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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发疯似地忽然转过匕首,直直向苏云可的胸口刺去……
“可可——”
“云可——”
“阿力——”
此起彼伏的声音忽然响起,一个个,都是魂飞魄散般的惊慌。
然而,苏云可却忽然镇定下来。
耳边的声音,渐渐的变得模糊,甚至,远去。
她的听觉失去了,她的感觉也失去了……
人在死前,到底会出现什么景象呢?
是小时候快乐的童年,还是生死不渝的爱情,还是……自己的亲人,爸爸妈妈呢?
苏云可奇异的,什么都没出现。
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大片白蒙蒙,一大片,活动的玫瑰。
那是在玫瑰园里,她跟叶鹤轩结婚的场景。
她哭了,眼泪不只觉得从妩媚的眼角滚下。
那时候,阳光是多么的灿烂,天空是那么的兰,她是那么美,叶鹤轩……是那么的坚定。
然而,宾客的祝福已经主的祈祷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场婚礼,出现了一个女人,薛梦韵。
他们的婚礼被破坏,苏云可的心,被撕碎。
然后,活动的玫瑰全部变成了鲜红的血,那样的刺目,将她的雪白的婚纱,沾染上了一层层血迹。
腰上和裙摆那代表着另一半的矢车菊,似乎奇异的被染成了紫蓝『色』的。
那种颜『色』,美的那样妖异。
苏云可又笑了,然而,不管笑的如何热烈,她的脸,就是不停的滚下泪水。
她的眼,渐渐的合上,意识,再也不轻易回来……
“云可——”
“可可——”
叶鹤轩和叶段玉看到苏云可那惊心的泪,不过是在瞬间。
那泪,从妩媚的眼角无声的滑下,就像一把利剑似的,扎了叶鹤轩和叶段玉的心。
两人在阿力匕首向下的时候,不约而同上前一步,均是以自己的手臂本能的挡了上去。
因为,这是一个最好的姿势。
叶段玉在稍钱一步,手臂结结实实的挡住了苏云可的心口,另一手,抱住她已经软下去的后背。
叶鹤轩稍微后退一步,也拦了下去。
阿力的刀扎下,叶鹤轩的手臂滑过一条长长的口子,而那匕首,滑下去,却刚好死死的扎在叶段玉的手臂上。
看来,阿力是使了全力,想要至苏云可与死地的。
然而,却有两个人为她以肉身挡住。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阿力也骇住,瞬间反应过来,又要去抓那匕首,似乎想再刺一刀……
然而,阿力的手还来不及再碰到那匕首,却被叶鹤轩和叶段玉一左一右的双双踢出狠狠一脚,阿力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身子,立刻飞了出去。
他一飞出去,便有三五个人围了上来,将他拧住,一顿拳打脚踢。
“云可——”
“可可——”两个男人根本忘记了自己受伤的伤口,只是在摇着苏云可。
叶段玉本就先叶鹤轩一步,这个时候,抱住了一大半,叫了几声见苏云可没什么反应心中焦急,想抱起苏云可望山下跑,却被叶鹤轩拦住。
“让开——”叶段玉抬起血红的眼,喝道。
叶鹤轩却丝毫不退让,只是站在他面前,一字一顿说:“上次在婚礼上,我已经让开过一次,这一次,我没办法让!”
叶段玉看着他那坚定的脸,脸上的嘲讽浓重起来:“她跟着你,你除了给她伤痛之外,还能给她什么别的东西吗?假如,你还有点人『性』的话,放开她,我求求你!”
叶段玉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他脸上却没有一点祈求。
“不行!”叶鹤轩丝毫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给我,她是我老婆!”叶鹤轩说。
叶段玉丝毫没有退让的样子,扭过身子,冷冷的说:“你再耽误下去,也许没的不只是肚子里的孩子!”
叶段玉此话一说,叶鹤轩一闪而过一丝犹豫,看到那下身在一滴一滴往下流的血红,心中不忍,终究是让开一步。
叶段玉缓缓回过头,说:“谢谢!”
说罢,就将苏云可抱着,飞快的往门口跑去。
“带路——”
叶鹤轩却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也急着追上,大约,只是不想让叶段玉再跟自己纠缠,耽误了苏云可的治疗时间而已。
“将他们全部关在堂里,警察局的人来,就说是我的意思!”
叶鹤轩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说道:“等云可醒了,她亲自处理!”
有人点头,有人带路,叶鹤轩飞快的疾步跟上了叶段玉的步伐。
天『色』,渐渐的越来越亮了。
然而,今日没有太阳,所以,天亮的有些晚而已。
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在为苏云可的遭遇而伤心,连太阳,今日都不出来了,天空,只是灰蒙蒙的一片,仿佛要下雨似的。
叶鹤轩跟在叶段玉身后飞快的跑着,叶段玉的手上还『插』着匕首,那匕首,起码也『插』到了骨头上。
然而,他却一丝一毫都没有记得自己的伤口,只是抱着苏云可,飞快的往前跑去。
他手臂上留下来许多的血迹,苏云可的身下,胸口,脸上那被荆棘滑到的伤口,以及脖子上,无疑不在流着血。
血,以及染透了她跟叶段玉的衣服。
那触目惊心的火红一滴滴往下流,留了一路。
叶鹤轩的手,也在不停的流,这一条路,似乎都要被染成红『色』了。
后面的人,无疑不在心惊,然而那些当事人,却都像没事人一样。
天『色』渐渐的越来越亮,然而越亮,那灰暗的颜『色』却也更明显。
叶段玉在前面跑着,他的前面,有两个带路的人,叶鹤轩,则紧紧的跟在叶段玉的身后。
两人的血,都在不停的留着,两个人,眼都有些花了,尤其是叶段玉,抱着苏云可奔跑,力气,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然而,他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老天,你要是敢下雨,我保证你会好看!”叶鹤轩焦灼的心得不到发泄,忽然狠狠的喊出一句。
身后的人唇角都忍不住抽搐起来……
然而,叶鹤轩却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妥……
每次,每次苏云可一有事,老天似乎跟她作对,似乎特别针对她似的,都会下雨。
真真是奇怪。
叶段玉在听到这句话时,身子也抖了抖,险些将摔跤。
然而他特别小心,还是稳住了。
他稍一停顿,叶鹤轩就立刻跟上去,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在他的脸上出现恳求的神『色』:“求你,给我抱一会,你没力气,时间不能再耽误了……”
叶段玉睨了他一眼,在叶鹤轩以为他又要千方百计拒绝的是很,叶段玉却忽然点点头,将苏云可递了过去。
叶鹤轩简直不敢相信,忙颤抖着双手,去接过那脆弱的身子。
“我是真的没力气了,这次便宜你!”叶段玉沉着脸,他的脸,比纸还要白,他手上的伤,必然很重。
然而,叶鹤轩的脸『色』却好不到哪里去,好在他以前混黑道的时候,这样大伤小伤实在不计其数,他根本就不在意。
他咬咬牙,抱紧苏云可,快步向前小跑去。
这一次,换成叶段玉跟在他的身后。
天空的灰暗,越来越明显,仿佛,天空也要为今天他们的遭遇而悲伤似的。
一路上,叶鹤轩和叶段玉两人换着抱了苏云可各自三次,看的后面的人,胆战心惊并且疑『惑』不已。
他们能来这里的人,多半是叶鹤轩多年的心腹,很早就跟着叶鹤轩打拼的。
他们每个人心里都非常清楚叶鹤轩是个怎么样的人,这样的好脾气,这样的在乎一个女人,还是从来没有的。
虽然,他的手臂上的血『液』不一定会比叶段玉的少,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一句。
因为他们都看的出,这个时候的叶鹤轩,必然很不好得罪。
等到叶鹤轩和叶段玉的力气都用的差不多的时候,总算到了山下。
山下,有无数的车子在等着,叶鹤轩将苏云可抱上了最前面的一台,叶段玉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跟上了车。
叶鹤轩本来想跟他计较的,不过一想,还是算了,免得二人争执起来,又难免要耽搁时间。
两人一上车,司机老李自然是油门踩到底,飞快的,到了医院。
叶鹤轩在车上的时候,就早已经给仁辉医院的院长打过电话,车子刚到院门口,立刻有救护的架子推车。
苏云可被七手八脚的推上了车。
她腹部在不停的留着血,乌红的血迹,立刻让雪白的单子变得一片殷红。
叶鹤轩和叶段玉帮着护士一起推着车子,都是一脸担忧自责的看着那张苍白,近乎要透明的脸,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喊着她的名字。
从来没有一刻此刻这样强烈的感觉,原来随时可能都会失去她。
“家属让让……”到了手术室门口,就有护士推开叶段玉和叶鹤轩:“让开一下,拜托,家属不能跟进去……”
两个男人都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自然不会幼稚的跟进去。
手术室的等亮了起来,进进出出的护士们,一个个都满头大汗,一脸担忧。
然而,不管叶鹤轩和叶段玉怎么问,护士们只是说,现在情况还不清楚。
“轩哥,你们……包扎一下伤口吧?”跟着来的人,再一次费尽唇舌的劝着叶鹤轩。
然而,叶鹤轩却只是冷冷的睨了那人一眼,他立刻瑟缩一下,退到一边去。
“云可,云可怎么了?怎么进手术室了?”
忽然传来叶夫人的声音,叶鹤轩和叶段玉不过是转头稍微望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回答她的意思。
“鹤轩,云可怎么会忽然进医院了?”叶夫人还没靠近两人身边,就脚步匆匆,一长串的问题。
待走进两人,更是惊讶尖叫:“呀,你们两人都怎么了?这伤口不用包扎吗?”
叶夫人脸『色』惨白,看了眼手术室亮着的红灯,又看了看两个男人脸上一直的倔强。
叹息一声,狠狠心,说:“你们快去包扎,我在手术室门口守着,若是有个什么事,谁来照顾云可?”
她的话,却丝毫也没有打动两个男人。
“鹤轩——段玉——”
叶夫人虽然也很担心苏云可,然而却不想看着两人不包扎,于是恼怒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快去包扎……”
然而,无论她怎么推却,两个人,却没有一点要动作的意思。
叶夫人无奈,只得看了一眼身后跟随着叶鹤轩的人,说:“快去叫医生过来,他两都成这样了也没人包扎,是你不想干了,还是这家医院不想做了?”
叶夫人的话一说完,之前那个劝过叶鹤轩的人一脸的凄哀,忙点点头,飞奔了出去。
跑了两步,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却连闷哼都不敢发出一声,又立刻飞快的跑了过去。
不过一会功夫,就有外伤科最好的医生和护士赶了过来,几人围着叶鹤轩和叶段玉,检查伤口。
检查的人,一个个都触目惊心。
“二位,这只要要去手术室好好包扎,不包扎,后果很严重。”
住到医生为难的看着无动于衷的两人,为难的对叶夫人说道。
叶夫人脸『色』一变:“在这里包扎不行吗?”
医生摇头,指着叶段玉:“这位先生伤到了骨头,得去照片子做石膏愈合,不然,只怕会骨头碎裂,手臂内的骨头积血,就麻烦了……”
这医生自然知道他们的身份,不敢『乱』说话,更不敢夸大其词的。
他的话一说完,三人脸上都有些微的诧异。
“段玉,你就算不听我的话,也要想想云可,她若是醒了,看到你这样,心里会内疚的!”
叶夫人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隐约还是感觉到,这件事情必然是跟苏云可有关的。
果然,叶段玉犹豫了。
“你去吧,我守着!”叶鹤轩难得说道,转头睨了叶鹤轩一眼,说:“她是我老婆,你不用担心。”
他再一次的强调,却在叶段玉还来不及反驳的时候,那医生又开口了:“然而叶先生您的伤口更重!”
他的话一出口,三人都是不解的看着他。
很明显,叶鹤轩只是伤到皮肉而已,叶段玉却不同,那刀还『插』在手臂上,一个不小心,随时都有可能残掉。
那医生看出几人的一声,叹息一声,说:“叶先生已经上到了血管,还好不是大动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