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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别人不知道张婉茹的事情,可整个贵族圈却已经是无一不知了,毕竟当时去参加同学会的贵族子弟不在少数。就这样的风评想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不过没关系,齐放想,因为张雄完全不必费尽心思想着怎么把女儿塞给一个能给予他的家族更多荣耀的人,在那之前,他不会让她活下去。
张婉茹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放,但是那个失踪的张婉瑜,他觉得其实和他的小未婚妻有很大的关系,甚至可以说,张婉瑜可能就是被她扣押起来了。只是这种事他要怎么开口问她?
张婉瑜是不是在你那里?你押着她干什么?盘山公路附近的那些杀手是她派来的?她为什么要杀你?是因为……齐钰?
齐放抹了一把脸,该死的,这种话问出口简直就是对他自己的折磨!他绝对绝对不要承认君卿爱过齐钰的事实!绝对!
再说,私自拘押公民是犯法的,他也不能这么直截了当地去问,因为很有可能这个私押公民的罪名就要成为谋杀了。
纠结再三,他选择了沉默。
张婉瑜的消息他会一直查下去,直到得到她的死讯。而如果张婉瑜的确在君卿手里,那么他也不用再想法子把人给解决掉了。
完美!
齐放想了一通,然后拍了拍大腿,转眼又郁闷地发现他纠结了这么久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不作为。
君卿靠在门前,看着她的未婚夫又是皱眉,又是瞪眼,或者换个角度交叠双腿,最后还兴奋地拍了拍大腿,可下一秒又耷拉了双肩,一脸气馁、懊恼和不甘。这一系列的表情如此丰富,让她忍俊不禁起来。她从来不知道这个风流在外的妖孽男还有这么搞笑的事情。
难道说脱下了面对众人时用的面具的男人都会露出可爱的一面?就好比闻人夜寒。
齐放是被身后那清脆的低笑声拉回来的,他扭头看去,美人穿着米黄色的棉质长袖衫,空荡荡的衣摆显得那本就纤细的小腰更加不盈一握,家居样式的直筒长裤裤脚拖在地上,露出几根白白嫩嫩的脚趾。
不过美人头发有些乱,蓬蓬的,配上一张故意板起来的脸,怪可爱的。
齐放放下手里还没翻过一页的文件,其实快步走了过去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又忘记穿鞋了?”
在和君卿的亲密接触中,他越多地发现往日里对君卿的那些印象得到了毁三观式的颠覆。什么冷静干练,从容睿智,成熟凉薄,那都是表象,这货实际上又迷糊又娇纵,像是刚起床不爱穿鞋子,饭前喜欢吃点心,起床气严重的时候会扇人巴掌,晚上睡觉前总要在床上滚几圈……
这些幼稚的行径真是能戳瞎人眼球,要不是他一个月都贴身在她左右,还真是发现不了那精英女军官的内里会住着这么一个让人又爱又疼的女孩。
不过显然她不会承认这一点。
“我只是没找到鞋子。”君卿坐在床上,一脚把拖鞋踢进了床底。
“……”齐放突然觉得这货其实也挺无赖,特别是她脸上的表情特认真的时候。
齐放认命地让人送来了新的拖鞋给她套上,君卿低头看着给她穿袜子的男人,不禁想,以后的生活也会是这样吗?像秦佑臣一样对她好对她细心温柔的男人?
“你刚才在干什么?”君卿说:“那行为……让我不忍直视。”
“……”你可以再诚实一点!齐放愤愤地想,瞪了君卿一眼,耳朵尖却通红了。“没什么。”他干巴巴地说。
君卿轻轻地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他们虽然即将成为夫妻,可也没有互相干涉太多的权力。
齐放又给她拧了热毛巾擦脸,擦手,最后还在手背上吻了几口,声音很响,她不禁笑着拍了他一掌。
如果他以后不去沾花惹草的话,她想她也会一心一意和他过一辈子的。君卿笑着想,但很快又沉下了脸,这怎么可能?!
弯着腰给他心爱的女人整理裤脚的男人没想到对方已经给他下了这样的定义。
在齐家修养了两天,过了一个舒适的周末后,君卿犹豫了一下还是向齐天毓表示要回自己那里休息两天,然后直接回陆军基地销假。
齐天毓当时同意了,但君卿总觉得那时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好像过分深邃了,又或者只是他的错觉。
今晚的斜风道依然很热闹,男男女女挤在各种改装车的周围疯狂的尖叫欢呼,即使是这样寒冷的天气也不能阻挡大家对速度和刺激的热情,甚至有一些女人只穿了一件贴身黑色皮衣就花枝招展地出现在了冷风里,试图把男人们的目光勾引到自己的前凸后翘上。
而这些人不知道的是,斜风道的另一侧是怎样一番光景。斜风道不是标准的盘山公路,它依山而建,却没有延伸到小山的另一面。
那一面和斜风道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斜风道干净、开阔、护栏设施等都一应俱全,是标准的现代化高速公路,而那一面则是荒芜、冷清、寂静,只有几条杂草丛生的被车子碾压过的痕迹交错在一起。
这一面的山脚下,杂草堆里掩盖着一座低矮的破屋,寒风从破屋的缝隙中穿梭呼啸,冷得人能在里边哆嗦得上下两排牙齿都打架。
张婉瑜还穿着那件火红的礼服,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了许多天,她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天,她只知道自己快熬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已经饿了很久,也渴了很久,她饿时没人会给她饭吃,她渴时还有人会踢给她一瓶矿泉水。
他们在折磨她,她后来终于明白了过来。她得罪的人很多,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君卿,可随即她又否决了这个假设,因为她还是不认为君卿有这个能耐抓住她然后把她藏起来,要知道这里是京城,她父亲怎么可能找不到她?
她从一开始叫嚣着让他们放她离开,不然要他们好看,到请他们放过她,表示自己会付钱给他们,直到现在,她除了趴在地上哭求着这些人可怜可怜她别再折磨她了,她太饿了,她觉得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
君卿走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那个总是一口一个低贱的平民说着她的张婉瑜正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喝着一瓶冰凉的矿泉水,头发之间夹杂着不少稻草,衣服也皱巴巴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劲,整个人好像精神也出了点问题。
她皱了皱眉,问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没有啊,我们什么私刑都没上,就是没给她吃饭而已。”徐论凑到君卿身边撇了撇嘴,鄙视道:“才饿了一周都不到就又哭又喊的,好几回还吓尿了,这也太没用了,老子当年在西伯利亚半个月只吃了几颗草根和皮带都没掉一滴眼泪好不好!”
“别显摆这点事了,你是个男人,为这点事哭的话我们会集体鄙视你。”成浮站在他身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徐论自知在嘴皮子上说不过成浮,立刻可怜兮兮地喊道:“小姐……”
君卿挑了挑眉,不理这两个二货。
张婉瑜那已经快打结的神经终于反应了过来,她无神的双眼好像终于看清了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几秒钟后,她尖叫着开了口,声音粗噶刺耳:“于清!你怎么没——不是,是你绑架我!你怎么敢这么做!你、啊——”
秦青一直都冷眼看着,静静地站在君卿身边,见张婉瑜那疯婆子似的丑态她也没多大感觉,她对自己的容貌已经不像当年那样在意。只是当看见君卿因为张婉瑜的声音也微微皱起柳眉的时候,她才眼神一凛,一步跨出,抬脚踢在了她的下巴上,让那下巴脱了臼。
尖叫声因为下巴脱臼而不再响亮,但还是很刺耳,徐论见大姐大发飙,忙拿出一个手套塞进了张婉瑜的嘴里,骂道:“老实点!再用你那难听的声音污染小姐的耳朵,我就把你舌头割掉喂鲨鱼!”
张婉瑜吓得涕泗横流,疯狂地摇着头,冻僵的双脚不断往后挪,速度却像蜗牛一样怎么也远离不了君卿,她看着君卿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惊惧,好像看着一个残暴可怕的恶魔。
君卿对此清清淡淡地挑了挑眉,她伸手握住了秦青的右手,那里有一条浅淡的疤痕,是四年前那场劫杀中,秦青为了保护她的后背而用手臂去格挡那飞来的长刀造成的。
君卿记得那时秦青受过的每一个伤口,她一直忘不掉她为她上药时的场景。面对自己身上狰狞的伤口,那时秦青只是扯着僵硬的笑抚摸她的头发,对她安抚地摇摇头。
秦青可以平静,可以无所谓,但她不行!秦青所受的一切,每一个伤口,她都要张婉瑜一一还回来!这件事她已经想了四年,今天就是偿还的时候,只希望她别到时候顶不住就死了,那她可就看不到张家的权力怎么在她的操控下转移给张汶汐了。
------题外话------
饿,还是不怎么肥,难道是我最近也清减了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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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张婉瑜之死(一)
折磨一个人,并不是君卿所擅长的,事实上,这类似于刀口舔血的日子里,她抚摸军械的时间要比使用它们来得多,更别说是那些血腥残忍的刑罚。
但对于张婉瑜,她显然更乐意自己慢慢摸索。在谢崇和徐论两个刑审高手的协助和指点下,君卿一刀又一刀,一枪又一枪地将伤口安在了张婉瑜的身上,每出现一个伤口都让秦青的唇角扬起一分——她知道,这些伤口都曾经出现在她自己身上,而君卿牢牢记住了它们四年。
君卿今天穿了一件米灰色的羽绒衣,在这昏暗的破屋里显得比较显眼,细白的手指上沾染了一片不属于自己的血迹,她随手扔掉了短刀,看着倒在她面前,像一条死狗似的女人,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冷笑。
她看着张婉瑜耷拉着脱臼的下巴撕声竭力地呼喊却只能发出低哑的噪音,心里竟舒爽极了,这一个月来因为自己人中出了叛徒的事情而郁闷的心情得到了舒缓,果然,有时候人的快乐的确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特别是当那个人是自己极痛恨的人时。
徐论啧啧地可惜了几声,不满道:“小姐,这女人真的是军校毕业么?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点,我还有很多手段没用上呢。”不过话说回来,小姐的刑讯手段真是差劲,要不是成浮在旁边随时准备着医药箱,这女人绝对撑不过五分钟就得死翘,但这同时也说明了当初秦青所受的伤有多凶险。
“不用怀疑,她的确是军校毕业,拥有非常不错的生命力,所以放开手做吧,不是还有成浮在吗?”君卿冷淡地看着张婉瑜脸孔上流满的鲜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猛地往上一提,咔嚓一声伴随着尖利的叫声她的下巴终于归了位。
“闭嘴!”秦青一直站在君卿身边,见张婉瑜又要制造噪音就恐吓出声,对方果然乖乖闭上了嘴巴,即使她已经痛得快疯掉了。
君卿站起身,秦青忙把她的右手拿了过来用干净的手帕擦拭一遍,谢崇则凑上来给她用温水冲了冲白嫩的小手,秦青最后才又擦干净。
张婉瑜倒在地上看着这几个凶恶的人这样温柔细心地对待君卿,恨得全身颤抖,不甘心,强烈的不甘心!凭什么这个女人能够拥有这么多东西?从初中碰到她开始,她就夺走了自己的一切,同学的关注,男人的簇拥,学校给予的荣誉,名声,还有她理想中的男人。而现在,这个她以为只是贱民一个的女人竟然这样可以折磨她,这样的无所顾忌,这样的高高在上。
而且她看到了谁?谢崇,谢家大少,谢家大部分产业都握在了这个男人手里,当初她还想过嫁给他,只是他实在不好接近,加上年纪也比她大上好几年,又有更出色的齐钰在眼前,所以才放弃了选择他。成浮,江南成家的二少爷,五年前的政界新秀,在人生事业正朝着更辉煌的时刻行进的时候突然加入部队成为了一名海军特种兵,最近才刚刚退役重返政界,并立刻得到了多方支持,可以说是实权在握。
这样两个人,竟然称君卿为“小姐”,这不是平常礼节性的称呼,而是一种尊称,所以她可不可以认为,这两个人已经把自己放在了君卿下属的地位上?
张婉瑜觉得自己的脑子终于够用了,她惊讶、惊惧、惊恐地看着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