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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我和你爹疼你都来不及,自从你去了你外祖母家中,每日泪流不尽,受了多少委屈。我猜测着,让你受劫之地多半与贾府有关,那里头的人……娘不想你再去贾府。玉儿,你要明白这些日子娘告诉你的话,不管旁人说什么,你只管过你自己的。
那些与你本身无益的闲言碎语,要么就站出来痛击对方,让他们再不敢小瞧你。要么就当耳旁风,万万不能因此闷在心里,徒增烦恼。”
黛玉被突然而来的消息击得心中一片慌乱,问贾敏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说,只是言行举止分明告诉她这是离别的前兆了。
“娘能再见你一面已是幸运之极,玉儿,娘走之后不要让娘失望。”
贾敏知道妲己因为她的缘故,要面临一场大难,就算心里舍不得也不能让恩人受难。因此劝过黛玉后,贾敏改了主意。她原本想着不告诉林如海,到时候自己再偷偷的离开,不惊动林如海,双方也就不必再次面临分别之苦。
如今,怕是不行了。
将黛玉劝住,贾敏迈步向林如海的书房走去。
林如海从衙门回来,晚饭前先去了书房,不想却在桌上瞧见一封书信。一眼看见信封上书写的“亲启”二字,林如海当下就是一惊,贾敏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了,立刻拿起书信拆开细看,确是贾敏写给他的。
贾敏将她在在贾府中看到的事情一一细数,又将妲己所说之话稍作润饰,言明黛玉一生不可托于贾府中,又细述了些夫妻别离之苦,只望林如海能好生保重身体,看护女儿一生平安。
林如海早两年因为贾敏去世,已生了心灰意冷之心,身体大不如前。若不是中途生了变故,得知黛玉在贾府生活并不如意,这才使他振作起来。
贾敏知道自己之死已令林如海如此,倘若在经历一次,只怕两人更是伤心不过,因此用书信的方式,写了厚厚的一叠,将心中所要说的话全都寄托在纸上。
林如海看罢心中大痛,对着书房四周空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不觉流下泪来。
他与贾敏少年夫妻,两人志趣相投,每日里公务过后吟诗作画,好不自在。虽有子嗣的忧虑,好在终得了一儿一女。只是上天待林家终是薄了些,儿子两岁上竟夭折了,如今家里只剩了黛玉一个女儿。
看完书信得不到回应,林如海立刻起身朝黛玉的院子走去,黛玉得知林如海回来已经吩咐厨房备了饭,就等林如海过来。
见林如海进来时面色不复往日的镇定,黛玉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忙迎上去小心问道:“父亲,出什么事了?”
却见林如海手里捏着一叠纸张,递到黛玉面前。黛玉见那字迹,顿时吃了一大惊,抬头望着失神的父亲,诧异道:“父亲?”
林如海神色落魄了一阵,最终长叹了口气,跌坐下来:“这是你母亲的字,她……终是放不下你我。想这些年倒是我对不住你,否则你母亲不会如此。”
黛玉四下望了一圈,不见贾敏的身影,又没有听林如海提雪雁的事情,便知贾敏也只写了这封信,并没有将全部的事情告知父亲,只觉舌下发苦,泪盈于睫。
两人哀思了半晌,终于无法。
待晚饭后林如海一走,黛玉立刻使人去找雪雁,自己却焦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她有预感贾敏要离开自己了。用饭时黛玉差点就忍不住要对他和盘托出了,只是她记得贾敏的嘱咐,不敢未经她允许就告诉父亲真相。
等了大半晌才见人找了雪雁过来,待将人驱散了黛玉立刻急着扑到贾敏怀中,悲泣道:“母亲,我还以为你不要玉儿了。”
贾敏轻抚黛玉背脊,道:“玉儿是母亲的珍宝,母亲怎会不要你。”
只是,她终究有一日要离开。
夜里黛玉非要和贾敏一道睡,整个人埋在贾敏怀中,双手紧紧抓着她不放开。贾敏一直睁着眼睛看怀中的女儿,黑暗中她的目光格外柔和。
贴身带着的玉佩忽然发起热来,贾敏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一只两尾的白狐出现在眼前。月光照在小狐狸左右摇曳的尾巴上,透出几分妖冶神秘来,只见那月光像是有意识一样丝丝缕缕的冲向站在房屋中央的小狐狸身上。
“我已帮了你的忙,如今该收取回报了。”
说罢小狐狸双眼猩红的光一闪,像是两道红色的闪电冲向贾敏,贾敏只觉心中一阵悸痛,似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了出去,又怕吵醒了黛玉,贾敏只得咬牙忍着。
终于大汗淋漓的松了口气,贾敏艰难的抬头看过去:“你……从我身上拿走了什么?”
当日贾敏许愿,愿用任何代价换取陪在女儿身边,当时妲己以狐狸身现形,言明并不要贾敏魂飞魄散,只要她身上的一件宝贝,贾敏只着急还阳之事,也不细问。
今日妲己从她身上拿走的是什么,她也不知。
“我拿走了你的心。”
妲己一笑,道:“放心,死不了。”
贾敏也是来历不凡,只是她不同于仙草托身的黛玉,她原是凡胎*,只是不知为何心脏却是异宝做成,似乎有些故事。妲己无意于猜测别人的前尘旧事如何,只要东西拿到手也不算白忙一场。
“这颗移魂丹,我走后你若想将身体还给这个小丫头就吃下它,无需我帮你做法。”
贾敏还想再说什么,窗外忽然亮起一阵白光,接着就听一阵雷鸣。妲己来不及多说什么,向前一跃。贾敏只觉胸前一空,那原本悬着的玉佩消失不见了。
第31章 包青天之狐狸报恩
你若问包家村的人,何曾见过这样可怕的电闪雷鸣,村里的老人会告诉你,终其一生也未经历过这样可怕的夜晚。
距离暮色垂落还有两个时辰,晴朗的天空却被突如其来的乌云压顶,电闪雷鸣,暴雨突至。正聚在老槐树下闲谈的老公公们急急忙忙携了坐榻往家里赶,心里暗暗嘀咕这变脸的老天,谁都没有看到头顶的闪电正追着一点白色。
妲己用尽全部的力气向前飞掠,两旁的景物在风雨中像被浓重色彩涂抹过的一条线,无数条暗色的线聚在一起成了一幅抽象画。天降的光扭曲成努力向下伸展的枝桠,每一丝光星都追踪着奔跑的那抹白色。
“该死,该死!”
妲己咬牙不敢往后看一眼,想不到利用空间裂缝也没能躲开这该死的天雷,妲己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原还抱着侥幸以为从空间裂缝中穿梭能够躲开,不想裂缝开启时天雷也跟了过来,照这个如影随形的速度,过不多久她就要被雷劈成黑狐了。
正在焦急之时,忽见前方有祥光在闪,越往近前那光越是柔和盛大,电母雷公气势惊人却分毫不敢往那处扰乱,想必那里有天星下凡,妲己心中打定主意,朝着祥光的地方急速奔去。
那是一座荒败的寺庙,年久失修,才入大堂便见正前方竖着一尊大佛,墙壁四周堆着柴草和破坏的桌椅木头,上面结满了蛛丝网。
闪电照着屋内乍亮又暗下来,妲己直直冲着屋内唯一的发光体冲了过去,等她躲到对方背后才发现竟是个黑漆漆、油亮亮的小儿。
轰隆隆!
又是雷鸣,妲己不及想其他,纵身一跃跳到那小儿的怀中,钻了进去。
三黑与长保时常外出放牧,或是去村外,或是去河边,最远到锦屏山畔,总不过离村五六里的地方。这日因见天气不过,三黑会同几个村里的伙伴走的远了些,一直到锦屏山鹅头峰下见着一片青草才将牛羊散开。
三黑虽与长保一块出来,但放牧时并不与他们一块玩耍,都是独自一人或思考或发呆。今日也是如此,长保等见他一人不言不语,也就任他去了,几个人聚在一起跑到了别处。
暴雨突至,也不见其他人,三黑独自跑到山窝处的寺庙躲雨,正蹲坐在佛像下的台阶上望着门外的雨发呆,眼前忽然一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一只白色小狐狸,居然不怕生人进门就往自己怀里钻。
三黑平日虽然稳重,但也是小孩子的年纪,看到毛茸茸的小动物最是喜爱。
将小狐狸从怀里抱出来,看它碧绿色的眼睛转啊转,三黑笑着摸了摸它的小鼻子,道:“真可爱,你为什么不怕我?”
却见小狐狸四爪乱蹬,碧色的双眸喷火似的瞪着自己,一时挣脱了他的手,却并不逃跑,反而再次冲进他怀里。此时轰隆隆的雷声一阵接一阵,闪电像要往屋里钻似的,扭曲的厉害,气势凶猛而吓人。一阵亮白后门外漆黑一片,惊人的雷鸣却仍旧爆炸在耳边,恐怖幽森的感觉席卷了所有的毛孔。
三黑也被这前所未见的电闪雷鸣给惊住了,又见小狐狸非要钻到自己怀中,立时便明白了,笑着摩挲小狐狸的后背,安慰它道:“别怕,它进不来的。原来你这小家伙害怕打雷啊。”
说着双手拢在一起环绕住小狐狸,黑乎乎的小脑袋搁在小狐狸的尾巴上,却被它一甩打在了脸上。三黑也不恼,反而怜爱的抚摸它的背脊。
不知过了多久,闪电和雷声渐渐地消失走远了,暴雨停歇,天又重新放晴了。
感觉到危险已经消除,妲己从三黑怀里钻出来,先是给了这个胆敢摸她尾巴的小屁孩一爪子,然后举起爪子里挂着的玉佩送到三黑面前。
才得了狐狸一爪子的三黑还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打,立刻又被举到眼前的玉佩吸引了。看着那双碧色的狐狸眼,三黑有点为难:“你要给我这个吗?可是无功不受禄诶。”
三黑有点纠结,他还从未遇到过狐狸送礼的事情,只是不等他找言语推辞,就见小狐狸十分不耐的将东西往他头上一抛,玉佩稳稳地挂在了脖子上。
“喂……”三黑再去叫小狐狸,却已不见了它的踪影。
没奈何,三黑只好将玉佩塞进衣服里掩好,预备等会回去和嫂娘说一说这件奇事。
说到这里便向诸位介绍一下,这三黑乃是包家村包怀的三儿子,因他天生黑漆漆的,人称他三黑。上头有两个哥哥,大哥包山,娶妻王氏。二哥包海,娶妻李氏。
三黑乃是包怀的妻子周氏年近五十时生的幺儿,谁知生产那日包怀梦见天降红光,院里落下个头生双角,青面红发,巨口獠牙,面目奇异的怪物。才被惊醒就听得周氏屋里的丫头前来报喜,说安人生了一位公子。
包怀因梦中之事,以为三儿是怪物投生,本就不喜,又经二儿子包海撺掇,便属意包海将三儿子装在蓝里扔出去,对周氏佯称孩子生下来便死了。
谁知大儿媳王氏路径窗下听到包海和妻子商量,少了一个儿子他们将来分得的家产便多了一份,王氏回屋垂泪将事情与包山说清楚,包山便将被扔的三黑给捡了回来,偷偷养着。至三黑六岁上因周氏思念死去的三儿子,王氏这才和盘托出。
包三黑虽认祖归宗,但对王氏恩非平常,便以嫂娘呼之。
只是三黑到底不得包怀喜欢。
出了庙门三黑叫了长保将四散的牛羊赶回家,才到村口就见服饰二嫂嫂的丫头秋香手托着一碟油饼迎面走过来,说道:“这是二奶奶给三官人的点心。”
三黑接过油饼,道:“替我谢过嫂娘。”
拿起正要送到嘴边,忽觉胸前一热,手臂一麻,拿在手里的油饼掉在了地上,被个癞皮狗抢了去。
这癞皮狗乃是长保家中所养,见狗儿衔走了油饼,长保道:“可惜好好的一块饼竟被狗儿抢去了,这是我家的癞犬,等我去把它赶回来。”
三黑拦住道:“它既衔去,拿回来也吃不了。咱们且交代牛羊要紧。”
说着两人来至老周屋内,长保将牛羊赶至圈里,三黑正要回家却听得他嚷叫起来:“不好了,怎么癞狗七孔流血了!”
老周听得消息出来一看,癞狗七孔流血,手脚抽搐满院里嚎叫,好生可怜。
诧异道:“好生生的怎么中毒死了,它吃了什么?”
长保便将癞狗吃了李氏送与三黑的油饼之事说给老周听,老周知道包海夫妻两个并不喜欢三黑,如今又见癞狗中毒而死,便对三黑嘱咐道:“这狗儿吃了二奶奶送与你的油饼竟中毒死了,只怕二奶奶要对官人不利,回了家可要好生注意。”
三黑却不信,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