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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鹤轩,居然会哽咽声音。
那么,他第一回答牧师的话时,眼瞳里的认真,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因为昨天见到薛梦韵的影子却追不到。
然后,失望之余昨晚忽然想通,决定要跟苏云可好好生活,今天见到薛梦韵,又后悔了吗?
那女人听到叶鹤轩的话,却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断断续续的,哭泣的愈发厉害。
她哭了许久,才平静了些许,歉意满目,看着叶鹤轩,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打『乱』你的生活,我知道你恨我,然而,我忍不住,我明知道你今天结婚,我应该默默祝福你的,然而,我忍不住要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嘶哑着声音,声嘶力竭,字字句句,都让人如斯的痛心。
她并没为自己辩解一句话。
反而,在不停的数落着自己的错,说着自己不对,只是说对不起,并没有要求原谅。
叶鹤轩终是转眸,眼神里些许的不忍,哽声道:“如今,说什么都迟了,我不恨你,因为我根本就不记得你!”
他的一字一句,似乎更刺痛了薛梦韵的心。
她起伏的胸膛越加的严重,断断续续的哭泣,几乎呼吸不了。
苏云可稍稍探出个脑袋,她可以见到,那个女人已经直不起身子,几许踉跄,些许跌倒。
她的手勉强的扶在旁边那颗大大的桂花树上,叶鹤轩几乎同时伸出的手,又飞快的伸了回去。他,想去抱他。
虽然他的手在薛梦韵站稳身体的时候迅速的抽了回来,然而这个动作,却没有逃过两个女人的眼睛。
薛梦韵立刻眼睛一亮,那死灰般的眸子里,忽然出现些许光芒,将她本来美丽的样子,趁的更娇楚媚人:“轩,你心里其实还记得我的,对不对?”
叶鹤轩对于她的话,并没有回答,只是绞视着她,缓缓一字一顿道:“告诉我,为何不辞而别!”
听了半天,苏云可终于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也明白他们问题的根源了。
原来,他们不是当初分手,现在薛梦韵又想回头。
而是,当初薛梦韵不辞而别。
不过,明眼人看到薛梦韵这个样子,大约都知道,她当初的离别,必然有不得已的原因。
她这样一个善良美丽的女人,又如何会伤了叶鹤轩的心呢?
她在叶鹤轩的心里,就是一个不谙世事,跌落到凡间最纯洁的天使。
“我……我被误诊了绝症,我,我才不辞而别!”
女人勉强的镇定:“当初,医院误诊我是心脏病晚期,我……我一直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我……我……”
她的眼泪流的多么的汹涌,多么的让人心疼。
她的理由,多么的让人无奈,苏云可,心在隐隐往下沉。
这个女人,跟叶鹤轩的一个误会,似乎,将要解开。
“我不想等到我病逝的时候,你会难过伤心,你会萎靡不振,所以……所以我宁愿选择不辞而别,选择让你恨我,选择我一个人死去,这样,我才会安心一些,你,也才会好好的活下去……”
是啊,叶鹤轩如果知道她死了,那么,他继续活下去,只怕也是行尸走肉。
然而,她若是不辞而别让叶鹤轩怨恨的话。
那么,叶鹤轩顶多恨一段时间,总会渐渐忘怀的。
叶鹤轩却冰冷的睨着她,嘶声道:“你可知道,活在恨里,我更是生不如死!”
有时候,你也许不了解你会对另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
薛梦韵听到叶鹤轩这样一说,哭的更是汹涌,身体,几乎要软了下去。
“对不起,是我自私,我不该,不该不辞而别,不该隐瞒你,不该在你忘记我的时候,又自作主张的出现在你的面前,而且,还是在你的婚礼上……”
她抽打了许久,不停的深呼吸,显然想要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缓和了许久,她才抬起朦胧的泪眼,无言的看着叶鹤轩,说:“然而,我发疯一样的想你,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直到今天,知道你要结婚,我才后悔,才自责,才不甘,才想要来看看你……”
“我本来想看看就走,看你一眼,我就走,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认识我,是不是还记得我,我告诉我自己,我仅仅看一眼,我就走……”
“然而,然而……我在看到你新娘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叫你,忍不住让你知道,我回来了……”
“因为,因为你那个新娘,根本就是我的影子啊……”
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随着哭一起发出来的。
说完,又哭成了一个泪人。
苏云可的脸僵在那里……
而叶鹤轩,眼神中的冰冷,渐渐的变成浅浅的柔和,最后,心碎的看着薛梦韵。
“她身上的婚纱,她脖子上的项链,你们住到这专为我准备的玫瑰园,我都可以当是巧合,然而……然而她手上的戒指,分明是你当初跟我求婚时,一『摸』一样的戒指……”
“你说你忘怀了我,我如何相信,我……我明知道你心里有我,我恨不能成为新娘,然而,我不能,所以……所以我只好躲到这里来哭……”
她说到此处,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拼命的推却着叶鹤轩:“既然你那么恨我,既然你今天结婚,你干嘛不回去,你为什么要追过来?去,去跟你的新娘行礼,去去去……”
她说着说着,叶鹤轩忽然紧紧的将她瘦弱的身子一箍,紧紧的摁在自己宽厚的胸膛。
轰——
苏云可脑子一白,几欲晕眩。
果然,桩桩件件,她以为的浪漫,她以为一点点施舍的浪漫,都是因为有这个女人。
真可笑,真正是可笑。
再看过去,那对璧人,在阳光下,一个哭成一团泪人。
美人泪流,纵然叶鹤轩再铁石心肠,这个时候,终是不忍,紧紧的抱着怀里那颤抖的人儿。
他的脸上,在抱到薛梦韵的那一刻,仿佛得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
那样的谨慎,那样的不忍,那样的珍惜,又伴随着,丝丝的挣扎……
那个女人,在他的怀里挣扎,粉拳不停的落在叶鹤轩的胸口,叶鹤轩皆是巍然不动,眼里的疼惜更甚。
“韵,你真傻!”叶鹤轩在哭泣和拳头声中,轻轻的说出这句话。
这简单的四个字,多么的温柔,多么的柔情蜜意,多么的似水温柔。
苏云可连做梦,也都不曾想到,叶鹤轩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一个女人说话。
薛梦韵在听到叶鹤轩的这句话时,隐忍着的抽泣终于转成大哭。
哭声多么委屈,仿佛多年的委屈此刻就因为这句话,全部值得了,付出,也全部有结果了……
她反抱着叶鹤轩,任由自己放肆的哭泣,如个孩童一般,让那无尽的泪水,将叶鹤轩胸前的衣襟全部打湿……
苏云可看着这一幕幕,头脑的晕眩感更重了,只觉得耳边在“嗡嗡”作响……
『摸』了『摸』自己湿润的脸,一掌的咸湿。
不知道这是泪水,还是汗水流下来。
她脚在发颤,已经站不住了。
她的身体在发颤,似乎已经抵挡不住太阳的猛烈。
她的头好晕,胸口堵的好难受……
是不是要中暑了?
她抬起泪痕满目的眼无言的望了一眼天空……
天空的太阳那么火红,那么耀眼,耀的她的眼瞳,更加的酸胀。
眼泪,又烫人的灼灼而下。
那眼泪,留在脸上,灼进心里,仿佛灵魂被熨烫……
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撕心裂肺的疼?
胸口堵着什么,任凭怎么努力,也呼吸不过来。
腹部传来一阵绞痛,她忽然昏昏沉沉的想,这婚礼还继续吗?婚礼前,她似乎还没吃避暑『药』……
“砰……”
一声闷响,苏云可再也支持不下去,一头摘到在玫瑰花园里。
叶鹤轩听到声音,忙从这蜜意柔情里反应过来。
薛梦韵也停止了哭泣,像苏云可晕倒的方向看去。
叶鹤轩看到那抹玫瑰花下的白『色』身影,暗道一声“糟糕”,本能的推开薛梦韵。
他的脸上,焦灼自责,二话不说,就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薛梦韵愣在那里,僵硬着表情,古怪的喃喃说出一句钻人心扉的话:“到底,谁是谁的替身……”
叶鹤轩走过去,看到苏云可昏倒在地,知道她必然是听到了薛梦韵跟自己的对话,当时就暗道“糟糕”了。
再看苏云可躺在地上,脸蛋被太阳照『射』着,却一片青『色』的惨白。
眼睛,似乎哭过,流过太多的眼泪,红肿异常。
精致的妆容,早已经被满面的泪痕洗去,看着,更是让人心疼。
她倒下去的时候,被周边的玫瑰刺到,手臂,脖子,脸上,都被划出小小的血痕。
她的婚纱,也被刮花了,头纱掉下,头发散『乱』。
叶鹤轩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的懊恼,歉意,内疚,全部纠结在一起了,当下狠狠砸了自己的脑袋一拳,立刻伸手小心翼翼的将苏云可抱起。
苏云可的呼吸那么微弱,脸『色』渐渐白的有些透明,仿佛瞬间,就会消失一样。
叶鹤轩忽然害怕了,发疯一样的害怕。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在薛梦韵不辞而别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心慌着急,那种失去的痛苦,他不想再舱室第二次了。
他抱起苏云可,就要跑。
“轩……”薛梦韵在身后失声喊道。
叶鹤轩的脚步一顿,回头,犹豫的看着薛梦韵,说:“当初,你对不起我,我不能对不起……”
“不必麻烦你了!”
叶鹤轩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手上一轻,转头往去,只见苏云可已经轻易的到了叶段玉手里。
他刚才跟薛梦韵说话分神了,所以才会那么轻易。
他上前一步,待再要抱苏云可的时候,叶段玉却后退一步。
他将苏云可巧妙的一转,凉凉说:“我说了,你只有一次机会,既然你不懂得珍惜,那么,就放手吧!”
他说罢,头也不回的抱着苏云可,疾步走去。
“叶段玉……”
“轩……”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叶鹤轩正待冲上去,手臂却被一双纤细的玉手拉住。
回过头,见到薛梦韵满眼哀求的看着自己:“你还要处理烂摊子!”
“可是……”叶鹤轩看向叶段玉已经转身不见的生影。
“你放心,我知道段玉的为人!”
薛梦韵声音轻柔,紧紧的拉着叶鹤轩,仿佛身怕失去他。
叶鹤轩的心犹豫间,已经软了一半。
“段玉会带她去医院,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会发生争执,影响她看医生,不如……不如留下来处理剩下来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对叶氏影响很大,你……好不容易洗刷了过去的背景……”
朦胧中,苏云可来到了一个荒芜的草地上。
草地上,什么也没有,只有已经干涸黄枯的杂草,天地间,全部是一片昏暗,什么都没有。
然而,这昏暗,却出奇的热,热的喉咙生火,几乎说不出话。
她的身体好难受,她想逃,但是,任凭她怎么逃,她的周围,都是一层不变的景象,仿佛是个无边的陷阱。
她跑的气宇喘喘,眼泪和汗水流了出来,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她无力的顿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
忽然,她的眼前出现一男一女。
她似乎看到了希望,猛的抬头,想要求救于这对男女。
然而,这对男女却指着她的狼狈,开始放肆的大笑。
她忽然看清楚了,眼前的男女,就是叶鹤轩和薛梦韵。
此时,他们的笑容是多么的狰狞令人厌恶啊。
苏云可气的脑子一片空白,忽然手里就多了一把刀。
她想也不想,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她二话不说,『操』起刀子,狠狠一刀扎进还在狞笑的叶鹤轩的心窝。
叶鹤轩的笑容凝结,不可思意的瞪大双目盯着苏云可,他一手颤抖的『摸』向胸口,一首指着苏云可:“你,你你……”
苏云可哪里管他,踹了一脚,又将旁边的薛梦韵也是一刀下去,两个人双双死在草地上。
两人嫣红的血迹缓缓流进昏黄的草地上……
忽然,草地边的嫩绿无比,开始发疯一样的发芽,生长,开花,结果……
旁边被种下种子,那些果树,花树,也飞快一样的生长着。
苏云可呆呆的看着自己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