎乎的话都方便说,马上就是生死弟兄。当初的陈云逸也一本正经的,不就是被一瓶瓶茅台给灌晕了嘛。
“搞什么名堂?饭我是绝对不会吃的。我在赶时间。”陈云逸让目光执意地向前看,对司机说:“走吧。”
正在廖昌虎尴尬地无地自容,心里产生某种冲动,很想说,陈云逸,你的别墅,你家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