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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容易被骗。她真讨厌,是不是?”
屋子里沉默了很久,君卿才又吸了口气,说:“我是在七岁那年失去了爸妈,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就翻天覆地的变了。我知道我的仇人是哪些人,而我总要看着他们死了才甘心闭眼的。”
“卿卿!别说这种话,我听着心里怕。要报仇,不一定要拼得你死我活。”秦佑臣终于还是出声,他根本听不下君卿的这句话,他不要她以生命的代价去复仇,不是不值得,而是他不舍。
“那只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君卿笑着说:“如果可以,我当然是想好好活着的,因为我还有亲人,我得照顾他。等时机成熟,我就会回到爷爷的身边。”
再接下去,君卿却是不能细说了。不是不相信秦佑臣,而是说了也无用,她更加不希望拖他下水,更何况秦佑臣自己本身恐怕也有什么秘密。
她和他一直都伪装得很好,可别人看不出,他们互相却是能察觉到一些的。当然,现在她说出这些并不是为了让秦佑臣也跟自己坦白,反正他们只要一直都相互信任,相互关怀就够了。
君卿用力眨了眨带着水光的眼睛,然后从茶几低下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团红线,用剪刀取下了一段长线后把两个铃铛都套了进去,她弯腰把铃铛绑在了右脚上,甩了甩,笑着问:“好看吗?”
见她这么快收拾好了低落的心情,秦佑臣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更加心疼了。她总是这样,在有权力发泄哭泣胡闹的年纪里,早早地学会了隐忍坚强和乐观。
“好看。”秦佑臣将她的右脚脚踝握住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用手拨了拨那两颗铃铛,重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容颜精致的女孩开心地笑倒在在了他怀里。当他一遍又一遍轻声细语地述说着安抚人心的话,那在胸口翻涌的恨意和钝痛也慢慢浅淡起来,她闭着眼,轻轻晃悠着小脚,再一次确定,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一抹光明,一份支柱,一个救赎。
当天晚上,齐放就打了电话过来问她情况,她当然说没事,并拒绝了去他的别墅住的建议。紧接着齐钰也打了电话过来,君卿态度冷淡,口气疏远,只说了两三句就挂了电话。闻人夜寒也随后打过来,劈头盖脸就是问她电话干嘛占线。
君卿只翻了个白眼,无语道:“闻人大少爷,深夜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问我的电话为什么占线?”
闻人夜寒在那边一噎,心里的火气就飞涨了起来。他最近很忙,晚上回家了才知道君卿住的地方被人炸了,心里又急又怒,给她打电话又占线,正火着呢,她却还这样说。
他气完,又委屈了起来。他堂堂太子爷,从小到大都是一帆风顺,因为年幼丧母,父亲对他更是宠上了天,从没人敢让他憋屈过,可碰上了这女人,憋屈就成了他的家常便饭了!
他在电话那头梗着不吭声,那粗重不忿的呼吸声自然传到了君卿的耳朵里。君卿微微抚额,突然觉得不可思议,当初自己怎么会对这个男人有那样高的评价,觉得他如此危险甚至忌惮他?明明只是个自负幼稚的大男孩罢了。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和高阳不相上下的武力值,还有狠辣的出手风格完全足够让她继续把这份警惕保持下去。
君卿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先软下了口气,看在他父亲对她很不错的份上:“好了,你打电话过来到底什么事?”
“没事!”闻人夜寒大吼一声气冲冲地挂下了电话。
君卿被她整得一愣一愣,最后不明所以地撇了撇嘴。很快,高阳的电话也过来了。
这群人今天还消不消停了?
高阳打电话来,自然也是问问她的情况。君卿一概说好,不过她有些纳闷了,齐放和齐钰知道她家出事就算了,高阳和闻人两个怎么也有这么快的消息,她可没做过把自家住址放在公告栏上的蠢事。
高阳问完了这些就放下了心,他这两天也很忙,正在准备重新着手某些事情,再加上后天就要和君卿去北漠基地,那里是新基地,根本没有服务的人员,为了君卿有个舒舒服服的吃喝住行,他要准备的东西有不少。
他并不想挂电话,所以扯着各种事情地说,当然,还是用那种憨厚带着傻气的语调,逗得君卿渐渐笑开了。她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往耳朵里塞了耳机,然后退出手机通话界面给几个可能会等下打电话过来的人都发了“无事”的短信。
“队长。”高阳突然欲言又止起来。
君卿被他逗得开心,所以也不介意配合他一回,嗯了一声。
“队长,我喜欢你。”低沉的嗓音通过耳机震动着她的耳膜,让她心头一跳,竟紧张了起来,脑海中也不由自主地想了那一晚零碎的场景,加上前些日子刚刚和齐放有了肌肤之亲,难免面红耳赤起来。
她暗暗吸了口气,声音的平静和脸色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对比:“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高阳,我已经说过了,我需要齐家五少夫人这个身份。”
高阳在那边皱了皱眉,还是觉得不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他希望她先爱上自己,然后他再告诉她。
“我知道,可是不是要到圣诞节后你们才结婚吗,在此之前不能试着和我交往吗?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我们试着交往,也许——”
“没有也许!”君卿皱眉打断了他的话,见那边突然没了声音,不知怎么的,她就觉得他在那边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心一软,口气就温和了几分:“好了,时间不早了,睡吧。”她完全不知道那腹黑的男人听到她明显柔软下来的语气而咧开了嘴无声地笑。
“好吧,晚安。”高阳知道隔着电话不能逼得太极,没关系,去北漠基地和她单独相处一个月,他们之间的关系总能有进展的。(众队员:单独相处?我们不是人啊!)
君卿微松了口气,却总觉得那男人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他是又憨又傻,但往往这种人也很固执。
正有些烦恼着,手机又聒噪地响了起来,刚刚接听,她就忍不住拿下了耳机。等那边吼完,她才重新带上,皱眉问:“你刚才说什么?”
闻人夜寒又是一滞,随即暴怒起来,“女人!你到底在和谁打电话?!有什么话这么多?占线占线总是占线!老子都已经能背出那一段‘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拨他妹啊!”
其实被人这么一吼,君卿是不喜欢的,但闻人真是太能搞笑了,特别是那一句“对不起,您……”,那故意模仿的声音,简直了。
君卿哪里忍得住,扑哧一声就呵呵笑了起来,这么一笑,之前积攒的负面情绪竟然一扫而光。
闻人握着手机一呆,慌忙按下了录音键,等那边已经没了笑声,他才发现自己竟然都没有记得呼吸!
她笑了,还笑出了声。闻人只记得这一点,他见过她笑的样子,很好看,却从未听到她笑得这么开怀,他多恨自己没能出现在她面前,不然他一定要把那场景录下来,不然谁知道下一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笑够了?”虽然闻人刚才那些举动都很傻气,不过声音里却是一成不变的傲慢,甚至还故意加了点严肃意味。
“咳,嗯。”君卿勾唇道:“我的公寓被炸了,自然有不少人打电话过来问,再说是你刚才自己挂的电话,不然也不会被人占了线。”
这是在解释喽?闻人夜寒满意地点点头,积攒了快一个小时的怒气也随之散了,他说:“好吧,这次就算了。后天我有事要办,不能跟你一起去北漠基地,不过记得给我留一个房间,我办完事情会过去。当然,我不介意就住在你那。”
“……”君卿的脸有些瘫,这算是调戏吗?
不等她论证完这一点,闻人已经在那边喋喋不休了,说的也都是些趣事,不过她怎么听着觉得和高阳刚才说的那些趣事有些类似呢?
君卿试探着问了一句:“闻人,你以前和高阳是一个部队的?”
那边顿了顿,说:“你怎么这么问?我毕业后没进部队。高阳入伍的时候我已经在国外了。”
“哦,刚才高阳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了一些部队里碰到的趣事,我觉得和你说的在佣兵队里碰到的事有些类似。”君卿实话实话。
“大概是都是兵吧,所以发生的事情也类似点。”闻人皱了皱眉,又酸溜溜地说:“高阳打电话给你干嘛?”
“你干嘛他就干嘛。”
“额。”闻人无语,摸了摸鼻子,他想追求她,高阳也是?嗯,好像是的。高阳你个混蛋,从小就跟老子抢东西,从玩具到尿不湿一个都不会落下!现在还敢抢他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捏了捏拳头,匆匆跟君卿道了声晚安就打电话给了高阳,把他约出来,在家门前的公园里一顿好揍。当然,具体是谁揍谁,大家也都分不清,反正第二天这两人都是鼻青脸肿的,不过好歹是没像上次那样差点打断骨头,让两方家人啧啧称奇,这两不省心的孩子竟然也有手下留情的时候(高阳闻人:这都什么家人?!)。
------题外话------
扑哧,还是木有写完目标字数,这两天是肿么了,是因为快写黑老大的缘故么……
咳,明天加紧写啊,明天黑老大会出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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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海狮队,太幻灭了
揍了高阳(亦或者是被揍)一顿后,闻人夜寒就呲牙咧嘴地冲了个澡,看着镜子里那鼻青脸肿的样子,他咬牙切齿地忍住了再冲到高阳那边把他揍得全身开花的冲动。混蛋,竟敢破坏他英俊的脸蛋!
不过好在,他也给高阳“毁了容”,那伤养一天可养不好,到时候就看他怎么在君卿面前出丑吧!哈!
他幸灾乐祸地笑,扯到了嘴边的伤口又是一顿呲牙咧嘴。想到明天要和那几个兔崽子出任务,顿时又觉得人生暗淡无光,明天他们见到他这张脸,会以此在他背后笑他一辈子吧?
又把高阳给骂了一遍后,闻人就给那群兔崽子打了电话,嘱咐他们不准带手机,省得明天被拍照围观,用证据嘲笑一辈子!
等上床关灯后,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偷拍下来的君卿的照片,冰冷的眼底竟升起了几分温度。
他喜欢她,并正在越来越喜欢当中。这是他前两天才发现的心思,并越来越肯定着。
从第一次见面被她身上那种奇异的矛盾感吸引开始,她劫持他时的干净利落,她训练人时的傲慢嚣张,她面对敌人时的狠辣无情,她为人处事的圆滑讨喜。无论是她隐藏在深处的温柔,还是她表现出来的冷冽,都让他为之着迷。
而想到她的未婚夫,他就会嫉妒得恨不得杀了他,看到高阳对她献殷勤,就想把他扔进海里喂鲨鱼。这就是父亲说过的占有欲和……额,吃醋,真令人丢脸的词汇,不过好吧,他勉强承认了。他吃醋,只要想到齐放的身份他就不爽,只要看到君卿对高阳说话他就想发飙。
还有那个傅涛!别以为他没看到他总是往君卿那边瞄!(傅涛:天大的冤枉!咱和你不一个龌鹾心思!)哦对了,还有那个该死的秦佑臣,竟敢和她同居,也不知道有没有乘机吃过她豆腐!真是气死人了!(优优:这碎碎念的家伙完全没想过他还不是君卿的谁谁谁,没资格愤怒的亲。闻人飞起一脚:滚!优优:啊——)
闻人夜寒忍不住,凑近了那手机上的君卿的侧脸亲了亲。他肯定是喜欢她的,很喜欢很喜欢。等他们再经历一些事,交换了信任以后,他相信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他也一定会像父亲爱着母亲一样,深深地爱着那个让他心甘情愿憋屈,甘之如饴装弱的女人。
刚刚陷入爱情(单恋)的长河中的男人很有小女生范儿地抓住手机,听着录音里头那清脆的笑声进入了梦乡,可他还没梦到某个心爱的小美人,就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一蹦三丈高,仰天大叫了一声。
他他他,他想起来了!君卿刚才喊他闻人了!闻人!而不是那该死的,难听的,干巴巴的“副队”!
兴奋之下,闻人又飞速给了君卿一个电话,这时正是凌晨,君卿早就睡下了,突然接到电话,知道是这臭小子后劈头盖脸给了他一顿骂,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