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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介意跟男人上床的。
事后,她同他进了那间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他跟我说:“我可以跟你上床,但是,今天的事情,你绝对不能跟一岚说,我不想伤害她。”
米贝觉得自尊很受伤,他把她当什么,她满不在乎的跟他说“首先,她是我朋友,其次才是你的女人,也许比起你来,十万更吸引我。”
他说句:“谢谢。”说真的,听到那句谢谢,米贝心里好酸。
她其实根本没打算跟他发什么,提这个要求,不过是因为她不想要钱,真的,她不想要他的钱。
她像是非要把人生过成一个游戏一个,或者说,她一定要戏弄一下他才甘心。
她进了洗手间,说:“我去洗个澡。”
是的,那一刻她是故意要调戏他,她想玩的,也不过是故意调戏下他。
米贝承认自己对他动了心,也承认那一刻也许确实想跟他发生什么,但是,米贝混江湖这么多年,做过很多拆散别人家庭的缺德事,但是伤害朋友这样的事情,她绝对做不出来。
沈一岚伤心,她只会比她更伤心。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她怀着一个不该有的生命,发着高烧,被全世界抛弃了,甚至对生命都感觉到绝望的时候,是她,是沈一岚一直在边上安慰着她。那种温暖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是沈一岚给她如寒冬一般的人生带来春的希望,她给了她活下去的理由,而她有什么资格伤害她。
不过是一个男人,不过是一个为属于她们的男人。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她走出浴室的时候,会在柳宁然的房间看到沈一岚,沈一岚的出现不过是为了给她在青岛公干的情人一个惊喜。也真是惊喜,吓到了这个房间所有的人。
米贝觉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塌了下来,怎么会这样子,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沈一岚夺门而出,一跑就好远,关了手机,人间蒸发。米贝内心的那种痛疼,让她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着,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她必须靠药物才能稳定自己的情绪。她亲手毁了她最关心的朋友的一个梦,也许这是一个不该有的梦,可是对沈一岚来讲,这个男人是他的爱情,哪怕他不属于她。
米贝此刻回想起来,依旧能感受自己内心的那种痛疼。
她努力让自己回到现实。
入院手续已经办好了,并且在医院附近的三星级的酒店定了二个房间,不陪护的时间,就可以住在这里。
她打了辆车,现在只需回到凤阳城把那边的账结下,叫辆120,把米德兴转到这边来即可。钱不是问题,而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为他支持金钱,真心的温情跟关心已经不可能了。他是她的父亲,她有义务照顾他,但是她却没有义务爱他,因为他不是一个值得爱的父亲。
她恨他,恨他的自私,把她的妹妹流放了。
妹妹,你现在在哪里?
她托侦探社在查了,却一直没有消息。
出租车经过创伟大厦的时候,米贝特地的抬了下头,这幢楼的第十九层,就是柳宁然的办公所在地,她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她知道。抬头,什么也看不到,紧密的玻璃窗户已经把这一切给隔离了。米贝掏出手机,突然想听听他的声音,终还是把手机放回包里,并且把手机关了机,她不想接到任何人的电话,而她也不想见任何人。
车子安静的驰在高速公路上,电台一直在放蔡琴的老歌,她的思绪忍不住的飘离,好远好远。
(十九)
回到医院,转院的手续很麻烦很繁琐,让米贝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感,她憎恨医院的白色,憎恨消毒水的味道。
难办的手续也终是办完了,再等救护车的那么几分钟,米贝意识到自己应该跟那个小男孩道声别,好歹人家那几声姐姐叫得甜哩。
才走到病房的门口,却见冲进几个护士,拿着一些救急用具。
米贝愣愣地站在门口,却是护士跟医生七手八脚的折腾着病床上的小男孩,各式管子杂七杂八的插在他的身体上,而他是乎是失去了知觉,像一具胶皮人,不真实的,没有肉感的。
医生的手用力的往他胸口压去,一下、二下、三下。仪器随着医生手掌动作的幅度而跳跃下,一但手停顿下来,那条线就变直了。
站的床边上的妈妈几乎是要瘫过去了,她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瞅着仪器,脸上的肌肉一直在不断的颤抖,米贝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也跟着在颤抖,心被提到嗓子眼上去了。
这时,医生摇了摇头,用动作表示现在的局面。
怎么会这样子,他进手术室的时候还好端端的跟没事的人一样,怎么会这样子?为什么?这一切不是真的。
站在米贝边上看热闹的其它床的病人家属跟边上的人描述着事件的发展:“这孩子真可怜,年纪青青的,长得也好看,进手术室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推出手术室还有气呢,还跟他妈妈说他口渴,唉,谁知道一下子说没了就没了。”
医生转过身,对小男孩的妈妈肯定的说了句:“没希望了。”
小男孩的妈妈一下子瘫到在地上,没半点声音。她身旁的大约是小男孩的父亲,他用力的拉扯着小男孩的母亲,没有言语,只是想托着她的身体,不要让她倒下去,也许那一刻她自己真想倒下去,但是他不能,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母亲的身体被拉动后,仿佛一下子感应到什么,她猛得扑到小男孩的身体上,撕裂般的哀嚎着,这种哭声马上铺天盖地。小男孩的女朋友本来在边上默默的哭泣,只到他母亲放声痛哭,就没有办法忍住声音,也跟着哭出了声。
米贝的眼泪忍不住的滚落下来,她靠着墙,她必须靠着墙,否则一定会倒在地上的。
这时小男孩的母亲对小女孩说:“小琴,你扶着阿姨。”
小女孩一边啜泣着,一边却强忍着悲伤,扶着小男孩母亲的身体,哽咽着安慰:“阿姨,不要哭了。”自己却滚滚的眼泪,声音也是嘶哑的厉害。
护士开始收拾仪器。
小男孩的母亲一下子拉扯着护士的手说:“救我儿子,救我儿子。”
米贝飞速的冲进医院的洗手间,她忍不住的呕吐起来,她的胃忍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而痉挛。
母亲绝望的哭声传过走廊,透到在洗手间的米贝的耳膜里,她从隔间走出来,感受自己的无力,她走到镜子里面,这张施了粉的脸,依旧能看那苍白的底。
生命这般脆弱。
这时,米贝听到米小宝的叫唤声:“米贝,米贝。”
米贝掏出化妆袋往脸上打了打胭脂,抹了点口红,然后才走出洗手间。
她淡淡地说了句:“什么事。”
米小宝不耐烦地说了句:“你跑哪里去了,我妈找你,120来了。”
米贝进了屋,瞧见120的人正在挪动米德兴的身子,不晓得为什么,米贝又感到胃部强烈的不适,这种不适让她想昏厥。
壁隔的哭声一直传来,米德兴清醒了许多,比起前二天,他已经看得出健康的迹像了。哭声同样的传到他的耳膜,他紧张万分。米贝看出为了,那表情,布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这时米小宝突然冒了句:“死都死了,哭什么哭,烦死了。”
米贝冷冷地看着这个绝情的弟弟。
米德兴躺上救护车后,米贝等段菊芬跟米小宝上车,说:“那边我都联系了,酒店我也租好了,交了一个星期的房间,护工我也请好了。”
段菊芬大声说:“你不过去?”她显然是不高兴了,嘀咕了句:“什么人。”
米贝没有心情同他们争吵,她只是觉得自己要虚脱了,她从皮包里拿出五千块钱,递给段菊芬:“我身边只有这么多,如果到时候钱不够的话,给我打电话。”说完,看了下米德兴说:“爸,你自己多保重。”
米德兴的眼里闪出一种埋怨的神情,他可能在怨这个女儿的不肖吧。
120的车门很快关上,米贝看着车子驶出医院,从包里取出一根烟,她发现自己的手指头还在颤抖,她回到楼上,站在小男孩的病房门口,小男孩的父亲已经在给他换衣服了。他*着的上身,如雪一样的惨白。
米贝从包里拿出余下的五千,本来她是想给段菊芬一万的。
她走了过去,把钱塞给小男孩的父亲,小男孩的父亲愣了一下,没接。
米贝说:“你们自己也要保重,人生不能复生,钱不多,拿着。”说着放到小男孩父亲的手里,然后快速的出了门。
一出病房的门,米贝就开始奔跑,她飞速地奔下楼,奔到人来人往的路上。
这时,汽车在她的身边穿棱,司机打开车窗大声的咒骂着。
米贝愣愣地站在车流当中,她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她拿出手机,开了机,按下一个电话号码,对着电话里的男人说:“求求你,过来带我走,过来带我走。”
那个男人着急的说:“你在哪里,出了什么事情。”
米贝说:“我在凤阳一医。”
男人听到医院二个字,越发的着急了:“你怎么了。”
米贝对着电话摇着头,说:“我没事,真的没事,你来带我走,好吗?”
男人说:“我马上过来,你等我。”
米贝慢慢地穿过车流,走到路边,她蹲下身,尽量缩小着自己的身躯。
她打电话的那个男人叫肖笑,是她朋友孙小红的老公。
肖笑跟孙小红是新婚。
她跟他们二个人之间又算什么? 。 想看书来
(二十)
是她先认识肖笑的。
肖笑是沈一岚的同事,同家杂志社的摄影师,一都市的小白领。长得甚是英俊,人也颇有女人缘,据说换女朋友就跟换衣服是的,却是沈一岚的好哥们。
几次聚餐下来,她是见不惯他自以为是的视女人如草芥*样,仿佛天下间的女人都是没见过男人的花痴,不过是比常人帅点,就到处卖弄女人对他的垂青,这种不懂得尊重女人,不懂爱情的男人,不过是因为没有遇上他喜欢的女人罢了。
而他也是见不惯她身上的爱慕虚荣的现代女人的小资味。
只是出于摄影的目的,却是好几次想试图想让她做他的模特。
她开玩笑般说:“免费呢,本小姐没这个兴趣,看你出多少钱了,价码到,*也无所谓。”
他不过是一个小白领,离她金龟婿的目标相差十万八千里,他恼她,一部分出自自身不够富有,另一部份则是她*裸对他不够富有的轻视。
她对品牌挑剔的厉害,总是把自己浑身包裹在名牌里,却总是选择LOGO低调的品牌,奢华但不招摇。
纵是这般,他还是讨厌,他讨厌她骨子里的张扬。
她认识并且谈论的人,是一群活在闵州最上流社会层次的人,但这个女人不过是用自己的肉体换取对这皮馕的包装。所以,她有什么资格轻视他。
二个人在一起,总是唇枪舌战的,惹得沈一岚不胜其烦,干胞以后,约她的时候绝不约他,约他的时候绝不带她。耳根清静的,省得烦。
终还是在命运里交集着。
是他先对她有好感的。
说不清楚时间。
他开始有意无意的用言语试探,她是多么聪明的女人,心比比干多一窍,她看出来,感觉出来他对她的好感,也许可以算是着迷。但是她装假自己浑然不觉,却暗地里故事去吸引他。她喜欢这种游戏,喜欢男人贪婪的目光,尤其一个从一开始如此鄙视她的男人。这不仅仅是因为米贝满足男人对她的爱情,还有自尊。
他们二个人彼此暗地里较着劲,暗暗地展示着的魅力,二个都是情场上的人,碰上了。彼此都不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却想让对方吐露心思,也许吐露的结果不过是受到对方的嘲弄,二个人都有着极强的自尊心,这种自尊纯是被追求着给惯出来的。
那天,也许是真的喝多了。或者说,米贝想让自己退出沈一岚的故事,她需要一个男人帮她忘记这个男人,她需要一个优秀的男人给她注入新鲜的情感。
她累了。
台湾老男人不会给她任何真实意义上的幸福,而这个男人已经很久没有碰她了,久到她都快忘记自己原来还算这个老男人的情妇。他不碰她并不是因为他对她失去了兴趣,而是他早已失去这方面的能力了。一开始就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更是彻底的失去这方面的功效。作为一个情人,如果不能够陪那个男人上床,那么她还有多少玩弄的价值?他还会对她保持多少好感?若不是因为她长得酷似他的初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