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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汉一直将女儿送到严俊家中,新郎交接时发现不对劲,加之中间又有小乙向严俊报告钱青已与新娘拜堂洞房之事,不等高老汉清楚,严俊就与钱青打了起来,如此一来事情水落石出,高老汉并坐在轿子中的高秋芳知道自己被骗。
正当闹得不可开交,吴江县令路过遇到此事,将一干人等叫了过去,从众人言语中得知事情来龙去脉。又看严俊面貌丑陋,着实可恨,便以欺骗之罪先打了他二十大板。
之后叫来钱青问话,县令见他生的一表人才,遂起了爱才之心。有意撮合钱青与高秋芳的婚事,谁知钱青极力反对,并言:“我是受人之托,并未违反承诺。若果真同意成亲,那三日的坚持岂不是白费了,枉我君子的行为。”
他如此一说竟得了县令的青睐,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如此的环境也能做到坐怀不乱,便劝他,若是不答应成亲,骗婚之说就成了他前途的污点,如此一来钱青也就同意了。
只是高秋芳却是个倔强的姑娘,自认被骗,坚决不愿嫁一个骗子。又想自己已与钱青拜了堂,进了洞房,名节已然受损。且此事闹得这样大,周围布满了人群,心下不由恼羞,当即立意以死明志,竟撞了柱子。
那吴江县令原本就偏爱钱青,判了严俊几板子,又罚了他些许银子,竟对钱青没有半分惩罚之举。
高老汉失了女儿,与妻子一通好哭。
吴江县令不愿惩罚骗婚者,高老汉便听了儿子的话找了定远县令,听闻包拯清廉之名,夫妻两个并儿子一张状纸告到了包拯面前。
包拯一听此事,那还得了,立即着人将钱青、严俊叫上堂来。
…………
妲己看着面前的高秋芳,道:“你父母兄长已经告到定远县令那里,包拯也已受理了此案。你的冤屈定能昭雪,何必找我帮忙?”
高秋芳恨恨道:“便是包大人秉公办理,那二人也决不能还我受损的名节。更何况,我如今已死,若不能报复他们,岂不是白死了!”
妲己看她如此,倒有些意外,道:“你若要他二人以命偿还,也要付出代价,从此后再无投胎成人的机会。”
高秋芳正是气头上,也不管代价是不是自己付得起的,爽快道:“无所谓。”
“好,契约达成。”
…………
钱青与严俊以及花言巧语做骗人帮凶的媒人具被带上公堂,包拯照例询问一番,问到钱青时,钱青便以亲情之故做挡箭牌,只说因为帮助表哥才做下此事,由此并不违背君子德行。
那严俊之前已受了一通打,被街坊四邻好一顿嘲笑,心下也恼了钱青不守诺言,当天便把钱青撵出了家门,两人此刻已是水火不容。
钱青将自身的罪名推脱了,又拿严俊做筏子,严俊自然不乐意,两人在堂上一时吵嚷起来。包拯出声阻止,堂下衙役拄着棒子一通威吓,吓得两人立时偃旗息鼓。
在包拯的盘问下事情很快清楚下来,将严俊一干三人一通打,又着重罚。只是高秋芳之死到底与他们无直接干系,重罚过后也只得放他们回家。
第34章 包青天之骗婚记
钱青被严俊赶出家门时,那套赠他的华美衣衫和做谢用的银子都被收了回去,当日他是如何去的严家,如今就是如何的出来。
依旧着那身不知被打了多少补丁的粗布麻衣,背着他的书篓子,左邻右舍都知道他骗了人家姑娘,出门谁都要给他点脸色瞧,甚至当着他的面都要来一次唾弃。
钱青在街上转了两圈,收获了不少白眼,尤其是市井大妈的闲言碎语,更是令他掩面而逃。
“看看,这就是读书人。亏得成天讲什么孔孟之道,做的那事却是连我们没读书的都要羞愧了!”
婆婆婶婶的嘴巴真是厉害,一面嘲弄钱青白读了圣贤书,一面给自家孩子科普读书人也不见得人品就好。
“你这丫头还眼高于顶,说什么读书人好。瞧着吧,若是嫁了这么个读书人,就算将来出息了,只怕也会忘了共患难的糟糠妻。”
这母亲早前就瞧不惯钱青的穷样,身无半分却在她们面前摆什么清高的读书人架子,勾的自家不懂事的女儿还以为他是个好的。如今正好拿来教训女儿,让她知道不听老人言的后果。
小丫头瞧着钱青勾背而逃的模样,心下好生失望,她还想着钱青这样好的样貌,将来中了状元定是风光无限呢。
钱青一路遮遮掩掩用袖子挡着脸,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庙。说是破庙也不尽然,那上头的供奉的泥塑雕像并不是什么菩萨佛陀,反而是个他没见过的美人儿。
这可奇了,庙里不供奉神佛,居然供奉美人儿!
只是钱青也顾不得欣赏美人儿的姿容,摸着受伤的屁股将几摞柴草铺在地上,做成个床铺。又小心着将他那宝贝的书放好,这才哎哟哎哟的趴下去。
看着四周荒凉的境况,钱青不觉恼恨,心道:“莫道少年穷,等我将来中了状元,看这帮人如何嘲笑。”
只是一想他这里已经在包拯案前备了案,就算将来考的状元,只怕也是仕途的污点,到时候被人拿来说嘴,圣上再听信谗言,那时自己不是受了冤屈?这可怎生了得!
越想越着急,钱青不由自主的开始埋怨始作俑者高秋芳。心想着他并未与对方洞房,也未染指对方半分美色,这女子竟这样死了。死了也就罢了,还带累自己。
就这样咒天怨地的想了一阵子,钱青意识开始模糊,渐渐睡了过去。
正在云里雾里,忽听得耳边有个甜柔的声音在叫自己,钱青迷迷糊糊的起身,恍惚中看到满眼的金碧辉煌,哪里还有一点破庙的荒败景象。
面前站着的是个俏丽的小丫头,正用含羞带怯的眼神看着自己,小嘴一张一合对自己说道:“驸马爷,公主叫您过去呢。”
钱青吃了一惊,只是潜意识中又好像有什么记忆在告诉自己,他已经高中状元,琼林宴中被公主一眼相中做了驸马,如今正是富贵当头,美人在怀的得意时节。
于是,任凭小丫头扯着他往前走,钱青在后面偷眼瞄她。
这丫头年岁不大,五官却是极精致漂亮的,一嗔一笑,眼眸含情。想到此处,钱青反手抓了那丫头一下,小丫头停下脚步,回眸时那张俏丽的面庞不知为何竟成了一张血淋淋的骷髅。
钱青脑袋一僵,失声尖叫起来。
只是他手还抓着对方,待要甩开时却像是被大力金刚箍住了一样,无论如何都甩不掉。
只见那穿着华丽,却顶着一张骷髅头的怪物冲着自己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两只黑洞洞的眼睛幽沉沉的盯着自己,令人毛骨悚然。
钱青一时受不住,惨叫着从梦中吓醒了。
一阵风过,没有门窗遮掩的破庙发出咯吱咯吱的老旧声音,门外一片漆黑,竟连一点星光也不见。风伴着漆黑的夜,混杂在空气中的呼噜呼噜的声音缭绕在周身。
钱青正被噩梦惊醒,眼前又是这样的景象,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
钱青僵着身子趴在柴草中,一动也不敢动。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令他浑身寒毛倒立。
“吱呀……”
黑暗中一点响动都听得格外清晰,钱青惨白着一张脸,哆哆嗦嗦的看向门口的方向:“谁在那里?”
只是问了数声都不见人回答,钱青只好安慰自己,多半是风吹的。
正想着,耳边忽然想起轻悄悄的脚步声,一步,两步,三步……伴随着滴滴答答的流水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钱青握着下摆的手一紧,脑海中竟不由自主的想起梦中那张血淋淋的骷髅头,顿时吓得缩成一团。
刺啦!
黑暗中火折子燃起的声音轻轻一响,周围顿时被温暖的亮光包裹了。
“醒醒!”
钱青被人在肩上推了一把,吓得他立刻一跳三尺高,口中求饶不已。正狼狈,却听耳边一阵哈哈大笑:“这个人好生有趣,才见面就给我磕头。”
钱青听得是个爽朗的男声,抬头看时却见一个身背宝剑,腰缠包袱,行止满面风尘的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岁上下。一双虎豹般的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
见是个年轻的壮汉,钱青吓破的胆子顿时收了起来,小心擦着额头上的汗,唯唯诺诺道:“吓死我也。”
那年轻的侠士问道:“我刚才进来,你怎么那样害怕?”
钱青擦着脸上的汗,道:“适才小生做了个噩梦,所以才会言语无状,累得兄台笑话了。”
那人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我才去杀了个恶贼,也不见有你这般胆小。”
听闻杀了人,钱青脸色一时青绿交加,眼神畏惧地看着对方。却听那人问道:“你可曾听得最近出的一桩新闻,北门外的严家骗了西山脚高家的女儿,害得那家女儿当场自尽身亡了。”
钱青正为此事着恼,听不得人提。此时却又听得这人提起,当下便心虚起来,只得扯谎道:“不曾听得。”
那人像是来了兴趣,从腰上解下包袱放到地上摊开,钱青正好奇他要做什么,猛地里一眼看到包袱中的人头,吓得一声嚎叫,倒跌了几步开外。
那人笑道:“这是严俊的首级。如今我正要去找那钱青,你可认得他?”
钱青再去看那人,却见他一双虎豹般的眼睛竟慢慢的渗出血迹来,嘴角弯成奇异的形状,不知不觉对方的一张脸竟与那死去的高秋芳重合在一起,微弱的烛光照在那张死尸僵硬的脸上,对方却不停地喊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枯槁如鹰爪一双鬼手慢慢朝自己眼睛里探了过来,钱青啊啊大叫着奔出门去,也顾不得孔孟之书,埋着脑袋只是向前冲。风和着荆棘打在脸上,不多会钱青脸、手、脚全都布满了细小的血痕。
月亮不知何时已经升了上来,凄凄惨惨的照在地上。钱青不知跑了有多久,身心俱疲,待他没了力气跌倒在地。
嘘嘘喘着粗气,一抬头却见自己仍旧躺在那间破庙里,微微放松的心骤然一紧。就在此刻,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钱青连惨叫都来不及,顿时软成一滩烂泥,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
大清早出来打柴的王老汉,来破庙要歇歇脚,却见钱青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他正要去问问对方怎么回事,不想这一下竟把对方给吓死了。
王老汉一看出了人命,立刻上报官府,只一天的时间吴江县里就闹开了,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骗婚事件的三个主凶一夜之间全都死了,死状凄惨,面容扭曲,一看就是被吓死的。
老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件事,大家一致认定,是冤死的秋芳来报仇了。
第35章 包青天
高家被骗一案过后,包拯叹息了两日。他也觉高秋芳死的冤枉,只是按律法严俊、钱青三人着实判不到死刑,因此也只能惋惜罢了。
谁想包兴是个热心肠的八卦者,又承了自家公子的嫉恶如仇。听闻高家被骗一案很是不忿了些日子,案子过后也在包拯面前痛骂了那几人一回。
只是也不过是过一过嘴瘾,谁想再过几日包兴去市集买东西,竟从相熟的小贩口中得知,那作恶的钱青三人竟然死了。
“怎么回事?”
包兴急忙拉住那人问,那人偷偷指了指上头,神秘兮兮地对他说道:“听说是被高家小姐的冤魂给吓死的,那脸扭曲的……真是没法说。”
说的好像自己亲眼见到了一样,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包兴得了这个好消息,立刻兴冲冲的奔回衙门找到包拯:“公子,我猜我刚从市集听得什么好消息?”
包拯看跟他一块长大的书童顶着一张神秘兮兮的脸望着自己,问道:“什么消息?”
包兴立刻兴奋着将听来的话学给包拯听,然后道:“这就叫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们原是害了高家小姐,如今又被高家小姐的冤魂吓死,可不就是这么说的嘛。”
包拯原本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只是上次审乌盆案时亲耳听得那乌盆讲话,又将此案了解了,鬼神一说由不得他不信。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