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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回眸仰望十九楼的风光，那夜的激情已被深锁，我这是怎么了，做了有钱的男人的玩物还沉迷其中？我告诉自己，沈一岚，你要冷静，这不代表什么，你跟他是二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相交。
他把你当什么？
情人，不，连情人也不是。
我真廉价。
照例的上班，照例的跟肖笑扯淡，不过真是奇怪，王建国这个秃顶男人居然没有来，而于冰冰也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肖笑揶揄着于冰冰：“怎么，你的秃顶王子今天没来上班，就魂不守舍，魂牵梦萦的。”
我以为于冰冰定当跳起来反讥，谁晓得于冰冰一脸忧愁的窝在椅子上，肖笑看了看我，摆出个不可思议的表情，用唇语问我：“她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用唇语回答他：“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包打听、江湖百晓生。”
正在这时，突然冲进来一个中年妇女，穿了件九十年代的大红衣裳，画着浓艳的红色唇膏，发福而臃肿的身体，着实把我跟肖笑都吓一大跳，要不是大白天的，我们真以为自己撞鬼了呢，这鬼还是一含恨而死的厉鬼。
我站了起来，试图拦着她，我说：“你找谁。”
我没拦住，只见中年妇女冲到于冰冰面前，一把拉扯起她的头发，一巴掌甩过去，肖笑马上跳出来，试图拉开中年妇女的手，可是中年妇女非常用力的拽着于冰冰的头发，这一拉开，手里还握着于冰冰的一把头发，于冰冰不晓得是痛的，还是难过的，眼泪直流，那中年妇女嘴里喊道：“你这不要脸的臭婊子，天下的男人死光了，勾引我的老公，那么想男人，你去做鸡呀，你怎么不去卖呀。”
一席话把我跟肖笑都说噎住了。
公司的好事者第一时候冲了出来，围住了我们，有人问怎么回事，有人假意劝解。
我拦在于冰冰跟中年妇女的中间，说：“有话好好说，你凭什么打人。”
中年妇人冷笑着说：“我偏打这个不要脸的*。”说着冲上去就要揍于冰冰，于冰冰捂着脸只是哭，肖笑把于冰冰往身后一拉，指着中年妇女说：“谁不要脸了，就你那德性，管不住自己的老公还敢跑到这里撒野，我要是你老公，早八百年不要你了。”
我推了一把肖笑：“你就少说二句。”
中年妇女往前冲说：“你这个贱女人，还有小白脸帮着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过她。”
我拉着中年妇女的手说：“这位大姐，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会报警的。”然后我转头对出纳说：“你赶快给王总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处理问题。”
出纳噢了一声，就要跑去打电话。
这时这个中年妇女说：“打呀，快打呀，我倒要让他看看我是怎么收拾他的小三。”
这时，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于冰冰是王建国的小三？那个被于冰冰骂的一文不值的秃顶男人？那个肚子比女人怀胎五个月都还要大，个子还没有于冰冰高的，几乎可以做于冰冰爸爸的王建国？
我转头看于冰冰，试图在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于冰冰只是一味的哭。
肖笑倒是很绅士的递了几张纸巾给于冰冰。正在我们发愣的时候，中年妇女突然端起桌上一杯滚烫的咖啡直接往于冰冰脸上泼去，于冰冰很凄凉的一声凄叫，我马上对肖笑说：“快抱着她上医院呀。”肖笑抱着于冰冰就冲出去了，我没顾的上看王建国老婆的表情，估计她很得意。
她要毁掉这个年青女人的容貌，因为这正是她没有的东西，也是她老公厌弃他的缘由。
躺在医院里，于冰冰整张脸被包裹起来，只露出二只眼睛。
肖笑进来，我问他，：“医生怎么说，会留疤吗？”肖笑看着床上的于冰冰说：“睡了？”我点了点头，肖笑摇摇头说：“这说不准。”他停顿了下，又说：“幸好不是硫酸。”
我转头看躺在床上的于冰冰，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柳宁然的老婆也会那样子对我吗？我的脑袋里突然闪出柳宁然的老婆拿着一瓶硫酸泼向我，我痛苦的捂着脸。
突然肖笑说：“沈一岚，你怎么了，脸色发白的。”
我摇了摇头，驱赶脑袋里不祥的念头，说：“我只是担心冰冰还年青，这么一闹，她将来的日子怎么过。”
肖笑示意了一下我，他出去了，我跟着他走出了病房。
肖笑点了根烟说：“她这叫咎由自取。”
我纯粹的做贼心虚地说：“你不要这样子讲，她也是受害者。”
肖笑冷笑下说：“你说她为了什么？跟那样一个男人上床？为爱情？不可能吧，就王建国那条件？那年龄？为性？就他那身段我是男人看见都嫌恶心，那图什么，钱？他一破主编能有多少钱？我就想不明白她于冰冰长得又不难看，怎么就甘心给王建国当三呀。”
我抬头看着肖笑，然后说：“在你看来，肯给男人当三都是犯贱的女人？”
肖笑笑了：“哪也不是，我将来要是结婚了，我就千方百计的引诱你给我当个小三。”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肖笑，把烟灭说：“不过话说回来，要当三也要当上次那个创伟老总柳什么来的的三，要钱有钱，要貌有貌，我要是个女人，肯定拼了命勾引他。”
我的心莫明其妙的跳动了下。
进病房我斜眼看肖笑：“你可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肖笑点了点头头：“大姐，我做人有分寸的。”
我进去的时候，于冰冰已经醒过来了，她很小声的对我说：“一岚给我拿块镜子好吗？”
我从包里掏出块小镜子，正想说什么，肖笑接口说：“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没事的，好好保养，保证不会留疤的。”
于冰冰不相信地看着我，我点了点头，说：“嗯，不会的，你放心。”
于冰冰放下镜子，看样子又想哭了，我赶忙说：“你可千万别哭，容易伤口感染的。”
于冰冰忍住了，轻声说：“你们是不是特瞧不起我？”
肖笑说：“那要看你自己是不是瞧不起你自己。”
我狠狠的拧了下肖笑的大腿，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
于冰冰低下头说：“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是的，我是跟他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你以为我愿意呀。”
我看她情绪那么激动，安慰着说：“你别想了，也别说了，回去把工作辞了，换个新的环境，一切从头来过。”
于冰冰说：“我要说，我不甘心，我要说。”
于冰冰突然抬头，转头看着肖笑，她说：“还记得去年年终酒会，大家都喝多了，王建国说负责送我回家。那晚他并没有送我回家，而是带我去开房，我当时喝多了，半睡半醒的，也就糊里糊涂的跟他上了床，我醒过来后说要把他的丑闻揭发，他当时跪下来给我发誓，说自己是一时酒后糊涂，说自己早就喜欢我了，说自己是太喜欢我才会犯下这个错误。他后来又说，床已经上了，闹起来，我一姑娘家也不好做人，还说什么以我的文凭学历，做死了也只能做个前台，说自己保证给我涨工资，到时候想办法给我调个好职位，也让我做记者或者编辑。”
我说：“你怎么这么傻。”
于冰冰盯着我看，看着我心里直发毛，她说：“我能怎么办，我中专文凭，每个朋一千多的工资，弟弟在上学，家里人天天吵着要让我寄钱，我舍不得吃，舍不穿的，手上就那么点钱，我怎么办？”
肖笑说：“那你就跟了他？”
于冰冰点了点头，说：“过了年，他就给我涨了五百块工资，还时不时的给我买衣服，有时候他去参加记者招待会，还会把拿过来的礼物给我。”
我当时特想哭，多么廉价的一个情人，涨五百块工资？那不是他自己的钱，是公司的钱。一些记者招待会上的礼物？那更是别人的赠送品。就几件并不见得有多名贵的衣服，就让一个年青的女孩甘心当一个男人的情人？
可是我能责备她吗？至少她还拿到了五百块钱的工资，而我呢？什么也没有得到，只有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我抚摸了下她的头发：“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就算你做了他的情人，为什么要让他的老婆知道？”
于冰冰哽咽着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非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肖笑说：“现在你什么也不要想，在医院好好的养伤，凡事等伤好了再讲。”
于冰冰抬头看着肖笑，特平静的说：“那天，你原来说过要送我回家的，后来，你接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有约会，让我自己想办法回去。”
肖笑愣住了：“所以你就上了王建国的车。”
于冰冰点了点头说：“我当时并没有完全醉，酒醉三分醒，我当时告诉自己，我于冰冰就那么差吗？总还是会有男人看上我的。”
肖笑摇头叹了一口气说：“你太傻了。”
第十四章
中午约见米贝跟苏小红，谈起于冰冰的事情，米贝特平静的说：“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我要是她，我才不那么容易让别人欺负，也许指不定是我泼人家咖啡。”
倒是苏小红一惊一乍的：“她怎么就肯给人做小三呢？这事要是发生在我身上，还不给我老妈打断腿。”
米贝冷冷的说：“那不至于吧，你老妈那么看中她将来女婿的条件，那男人要是家财万贯的，看你妈还不乐开花。”
我在桌下踢了下米贝的腿，示意她少说句。
苏小红倒是不生气，还是笑嬉嬉地说：“嘿，这你可别说，我妈说了，这男人，不管外面怎么花心，这老婆嘛，终归还是自己人，见过几个男人肯为情人离婚的？我妈还说呀，别看巩丽长得漂亮，还是国际明星，跟张艺谋那么多年，还不是连个屁也没捞到。所以说，女人要认准找个好男人嫁了，这做三的呀，自己没本事找好男人，就勾引别人老公，最不是什么好东西。”
米贝抽了根烟，冷冷的说：“你老妈还说了什么高见？结婚是长期卖淫，情人是短期卖淫，五十步笑百步，谁比谁高贵，有本事就自己挣钱，养小白脸，农民翻身做主人。”
苏小红愣了一下，哎哎的说：“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正说着，却是肖笑拉着一个美女的手往我们这边走过来，他冲着我喊：“亲爱的，怎么这么巧？”
苏小红盯着我，好像有点不快的说：“他喜欢你？”
我摇头叹息，说：“这小子，是女的都这态度，这要是被康明生看见，我只有跳楼的命。”
米贝倒笑了：“我看他怎么好意思，一边牵着别的女孩子的手，一边叫你亲爱的，他身边的女孩倒是涵养好，我要是她，早一巴掌甩过去了。”
肖笑特不要脸的坐了下来，还拍拍他身边的椅子说：“小微，坐。”
米贝冷笑下说：“我允许你坐了吗？”
这一句话倒是让那个叫小微的女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米贝笑了，说：“我不是指你，我是他。”
说着用手指，指了指肖笑。女孩坐了下来。
肖笑倒也不客气的说：“我跟你谁跟谁。”
米贝说：“话给我讲讲清楚。”
我指了指小微，说：“新女朋友？”
肖笑笑着说：“怎么吃醋了？”
我们三人齐声说：“你真不要脸。”
“我表妹，漂亮吧。”
米贝故作表情的说：“我说呢，以你那条件，怎么会有女人看的上？原来最近没有女人缘了，拉表妹凑数。”
肖笑特无耻的说：“你还别说，最近因为粉丝过于众多，所以决定暂退江湖。”
米贝懒得再搭理他，只说：“不要脸的人我也见过不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这时，肖笑说：“找你们是正经事。”然后转头看苏小红，说：“小红红。”
当时那句话叫出来，我跟米贝那个反胃，米贝突然的握着我的手说：“岚，我特同情你，整天跟这样的人一起上班，真会折寿的。”
我笑说：“没办法，我以我血荐轩辕。”
肖笑依旧继续他那装帅的表情说：“我表妹应聘你们公司，一直没什么消息，你帮我看看。”
“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说。
苏小红倒很客气的说：“你表妹应聘什么岗位？”
“会计助理，她大学刚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