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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甩将人扔在了地上,见她爬起来就要跑,便又甩出了一把匕首。
只听得“啊”一声惨叫,那女孩就头冒冷汗地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右腿在地上打滚起来。
见到这番场景,众人面面相觑,为什么秦青会这样残忍对付一个孩子?心里虽然疑惑,但大家都没有没头没脑地指责秦青的不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位副队长不管如何冷情,也到底是个军人,不会凭白无故就做这种事情的,除非……这女孩对君卿做了什么。
这么一想,傅涛等人看向小女孩时的目光也变了。那女孩面对众人从疑惑到不善的眼神,终于知道自己的苦肉计不可行,便安静了下来没再打滚。
匕首只是擦过她的小腿而已,秦青再生气也还留着几分理智,不可能真的把匕首插(和谐)进一个孩子的腿中。她目光凶狠地瞪了那孩子一眼,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后蹲下身子,拎着她的领口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目的,人数!”
那孩子也算硬气,就是低着头不说话,大概是仗着这些军人对一个小孩子总是下不了手的,态度上竟然还有些有恃无恐。
秦青见了,脸色更是沉得阴森可怖,她的道德底线不允许她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使用残忍的逼供手段,可一想到刚才君卿的情况,她就恨不得掐死这个孩子才好。如果不是不远处还挤着一堆普通民众,她真会这么做。她可以不折磨一个孩子,却对取他性命绝无手软。
吕禄一直皱着眉在旁看着,见高阳还不回来,房舍那边却不时传来枪声,又想到自古巷战就是最血腥残忍的,不禁担忧地问何期:“你们来时看见高阳了吗?”
何风正在给谢崇取子弹,何期和何实给他们打着手电筒,听见吕禄问话,何期便摇头道:“没遇上。村子人不多,可太大,来这里的路就有好几条,巷子也是七拐八拐的,很容易迷路,说不定高阳还在里面绕着呢。”
傅涛又急忙问:“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队长呢?队长什么指示?”他刚刚中途就被君卿遣回来安排其他事情了,所以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秦青根本没心情回答这些问题,她全身的力气都在拼命压制自己嗜血的渴望。
还是何期回答了他:“你离开后不久,我们和对方碰了面,他们似乎是提前在这村子里熟悉过了,布置了许多陷阱,人员埋伏众多,竟然还有好几个狙击手!因为我们是临时上阵,一场交锋下来,我们不少人都受了伤,队长为了让我们顺利把受伤的队员送走,已经引着敌人和我们走散了。离天明还有七个小时,我们不能再集体行动,队长的意思是让我们等着,到天明了再去接应她,在这之前守好军火。”
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傅涛不敢置信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下子,队长算是阴沟里翻船了,向来只有她带着人埋伏别人,这回倒是被人暗算了。
秦青似乎终于平复了心中的戾气,她一把将不肯说一个字的小女孩扔在草地上,让人看牢了她后,声音阴沉如水,“村民在哪?”
“在那边。”傅涛立刻回答,也马上明白了她的想法,他皱眉道:“秦青,你想问村民要村子的地图?”
秦青点了点头,虽然不可能得到详细地图,但是作为生活在这里的人,至少能画出大概的图来。
“你想进去找队长?可是队长的意思是让我们等着她,守住军火,而且敌明我暗,村子现在很危险,你——”
秦青猛地停住脚步,她一把拎住了傅涛的衣领,那声音仿佛困兽的嘶吼:“我可不管什么军火,我只知道她受伤了,我必须现在就把人找回来!该死的!也许那些人的目的根本就是队长!”
傅涛被她这么拎着领口,有些丢脸,但他也知道这女人因为队长受伤的事已经快疯了,等等——受伤?
“什么受伤?”傅涛脸色终于变了,本来在他的心里,队长就算还在躲藏中也绝不会有事,所以他才这样安心地要听指令行事。
秦青却已经不再说话,大步朝着村民休息的地方走去。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些人对君卿说的话——你还不知道你的秦副队已经得了绝症吧。
北风呼啸中,秦青捏紧了拳头,眼眶酸痛得她想吼叫发泄一番。她辛辛苦苦掩饰的秘密,竟然在那种时候被人拆穿了。君卿强悍如斯,却因为那一句话而分了心神,让那个该死的孩子一刀捅进了肚子里!
傅涛焦急地问着其他人:“队长怎么受伤了,严重吗?”
已经包扎好伤口的成浮朝着地上呸了一口血水,平日里微笑的双眼此时像是一双凶恶的兽瞳,他狠狠地瞪着那个被几个队员看守着的小女孩,寒着声音说道:“队长在引开敌人前,被这个臭丫头捅了一刀,在肚子上,抽出来的时候半个刀口上都是血!”
徐论脸上也没了笑嘻嘻的表情,他磨着牙说道:“等队长回来,老子第一个就剐了这个小杂种!”徐论没入伍前做过海盗,对人命根本不在乎,别说是杀个孩子,就算是婴儿又如何?这两年因为跟着君卿混,知道她不喜欢这些,他早就收敛了很多,可现在他只要一想起君卿捂着肚子不敢相信地看着那臭丫头的眼神,就恨不得把那丫头给生吞活剥了!
原来,当时的情况是两方交锋下,君卿费力地救下了一对在茅屋里躲着差点被子弹波及到的老妪和那个小女孩,却不想,敌人突然喊出秦青得了绝症这种狗屁话,害得君卿心神不宁,那老妪和小女孩就一前一后同时出了刀,君卿躲过了老妪,却没躲过那女孩的。后来老妪被乱枪扫到就身亡了。
徐论说完,再想起君卿冷着脸命令他们带着队友撤退时的场景,铁铮铮的汉子就红了眼眶,都是他没用,差点被狙击枪爆头,躲过了一枪却又被炸弹给轰伤了左腿。
这边因为徐论的叙述而安静了下来,秦青却已经简单熟悉了下村中地形,吕禄要求和她一起去,她颔首应下。
等两人带着二十个装备优良且擅长巷战的特种兵离开,谢崇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说道:“你们都冷静下来,现在这样的情绪可不适合完成队长交给我们的任务,不管对方的目标是这批军火还是队长本身,我们都要对队长有信心,做好她交代的就行。队长虽然受了伤,但难道你们不相信我们的队长可以安然无恙吗?”
“当然相信!队长是最强的!”何实第一个举着拳头说,其他人纷纷点头,人心也一下子稳定了下来。
“很好,那么我们先来处理伤员,清点人数,包括队员和村民,紧守军火,再组织五十个人,其中二十人配备反坦克武器,只要有人敢靠近,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何期,你去问问这个村子还有没有其他异样的情况,这里临近内蒙古西侧边界,我怀疑对方可能来自外国势力。何风。”说到这,谢崇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白枫,皱眉道:“拿着你的电脑去查一查京城的动向。”
他说的模棱两可,但何风却已经明白,他要他查的就是军部的人有什么异动。反正这一次队长挂了彩,是一定要有人付出代价的。
白枫看着这些人默契的表现,微微勾了勾唇,看起来,那个君卿还是这伙人的精神支柱呢。
这边严密地安排起来,可君卿那边,却不容乐观。
村子这边房子很多,不过多数都是连门都是破的空房子。随着稀稀拉拉的枪声戛然而止,村子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是很多人都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巷战的开始。
一个常年无人居住的破房子里,压抑的喘息声伴随着隐忍的痛苦在黑暗的角落里时而响起。君卿此时脸色惨白如纸,全身发冷,额头却都是汗珠,绿宝石发圈早就不见了踪影,披散下来的乌发粘在脸颊上,令人很是难受。
她被那小女孩在肚子上捅了一刀后就完全确定了对方的目标就是她,加上当时她已经被几个人隔开,无法往前一步,权衡之下就命令秦青先带人离开,自己则去引开那些人。可是肚子上的伤实在太严重了,她逃跑的时候不慎被那些流弹擦伤了小腿和眼皮,不得已之下,只能匆匆甩掉了几个人逃进了这个屋子里。
她肚子疼得厉害,眼皮又因为被割伤而流了一大片的血,她用匕首割开了上衣的衣摆,将布条蒙住了眼睛绑在脑袋上,然后双手努力捂着自己流着血的肚子。
“呵……还是我的妇人之仁害了我吗?”君卿想起那个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的小女孩,不禁苦笑起来。她知道不该看轻孩子,孩子也可能是杀人利器,但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软软地喊着她姐姐,求她救命的孩子会是一个捅了她一刀的人啊。
还有那些人说的话,秦青她……
君卿摇摇头,不,不会的,秦青怎么会得绝症呢,一定是诓骗她的。她定下心神,将脑袋用力往后面的墙顶了顶,冰凉的墙面刺激着发热的头脑,倒是让人清醒了不少。
躲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一来,她肚子上的伤口不能再拖延,这里什么都没有,她想自己缝几针都难,再这样下去,非得死在这上面不可。二来,那些人恐怕也要不了多久就会找来了。
可是像她现在这情况,哪里还有力气逃出去?而手机也被她扔了,她怕被人利用手机定位了地点。因为她已经怀疑她身边有内鬼。
随着失血越来越严重,君卿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不,她不能这么睡过去,不能,她要活下去,要报仇……可是,她真的好累……怎么办,清清很累,很想睡……爷爷……
爷爷!
君卿猛地睁开眼,眼皮被蒙在眼睛上的布料刮了一下,生疼,她将那布条拉下来一点,扭头去看不远处窗外的情况,想着还是撑一下再走几步,至少找一个有人住过的房子,找些灯火和针线,把肚子的伤给处理了。
这时,本就破败的木门被人一脚踢开,率先走进来的,是一个嘴里刁着雪茄的男人,他穿着军大衣,身形很高大,黑暗的房子里,雪茄的光亮让君卿隐约看见了那人的脸。
是他!那个在洛杉矶买她地图的人!也是那个卖给闻人皓神秘军火的人!
君卿嘴里暗暗发苦,以后再也不会在没弄清买主底细之前就接活干了,当时她只是戴了个墨镜和丝巾就去见了这人,现在要是被认出来,指不定出什么妖娥子呢。不过好在,她还是能确定这个人和刚才那批人不是一伙的,他是俄国人,还是个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军火商,而刚才那些人显然是华夏国人。
君卿迅速不着痕迹地拉下了脸上的布条,暗自庆幸眼皮被伤到了,这样一来,想必不会被认出来了。
“老大,有个人,是个小女娃,十五六岁的样子,好像受了重伤。”那刁雪茄的男人开了口,声音不大,但说的是俄语。
君卿耳朵一动,原来他身后还有别人啊,听着还是领头的。她想了想,或许这是把自己救出去的一个机会,对付军火商,下策是用钱,上策是军火生意上的人脉,这两者她都不缺,所以她觉得这次被救的可能性挺大。
她刚刚想着怎么和人开口呢,却听见一道冷得好像在北极转了一圈飞过来的声音:“扔出去。”这声音丝毫不带感情,好像这扔出去的不是个人,而是件废品。
……废品,你才废品,你方圆十里都是废品!
如果可以,君卿很想吐血一把,然后大喊一声你妹夫的!就算你不知道同情心三个字怎么写,那也不能这么干脆地把一个人随便扔出去啊!
更何况,听这雪茄男的话,他还把她看成了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呢,有这么禽兽的人吗?外头天寒地冻的把一个只穿了两件衣服,还受了重伤的人给扔出去,这不是要人命嘛!混蛋!
君卿心里这个气,她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见着个人就非要人家救,那你不救就不救,反正你的确没有义务出手,可是好歹也不能把人给这么扔出去啊!我擦!先不说她身上伤得厉害,就是外面可能潜伏着的敌人也够她喝一壶的啊!
正在心里吐槽谩骂的时候,一双大手已经把她抱了起来,同时把她手里捏着的匕首给扔在了地上。
啊喂!你他妈真的要把我扔出去啊?!太禽兽了!还不给老娘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