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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也不着急,闲庭散步似的穿过了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大路,又绕过一个小花园,穿过一条长廊,这才到了正厅。
正厅里似乎很热闹,老远就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特别是女人们的声音特别高昂,好像是碰到了很开心的事,几个站在门口的仆人丫头也面带喜色。
君卿侧头看了齐放一眼,见他仍是笑呵呵不快不慢地走着,也就没想太多,跟着一起跨入了正厅。
大厅主位上端坐着的就是这个齐家的掌权人,是操控着国家海军的男人,是占据如画江山的王者。他八岁就跟着祖父走南闯北,凭着自己的能力,也借着高贵的家世,在风云变幻,阴谋交错的军部中站稳脚跟并且迅速夸张势力。他戎马半生,造就了如今的辉煌。
齐天毓的五个儿子里,小儿子齐放是最像他的,两人有七分相似,但是乍一看,谁也不会将他们想到一块去。因为齐放的一言一行都透着一股子妖孽的味道,比较放纵嚣张,在君卿看来还有一点狡诈奸佞的味道。而齐天毓却整个一冷肃又霸道的男人,哪怕他眉目清俊,脸型雅致,可那双桃花眼却生生地印出一股凌厉来,这大概就是灵魂的差异导致了截然不同的气势吧。
齐天毓脸上带着几分高兴,他瞧见从门口走来的君卿时,眼底的笑意就明显了起来。
“卿儿,过来。”他招招手,露出别人都难得一见的和蔼。
“嗯。”君卿乖巧地应了一声,抬脚正要走,视线却瞥到了齐天毓身边侧立着的一个男人,登时,她只觉得心脏一紧,一盆冰水就从天而降,把她淋了个透心凉。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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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我和她是校友
站在齐天毓身边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俊朗,腰背挺拔,透着一身正气。他穿着身黑色军装,剑眉微皱,神情冷肃,与齐天毓在这表情上有**分相似,显得老气横秋,却稳重异常。
这个男人,正是领兵驻南海边境地区已有三年的齐家三公子,齐钰。
齐钰性格最似其父,所以五个儿子里齐天毓也最看重他,这从他年仅二十四岁就被提为海军上校就能看出来了。如今他驻守边境三年期满,回到本家自然将更受其父喜爱,在军部权力中心站稳脚跟是指日可待。
君卿看着不远处那个虽然容颜冷淡,眼底却不掩喜色的男人,胸口好像被一个大铁锤狠狠砸了一记,说不出有多痛,有多酸,只觉得这个意外来得太突然,让她闷慌得很,反而一时没了当初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齐钰,齐钰……她将这两个字含在嘴里转了又转,终究是把它咽了下去。四年前,他们是恋人,四年后,他们是叔嫂,仅此而已。
她的身体冰冷僵硬,但脑子却昏沉燥热。她极力让自己滚烫的思绪冷静下来,这样平淡地安慰或者告诫着自己。
人的一生中,总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胜过性命的,于她而言,这东西便是亲情。因为她爱着她的父母,所以她可以抛却很多珍贵的东西去复仇,因为她爱着她的祖父,所以她可以不惜与一个强大的国家为敌,她愿意为此蛰伏几千个日夜,哪怕最终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而爱情,她是再不会相信了的。
当她为了突然出现的齐钰而心绪百转的时候,齐钰也第一时间看到了她。当目光锁定在她脸上时,他的惊讶不会比她少,甚至带着一丝喜悦和激动。
他已经有四年没见过这个女孩了。
而今天这意料之外的相遇,让他心中各种念头都翻滚着。四年前她突然失踪是去了哪里,她现在又为何会出现在齐家,她一身军装是进军队了吗?父亲好像对她很是喜爱。
“卿儿?”齐天毓是何许人,君卿不过在门口停顿数秒,便将锐利的目光分别前后落在了齐钰和君卿身上。他稍一敛眉,口吻中带着暗沉的疑虑。
只一个眼神,这个在华夏国执掌风云的男人也能生出疑惑来。
君卿心头一惊,手心蓦地渗出了冷汗,她怎么糊涂了,在齐天毓面前发呆,简直是嫌自己身上的宠爱太多了!
她暗暗吸口气,扬起得体又乖巧的笑容,迈着有力的步子快速走到了齐天毓身边,说道:“将军,怎么不见夫人呀?”
齐天毓当然知道她不是真的关心齐家主母的去向,不过是随便说说,但他也不介意,视线在她手中的文件袋上滑过,忽而和蔼地笑起来:“她今天身体不适,明早你再去看看她吧。”
“好。”君卿点点头,就不再说话,安静地站在他身边,也不跟别的男人女人们说话,连眼神都不挪一个。大家也都习惯了她这幅安静又不理人的样,加上有齐天毓惯着,自然不敢明面上地说她不懂规矩不知道叫长辈。
场面与刚才相比有些冷情,齐放就上前叫过父亲,又和诸位兄弟叔婶一一说了几句后,转向了齐钰,笑着说:“三年不见,三哥越发有气势了。”
“五弟说笑了。”齐钰不是个喜欢多说话的人,他冷淡地点了点头,好在其他一堆人都很有颜色,立刻你一眼我一语地把场面重新弄热闹了起来。
齐天毓共有五个儿子,长子和二子都是他正妻关玥所出,三子和四子是他二房夫人张钏所生,而五儿子齐放的母亲则是生产后不久就生病去世了。他还有三个女儿,都是其他非正妻的女人生的。
华夏国是一夫一妻制的国家,但是贵族家庭的男人总是不可能甘心于只有一个女人的,所以往往合法的正妻有一个,养在后院的女人有一群。齐天毓也不例外,他后院的女人至今仍在不断扩充中,当然也有被抛弃的。
齐钰三年才回了一趟家,今后又是前途无量,族里和他攀关系的人当然多。谈话间,齐钰总是冷着脸回应几个字,却频频朝着君卿看去。这个动作做得还算隐秘,只有齐放和齐天毓看见,两人都是一个皱眉,心中同时升起了疑惑,不愧是父子俩,都是疑心病重得变态的主。
“齐钰,你认识她吗?”等大家都说说笑笑得差不多了,齐天毓就又开了口。
君卿听了这问话,眼神淡漠地抬起了头看着齐钰。他会怎么回答呢?她有些玩味地想。
齐钰看着这双熟悉的眼眸,其中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缱绻温柔,不禁心中一恸,嘴里立马就升起了滋味百种。他吸口气,压下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恭敬地回答了父亲的话:“认识,我和她是校友。”
“哦?君小姐竟然和三哥是校友?我怎么记得君小姐是在荷兰军校毕业的?”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米黄色长裙的女人,这人名叫齐珍,是齐天毓的长女。
君卿看了齐天毓一眼,见他没反应,心底就沉了沉,以前碰到这种情况,齐天毓一定会维护,但现在却默许了齐珍的行为,显然是为了刚才她多看齐钰一眼的事情心生怀疑了。啧,和齐放一个恶劣多疑的德性。
“我原名于清,四年前的确是京城第一军校的学生,只是后来被现在的母亲收养,这才改名君卿。”君卿顿了下,抿了抿双唇,神色冷淡地说:“我也的确是荷兰军校毕业。”
君卿以前是孤儿,后来被姓君的富商寡妇收养的事情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齐家这些人精肯定都是知道的,现在齐珍这么问出来,无非是想给她难看。她心里是不在意的,反正这齐珍针对她也不是一两日了,不过面上她还是要表现得隐隐委屈点。
果然,看君卿这种神色,齐天毓就忍不住皱了眉,对齐珍说道:“齐珍,你该和卿儿好好学学,她一年就完成了军校学业,你却没能给我一份满意的成绩。”
齐珍一听,脸色煞白,唯唯诺诺地应了下来,低头的时候却瞪了君卿一眼。她很讨厌君卿,不就是会打架,会玩枪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父亲要对你这么好?男人婆!
不管齐珍有没有被打压,君卿都只是站在齐天毓身边,抿着唇不说话。明明清清淡淡的小脸,却硬是让人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看得齐天毓又朝着齐珍不满地望了一眼。而齐钰也皱紧了眉头,本就刻板的脸更加冷肃。
倒是君卿的未婚夫,却是笑盈盈地看着这出戏,不着痕迹地对君卿抛了个媚眼,表示“干得好”,齐珍仗着自己是长女,又颇受齐天毓宠爱,以前就常常和他做对,烦得很,现在碰到了君卿就每每吃瘪,他看着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至于君卿会委屈啊什么的,他是一点也没觉得。在他心里,这个女人可彪悍得不得了,就算她是孤儿,身世凄惨,她也照样可以活得意气风发,有齐天毓给她撑腰,她想怎么嚣张都可以啊。
------题外话------
哦,渣男,明天就虐一虐他~
话说,喜欢这个偏心眼的齐天毓么~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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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如今是叔嫂
因为是周末,又恰逢齐钰回京,来齐家本宅的人不少,正厅里很是热闹,不一会儿大家就都纷纷笑开了怀熟络了起来。最看重的儿子回来了,齐天毓当然很高兴,虽然坐在主位上不曾多说话,但目光却是比较温和的。大家见此,心里对齐钰今后的前途就有了更高的评价。
正厅里其乐融融,君卿将大家的神情看在眼底,却觉得满是虚情假意。但不能否认,她也习惯了这种虚假的和乐,游走在阴谋诡计和谋算斗争中,她早就练出了同样的本事。
君卿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那个被众星捧月似乎围在中心的冷肃男子,却已经没了方才猛地见到他时的那种古怪烦躁的复杂感觉。她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胸口,发现那个曾经让她笑,让她哭的少年的身影更加浅淡了下去。四年过去,她大概是真的不再爱了,这样就好。
随即,她觉得一股好像堵在胸口许多年的闷气骤然消散,令她目光清明,神思敏捷,心情也翩然起来。再抬头望向那个男人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自在地笑了。
是了,即使当初如何山盟海誓,还年幼的他们又为何一定要背负这种来自爱情的禁锢。他有他的追求,他的人生,他的执着,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苦苦强求。至少她爱他时,她是心甘情愿付出的,若得不到回报也是理所应当,怨不得人。
只是今后,她再不会那般痴傻,爱情于她,将永远是个陌生的词汇。
她一直都很坚强,但她也同样懦弱。她将自己打造成了一副铜皮铁骨,任何来自外界的痛苦、磨难都无法将她摧毁。可是就像刺猬一样,在这幅坚硬的保护壳下,她也有一处无法坚硬起来的软肉,她只有勇气将这处柔软对人开放一次,那一次,她便被伤得鲜血淋漓,再不敢让它暴露在空气中了。
她怕了,那种扯着心脏,如何捶打胸腔都无法遏制的痛苦,她再也不想承受。
当她展颜一笑时,齐钰正好偏头看过来。那笑,一如四年前,美得惊心动魄,却让他心底发慌,那种带着洒脱、释然的笑容好像在告诉他,他将失去这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他慌乱地皱紧了眉头,再朝着君卿看去时,她却已经低下头和齐天毓说话了。摇摇头,他努力将心慌的感觉压下去。
“三哥在看什么?”一道声音落在齐钰身后,他转过身,只见五弟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没什么。”齐钰在一旁坐下,见身边暂时没人过来烦他,就冷着脸问:“你怎么和清清一起过来的?”
卿卿?叫得可真亲密!不是说只是校友吗?齐放心中不爽,但面上还是带着平常的笑,朝着君卿那边看了一眼,眼中露出温柔的神采:“我昨天才回京,很想念卿卿就让她来我那过夜,正好早上也能一起过来。”这句本就不寻常的话被一个风流大少说出来,自然达到了非常暧昧的效果。
“过夜”两个字显然刺激了这位再见前女友的男人,他差点绷不住自己冷淡的脸就要暴跳起来,还好过硬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强大的理智将他的双肩牢牢按住了。他双眉紧皱,努力不让自己露出扭曲的神色,道:“你和她……”
“嗯?我以为三哥应该知道。”齐放故作惊讶,然后又恍然道:“也是了,三哥只认识从前的于清,却不知道现在的君卿。卿卿是我的未婚妻,三个月后我们就会去登记结婚。”
如果说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