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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苦不堪言的委屈。若不是自己不喜欢吃面食,也就下碗面条吃了走人了。
如坐针毡一般,陪廖昌虎吃了两个小时的饭。廖昌虎进一步谈了对云海宾馆改扩的设想,包括如何进行招投标的事宜。廖昌虎提到关键问题是资金问题,上亿的资金,上哪儿去挪?
乔晓松不置深浅,含含糊糊应对着。他想,云海宾馆真的要改扩建嘛?明摆着,一是姓廖的想捞钱,二是为他提供享乐。为什么他提出要开发两套总统房,那绝对是为他自己考虑的自私想法。
回到开发区办公楼后,廖昌虎打电话把胡令河叫到他的办公室。胡令河是开发区一霸,是不在编制内的廖昌虎的手下。杜鹏飞与陈云逸那天在开发区吃大排档时遇到的那个张姓男子所说的官司就与这个人有关。
胡令河进廖昌虎的办公室,一副绝对崇拜的奴才相。严肃垂立在廖昌虎面前,“廖主任,您有什么吩咐。好象好长时间您没有招我来了吧。我还以为主任大人把我忘记了呢。”
“好长时间?”廖昌虎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略略地思考了一下,“有好长时间吗?建行那个商业楼,改造娱乐城的事好象才结束吧,你弄得一屁股屎,还是我给擦了呢,不然,你现在都蹲牢房里了。怎么能是好长时间呢?”
说到娱乐城,胡令河一脸的委屈,“主任,那个娱乐城项目我可是为你背了黑锅。我只不过是依你的名义去承建的,结果您这里资金跟不上,却让那个小子给钻了空子。到头来……”
“到头来,你就不通我的,把那小子给抓进了看守所,还以我的名义活动,要治那小子的罪。你是混了头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敢自己操作。你能把事摆平嘛?你都交得什么朋友,半道居然翘了你的货。要不是我方方面面的朋友,那象雪片一样的人民来信早就飞到京城了。我告诉你,现在不是打打杀杀的年代了,讲的是法治,既要赚钱,还要不触犯法律,你懂嘛?”廖昌虎抢过胡令河的话。
胡令河听不太明白,不可一世的廖昌虎何时变得这样谨小慎微了?难道提刀杀人的廖昌虎真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正正经经地做生意,能赚什么钱?您以前是怎么说的,要狠,要猛,胆要大,出了事您给兜着,兄弟们觉得您神通广大,跟着您吃香的喝辣的。”胡令河话间刚落,廖昌虎的手就落在他的头上。
“违法乱纪的事是我廖昌虎干的吗?你们这些人,以后都给我好好改改身上的匪气。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我马上就是经济开发区的主任,别看这副主任升到主任,只是一个级别,可是能同日而语嘛?以后你们要敢打着我的旗号胡作非为,别说法律不会答应你们,我都不饶了你们。”廖昌虎板着脸说。
“那我们这些人吃什么?”胡令河嘟嘟地说。
“吃什么?吃权利,有我廖昌虎吃的,还能饶着你们。我们要在法律政策的缝隙间生存,那种打家劫舍的小玩艺就别玩了,时机不同了,条件也不同了,方法也要跟着改变,明白吗?跟你这个猪脑子说了也没用。”廖昌虎说完,走回到他的办公桌后面,坐下,伸手在柜子里抽出两条苏烟,扔给胡令河。
两条香烟,一千元钱。廖昌虎这里的东西,都是公家的,而且大量供应。胡令乐呵呵地笑纳了。“主任,您今天把我叫来不仅仅是只给我讲讲政策形式吧?”
廖昌虎说:“我跟你说这些都是有用的,我告诉你,市里近段时间肯定有大动作,这个动作就是整顿机关作风。你们做的太过火,别说我保不了你们。到时候,说不定我也会舍卒保帅的。”
点头如捣蒜,胡令河点头,“是是,我记下了,回去我对兄弟们说,以后别把动静闹大。”
廖昌虎说:“你回去整一个建筑工程公司,配备一些人马,等我的示下。”
“有生意啦?”胡令河来了精神,凑到廖昌虎跟前。
“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呐?我不想对你说的事,那肯定是不能告诉你,你只管照办好了,少问。“
胡令河笑着说:“是是,少问。我不是纳闷吗,以前你有建筑上的业务不是让姓田的那个娘们做的吗,这回……“
“你可以出去了,记住,好好把这事给我做得了,招几个象样的技术人员。好啦,滚吧。”廖昌虎挥手送客。胡令河美滋滋地走了。
廖昌虎的眼前闪过杜鹏飞在常委扩大会上的赤体骂*的样子,其实,那就是一个信号,杜鹏飞决定打击*了。还有,陈云逸离开时,尴尬的送行场面。
廖昌虎不觉一阵寒冷袭心。他需要考虑如何落实云海宾馆改扩建项目的资金问题,想钱只有向银行贷款了。要说能挪动出这么大资金的银行只有建行云海分行了。冷嫣然的三哥冷战强的名字掠过他的脑海。
049。奇异发现
迟早我是要被卷入云海市那一摊子复杂的事里。说到这里,我想先把自己主动交待一下。这要从幼年的一次奇异发现开始。磨磨蹭蹭,可能要费些笔墨。
其实生活里有些事情是无法用真实来加以解释的,特别是幼年的一些奇遇象做一样的荒诞。而我遇到了。
正午时分,阳光正炽。
农家小院的樊篱下长着各色野花与杂草,其中就有一株娇媚水灵的香水百合,花瓣似粉脂,花叶如凝碧,散发着珠圆玉润的光泽。
才刚满七岁的男孩蓝,就是我啦,头顶着毒日头,傻不溜秋地站在花前,用近乎痴呆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
这是我从深山老林中无意中采来的一株连名儿也叫不上来的花。我哪里知道这是修炼成仙的一株香水百合,本是花中的仙品。
“臭小子,谁让你多事的,居然把我采到这里来,你等着,有机会看我非收拾你不可。哼,气死我了。”一张美若天仙的脸隐在花蕊里,*的娇颜上沁着细碎的香汗,又气又恼又不敢声张的样子,急得她眼里208
“呵呵,好看,真好看。”每次来,我都是这副傻傻不变的表情。不过关于这株花的由来秘密他可从来不曾告诉任何一个童年玩伴,小小的年纪,也知道独享美艳。
我不知道,多年之后,我会与这株转世为人的香水百合奇妙相遇,也或者只是一种巧合。但是我与一个与香水百合的花性极其相似的女子成就一段浪漫、酸心的爱情戏码。人与仙之间的爱情通常只能在古典读本中寻到,偏偏从这儿又有了类似的新说。
这还要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江南一个小山村说起。
说到江南,人们会自然想起小桥、流水、人家,雨巷、青石板、青苔、粉墙、黛瓦,水意的泼墨画,几丝小雨与半胧月光就茁生出生动写意的浪漫爱情。江南,永远不缺少梦,也不缺少故事。
小村庄依山而筑。山如叠屏,层层深深。溪水如练,水音叮咚,水府洞天。
大家的生活却没有眼见的风景这般美好,贫穷会是一个生冷的字词悬在百姓生活之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方式永远只能解决肚腹之饥,却不可能解决肚腹之欲。
我,一个七岁的男孩,面黄肌瘦,个头矮小,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样儿不出众,性格上又有点孤僻。父母及兄弟三人,家贫如洗。我家兄弟三人经常受到村中孩子的欺负。
当时,家里为生产队养一头健壮的公牛,一年可以折算成四十个工分。放牛的任务落到我的头上,两个兄长先后入学。
山是牛的大牧场,寻一块鲜美的草地,丢开牛的缰绳,我可以躺在草地上眼望天上的白云自由驰荡,也惬意着呢。山村闭塞,我不知道山外还有什么,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我的梦想从来都没有走出大山。
这天,我躺在草地上被一个梦唤去。直到傍晚,我从梦中醒来时发现放养的那头公牛不见踪迹。我焦急万分,在山里一通乱跑,气急攻心,一路上都在嘟囔着,“我要是把你找到非把你打死不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了。”
天色近晚,我在连绵的群山里跑得疲惫不堪,又迷失方向,满心的惊慌,泪水叭哒叭哒流个没完。正在绝望之时,我突然看到那头牛一动不动地站在山谷中。一阵欣喜若狂,冲到山谷中,心中还有一股难平的怒气,我折一根树枝,嘴里骂着,“你个死东西,看我不收拾你。”树枝举过头顶,却不忍心往下落。慈悲如我,扔了手上的枝条,双手握紧牛角,爬上牛背,抖抖缰绳,踹了几脚,这头牛如同泥塑木雕。
我非常奇怪,怎么?牛变傻了?跳下牛背,盯着牛眼睛看,这才发现这头牛死死地盯着一株花看,虽说光线有些昏暗,由于这株花叶缘处闪动着一道淡朦胧的光晕,可以看得出花颜是淡粉色的。我揉了揉眼睛,目光一时的模糊,一时的迷幻。这株花所散发出的幽幽香气,过肺穿肠,美得无法言喻。
050。月色下的香妃
动物的灵气远胜于人,不足为怪。自以为是的人有时眼盲耳塞,却还故作高深。
只用小手小心翼翼地在花根边缘掏去泥土,再把花根整体端了出来,把根部的泥土团成一个泥团。放进随身背着的小黄包里。再次翻身上了牛背,这头牛却不用蓝使唤,乖乖地驮着蓝走了,并且准确无误地一直领着蓝走到家门口。说起来,这头牛可是我与香水百合之间结缘的大媒。我说这些,还象是醉话疯语吧。
我的母亲与兄长此时正坐在门前的桌子边,桌上摆放几碗稀饭与面饼。筷子搭在碗沿上,母亲不发话,谁也不敢吃。
我骑牛到家门前,跳下牛背,把牛绳拴在大杨树上。母亲冲着我大骂,“你个小绝子,死哪儿去玩了,到现在才死来家。”
哪家不是三个五个孩子,呵呵,村上可从来没有发生过丢孩子的事,谁有那个精力养活呀。因此,母亲并没有因我晚归而感觉到有什么异样。连出去找寻的念头都不曾有。
我也不吱声,悄悄把肩膀上背着的小黄包放在墙根下,走到母亲跟前,等着挨训。
汗水、泪水、鼻涕沾着灰尘,在脸上形成暗迹,一副可怜兮兮狼狈不堪的样子,着实令人同情。
母亲说:“快过来吃吧,以后再见你天黑回家,担绳湿滴水抽。”
我一吐舌头,免过处罚。不言不语凑到桌边坐下。兄弟因我晚归而延误晚饭时间,就多出来一些埋怨的言语。母亲用筷子敲着碗边,示意住口。
饭毕,母亲催促大家洗了睡觉。我的父亲把门板卸下,在门庭前搭一个床,点起一支烟,躺下纳凉。母亲打一桶热水进屋洗去了。两个哥哥则麻溜地跳进门前池塘里洗澡。
我借这个空,将采回的花从包里取出来,摸了把小铁铲,独自进了后院,找一篱墙根下,把花根栽入泥土里。
月色溶溶如水,似有轻风掠过,花朵与枝叶轻轻地柔动,鲜灵可人,好象与人暗语,扑鼻的香气再次袭来,安静地把蓝团团包围,淡淡的光晕又显现着仙意的神奇。我看得发呆。
忽然,耳边传来母亲大声叫喊,“桃子(我的小名,象女孩的名字)又到哪里去了?”只听见哥哥们答,不知道呢。
吆喝声好似发自身后,我一阵颤抖,下意识地回头张望,不见身后有人。飞快地跑回家。
冲着母亲咧嘴一乐,我说,“在这儿呢,才刚去拉屎了。”扯下铁丝上的毛巾冲到池塘边,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等蓝洗完澡回来,全家人已经睡下。
我见支在门前的门板上没有家人睡,一骨碌滚上门板,叉着双腿,伸直手臂,平躺着身子。
“真是奇怪,那花怎么那么好看呢?那花叫什么名儿呢?”我自语喃喃。
天上的星星闪烁着神秘的光辉,我心生缥缈幻相,不觉入得甜美睡梦,嘴角露出甜甜的微哂。
一株修行成仙的香水百合就这样落户农家,香水百合是她的花名,山中众仙称呼她为香妃,关系较亲的姐妹又唤她香儿。
我也不是神仙,就能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因为之后的梦境,让我有所了解。太过巧合,才对号入座了。
日子如水般流淌,我一直不知道这株花里隐着花仙的秘密。却象中了毒一样,只要有机会,就避开家人的视线,悄悄地凑近,情不自禁地嘴巴抵近花瓣,亲上一小口。
隐在蕊中的那张细腻如玉的脸肯定无比羞赧,粉红如春上凝露的初蕾。只是我看不到这些,如果她是花仙的话,那么这个之后的推测也定然成立。我这一亲便注定了人与花宿命里奇异的爱情。这是后话。
捧几捧护根的新土,洒一些润泽的泉水。日日照看,日日思之,日日眷顾,我对她宠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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