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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毓怒极而笑,惊得对面的女孩猛地顿住了脚步,她踌躇地看着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抿紧了唇,倔强地一个字都不说。
君卿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什么。她一开始接近他的确算是欺瞒,目的不纯,且有谋划掠夺的卑鄙性质在其中。她余光瞥见齐瑆得意的神色,不爽地皱了皱鼻子,她就是很讨厌齐瑆,明明有这样完美的家世,众人仰望的父亲,优秀的同胞兄长,美丽的母亲,却不知道好好珍惜,奋发图强,反而在族里这样激烈的竞争下游手好闲的同时厚颜无耻地不断向兄长父母索要东西,特别是当那些东西他是没有本事驾驭的时候,更别说他之前总是找她不痛快,不是给她脸色看,就是下绊子,整一个标准的只会惹是生非的二世祖。
可以说,他们两个是完全的相看两厌。
齐天毓见君卿竟然还有心思朝着齐瑆皱鼻子,不禁不满地沉下了脸,不过心里却不知怎么地舒缓了一些,他一向喜欢君卿这样孩子气的行为,不明显却真的存在,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娇滴滴的黏人,却绝不失该有的娇俏。
如果……齐天毓抿了抿,他想,如果这的确是君卿的真性情而不是为了讨好他而故意做出来的举动,那么他或许可以原谅她的欺骗,只是之后她必须乖乖地做他的儿媳,除了偶尔研制军械以外,不再触碰军部的事情——他的强势不允许身边有一个谋算着军部权力的人存在。
不得不说,君卿其实是有些了解齐天毓的,她也想到了这一点,既即使齐天毓原谅了她也不可能再让她触碰军权。可这绝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和他决裂是必然的,至于齐放……她只能说声对不起了,不过她可以在离开前再帮他一把,坐稳军部的位子——鉴于最近他常常被军部那些老顽固刁难的事实。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齐天毓突然伸出了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了跟前。
“你在供养私军。”他沉着声,笃定地说:“你想做什么?谢崇、徐论、成浮、何家三兄弟,秦青,王昭,还有谁,嗯?告诉我。”
他命令她。
君卿抿紧唇,冷冷的空气中,她沉默了很久,久到大病未愈的身体都违反主人的意愿颤抖了起来。
齐天毓看着吹着冷风可怜兮兮的女孩,狠狠地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第一次尝到了当女儿犯错被罚,父亲也跟着心疼的那种糟糕的感觉,更别说这错误就是欺骗他,憋屈的要命!
对,就是憋屈的感觉。明明愤怒,却不得不按捺下怒火反而心疼起她。
华扬呈看看齐天毓,又看看君卿,见两人还梗着,只得亲自出马给君卿披上了外套:“天毓,她病还没痊愈呢,什么事情回去了再说,啊。”
齐天毓冷哼了一声,沉声道:“给我回去,下周再来见我,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如果你还想嫁给齐放的话。”一周的时间,既是给她养伤,也是让她想清楚今后的路。
君卿摸了摸身上的大衣,刚刚才朝华扬呈感激地点了点头就听见他这样说,不禁心颤了颤,微冷的感觉从腹部蔓延了上来。她会去见他,不过或许那时就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她想她会暂时去荷兰,等京城重新安置上她的部署后再回来。
等君卿离开,一个士兵对齐天毓说:“将军,张家大小姐在里面,您看?”
齐天毓扫了破屋里正已经痛得快神志不清的张婉瑜,想到今天与他见面的那个女人的话,知道张婉瑜和君卿之间的过节,他厌恶地皱了皱眉,道:“还留着做什么?”
那士兵愣了愣,随即毫不犹豫地应道:“是!”
晚风从山头爬过,一条性命就此轻易结束。
君卿回到郊外别墅后又给秦佑臣发了个短信,还是问问他在干什么,是不是安全,什么时候回来。不过等了半小时也没见收到回复,她有些担心,仲霆告诉她他没在车臣看到过秦佑臣,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出的什么任务,身为空军的王昭不知道,连楚蔚风也不知道。
楚蔚风是空军特种兵部队,暴风队的队长,也是秦佑臣的队长,她本该知道秦佑臣的动向,可之前问她时她却说不清楚,秦佑臣是直接受了上头的命令出的任务。上头的命令?暴风队是淳于家的部队,难道是淳于少成的指示?
君卿百思不得其解,忍下不悦给楚蔚风打电话,她的电话却不通,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内的。她很聪明,也有自知之明,当然知道今晚过后,她和自己之间就是彻底的决裂了,她一定万分戒备,等待着来自“虎鲨魔女”的报复。
可她还是不尽了解,君卿不会报复她,她只是会拿走所有她曾经给予她的东西。她能让一个一无所有被亲生父亲厌弃的私生女成为暴风队的队长,那她就有本事剥夺她如今的一切。不要怀疑,她做得到,只是以往从不曾想做而已。
一周的期限将至,君卿也早已收到了张婉瑜已死的消息,这一点让她对于离开华夏国,暂时远离军部的决定发生了动摇,或许,事情没有她想得那么糟糕,她还能找到一个平衡的办法,既向齐天毓坦白她的野心又让齐天毓不阻止她接近军部权力。
但这个念头只是稍一升起就被自己给主动掐断了,不可能的,哪怕齐天毓让人处理了张婉瑜,也不代表他是为了她才这样做的。
思绪渐渐回笼,君卿正坐在张家的大厅里。
张家虽算得上百年世家,但在十五年前的军界却绝没有如今的势力,可以说,张家完全是借着淳于少成的关系,加上张雄的同胞妹妹张玲的帮助才在空军高层中占据一席之地。
张雄如今位列上将,是华夏国为数不多的上将军之一,但作为七八个空军上将里的一员,他的地位绝对不可能和闻人皓、高恒两人相比,更别说是齐天毓了。
在华夏**界,军部就代表着军权,而在军部中能够指点江山的,也就只有三位,正是海军的齐天毓,陆军的闻人皓和高恒,至于空军,先不说空军这几年的日渐衰退,就是空军内部众位将军及其代表的家族之间的争权夺利也导致了空军在军部中的话语权愈发低弱。
总得来说,军部的风向标就是齐天毓三位上将军,这也是为什么作为闻人皓独子的闻人夜寒会被京城子弟公认为太子爷的原因。至于那位高恒,君卿却不是特别清楚,高恒此人行事比较低调,听说有一个儿子,叫什么来着她也没注意,而且这高家少爷以前在军校时就不怎么常见,虽然在校内的各种排名上他都是榜上有名的。
张雄长相硬朗,可以看出他年轻时是有几分俊帅的,但岁月不饶人,又或许是在军部挣扎求生也比较辛苦,所以白头发生了一些,反观他的妻子陈蕾倒是美艳动人,这不是他的原配,而是后来居上的一个情妇,她膝下无子,把情妇生的张婉瑜过继到了自己名下,现在张婉瑜已经确定死亡,所以她转而向张婉茹示好了。
张婉茹长得柔柔弱弱挺漂亮的,就是性格有点坑爹,陈蕾虽然不待见她这种和她死了的娘一样的性格,但也高兴于她的愚蠢,这让她很轻易就拉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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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婉茹站在张雄身边,在中央空调的吹拂下依旧穿着一身白裙,娉娉婷婷的,配上一张涂抹得惨白的俏脸颇有几分娇花的味道,难怪张雄在两个女儿中会比较宠爱她,男人大多喜欢柔弱的女人,因为她们会让他们产生保护欲继而体现自己的大男人风范,所以说,男人有时也是虚荣的动物。
张婉瑜的尸体被人发现抛尸荒野后,张雄大怒,集合了诸多人力物力去追查,并言辞激烈地要求警局加速办案,但效果甚微。由于他年纪已经很大,再想生个健康的孩子出来这个可能性已经很小了,所以这些天对唯一的女儿张婉茹可以说是愈加的爱护。
张婉茹虽然在那天被人拍到和叶子信滚到了一起,但张雄听信了张婉茹的说辞——是叶子信强行抓住的她,而且房间里的确也有残余的催情药粉,因此对张婉茹是尽力地维护着。
可以说,这几天的张婉茹过得春风得意,父亲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家里几个姨娘甚至陈蕾都要对她客客气气的。只是一点她很不高兴,那就是父亲无论如何都不答应让她嫁给齐放。
她为此跟张雄耍了一次很大的脾气,可张雄却不为所动让她别再痴心妄想,认为抓住已经和她有过关系并且被大家所知道的叶子信比较重要。
张雄虽然生了两个蠢货,但自己却还是很有心计的。以二女儿那样臭的名声还异想天开地想嫁给齐放,那已经不是蠢了,而是根本没脑子。张雄第一次听见张婉茹说要嫁给齐放让他去和齐天毓提时,他简直觉得这个女儿是被驴踢了脑子。
先不说齐放已经有了未婚妻,这还是整个军界都知晓的事,而且听说齐家也已经陆陆续续开始筹办他们的婚礼,婚期都确定了,请柬也会在半个月后发出来,根本是木已成舟,就说张婉茹自己,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齐天毓会同意她嫁进千年望族的齐家那才是玄幻了!
女儿蠢成这样,失望归失望,张雄到底是没有明明白白地打击她,毕竟是唯一的女儿,而且说不定能把叶子信给套住,也算是有点价值。
“君上尉来这里,不会只是想试一试我张家的椅子好不好坐吧?”对于君卿不请自来,来了又气焰嚣张地坐在他家大厅里的行为,张雄当然是非常不爽的。他口吻不客气,但也没有完全撕破脸,毕竟面前这位可是齐将军在大家前面都不掩饰喜爱之情的宝贝儿媳。
君卿闻言却并不立刻开口,她稳坐在红木椅上,明明坐的是客位,可通身的从容气派却让人误以为她才是这宅子的主人。
她端起手边描着青花的茶杯,右手两根细白的手指捏着杯盖在杯口抹了抹,青茶的香味扑鼻而来。她安逸地闻了一口却没有去喝,倒不是担心这茶水有问题,张雄还没傻到在他家害她,只是她不是很喜欢喝茶,那种淡涩的苦味让她宁愿放弃茶水余味中的甘甜。
“这椅子好不好坐,我是不懂鉴赏的。”在张雄愈见低沉的表情中,君卿不咸不淡地开了口,“不过想必张上将的位子坐得不是怎么容易。”
“你什么意思?”张雄彻底沉下了脸,他的目光扫过君卿身边站着的三男一女,细心地看出了他们便衣下藏着的武器,心里不禁敲起了鼓,他不认为君卿会堂而皇之地在他家伤害他,但这阵仗还是让他有些不安。
“字面上的意思,我以为张上将不是蠢货。”君卿放下茶盏摆了摆手,何期就从黑色的包里拿出了一叠大小不一的白纸,其中大部分是银行的单子,上面细致地记载着张家的财产以及这两天为了弥补在股市的巨大损失而借贷的,另一部分则是张雄这十多年来贿赂的军官和政府官员名单以及后面数年被贿赂的款项和数目,甚至他的几个亲信属下的行贿信息都有。
张雄面上是明显的愤怒,他一把扯过何期递给他的白纸,只几秒钟就变了脸色双手唰唰唰迅速地翻着,惊慌、杀意和疑惑在脸上一一闪现,最后沉淀了下来。他到底不是初出茅庐,哪怕手中的这份名单是真实的,而君卿手中或许真的有证明这个名单真实性的证据,他也没有立刻乱了方寸。
现在已经是深夜,张婉茹听说君卿来了才赶到了大厅,本来以为可以看一看那个气焰很高的人如何在父亲的压迫下卑躬屈膝,可现实却和自己想象得完全不一样。君卿在父亲面前不但没有一丝惶然或恭敬,反而从容镇定,自信张扬,这让她本就美丽的脸庞更加明艳动人,张婉茹心里有多嫉妒可想而知。
而此刻,父亲不仅没能威吓对方,反而被对方的一叠白纸给整得脸色大变,她不舒服地捏紧了拳头皱紧了眉毛,对张雄娇声道:“父亲……您别生气,君小姐不是在说您是……是蠢货,她应该没别的意思,您就原谅她吧。”她以为张雄脸色不好是因为君卿惹他生气了,她习惯了在张雄面前装善良,所以假惺惺地为君卿说话,实际上是想让张雄更生气。
何风早就听说这位张家二小姐的脑结构有点问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女人是瞎子还是聋子,什么叫让张雄原谅小姐,小姐需要他原谅?
相对于何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