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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希望激活天赋的人。
门德恩经过慎重考虑,觉得他没有加入进来也许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罗奈斯已经做了多年的领袖,现在让他居于人下恐怕会让他怒火中烧。
他们的队伍继续前进,旁边卫兵们的表情也非常复杂。有些人满脸都是不信任,而也有人充满了好奇。
门德恩想,我们的队伍还会继续扩大的。或许乌迪西安对这一点也非常清楚。等离开这群人后。我们的人数肯定还会增加。
还会有其他人加入进来的,等到我们在城墙 ;外扎营之后,有些本地人会偷偷溜到我们的营地里来。门德恩暗暗计算着,不但今晚上损失的这些人数会补充回来,恐怕总人数也会有一个令人吃惊的增长。
“太多了。”他情不自禁喃喃低语道。
“是啊,太多了。”乌迪西安突然回答道。就在那一刻,兄弟两个虽然经历过完全不同的个人成长。但他们之间仍然是心灵相通的。他们都清楚乌迪西安是从什么阶段成长起来的,也知道每天都可能有新的信徒加入进来。
而且他们也都知道,所有这些信徒加起来也许都不够。所有人最后都可能以死于非命而告终。
这伟大先知是如此完美无瑕,在信徒们的眼中,他看起来如此年轻,可他的言语却比任何白发苍苍的长者都要睿智。
他的声音听来堪比天籁。而面颊白净得看 ;不到任何胡须。就如同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少年。每一个有幸近距离仰望他容颜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即便用惊艳来形容他也毫不为过。
然而,每个人对伟大先知容貌的的描述都不尽相同,这显然是因为他们往往殚尽自己赞美的词汇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但有两点所有人都不会提出异议,就是他那飘逸的金发如同阳光一般灿烂,而双眸则闪烁着蔚蓝与银白色交汇的光芒。
他的身材修长而健硕,就像一名顶尖的舞者或者杂技演员。他的行动如此轻盈与优雅,即使最灵巧的猫咪也无法与他相匹。伟大先知习惯于身着圣光大教堂标志性的银白色长袍。而足下则穿了一双便鞋。
就 ;在此时,无比荣耀的伟大先知静静的的站在那里。他刚刚结束一场面对超过三千名狂热信徒的布道。
一队超过两百人的唱诗班,他们所有人都拥有完美的容貌与身材,开始吟唱闭幕的赞歌,听众们依然如往常一样保持着狂热的情绪。尽管凯吉拥有许许多多教派,但圣光大教堂这座位于城北的主殿仍然不断接纳着本地新晋的教徒。
毕竟,这里是伟大先知居住生活的地方,每个人都有机会亲耳聆听他的教诲。
我必须得改变这种情况,他一边接受信徒的致礼一边想道。每个人都必须能独立听懂我的教义,也许,我需要重新教导各地的高级祭司,至少要让他们的布道更加通俗易懂。
不过他很快把这个念头丢到了一边,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个凡人乌迪西安?乌?戴尔密德,还有追随他的那帮乌合之众,现在的活动越来越猖獗了。
当他最终转身离开讲台的时候,金色的长号发出了高亢的嘟嘟声。唱诗班立刻开始吟唱另外一首标示着伟大先知离场的曲子,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信徒们来自各个阶层与不同种族,但他们之间是如此和睦与融洽,以至于无人能够挑拨他们分开。
他 ;现在开始会见两名高阶祭司,加缪尔和奥瑞丝。奥瑞丝头发松散的结在脑后,看上去老得足可以做他的祖母,但表情里依然透露着对他无比的崇拜与爱恋。
伟大先知从她椭圆的面庞上依稀还能看得到昔日的娇艳,那曾经不输于唱诗班里任何女孩子的绝世容颜。可他从未对任何女歌者或者女祭司产生过一丁点儿的情愫,当然,他更对诸如长着宽大下巴的加缪尔之类的男人没有任何兴趣。
不,曾经有一个,那是个女人,曾经深深打动了他的心,但现在他早已经对那女人深恶痛绝。
“您的演讲如同往常一样壮丽雄浑。”奥瑞丝轻轻说道。
尽管她看起来有些过于殷勤,但伟大先知心中清楚,她应该是自己最能干的仆从之一。他几乎要责备这女祭司的溢美之词了,可她只是个凡人,并不像自己一样洞悉世事人情。
“对于她的言论我本来无需多言。可我必须还得再颂扬一遍,伟大的圣者!”加缪尔深鞠一躬紧接着说道。他曾经是一名无畏的战士,即便经过多年舒适的生活。他现在体格仍然比面前的主人至少强壮一倍,不过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两个谁更有权势。
伟大先知之所以选择他作为自己贴身的祭司,是希望时时提醒自己,万万不 ;要忘记了真实的自我。
“那好吧。”他们的主人选择了让步。
以两名祭祀的标准,他所有的发言都称得上完美无瑕,但就算是先知本人也得承认,今天这次布道应该比往常更加出色。也许他需要在这冗长的会谈中间做点儿什么;他从来未像现在一样失态过。事实上。有些东西激怒了他……同时也吸引着他。
“我感觉您在谈到三一教的时候情绪有点变化。”奥瑞丝继续说道,当她提到那个敏感的词语时,双唇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现在有些关于他们的可怕传言。另外,从阿塞尼安人的地区涌来了一些暴民。”
“没错。他的名字叫做乌迪西安?乌?戴尔密德。他给托拉加那里的神庙造成了大麻烦,我们很快就会得到官方传达的消息。”先知平静的回答道。
他们两个对先知居然得到了消息并不惊讶,这两人已经侍奉伟大先知许多年。对他获取信息的速度和广度早已经习以为常。不过。作为一种尊重,他依然经常接受祭司们关于种种新闻的汇报。就他们的感觉而言,很少有什么事情能逃脱先知的法眼。
加缪尔摇了摇头:“应该很快。莫非这个……这个乌迪西安……想同时发动反抗大教堂的战争吗?”
“你可以这么设想,我的孩子。”先知温和的说道。
“那么,我们需要向他动手吗……”这位壮汉问道。
先知看了一眼加缪尔,就好像看着自己天真却又极受宠的儿子一样:“不,亲爱的加缪尔,我们现在只需要派人观察他到底在做什么。”
“伟大的圣者。仅仅就这样吗?”男祭司疑惑的问道。
但先知并没有再回答他什么,而是将两名高级祭司留在身后。大步走回了自己的居所。他身边并没有任何侍从,这是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习惯,除非他有召唤,否则任何时候都不需要仆从。在他神圣的光环之下,从来没人敢于质疑这一怪癖。
不过为了仪式的需要和侍僧们对于安全的担心,大门两侧还是站立了一些戴着头盔的卫兵,当先知走近的时候,这六个卫兵站姿优雅得堪比雕工一流的石像。
“已经没事了。”他告诉卫兵们:“天色晚了,你们现在解散。”
为首的卫兵立刻单膝跪下来:“伟大的圣者,我们绝不会擅离职守!为您的安全……”
“这里有谁能威胁到我吗?我有什么害怕的人吗?”先知微笑着回答道。
他们登时说不出话来,众所周知,伟大先知所拥有的力量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他自保的能力远远超过了这些卫兵所能给予的,而且这些卫兵也清楚,自己站在这里多半只是起到了装点门面的作用,不过出于对先知的忠诚,就此离去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去吧,带着我的祝福。”外貌宛同少年的先知向他们宣布道,同时面上带着温暖的微笑以鼓励他们离开:“去吧,记得你们都在我的心中……”
卫兵们勉强离开了,但每个人脸上都因为兴奋而变得通红。先知没有看着他们离去,大门随着他的到来自动开打,而在他走进去之后又轰的一声紧紧关闭了。
他走进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及相关的物品,一张长毛绒的沙发是信徒们为了方便先知休息而坚持安放在他房间里的,他们觉得先知总得睡觉吧。
在几张大 ;理石手台上放着从整个庇护之地收集来的极其珍贵的花瓶和玻璃雕塑,墙上挂着新鲜的花环,而大部分闪亮的大理石地板都被手工精致图案复杂的巨大锥形地毯所覆 ;盖。
此外,墙上还有几幅描绘了极其壮观的平原风貌的画作,这些都是在先知的口授下由最知名的画家们所绘制的。
但真正吸引那得以偶尔进入先知这间密室的人们眼光的还是天顶那巨大的壁画,这幅壁画覆盖了整个顶棚,画面上充满了匪夷所思的幻想画面。
到处可见那些只存在于神话中的生物和完全超越现实的景物,而画面上的主体则是肩上生有巨大翅膀的天使,这些飞翔于云端的精灵是如此活灵活现,让人几乎忘记了它们本是凡尘的画师所作。
对于人类来说,能把天使画成这个样子已经殊为不易,伟大先知曾经与这世间最优秀与睿智的画师一起尝试创作出天堂的模样,但这最终也不过是尝试而已。
一个凡人又怎么能描绘出天堂的精髓呢?凡尘俗子根本想象不到除了物理实体之外,生命还可以由光影与谐波构成。
的确,凡人根本无法想象真正的天使是什么样子,但先知绝对没问题。
毕竟他自己曾经贵为天使长。(未完待续。。)
塞莉千年之前
就在比一瞬间还要短千万倍的时间内,整个房间都开始颤抖,就好像一场剧烈的风暴突然从先知站立的地方席卷而来。
而伟大先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那完美的身姿现在只剩下一团黑暗的影子。就在他之前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形,他头戴兜帽,背上生出由火焰组成的巨大双翼。兜帽下面看不到人类 ;的形象,由光线与声波混成一个光芒四射的令人称奇的面孔,银色的长发则披覆在它的两侧。
他披着一件长袍,长袍之下则是严丝合缝的铠甲,铠甲上闪耀着熠熠生辉的青铜光芒,而长袍是如此光芒耀眼,简直就像是太阳的光芒织就了这件法衣。从凡人的角度来看,全副武装的先知应该是一名神圣的战士,而事实上他的确曾经与许多从燃烧地狱爬出来的恶魔进行过残酷的战斗。
那战斗是如此残酷与亘长,以至于这位大天使艾纳利尤斯最终放弃了高阶天堂与燃烧地狱之间这不会有尽头的纠缠。
他开始着手寻找那块纷争中的乐土,以期望彻底逃离那无望的斗争。他找到了一些志同道合者,这些人都已经厌倦了无休无止的鏖战。
我拼命的寻求和平,也曾经以为那是海市蜃楼,水中幻影,艾纳利尤斯苦涩的回忆道。我终于找到了这片净土,并且把它命名为。
他 ;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远在创立庇护之地前的许多年。他接纳了太多走投无路的恶魔,虽然那些恶魔曾经宣称再也不会对天地之间这场永无绝期的战争抱有任何兴趣
。他被恶魔的首领魅惑了,居然对她的每一句谎言都深信不疑。随着他们的结合。他们的信徒也随之效仿这种浪漫的做法,庇护之地不再仅仅是一个暂时的避 ;难所,对他们所有人来说,这已经是生命中的一部分。
就是因为她,所有的一切都变得。
除非我再也遇不到你,莉莉丝。除非我再也见不到你,或者。再也感知不到你。
他心中无法释怀的遗憾仅仅是个遗憾。
他甚至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不能改变那些令人心痛的过往。他曾经遍寻天堂与地狱,只为找到某个令叛节的诸人可以残喘的地方。他最后创建了庇护之地,那已经成为整个历史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就像莉莉丝的背叛一样。
艾纳利尤斯做了一个手势,紧接着天顶被一道火焰从中分为两段。整个房间摇摇欲坠,就好像马上会从天顶壁画那里裂为两截。
这天使立刻毫不犹豫的飞升到空中。然后从裂缝那里冲了出去。
他现在并不害怕被人看到。凡人几乎没有能力察觉他的存在,而他的力量也足以令外人很难留意到他正在天空遨游,艾纳利尤斯更不担心天界会察觉到他和庇护之地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