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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跟她坐下来一起吃点东西,聊点天,我真得很想问她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带我去洗手间,我把你误认成男孩的事情,可是不晓得为什么,话到嘴边吐出来就是柳宁然,他像一个恶梦一样紧紧的缠绕着,提起他,注定我们二个人会不欢而散。
我说不口,而她根本什么也不记得了,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自做多情,那一次,我真的好羡慕柳宁然,或者说是忌妒,又或者我是那么的渴望金钱,如果金钱能让我拥有她,我管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接下来,她说她要请一个星期的假,就是要回老家,可是肖笑明明跟我说,她请的是病假。一个星期?她要做什么?莫非还是要堕胎?柳宁然的孩子?为什么我那么渴望有一个小孩,偏偏没有,却有人有了小孩还可以选择放弃。如果这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让她拿掉,她会是一个好妈妈的,而我也会是一个好爸爸的。
而她会像五年前那样,挖一个洞把病历卡给埋掉吗?她绝望的哭泣,仿佛就在眼前,我感觉自己的心跟着一起绝望。
那一个星期,我没有一天能好好睡觉的,我恨不得从床上爬起来,像当年那个男人一样,跑去把柳宁然打一顿,可是我以什么借口跟理由?我有什么资格打他?这样憋着,我难受。
终于等到她来上班,原来一切只是一场误会,我终于的松了一口气,可是她为什么这么不小心会把脑袋给撞破了,不过,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不小心的孩子,所以,需要人照顾,需要人疼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看她失魂落魄的,亦舒说:女子半死不活的状态,不是热恋就是失恋。她这状态,不像是热恋,那么我可以肯定就是后者。可是她为什么要为了柳宁然这种已经有老婆的男人半死不活?我忌妒,于是莫名其妙的老是冲她发火,而她毫不妥协的跟我针锋相对。
肖笑的婚礼,我看她累惨的样子,特地在大厅等她。她下来,我想带她回家好好休息,也许,利用这个机会,我们可以和解。可是等我把车子开上来的时候,她上了柳宁然的车,丰田再怎么样也敌不过奔驰,这就是区别,我的车无声的从他的车子旁开过去,我看到她躺在他的大腿上,那般的安宁。
这就是命运,他是她的劫数,而她又是我的劫数,也许有很多事情是命里注定,我前生欠了她。
忘了在哪里看到的一段话,前生埋葬你的那个男人,是你今生的爱人,也许我只是那个施她衣衫,遮她身体的那个男人,而柳宁然却是那个埋了她的人。
在飞机上,我真的很想劝慰她,是真的不想她沦陷下去,她一步一步越走越远,越陷越深,总有一天没有回头的余地。
我不想看到有这么一天,纵然她不爱我,纵然我跟她是没有可能,可是我不想她就这么沉沦了。
她说:我知道,没有几个男人肯真正为小三而背叛家庭,男人想要的是左搂右抱,享齐人之福,包括你在内。
她什么都清楚,却还是一味的放纵自己,她无药可救了,在她的爱情世界里,其实我也一样,我也无药可救了。
第四十四章
看着太阳慢慢地的从地平线上升起,染红东边的一片天空,层层荡漾,霞光把整个城市唤醒,海面平静无波。
唐末在我身边安静地睡着了,他睡得很平静,或者说是轻松。我不晓得原来在我的背后还有这么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他安静的诉说,在我来说,仿佛全然跟我没有关系,他不过是讲述某部影片,或者某本小说的片章。
我感觉自己根本承受不起那么多的爱情,甚至于无法面对。
对我来讲,也许与他的针锋相对相对来得更实在,我要求的很简单,在背后说老板的坏话,也许是我这种平凡人的某种职业乐趣了。
朝九晚五,等待发工资,等待涨工资。
遇上柳宁然已经是我生命里最大的出轨了,已经完全偏离我既定的人生路程,如果突然告诉我,有一个男人在十年前的一次不期而遇中,就对我一见钟情?这玩笑未免开得太大。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纸,跟一只笔,在上面飞速的写了一行字:很抱歉,我不晓得要怎么面对自己,我需要一点时间冷静。
我把纸条塞进唐末的口袋,轻轻地把他身体放平。
往回走,在沙滩上,一步一个脚印。
站在公路上在晨曦中的唐末,我在心里说:“对不起,其实我不值得你爱。”
踏上去丽江的路,像梦游般的抵达,太阳感觉很近,白辣辣地蛰人,当地女人的脸像红苕,上了一辆巴士,放着刀郎的那首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窗外,大幅的联通广告,跑了这么远,听得还是这个音乐,看得还是这些广告。
那种有着淡青扑粉般的叶子的树,想必就是柳宁然说的尤加利树吧,进了丽江,一群群的游客跟着小旗子,说着五颜六色的话,东看西瞅,眼神涣散。他们象黄蜂一样地压来,我几乎被冲倒。每一个旅游城市是乎都是一个特色,同样的纪念品,同样的旅行者,于是连风景都雷同了。
住宿的旅店很有特色,都是民居改建的,很古典,很唯美,很丽江,我找不到柳宁然曾经居住过的那间旅店,很失落。
即没有那只狗,也没有那个叫小沈的女孩。
拉上土布织的紫色条纹窗帘,我在晦暗的房间里昏昏沉沉地睡。客栈很安静,只能听到远处零星的狗叫,不知道那是不是柳宁然见过的狗。城市远了,喧哗远了,柳宁然也远了,时间仿佛停止。
睡着,总是和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康明生就站在我不远处对我说:“他甩了你了吧,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我在自己的梦里说:“不,我不是。”我告诉自己,要给他打电话,我要问问清楚。镜头突然的切换成柳宁然的脸,他狠狠地把手机往地上一摔,说:“我跟你说过,让你不要给我打电话。”
我在梦里对自己说:“我在做梦,我要醒来过。”可是如何的醒不过来,脑袋昏觉的厉害,我在梦里对自己说,醒来,醒来。
突然的睁开睛,我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天已经黑了。
我挣扎的爬起来,感觉肚子好饿,人无论如何悲伤,肚子还是会饿的,多么的讽刺呀。拿了点钱,出门了。老板很热情的跟我介绍丽江的风景,重点强调夜晚的丽江如何的美丽,如何的醉生梦死。可惜我不是一个看风景的人,倒是辜负了他的一片好意。
出了旅店,夜,暗红的木屋被深桔色的灯映着,水一样流动,印着火红的灯笼,光怪陆离。翠绿的垂柳被绿色的灯光照着,显得晶莹剔透。这边红,那边绿,相映成趣,在暗色的夜空下,真应了那句话:火树银花。
在去有名的酒吧街前,一个人随便的打发了下肚子,独自吃饭真寂寞,尤其是在异乡流浪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人为什么要结婚。
一条河边,一张挨一张铺着桌子,灯光,音乐,喧闹的人,声色犬马,暧昧的眼神,写满了情欲的脸。
继续一个人,慢慢地走着,寻找属于柳宁然的那间酒吧,不晓得是怎么走入一条安静的小街,一个酒吧立在水边。我抬着看那行字“自游公社”。是的,就是这里,我推门进去,依旧没什么人,酒店显得有点安静,跟外面那条酒吧街完全是二个世界。
一个眼神很忧郁的男人趴在吧台上,他有着很明亮有眼睛。
我走过去,说:“你是KEN?”
他头也没抬,继续握着瓶啤酒,慢慢地饮。
我有点没趣,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过来一个黑衣服的男人,他笑了下说:“我是老板,KEN。”他在我面前坐下,说:“一个人?流浪?怎么知道我?”
我抬头看那一架子的书,说:“曾经有个朋友来过,寻找他的足迹。”
老板做了个奇怪的表情,然后说:“喝点什么?”
啤酒握在我的手上,我看着外面的世界,夜色,一串串一行行红色的灯笼将古城点缀得那般艳丽,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整个城市若无其事的暧昧着。
河水倒映着灯笼,颤颤的一波红光。
KEN坐到我的面前,微笑着看我,说:“第一次来丽江?”
我点了点头。
“感觉这个城市怎么样?”
“如果没有颗看风景的心,去哪里都是一样。”
KEN不说话。
酒吧里放着一首听不语言的歌,颤颤地敲打着内心。
“你记不记得,二三个月以前,有一个男人来过你这里?”
“每天都有男人来我这里。”
“他很特别,也许你有印像。”
“对我来讲,丽江的每个人都很特别,你也一样。”
我笑了,就算让我确定了柳宁然来过又有什么意义?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十五章
连续在酒吧里泡了三天,白天无所事事的数着丽江古城的地板砖,晚上,就一个人泡在“自游公社”。
跟KEN熟了,告诉我整天无所事事趴在吧台上的男人一直在等一个女人,等一个曾经在这里不期而遇的女人。
我看着他发呆,他看着手中的酒发呆,我很想过去问问他,是否真的有所谓的一见钟情,真的会因为若干年前的一次邂逅而让自己陷到这段爱情里面,而他会坚持一直等待下去吗?固守着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在洗手间的过道里,花花绿绿的纸,很多人把自己的留言写下来,用图钉钉在木质墙上。
突然的,不晓得为什么,自己也做起无聊的事情,向KEN要了一只水笔,拿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柳宁然,你要幸福。KEN一直站在我身边,看我写完后说:“他就是你要找得那个男人?你的爱人?”
“他是我的,我却不是他的。”我笑了下,继续说:“我是不是很傻。”
KEN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指了指外面的那个郁闷男人,说:“有他傻吗?你起码知道你喜欢的男人的名字,所以,比起他来,你幸福很多了。”
人生,很多时候,因为一场没有彩排过的邂逅而改变。
我找了张椅子,说要把祝福钉到天花板,这样子,我便有了一片属于我跟他二个人的空间,当我把图钉钉上的时候,我发现另一张纸条,那笔迹太熟悉了,“我只要你的曾经拥有”大大的署名:米贝。
我从椅子上爬了下来,从钱包里掏出跟米贝的大头贴,我说:“也许你会记得她。”
KEN盯着米贝看着半天,说:“挺漂亮一美女。”然后KEN想了想说:“做人不要太执着。”我把照片收了起来,放回包里,然后说:“有人比我还执着。”
那个忧郁男人略略抬了下头,又继续沉迷在他的酒精当中。
安静的酒吧,突然被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打扰,我慵懒地抬头,却见米贝站在我面前流着泪,她说:“你让我找的好苦。”她的身后站着应该还在度蜜月才对的肖笑。
肖笑一屁股坐到我的面前,说:“姐,为了你,我们一家一家的酒吧找过来,原来您老这么悠哉地躲到这里喝酒。”
米贝擦了擦眼泪说:“你让我担心死了。”
“你们怎么找到丽江来了。”
肖笑说:“是唐末提醒我的,说你前段时间很想去丽江,唐末的提醒让我想起你曾跟我说过,他来过丽江。”
我拍了拍桌子说:“坐。”
米贝坐了下来,KEN走了过来,说:“喝点什么。”然后看了看米贝说:“美女,我们又见面了。”
桌上摆了一打的啤酒。
米贝急燥的握着我的手说:“一岚,对不起。”
我笑了下,然后特平静的说:“你跟他是在这里遇上的?”
在丽江暗夜的烛光摇曳里,我听到了一个故事。
第一次遇上他,我是他客户的一个女人,在某酒店的包厢里,我第一次见到他,不晓得为什么,看他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很心动的感觉,他去洗手间,我借机也去了,他出来的时候,我在门口等他,我对他说:“先生,不介意赐我一张名片吧,我感觉你是那种很有故事的人,而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他冷冷跟我说了一句:“只可惜我不喜欢讲故事。”
后来,我傍上了一个台湾老头,带他去丽江玩,刚到丽江那老头就累到在酒店,我独自一个人出来闲逛,没想到居然让我在这间酒吧遇上他,我走到他身边,说:“真巧,还记得我吗?”
当人在他乡遇上故友,总多少会有几分温暖的感觉。那天,我跟他在酒吧都喝了不少酒,顺理成章的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