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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一口气憋在了喉咙口,让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一层浅薄的红晕,他恼羞成怒地几乎要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什么增高垫?!你才用那玩意儿!
不知道深吸了多少口气,阿尔弗雷德童鞋总算是保住了他十多年来一贯的优雅得体,“我以为你这个胆小鬼至少脑子还是可以的,你不知道我这个年纪正是成长发育的时候吗?长得快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我已经比你高了,你必须正视这一点!”要知道他上次回去后一查君卿的身高,就顿时想吐血,他竟然比她还矮了一公分!这一个多月来他加强了锻炼,又是逼着自己喝牛奶,又是吃钙片还晒太阳,终于让他在短期内长高了……两公分。好吧,至少比那女人高一公分了不是。
“哦……”君卿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随即温柔一笑,说出的话却让阿尔弗雷德瞬间想掐死这女人:“小毛毛终于要长大了吗?”
小毛毛?毛毛你妹夫!
还有,你谁啊你,干嘛一脸欣慰?!
阿尔弗雷德涨红了脸,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有活力多了。他猛地喘了口气,几乎是将君卿的名字用磨得挤出来:“君卿,我要跟你挑战!为你这样污蔑一位绅士!”
“哦,小毛毛,一个绅士是不会向一位淑女挑战的。”君卿觉得只要一碰上这个傲娇的少年,自己也会变得幼稚起来,不过心情还蛮不错的。
“那也要你是一位淑女才行!”阿尔弗雷德恨恨地瞪着她,凑近她低声道:“我听说斜风道很有名,怎么样,比一场?”
“不,我拒绝。”君卿精致的唇角一挑,气得这位小绅士再次炸毛。
“阿尔,这位是?”一个男人站在了少年的身后,他的五官太过深刻,一双眼睛看着有些阴沉,整个人算不上好看,但自有一股优雅的味道。
君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微微一笑,伸出手道:“学长,我是于清,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君卿。”
男人漠然的脸微微松动,随即略显粗糙的大手就握上了她的小手,声音是一如四年前的低柔,并不温和,好似带着天生的冷冽:“原来是于学妹。四年不见,我却是今天才知道军界鼎有名的君上尉竟是你。”
君卿微笑道:“学长说笑了。我也很诧异,学长毕业后却没有进入军界,不然哪有我表现的机会?”
这一番恭维并不能让男人有多开心,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问道:“你与阿尔认识?”
阿尔?君卿想起来少年名叫阿尔弗雷德,等等,他好像有个中文名叫邢漠。而这位学长又叫邢潇,两人是什么关系?
阿尔弗雷德见两人竟然是旧识,不禁插嘴道:“我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他心里微微打鼓,一面之缘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吧?坑爹的华夏语。
邢潇似乎也并不想多管,点点头就带着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君卿此时更闹不明白这同学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刑漠明显连校友都算不上,难道这同学会还兴带家属?唔,这好像也说得过去,君卿视线在张婉茹的身上停留了两秒。
张婉茹见君卿看过来,认出她身份的瞬间身体就是一僵,君卿怎么会在这里?大姐不是在楼下等她吗?她怎么一个人上来的?想着,张婉茹僵硬地将手抽出了刘青航的臂弯,她一定不能被君卿抓到把柄,她才不喜欢刘青航呢,都是刘青航纠缠着她的!她对齐放可是一心一意的!
她在这里自作多情,君卿却不再关注她,不过是个注定一无所有的可怜虫,她没必要将太多的目光留在她身上,倒是她的姐姐,为了四年前那场劫杀,君卿倒是愿意多关注她一点。
在角落的沙发处坐下后,邢潇就离开了,阿尔弗雷德看着不少人把目光聚焦到身边女人的身上,不禁悄悄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冷哼道:“如果你想用与众不同来吸引众人的目光,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
“嗯?”君卿无意识地撩了撩肩膀上的长发,动作之间流泻出别样的柔媚,阿尔弗雷德看着皱了皱眉,总觉得她和上次见面时有什么不一样了……好像,更加风情万种了?
这样的想法不过一瞬,随即他就嫌弃地看了一眼她这一身的打扮——开衫宽松毛衣,酒红色围巾,毛呢短裤,黑色裤袜,一双马丁靴。啧,这打扮可真有邻家女孩的风格,年纪一大把了还装嫩。
这句话他憋着没说出口,不然他敢打赌,这女人一定会说:我当然没你嫩了,小毛毛!
君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笑道:“我不知道这个‘同学会’这么正式,失礼了。”
少年皱了皱眉,问道:“那是谁邀请的你,他怎么不和你说清楚?”这不是明摆着要让她出丑嘛!
“也许是忘了。”君卿清淡一笑,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邢潇这时走过来给她递了一杯香槟,“香槟?”
“谢谢。”君卿接过来,等他走后对阿尔弗雷德扬了扬下巴,“瞧,这才是真正的绅士,随时照顾身边淑女的需求,而不是像你这样挑剔我的衣着。”
“切……”阿尔弗雷德嘴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声音。
“那么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君卿朝着不远处的邢潇颔了颔首,举杯后抿了一口香槟,问。
“你又不知道?好吧。”阿尔弗雷德这下是确定那个邀请她的人对她绝对是恶意了。
在阿尔弗雷德清脆舒缓的嗓音下,君卿才知道这所谓的同学会只是一个幌子罢了,事实上竟然是一场私底下小规模的军火交易会。她不过惊讶了一瞬就平静了下来,她的眸光在场中仔细扫了一圈,果然发现了几个涉黑的家族子弟。
华夏国的黑帮势力很小,但涉黑的企业却不少,这些家族有的是从白道入黑,有的是黑道细白,既保存实力,又保持着表面的正当性。而刑家就是一个洗白的黑道家族,在商界的实力不容小觑。
这同学会的真正目的也不是所有参与者都知道的,只有一小部分心知肚明,但以君卿如今的身份,照理来说应该是知道才会出现在这里的。而如果不是阿尔弗雷德向她说明,当有人来与她交谈时,她若一问三不懂,恐怕会被以为故意为之,进而遭致参与者的猜忌,担心她是来搞破坏的……
君卿的脸黑了那么一瞬,她揉了揉眉心,真是没想到同学会都能出这样的妖娥子,张婉瑜竟然想借刀杀人。不过她的目的应该只是想羞辱一下她而已,来参加同学会的这些人就算再这么敌视她也不可能有胆子要她的命,毕竟她背后还站着一个齐天毓。
“听说你这次出门被人捅了一刀?”少年幸灾乐祸地啧啧了一声,一点也不真诚地说:“真遗憾,听到这样的消息。”
她受伤的事情并不是秘密,这件事第二天就被传遍了整个京城,至于是谁最先透露出去的,已不得而知。
不过——
你丫问得太直白了吧!太不给淑女面子了!
君卿脸色一肃,斜了他一眼,“我想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战。”
“什么?”少年还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接受你的挑战,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遗憾。”君卿说:“当然,不是在斜风道上,明年春天,马来西亚的雨林赛道上,我等着你。”
阿尔弗雷德瞪眼,再瞪眼,几乎要把眼珠子给脱眶,这女人……太无耻了!
凭心而论,他的赛车能力当然比不上这女人,如果是盘山公路这种赛道他或许还有一分胜算,可雨林赛道他是绝对赢不了的!谁不知道东南亚第一赛车手阎青最擅长的就是雨林赛道,那在热带雨林中神出鬼没的车技至今仍被人称道。
在君卿的微笑中,阿尔弗雷德败下阵来,他挺着白斩鸡似的胸膛,骄傲地冷哼一声,扭头道:“你认为我这样高贵的身份适合去热带雨林陪你玩泥巴吗?别开玩笑了!”
君卿掩嘴一笑,少年苍白的耳尖透出了一丝淡淡的粉红。这小孩虽然有点臭屁,有些自负,还有点毒舌,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但有时候的确挺可爱的,比如现在。
手机铃声响起,是张婉瑜的电话,嗯哼,终于在下面等的不耐烦了吗?
“你在哪里?你不会是不来了吧?什么时候君卿也成了缩头乌龟?!”张婉瑜一开口就是质问,似乎很懊恼在她安排了这么多事情后君卿竟然没出现的情况。
在邀请她的时候,那口气可不是这样的。君卿微微挑眉,口中却道:“我早就在楼上了。”
那边停顿了两秒,随即发出一声不敢相信的尖叫:“怎么可能?!你怎么进门的,我怎么没看到!”
君卿将手机拿远一点,身边的少年露出嫌弃的眼神,似乎对电话对面的女人很是厌恶。
“她就是邀请你来的人?不安好心。”少年见君卿微微一笑,随意地挂断了电话后又补了一句:“显然,你也不怀好意。”
“我只是来看看她能使出什么招。”君卿撩了撩长发,漫不经心道:“我对于仅仅弄死她并不感到满足,这就是直接摔掉一个花瓶和将花瓶扔进各种污水里,让人们再也不觉得它漂亮以后再扔掉的区别。”
阿尔弗雷德突然觉得她笑得很邪恶。……不过,很合他的胃口。的确,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睚眦必报,这是他们这类人的本能。
一身火红的性感女人冲上了楼梯,看到君卿后直奔她这里。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不是这里的会员是进不来的!”张婉瑜一口气说完后终于看到了坐在君卿身边的阿尔弗雷德,似乎是知道他是谁的,忙收敛起脸上恶狠狠、不甘心的表情,故作关切道:“君卿你也真是的,既然有会员卡就告诉我嘛,害我在楼下等了你好久。”
“我不是会员。”君卿清淡地说,张婉瑜脸上就升起了自得和怀疑的神色。
“不是会员你怎么进来的?你不会是走了什么不寻常的路吧?没必要的,你打个电话给我,我不就在门口接你嘛。”张婉瑜笑容终于灿烂了起来,不再是一把扭曲的脸。她一边得意地笑,一边又鄙夷地看着君卿,声音故意放大,力求不止阿尔弗雷德听到,还要让周围的人听到才好,她要让大家看看,君卿是怎么偷偷摸摸进的这里!
她不知道的是,她这种表情和行为在君卿和阿尔弗雷德眼里不过是小丑一只罢了。这张婉瑜,说她蠢吧,她害人的手段可不蠢,说她聪明吧,这时的脑子就简单得好比草履虫,总是想当然地以为着,yy过度啊。
“我不知道怎么说起。”在张婉瑜类似鼓励的眼神下,君卿浅浅一笑,道:“谢崇认识吗?”
张婉瑜笑容一顿,总觉得似乎事情的发展将不在她的预期内。
“他曾是海狮队的队员,前两天刚刚退役。不巧,皇城娱乐就是他名下的,刚才他送我过来的。”君卿看着张婉瑜愈发扭曲的表情下,笑容渐渐加深:“停车场下有直达电梯,我就从那儿上来了。”
张婉瑜刚才还在洋洋得意,觉得君卿虽然即将嫁给齐放,但至少现在还不是有钱有身份的人物,不可能成为皇城娱乐的会员。可现在局面一下子就扭转了过来,人家的确不是会员,可人家是皇城娱乐的老总的前队长,过来一趟都是老总亲自接送,还走的是专用通道!
这无异于是给张婉瑜那张笑脸一个响亮的巴掌,从她脸色的难看程度可以看出。
张婉瑜看着几个女人将她挤开凑到了君卿身边说话,那脸色就更难看了几分,她恶狠狠地瞪了君卿几眼,倒是没再收敛情绪,反正别人也看不见,她不需要装得如何文静婉约。
其实她也挺可悲的,为了成为齐家三少奶奶,她以前就处处学习君卿的一举一动,可最后却被齐钰冷淡地说了一句东施效颦。她一方面看不起君卿的平民、孤儿身份,一方面又深知齐钰对君卿的爱,所以从不敢在齐钰面前说君卿一句不是,而这才是她挤走了多数的千金小姐,得以留在齐钰身边这么些年而不被冷漠推开的原因。
“于清,你还记得我吗?”一个穿着紫色礼物的女人想坐到君卿身边,但被阿尔弗雷德一个冷眼阻止,只得尴尬地站在原地,尽量自然地朝着君卿笑。
“你可以叫我君卿,这是我现在的名字。”君卿没有回答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