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酒都倒好,廖昌虎起身,端起碗,面向陈云逸。嘴唇刚要启动,黄小云抢先一步说话了,“陈市长,嘿嘿…”啼笑间,她也悠悠地站了起来。她心里盘算,陈云逸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留下来的,她总得要说几句感谢的话。
端起酒碗,摇晃着身姿走到陈云逸跟前,她大概不屑于老板娘那样的直白,她既要把女人的*传递出去,而且还尽量做到有味道。一旦走上场,她的眼里绝然是看不到廖昌虎的。手指尖尖搭在陈云逸的肩头之上。
“陈市长,我一直很仰慕象您这样的男人。有魄力又有才干。今天你能给我黄小云面子,我受宠若惊……”黄小云一番肉麻的表白。听得廖昌虎直咬牙,扯着嘴角,心里暗暗发誓,回到单位非把这个女人给撕了,活剥了她。
谢如玉严重听不下去,觉得牙都在一颗颗地倒,端起眼前的碗,以为是水呢,咕咚一口下去,辣得她手掌不停地在口边扇。
陈云逸端起酒碗,“各位,听我说两句。我非常感谢大家能这么看得起我陈云逸,作为一个卸任的市长,我此时感想颇多。我一直把云海的神奇看作是我陈云逸的功劳,可是现在我不这么看,云海神话是云海百姓的功劳。我陈云逸有愧于云海,有愧于云海人民。如果把我拉到良知的审判席上,我陈云逸难以避免受到谴责。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今天听了杜书记的报告,我突然觉得自己成了雁过拨毛的官。黄小云说你们代表云海百姓,那好,我就以这碗里一碗干净的二锅头,向你们表示我内心的愧意。在官场之中,你是好官,是清官,还是坏官,是脏官,百姓心里有杆称。我陈云逸幸运,在杜书记即将展开的群众对干部评议工作时,我离开了。但是,不是因为逃避了评议我就不知道自己在群众心目中的斤两。在云海,最弱势的群体就是老百姓,他们没有权,没有大盖帽,没有律法。而钱权法好象都掌握在一股势力的手中,钱权法又成为穿一条裤子的三兄弟。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就是这样的饭店,公然做起皮条生意。你们说说,我陈云逸作为云海的市长,这顿饭我能吃得下吗?不过,这酒是干净的,来,我谢谢你们。”
陈云逸一饮而尽,用力地把碗甩在桌子上。“各位,请留步。我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能站到为人民服务的立场上来,为我们这个民族,为我们这个国家,也算是为每个人的历史,留下我们最正直的身影。我先行一步,咱们正义的阵营中见。”
大踏步地走出饭店,陈云逸坐上自己的车。65度二锅头的酒劲很烈。陈云逸心潮澎湃,他觉得眼前就是一个战场,他豪气干云冲了过去。
饭店里几个人手捧着酒碗面面相觑。陈云逸一番话很富有感染力,除了廖昌虎之外,其它几位好象深受鼓舞,好象身上多出正义的成份,半晌走不出来。
从陈云逸的话中,廖昌虎感觉出陈云逸极其痛苦的懊悔。杜鹏飞也一样,云海的两个大人物,可惜悟得太迟了。廖昌虎微虚着的眼神闪过一丝得意的光,本想潇洒地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可是只喝了一点,那酒实在难以下咽。将碗里的酒洒在地上,“走走,回开发区。”
廖主任是眼前这几个人的大老板,大老板很生气,他们几个日子不会好过。黄小云此时才感觉山雨欲来的危险,谢如玉的嘴角暗暗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思。跟在廖昌虎身后的几个个都一副悲观的表情,垂头丧气地跟着廖昌虎出饭店,上车,回开发区去。
黄小云担惊受怕地坐在后座,廖昌虎阴沉着脸,他哪儿都觉得累,心累,精神累,大脑累,一路上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真他妈地累。” 电子书 分享网站
040。谁怕谁,男女武斗狂
040,谁怕谁,男女武斗狂
回开发区的路上,与廖昌虎同乘一辆车的黄小云感觉小小车厢内气氛沉闷得令她难以喘息。廖昌虎垮着一张死猪一样的猪肝脸,他那象背负万斤重的眼神凝神前方。
黄小云不知道廖昌虎此时会想到谁。在这种仇视的目光背后,一定杀机四伏。她暗暗地默诵,老天保佑,千万千万,廖昌虎别想到她。
黄小云想说,我也想过过太平日子,整天打打闹闹真的好烦。仔细想想,好象今天抢了廖昌虎的风头,还好象对陈云逸暗暗示好了。可是,我不是为了你廖昌虎嘛,你们两个男人暗中较力,我一个女人出来调适一下气氛,有什么不对呢?虽然说得通,但其实其中还是有一点对陈云逸这样高官的献媚。谁让他是市长呢?再有,陈云逸这样的男人 ,很MEN,很绅士。而你廖昌虎那么猥琐,我能委身于你,我得多委屈呀。现在陈云逸都是省上领导,再将来说不住还有更高的发展。但是你廖昌虎,我黄小云断定你的发展空间只可能在云海,甚至只有可能限在开发区。你是一个恶人,如果在云海硬要排个十大恶人,你便排在十大恶人之首,如果恶人都可以升天,那这世上还会有谁愿意去做好人呢?
失败的送行,令廖昌虎颜面扫地。他的颜面不值钱,可是陈云逸明显是在与他划地绝交,最后一碗酒,拂袖而去,这很能说明问题。廖昌虎心里暗暗地发狠,现在还没有到关键时候,如果我廖昌虎被逼到悬崖边上,你陈云逸若作壁上观,哼,那你就别怪我使出刹手锏。我的钱没那么好拿,上了我的道,你就别想洗干净。我廖昌虎可谓做到仁至义尽,就连你陈云逸离开云海,除我之外,有谁这样兴师动众地为你送行?我想你陈云逸是有脑子的人,好好想想吧。
想到这里,廖昌虎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解决这个心病。转而,他又想到黄小云,这个女人想背叛我吗?妈的,看她那副向陈云逸大献殷勤样子,不是在抽我的脸嘛。才从我的床上爬起来,又想转投其他男人的床。虽然陈云逸不好黄小云之口,可是黄小云起了异心已然暴露,太让人失望了。治陈云逸难,治你黄小云还不是小菜一碟。
侧面,冰冷的目光加上冰山一样的面,黄小云看得心惊肉跳,面色苍白,一阵凉气贯穿全身。
哼,廖昌虎哼了一声。这一声哼足令黄小云三魂六魄不在位。如果廖昌虎这个小人能宽怀的放过她,那他还是廖昌虎嘛?事已至此,怕也没用。也不会有神仙来救。黄小云给自己打气。反正大吵大闹也不是第一次,来吧,看我黄小云会不会皱眉头。玉石俱焚,同归于尽,怕你廖昌虎没这个胆量。
车开进开发区。廖昌虎第一个拉开车门下车,他那张冰冷的脸一出现开发区的楼内,马上阴气逼进每个办公房间,大家安静地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敢露面。
一边上楼梯,廖昌虎那公鸭嗓子就炸开了。“乔晓松,你过来。”
乔晓松在年纪上比廖昌虎大将近20岁。但廖昌虎对他是不存在尊敬的。
“妈的,这个猪人回来,就别想太平了。”乔晓松口中骂着,走出办公室。
廖昌虎已经在办公室里坐着了,点着一根烟,只吸了一口,就掐在烟缸里。他一月为什么消费十条苏烟香烟,如果全然抽下去,他可能命在旦夕了。可是,他会浪费。
看样子,他心里特别的乱,抽烟的心情都没了。见乔晓松进来,他阴沉着脸说:“你通知大家,下班后都给我留下,开会。”
“就这事?”乔晓松问。
“嗯,出去吧。”很不耐烦地口气。廖昌虎一直缩身在他的那张办公椅里,乔晓松进来他都没有起身。
他是副主任,可这不影响他做开发区的老大,在未有新任命之前,乔晓松与他的级别一样,都是副主任。可是分管不同,乔晓松分管二线处室办,一线管理机构全是由廖昌虎握在手中的。自然而然的优势感就出来了。廖昌虎手腕高明,先向乔晓松施恩,把他的子女弄进开发区。之后便象捏住乔晓松的把柄,要让对方用一辈子的时光来报答他。
乔晓松下楼时,遇到黄小云。见黄小云的气色也很难看。更加确定他们送陈云逸并不顺畅。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都是廖昌虎的同伙,是不会把丑事说出来的。乔晓松故意说:“廖主任好象情绪不太好,出什么事了。”
黄小云心里窝火,她说:“他是个神经病,莫名其妙,自己在陈云逸那儿丢了脸,拿我们出气。”
“是吗?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乔晓松心里掠过一丝快慰。虽然不知道具体,便猜得*不离十吧。以他听到的风声,云海可能要有一次大暴风雨的洗礼。种种苗头,都透出风雨欲来的气息。
廖昌虎正常要睡下午觉,通常都是要睡上几个小时。今天早晨如不是开常委会与为陈云送行,他肯定在家睡觉呢。他活动规律是黑白时间颠倒。
今天下午醒来的算比较早的了。躺在床上,一直睁着眼睛。直到晚上七点。他再也睡不住,打开办公门,站在楼上,看云海经济开发区的灿烂灯火,他突然有一种恐惧感,孤零感。灿烂过后,他是否还会是云海一盏不灭的灯呢?还是灰烬呢?
乔晓松上楼来,问,“廖主任,你不是让大家留下来开会的吗?大家都在呢?是不是召集起来。”
廖昌虎问,“开什么会?”
“咦?你回来时就说要开会的,让大家下班都留下来的。”乔晓松说,心里很纳闷,这个廖昌虎神经出了问题了吗?好端端也一百多号人留下来,居然这会不记得要开会的这茬了。太荒谬了。
“哦,是的,是准备开会的。今天就算了,明天再说,天已经很晚了,让大家回吧。”廖昌虎大致回忆起来。但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让大家回去,不作任何的解释。
回过身去,乔晓松骂道,“你这不是害人嘛,真是神经病。”
大家都走出办公楼。骂廖昌虎的人不在少处。但搁在心里。
黄小云提着包正在锁门,廖昌虎已经站在她的身后,攥着黄小云的手,抬脚把黄小云的办公室门给踢开,推搡着黄小云进了办公室。砰得一声,办公室的门被踹上。
黄小云想,果然,这种小肚鸡肠的男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你要干什么?廖昌虎,你发什么神经,我真的受不了你了,不行,我们就分了吧。何必这样受罪呢。我实在不想看你的脸色。”一脸痛苦之色的黄小云说。
“分,有那么容易嘛?”阴兀的声音刺着黄小云心都在发颤。
“不分,你道好好过日子呀,你隔三差五地来这么一出,我受不了,我是一个女人,在外面人家骂我是个婊子,在你这儿得不到温暖,还要不时被你欺负,在家里,受老公的气,我真的活不下去了。”黄小云气得浑身发抖,但保持扬着面的姿态。她不会低头认罪,与廖昌虎对抗,就算打得头破血流,她也从没有放弃过抵抗。她深知,一旦被廖昌虎欺负顺手了,这以后挨打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看黄小云一副不服弱的样子,廖昌虎更生气了。顺手抓起桌上的电话机,用力地砸向背倚在玻璃文件柜上的黄小云。黄小云闪身,早有防备,与廖昌虎打架总结出的经验。砰,玻璃全部裂碎。
廖昌虎骂道,“你个臭婊子,你今天在陈云逸面前卖骚,你怎么不跟他去呢,你他妈还跟我回来干嘛?”
既然廖昌虎下得了这个狠手,黄小云也豁出去了,只要能上的东西胡乱地向廖昌虎扔过去。
黄小云口中也骂道,“我愿意跟谁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嘛?我就是个婊子,我卖得是我的骚,关你屁事。别当我不知道,你外有几个女人我能不知道?想我对你忠心,别做梦了。”
真要武力打斗,廖昌虎未必可以占多大便宜。最终两人扭在一处,揪头发,用脚踢,扇耳光,两败俱伤。廖昌虎眼角乌青,脚又让玻璃给扎了,身体上还能暗伤。黄小云的脸上也有多处伤,四肢好象也不太活便了,身体不同的部位还有隐隐地痛。
房间里一片狼藉,几乎没有一件可以好好站立的物件。相互说了一番狠话,各自瘸着拐着下楼,开车,回家。
黄小云回到家,她老公祁富贵虎视着她,“怎么?与男人打架了?”
黄小云压根也不指望这个男人会心疼她,但她没有精力再与这个男人再打嘴仗。她的精神与意志此时都处于疲惫状态。她说:“车祸,差点死了,我死了,你应该会很得意吧。你可以再找一个女人来养你。”
见黄小云惨到这种地方,祁富贵也没再为难她。真死了,他这软饭也吃不上了。还是祈望她能长命百岁吧。站在房间门前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少假惺惺的了,你是不是怕我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