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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去花店买!”苏元月狠狠心,说完这句话,就拿着那把花上楼,在婶婶两母女目瞪口呆的时候,已经拿着书包和录取书,出了大门。
“反了反了……”
炎热的夏季,高高的山头,无数的坟整齐的一排排立着,但是,每一坐坟,都显得那么孤独。
苏云可在两座靠边的坟前跪下,仔细的吹了吹墓前的灰尘,将玫瑰花放上。
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条手帕,仔细的擦了擦相片上的男女。
她跪坐在那里,无声的从书包里拿出通知书压在两座坟的中间,轻轻地说:“爸爸妈妈,因为我最近都在忙着考试,所以到现在才来看你们,你们可不要怪云可!”
自然是没有人答她的话,她又自顾接道:“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们,我长大了,考上大学了,再过二十几天,我就要去学校报到,军训,以后就要住校,一个星期只能回家一次!”
她每次都说,回叔叔家,只有在爸爸妈妈的坟前,才会说“回家”。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女儿过的很好,『奶』『奶』身体也不错,叔叔对我很好……”
她说到此处,声音有些梗咽的接不下去了:“婶婶也对我很好,就像……就像亲生女儿一样……”
她忍住喉头的哽咽,尽量平缓的说:“爸,妈,云可好想你们……你们可还记得……可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20岁生日……”
她说出这句话后,再也抑制不住,趴在坟头前“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样一个窈窕瘦弱的身影,在这里无辜的哭泣着,只怕是路过的孤魂野魄都会忍不住为之动容。
苏云可越哭越伤心,也不知道是压抑太久了,还是在这20岁生日,竟没一个人跟她说生日快乐。
她哭了许久,直到在炎热的夏季里,哭出一身汗,嗓子也要哑了,才渐渐的收起情绪,改成小声的抽泣。
『奶』『奶』肯定是记得她生日的,只是,一来她一早出门了,『奶』『奶』肯定也知道她要到公墓来,所以不会打电话到家里,至于手机……苏家任何人都不知道,她多了部手机。
苏云可又流了一会眼泪,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回过头一看,见不远处立着一个满面笑容的中年少『妇』。
少『妇』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不,应该有四十多了,只是保养的很好,打扮的也贵气年轻,所以看不出真实年纪。
“小妹妹,你哭了那么久,是不是有什么伤心的事?”少『妇』往坟头描了描,说:“是你爸爸妈妈吗?”
苏云可点点头,说:“姐姐,你也来拜祭亲人吗?”
被苏云可称为姐姐,少『妇』似乎特别高兴,平时也有不少人想要借这个拍她马屁,但是从未有一个人向苏云可这样令她舒心,她点点头,说:“是啊!”
她停顿了一下,似有些犹疑的看了坟头一眼,说:“我已经拜祭过了,正准备回去,可是,我跟家人走散了,电话又没电,你知道哪里可以打电话吗?”
苏云可忙擦干泪水,从书包里翻出手机递给少『妇』,说:“姐姐,我借给你打吧!”
少『妇』稍一犹豫便接过苏云可递过来的手机,手机拿到手,少『妇』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深深的看了苏云可一眼,别有深意的说:“谢谢你,小妹妹,这个手机……很漂亮!”
苏云可礼貌的点点头,少『妇』背过身去,拨了一串号码,随便说了几句,就将电话还给苏云可:“我家人已经先走了,你陪我一起下山好吗?”
苏云可点点头,说:“我也该回去了!”
她收起墓前的录取书,脸上换上勉强的笑容,两人一起走下了山。
少『妇』似乎对苏云可特别的和蔼,不时问一些关于她学习情况,考上了什么大学,平时有什么爱好,家里有多少人等。
苏云可虽然觉得这少『妇』过于亲热,但只当对方善谈,并没有多想,都一一做答了,少『妇』似乎很满意,频频点头,苏云可更是疑『惑』。
到了山下后,苏云可指着稀稀拉拉停在那边的车说:“姐姐,这里只有一趟公交车到市内,我要到安老院去看望我『奶』『奶』,您要去市内吗?”
少『妇』似是对公交车很陌生,看了一眼,饶有兴味的点头,说:“好!”
苏云可便与她并肩走去了公交车上。
少『妇』提前上车,她一上车,就径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根本没付钱。
伺机见一个穿的这么好,打扮这么入流的少『妇』连投币都装蒜,刚想出声骂人,苏云可却制止,帮少『妇』和自己投了硬币,在少『妇』身旁坐下。
看样子,她好像根本不知道坐公车要投币。
“姐姐,您到哪个站下?”苏云可笑问。
少『妇』似乎被苏云可问住,想了想,说:“随便!”
苏云可一愣,只当她是个怪人,没再多问。
“云可啊,你别叫我姐姐了,我比你可大多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罗姨吧,我姓罗!”
“罗姨!”苏云可乖乖的叫了一声,少『妇』更是满意,一直盯着苏云可打量,一路上,两人很是相谈甚欢的样子。
过了半个多小时,苏云可看了看窗外,说:“罗姨,我等会就要下车了,你还有多远?”
罗姨笑了笑,说:“哦,我也快了!”
苏云可点点头,准备了一下,就想起身。
“罗姨,再见!”苏云可说。
罗姨摁住她,轻声在她耳边神秘的说:“小妹妹,我们还会再见的!”
苏云可一愣,笑了笑,就下了车,也没多想。
苏云可下车后,罗姨也跟着下了车……
她下车没一会功夫,身后,就缓缓驶入一辆黑『色』的加长版豪车。
车上有人为她开了门,她意味深长的看着苏云可离去的方向,盯了一会,在伺机的扶持下,上了车……
“叶先生,今天夫人在公墓里见到苏小姐了!”
叶鹤轩的办公室内,伺机老李奉了叶夫人的命,特地来告诉叶鹤轩这件事情。
叶鹤轩放下手里正在签文件的笔,沉『吟』一会,淡淡的说:“我妈真多事!”
老李一愣,埋头轻声说:“夫人也是关心您,苏小姐已经成夫人心目中的最佳人选,她已经给苏达打过电话了!”
“老李,你变啰嗦了!”
叶鹤轩抬起头,冰冷的眼瞳睨了老李一眼,老李立刻躬身行礼,退了出去,不敢做声。
叶鹤轩看着老李退出的身影,沉默了一会,继续埋进文件里阅读签字……
苏云可从公墓到了安老院,『奶』『奶』给她买了一双高跟鞋,说是苏云可已经成年了,该像苏元月那样,穿上漂亮的高跟鞋。
两人又到安老院的食堂吃了一顿,苏云可磨磨蹭蹭等到天黑,才回苏家去。
她可记得苏元月说过,今天叶段玉要到家里来,她根本不想跟他打照面,而且,她也不想当着叶段玉的面,婶婶和苏元月对她刻意的温和。
晚点回去也好,到时候,婶婶和苏元月肯定会计较上午她没有把玫瑰花给苏元月的事情,正好叶段玉走了,她们不必等的心焦,将更大的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她坐上最后一班公交车,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苏家外面留着一盏路灯,到处都是静悄悄的,苏云可虽然不怕,但是心里还是暗暗的祈祷,希望他们已经全部睡了,她今天生日,实在不想跟他们吵架。
安静的气氛,更是让苏云可大气也不出,只是伸出手,悄悄的推开了苏家的大门……
意外的是,客厅里,叔叔、婶婶、苏元月,几人都整整齐齐的坐在那里,叶段玉早已经走了,三人并不说话,甚至连最耐不住寂寞的苏元月手里都没有杂志。
几人见苏云可回来了,都齐齐望向她。
他们三人,似乎在专门等她回来?
而且是干巴巴的坐在沙发上,一直等到现在吗?
苏云可有些意外,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人齐齐这样对她行注目礼,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苏云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心里想着,难道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苏元月跟叔叔也告状,一家人要准备骂她吗?
三人不开口,苏云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将门关上,拘谨的站在那里。
“云可,回来了?”
沉默中,婶婶首先打破了寂静,开口说道,指了指眼前的沙发,说:“坐下来,你叔叔有事儿跟你说!”
苏云可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婶婶会这样说话呢?
不是准备要骂她吗?
她看了叔叔一眼,叔叔正以鼓励的眼神看着她,示意她坐下。
苏元月则轻哼了一声,别过脸去,高傲的她,脸上难得有了一丝嫉妒的神『色』。
“我……叔叔,我今天去看过『奶』『奶』了!”苏云可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桌子上放着的那个蛋糕,有些不可置信,却不敢多问什么。
“云可啊,今天是你生日!”
婶婶先打破了沉默,指了指桌上的蛋糕:“这是给你买的蛋糕,也许啊,这会是你在苏家过的最后一个……”
叔叔瞪了婶婶一眼,婶婶难得没“出息”的闭嘴不说话,埋头看着自己的指甲。
“谢谢,婶婶……”
苏云可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道谢,希望接下来不要有什么惊人的消息,或者是山雨欲来前的安静就好了。
“云可啊,你吃晚饭了吗?”叔叔蠢蠢欲动的想跟苏云可说些什么,可是话还没说吃口,又换成了这句话。
“叔叔,你有话就直说吧!”
苏云可脸『色』有些不大好,直觉告诉她,今晚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大到婶婶和苏元月都不记得跟她计较早上的事情了。
“云可,我,我是想跟你说……你学校的录取书什么时候到的啊……”
“爸,等我来说吧!”
苏元月实在受不了,打断了苏达老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说:“让我来告诉云可!”
屋子里安静下来,每个人都不出声了。
苏元月吸了口气,说:“安娜的死,你知道吧?”
苏云可蹙眉,虽然不知道苏元月为何这样说,但是还是点点头,说:“知道!”
苏元月深吸了口气,说:“安娜的死,叶鹤轩给了安家一千万!”
苏元月尽量平静的说完这句话,苏云可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听说,安娜死的时候,叶鹤轩连葬礼都没参加过的,可是,安家并没有任何不满的消息传出。
原来,他给了安家一千万,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都没错的。
“你跟我说这件事情的意思是……”苏云可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忽然对她说这些个干什么?
苏元月脸上的讽刺和嫉妒浓了些:“但是,安娜去世不过两个月,叶家就在找新媳『妇』的人选了!”
苏云可蹙眉,并不答话,等着苏元月继续。
苏元月又叹息了一声,说:“可是,以叶鹤轩那样的家世和样貌,威海市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挤破头了也要上位,就算他已经退婚过四个女人了,那四个女人都是以死亡告终,但是,能跟叶家沾边,却任是无上的荣耀,你明白吗?”
苏云可沉下了脸,冷冷道:“堂姐,这个我不需要明白!”
她的心里,似乎已经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了。
果然——
“云可,叔叔希望你去竞争叶鹤轩新未婚妻的名额,并且最好胜出!”
一直沉默的苏达点了只烟,烦闷的抽了起来,淡淡的语气传到苏云可的耳朵里,如遭雷击。
让她去竞争叶鹤轩的未婚妻?
那岂非在玩火自焚吗?
她甚至宁愿嫁给易肖,也不愿意嫁给叶鹤轩。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心中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是那可笑的对叶鹤轩的好感。
她怕陷进去,她怕付出。
让她去接近叶鹤轩,可以,偷心,也可以。
然而,要嫁给叶鹤轩,赔上一辈子,她犹豫了。
叶鹤轩那样的人,她随时都会赔上自己的心,自己的心,只能给自己最爱的人,献给一段纯洁的感情,而不是跟叶鹤轩这样的互相利用,甚至说,是肉体的交易。
而且,传言,叶鹤轩的未婚妻,都不会超过三个月便会生亡。
她不怕死,然而,她辛辛苦苦,隐忍了这么多年想要知道的秘密,不可以一朝放弃。
“叔叔,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