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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流血了!”苏云可大惊:“你快看看,我伤的怎么样!”
女人,哪怕在这种时候,还是会担心自己的脸有没有被毁。
山鸡苦笑了一声,打着电筒照过去,发现苏云可的脸上不过是被荆棘划破了几条口子而已,虽然在流血,应该不会留疤,便说:“没什么大事!”
苏云可放了心,扯着山鸡再次递过来的手臂,一用力,却又往另一边歪了去。
这一吃,她没有再被荆棘滑到,而是被山鸡死死的扯住:“怎么了?”山鸡发现不对劲了。
“我,我脚好像崴了——”苏云可脸『色』一变,什么不好,却在这个时候将脚崴了……
“来,我背你!”山鸡稍一犹豫,就蹲在苏云可面前。
“这……不太好吧!”
苏云可犹豫了:“要不你走吧,你下山去找个电话,先报信,再回来接我?”
苏云可想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我们两个一起走,也许谁也下不去,但是……假如两个人一起跑,苏云可只会拖了他的后腿。
预期两个人都逃不出去,不如让熟悉地形,身体好的山鸡下山去报信,说不定,两人的生机反而更大呢?
“不行,你一个人在这里,力哥他们一定能找到的,他们对着山里的路,可比我熟悉的多,你跟我一起,再有半个多小时,就能下山了!”
阿力扭头,满脸坚定的看着苏云可。
苏云可心中一动,看来,你对别人好,别人自然也会回报你这句话真是没错。
“好吧!”苏云可想了一下,决定生死由命吧。
她犹豫了一下,便大大方方的爬到山鸡的肩膀上。
山鸡力气倒也大,苏云可本来也不重,轻易就起身,将电筒递给了苏云可。
苏云可一手紧紧搭在山鸡的肩膀上,一手仔细的照着前面的路。
“山鸡,山鸡……”
正在山鸡走了没几步,忽然不远处,似乎隐约传来了叫唤声。
山鸡的脚一顿,显然也听到了:“糟糕,力哥他们回来了——”
苏云可心一惊:“他们怎么提早回来了?”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山鸡焦急起来,看了看不远处隐蔽的一个树林,说:“跑是来不及了,我们躲一下,希望等到天亮,他们会以为我们跑了,下山追去!”
山鸡说罢,不等苏云可答话,就背着他,迅速的转到他手指的那个方向。
这是一个被两颗大叔挡住的一大片高出几个人头的芦苇,山鸡先将苏云可放在一处比较荒凉些的地方,从苏云可手上拿过电筒。
苏云可疑『惑』他想干什么,只见山鸡四周转了一圈,捡了根不大不小的木棍,先走到芦苇丛里敲打了一翻。
苏云可忽然明白他要干什么,他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蛇。
苏云可心里一暖……
直到山鸡确认里面没有任何危险,才过去,用嘴巴咬着电筒,半架半扶着苏云可,走了进去,躲好。
“山鸡,你下山去吧,将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就行了!”苏云可到现在还是以为,山鸡一个人下去好的多。
然而,山鸡似乎贴心了似的,睨了苏云可一眼,就从芦苇的细缝盯了出去:“别说话,他们近了……”
苏云可无奈,她大约也看的出山鸡的坚持,只好闭嘴,不在坚持。
“之前,你没有放弃我,那么现在,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就在苏云可也瞪着眼睛看向那边芦苇的细缝时,山鸡轻声说道。
苏云可一怔,心中,一种异样的暖流滑过,她忽然想,假如她也有这样一个弟弟,该有多好。
“山鸡,山鸡……”那叫唤的声音,似乎又近了一些,苏云可吓了一跳。
山鸡别过头,紧紧的皱着眉头,对苏云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苏云可点点头。
又等了一会,那叫唤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山鸡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苏云可却在心里疑『惑』,他们,为什么会提前回来了?
她忽然想起那个记者,心中,暗道不好。
“力哥,是不是山鸡那狗杂碎将他们都放了?一起逃走了?”
“有可能,大哥,那娘们长的那么好看,又有钱……”
“不可能,山鸡的姐姐还在医院,你们不记得了?”
“是啊,要是他跑了,不怕力哥去找他姐姐麻烦吗?”
隐约的声音传来,苏云可明显的感觉到,当那些人说道山鸡的姐姐时,他的手猛的捏紧,一副咬牙的模样。
苏云可看在心里,只是看着芦苇的缝隙,尽量平静情绪。
其实,有时候,人在处于极度危险的时候,反而会镇定下来,只是时候,会忍不住后怕而已。
再过了一会,声音更近了,几乎能感觉到他们电筒到处照『射』发过来隐隐的光芒。
苏云可庆幸,还好山鸡沉默,一早将电筒关了。
“力哥,你看这里……”
声音又传来了。
“这好像是血迹……”
“他们肯定来过这里,力哥……”
“周围先找一圈,你,到前面去追!”
阿力的声音就算隔了这么远,也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苏云可和阿力只是一动不动的躲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
等了许久,他们似乎在四周找了起来,敲敲打打叫喊的声音传来。
“力哥,他们会不会已经下山了?”有人狐疑的问。
阿力沉默。
苏云可暗自庆幸,忽然松了口气。
她的身子稍稍放松,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凉飕飕的,心中一『毛』,忍不住回头望去。
在她身后大约一米远的地方,有一条碧绿碧绿的,大约一根小水管那么大的青蛇正仰头爬在那里,直直的盯着苏云可。
苏云可哪里见过这样的东西?当下想也不想,忍不住喉头的尖叫,“啊——”大叫了一声。
那青蛇似乎也被苏云可的惊叫吓到了,嗖一声,往旁边的草丛串去,瞬间消失不见了。
“大哥,在那边……”
“快跑……”
苏云可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身子就被山鸡猛的一扯,一股大力,她踉跄一下,狼狈的跌在地上。
“嘶……”苏云可苦着脸,哀怨的看着山鸡:“山鸡,我叫崴了!”
山鸡闪过一丝歉意,看了远处一眼,二话不说,就将苏云可强拉到自己背上,飞快的往这相反的方向跑去。
苏云可这个时候,也心惊肉跳起来,拿过山鸡手上的电筒,一阵颠簸。
跑了没几分钟,就感觉到身后有三个电筒的光线往这边扫了起来。
紧张中,不停的伴随着大喊:“站住,山鸡,你个杂碎,站住……”
气急败坏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减少阿里的脚步,他只是飞快的跑了起来。
然而,他背上还有一个苏云可,就算脚程再快,又怎么跑得过比他更熟悉地形,手上只有一个电筒的三个男人呢?
“碰——”
“哎——”
“咕噜——”
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的传来,苏云可只觉得身子忽然一轻,然后以极大的重心,从山鸡的悲伤滚了下来。
看来,身后那些人飞起一脚,将山鸡踢到。
山鸡未防,与苏云可一起滚在了地上。
还没真切的感觉那锥心的疼痛,苏云可便能感觉到,他们已经被人围住了。
“杂碎,你居然真的敢跑,还背着这贱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不堪入耳的咒骂传来,旁边的山鸡被几人一阵的拳打脚踢。
苏云可心惊,脸都白了,想去帮助山鸡。
然而,山鸡却被两个男人不遗余力的踢打起来,阿力站在一旁,嘴上还在不停的咒骂着。
诸如山鸡胆子大,不讲良心之类的话。
当然,他骂的时候,每一句话都会带脏字的。
而且,这个时候,苏云可也无能为力去帮山鸡。
她只是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手掌大约也摩到了地上的石子木屑之类的东西,她只感觉手一片火辣辣了的疼痛,好在还没流血。
然而……苏云可回过神来,忽然觉得腹部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手下意识的捂上去,那抽搐的疼痛更明显了。
她的心在隐隐往下沉,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娘西皮的,贱货,你是怎么勾引他放你走的?”
阿力见到苏云可一脸痛苦惨白,却丝毫不怜惜,闲下来的他,一脚踢过来,似乎就要往苏云可的腹部踹去。
等待的疼痛没有到来。
等了许久,苏云可睁开闭上的眼角,发现,阿力的脚被山鸡狠狠的抱住,动弹不得。
阿力脸上一脸的喷怒,拼命的踢着。
山鸡却死死的抱着,尽管他已经满头淤青,尽管他嘴角都流血了,尽管身后另外两个男人不停的踢打着他,他确实狠狠的抱着阿力的腿。
“力哥,她怀孕了!”山鸡气若游丝的说完这句话,显然,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山鸡的脚一顿,狠狠的抽搐。
“大哥,我们有原则,老人和小孩,不能伤害!”山鸡加了一句。
身后踢打的两人,脚步也停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她怀孕了?”阿力狐疑的问道,显然,苏云可怀孕的消息,外界并没有人知道。
“我姐姐怀孕的时候,就是这样!”山鸡犹豫了一下,抬起眼睛,面无表情的看向阿力。
他明明是在求人,然而他的眼里,一丝也没有卑微。
苏云可心中一惊,阿力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
然而,山鸡的答案却更让她震惊。
怪不得山鸡对她那么有义气,原来,也是因为他姐姐曾经怀过孕。
苏云可想起,她每次将要呕吐的时候,山鸡眼里都有异样的情愫,原来,是因为早发现了苏云可怀孕,怪不得。
同时,苏云可心里也开始暗暗的震惊起来。
“山鸡,我回去再跟你算账!”
阿力冷静了一下,别有深意的看了苏云可一眼:“背她回去!”
苏云可暗自松了口气,不过……她却更担忧起来。
阿力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他眼下放过自己,不知道待会……
苏云可的思索被山鸡背自己的动作打断。
“我……”
苏云可本来是想说自己走的,不过,她这个时候完全走不了,脚崴了不说,腹部,一阵一阵的疼痛袭来,让她没力气,又很不安。
何况,她不愿意让其他三个男人中任何一个背自己,那些男人……绝对不会像山鸡这般君子。
想到此处,苏云可便安然的由山鸡背着。
山鸡刚被他们拳脚相加,这个时候,似乎没什么力气,勉强的背起苏云可,走几步,踉跄几下,苏云可明显的感觉出,山鸡的身体和脚都在哆嗦。
从来没有一刻,那么瘦弱的苏云可又这么想强烈减肥的渴望。
假如,她在轻一点,再瘦一点就好了。
“快走——”走了几步,大约是见山鸡走的慢,阿力一脚踹在山鸡的大腿上。
山鸡脚一颤,身子就往一遍偏去。
苏云可心一紧,这一偏要是再滚下去,她肚子的孩子只怕……
然而,山鸡却在快要到底的时候,右手生生的撑在地上。
那只手……是他手上的那只手,他的掌心,还包满了纱布。
苏云可的身子被稳住了,顺利从山鸡身上下来,她连忙单膝跪在地上扶起山鸡:“山鸡,你怎么样?”
她看的出,山鸡的脸一句死一般的惨白,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苏云可抓起他的手,接着月光一看,本来还白嫩的手掌被血水浸湿,变得通红一片。
苏云可一阵心惊,阿力这样撑着身体,不过是为了别让她滚下来,大约也是顾忌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苏云可看的一阵触目心惊,暗暗发誓,假如她能安全出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一定要让这几个人十倍偿还今日他们加诸在她和山鸡身上的痛苦。
苏云可狠狠瞪了阿力一眼:“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兄弟,你还想不想拿钱了?”
阿力不说话了。
显然,没拿到钱,他暂时大约也不敢苏云可怎么样。
阿力狠狠瞪了山鸡一眼,说:“看时候,老子怎么收拾你!”
苏云可从他狰狞的表情和恶毒的话语听的出,他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山鸡只是埋头,慢慢的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好像并不把手上的伤口放在心里。
然而,苏云可却知道,这必然是钻心入肺的疼。
她给他挤血水的时候,苏云可就可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