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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胡子男人已经把君卿抱了出去,安德烈才想起来君卿眼睛的事,可他现在也没闲心管这个了。
齐放接到通知说君卿遇袭的时候,心里还挺淡定的,一点也不为她着急,可等传来消息说君卿已经受伤,并身处包围中时,吓得脑子一下就空白了。怎么会呢?齐放觉得不可思议,那个强悍的女人怎么可能受伤?他甚至完全无法想象她身上出现哪怕一个小口子的模样!
急急忙忙召集了手下的一队精兵,也不管齐钰得了消息也要跟来的行为,登上直升机就火速赶了过来,一边又吩咐驻扎在附近的军队前去与他汇合。
一夜的奔波,一夜的焦虑,一夜的担忧,直到此刻,他看着那个被人抱出来的女人,心中的石头才终于落了地,然而下一秒,他的心脏就提到了嗓子眼,复杂的感情顿时涌上了心疼,心疼的,愤怒的,还有恐慌的……怎么回事,她的眼睛上为什么蒙着一层纱布?她双脚上的伤已经严重到不能自己行走了吗?
站在他身旁的齐钰见君卿被人抱出来,喜悦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升起来,就被心疼和不敢置信给占据了整个胸膛,撑得肋骨碎裂般的痛。她脸色很不好,惨白惨白地像一张纸,她的手臂、双腿和腹部都包扎了起来,隐隐还能看到那鲜红的血迹,还有那双被蒙上了纱布的眼睛。
认识她这么多年,他何曾见过这样狼狈的她?
就是这一愣神,身边的齐放就已经大步走了上去,想将君卿接到了手里。
大胡子当然不可能让齐放把人接走,君卿听了声音知道是齐放,就忙说道:“是他们救了我。”虽然曾经想把她扔出去。“你们撤走十分之九的军队,让他们安全离开。”
齐放疑惑地看了明显是俄国血统的大胡子一眼,然后照着君卿的话做了。
大胡子满意地将君卿交给了齐放,然后拍拍她的脑袋,亲切地说:“小狄安娜,我叫阿历克斯,如果你到圣彼得堡来玩,我可以招待你,当然,前提是你的伤已经养好了,不然可不能乱跑,知道吗?”
小……狄安娜?
齐放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眼神诡异,这什么称呼?
即使没看见齐放的表情,君卿也能猜出一点来,她梗着脖子朝着大胡子点了点头,试图用欢快自然的语气说:“我会的,阿历克斯。”
“好的,乖孩子。”抛下这句话的大胡子毫不负责地快速离开了,留下君卿一人沐浴在了众人各种诡异的目光下。
全场安静得诡异,君卿有些尴尬地扯着嘴角呵呵笑了笑,不做解释。
齐放皱了皱眉,先放下了这个问题,首先问了她的眼睛和双腿,知道无碍后又将她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仔仔细细问了一遍,确定她真的没有生命危险后才松了口气,只是胸膛里那些心疼却挥之不去。
齐钰一直站在一边没说话,等齐放说完了,他才开口道:“清清,我带了几个军医过来,让他们给你再检查一下。”
君卿抿了抿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她用双手抱住齐放的脖子,告诉他:“我睡会儿。”
“好,安心睡吧,等你醒来,你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齐放轻轻地说,在齐钰的注视下,得意一笑,想亲她的额头一口,却被她一巴掌拍开了脸。
“我还没洗澡!”君卿不悦地低喊,同时脑子又酸疼了起来,她喘了口气,再支持不住地昏睡了过去。
见她突然昏过去,齐放忙低下头用脸颊贴了贴她的额头,竟然滚烫滚烫的,心中一惊,忙抱着她跟着齐钰去找军医了。等她的手臂打上了消炎的吊针,安静地睡在床上时,两个男人站在床边同时抹了把脸,对视时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狠辣。
这次的事情,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定要彻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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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过了,这下子顺眼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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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比死亡还要可怕
当君卿发了高烧昏睡在床上的时候,高阳才在同一个酒店的房间里清醒过来。
吕禄就坐在床边,见他睁开眼睛,就忙把军医叫了进来。他昨晚和秦青一起进入村子后就分道扬镳了,他很幸运,走的那些路大多是已经被高阳清理过了的,所以他和他身后的五个特种兵并没有受什么伤。
“吕禄,卿卿呢?”高阳皱着眉挥开了那军医要给他检查伤口的手,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关于君卿的。
吕禄见了,不由无奈地笑了笑,表哥这次可真是一头栽进去了,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如愿地抱得美人归。
“放心,君卿已经被人救回来了,你先让军医给你看看伤口。……”吕禄事无巨细,慢慢将他昏迷后的事情说了出来。
高阳躺在床上,听着吕禄的汇报,说到君卿已经被齐放救了回来时,他悬着的心就落了地,只是同时也不甘心最终竟然是齐放救了她。当听到君卿身上多处受了伤,他心里的那点不甘心立刻就被抛开,扯掉了手臂上的吊针挣扎着要起身去看她。
“高阳!祖宗!您别动了!”吕禄欲哭无泪,真不该和他详细说君卿身上的伤,他好说歹说也劝不动这个一心挂念着君卿的男人,牙一咬,用力把高阳给按回了床上,瞪着眼警告道:“高阳,我可告诉你!你伤得可不轻,别以为只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你就可以无视它了!现在不好好养着,小心君卿醒来后知道了就把你遣回京城,到时候你就看着她和齐放在基地亲亲热热过日子吧!”
见高阳终于不再挣扎,吕禄才放下心,转念又觉得蛋疼,他刚才把口水都说干了求着这混蛋表哥别乱动,什么大道理都搬出来也没用,可一提到了君卿,他就乖乖听话了,真不知道该嘲笑他妻奴忠犬还是该无语这货见色忘友。
高阳皱着眉让那军医快点闪人,然后问吕禄:“军医有说卿卿什么时候会醒吗?”
“额,傍晚吧。”吕禄镇定地说:“她一晚没睡,需要休息。”他心中大呼好险,幸亏他刚才没说君卿正发着高烧昏睡着,不然高阳肯定担心地跑去看她了。
高阳沉默地点了点头,压制着暴戾的怒火,在心里回忆起了昏迷前的事情。
他昨晚刚刚进入村子就被绕来绕去的巷子给整晕了,一时不察手臂就被屋顶上的狙击手开了花。那时他心系君卿,又觉得对方并不想要他的性命,似乎是知道他的身份所以顾忌着他,也就没去在意那些狙击手,一路将潜伏在路边的人给一一击杀了。
应该是他的行为惹恼了屋顶上的一群人,所以落在他身上的子弹越来越多。直到他的右腿差点中枪,他看着自己皮开肉绽的大腿,只得转身藏了起来,然后伺机斩杀出现在他视野内的人,特别是屋顶上的狙击手。
就这样战斗了一宿,他虽受了重伤,但是手底下却多了将近两百条人命,可以说,昨晚那群人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他一手屠杀的。他一直在各条巷子里奔走,却一直找不到君卿的身影,在如此焦躁不安的时候还要面对几乎无处不在的敌人,等到黎明将至,他才浑身脱力地被吕禄找到扶了回去,随即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
想到昨晚那群人,高阳心底的怒火更盛。
他在以前的那个部队服役时和国际雇佣兵打过很多次交道,所以他知道那些人有将近半数是国际佣兵,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有着优秀的作战能力,对枪械武器的熟悉程度很高,可以为雇主完成很多危险的任务。这些雇佣兵很多都是从特种兵退伍的,自有一套谋生保命的好手段。
而从昨晚的事情来看,他有十成的把握确定,那些人的目的就是除掉君卿,并且他们在混淆视线,不让大家发现他们是雇佣兵的身份。粗略估计他们至少有三百多个人,而其中半数以上的人都是华夏人,作风上可以看出他们是军人或曾经是军人。这些华夏人都是负责游走在暗巷当中,潜伏着准备击杀君卿的。
只要一想到有什么人这样处心积虑,不惜耗费巨大的人力财力想要取君卿的性命,高阳就忍不住愤怒和担忧起来。这个威胁,他一定要找出来,然后早早收拾掉!
他靠在床头,眸中的厉光闪烁不定,陡然间,这个平日看着憨厚又老实的男人身上爆发出了强烈的怒气和杀意。坐在一边啃苹果的吕禄随之全身一僵,苹果都差点掉在地上。等他适应了这种戾气后,又咧嘴笑了笑,有多久没看到这样的高阳了,两年了吧,自从离开那个部队,他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特种兵。
高阳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又是一片平和,他说:“吕禄,我已经向父亲提出申请归队,你呢?”
吕禄愣了愣,立刻明白他说的归队是回到以前那个部队,他忙说道:“我当然跟着你混啊,我可不想被爸妈推进政界,我玩不来政界那一套。只是高阳,你准备什么时候才进入军部?掌握那个部队固然重要,但军部才是你们这群将军子弟争夺权力的大舞台,相信闻人不久以后也会进军部了。”
“我知道,但这不急。”高阳没有继续说下去,他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等下再去看君卿。
吕禄知道他自有打算,便也不多问。其实说是跟着高阳,他却是不会和高阳分到一个支队中的,高阳的能力是全方位的,而他更擅长爆破,所以一般会被分到爆破队。他突然又愤愤地想,如果不是当初没和高阳在一个支队里,他怎么会到最近才知道高阳的真面目!竟然连闻人都比他知道得清楚!
这边吕禄对着高阳比中指,那边高阳却没法真正入睡,他不断地想着君卿的脸,她的笑容比一场琼花雨还要缤纷美丽,她的眼泪就好像能紧紧揪住他的心脏让它为之钝痛不已。
她性格里的强势、冷傲和藏在深处的温柔,她行为上的果决、狠辣和圆滑,甚至是她对权势的野心,偶尔流露的小任性、女儿家的娇羞都让他心动不已,他渴望触碰她,亲吻她,拥有她,他想要把她当作孩子般娇宠着,给她一切她需要的。
是爱吗?高阳问自己,他有些迷茫,从没爱过女人的他不知道这样到底算不算爱情,但他知道,他想让她快乐,他再也不想经历昨晚那种以为会失去她的恐慌,那简直比死亡还要可怕!
比死亡还要可怕?高阳想到这里,猛地坐起了身,突然又大笑起来,笑声里是说不出的舒畅和豁然。
他真蠢!他已经把她看得如此重要,那这份感情又怎么不是爱情?他已经在与她的相处中不知不觉越来越喜欢她,然后,他爱上了她。
如此迅速自然,自然地他差点没有领悟过来!
好在,一切都还不晚,他一定要利用这次去基地的机会,一举获得她的芳心!他的要求不高,只要能确定君卿有那么一点喜欢他,他就会立刻告诉她:齐家五少夫人这个身份算什么,做他高家唯一的少夫人才是最明智的!
吕禄被他表哥这疯癫的大笑给吓得不轻,一颗被啃了一半的苹果就这么掉在了地板上。
“高阳?”吕禄脸色一变,表哥不会是傻了吧?惨了惨了,高家要绝后了!
高阳摆摆手,说没事,正要躺下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皱着眉问:“你刚才说卿卿和齐放去基地?什么意思?”
“诶?我没说吗?齐放也要和君卿一起去基地。”吕禄眼见着高阳脸色越来越黑,从桌子上拿走一个苹果就飞速闪出了门,坑爹,恋爱中的男人怎么这么容易发怒啊?!哦不对,他还没恋爱呢,那是单恋!
吕禄没事干,就想着去君卿那边看一看她,听说她发了高烧,也不知道如何了。但走到门口,他却看到了秦青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
“队长醒了?”吕禄见秦青端着粥,就以为君卿醒了。
“应该没有。”秦青本不会理睬吕禄,但见他眼里有欣喜之色,这是他以为君卿醒来而流露的神色,所以心里微松,竟然回答了他的话。不过就算如此,秦青还是觉得潜龙队那些人都是堆南瓜,武力值还不够看的。
两人进去后,就见齐放坐在床边,而齐钰则先一步去详查这次的事情了。
秦青将粥在茶几上放好,见君卿果然还没醒,心里有些失望,还有些烦躁和内疚。她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