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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可因为这句话,隐忍的哭声,却忽然“哇”一声爆发出来。
再不是闪躲的抽泣或者无声的流泪,而是变成无所顾忌的大哭。
她的肩膀和身体都在不停的抖动着,别过脸,大滴答滴的流下了泪水。
侧过脸,那被压在脸上的乌黑头发,不一会,就被浸湿了……
叶鹤轩心中更是自责,抱着苏云可颤抖的肩膀,搂紧在怀。
他的另一只手,将她已经有些变形的内衣温柔的整理好。
然后,将衬衣盖好,慢慢的将扣子扣上。
说实话,叶鹤轩扣扣子的动作和熟练程度,跟解扣子比起来,绝对相差甚远。
因为,他从来也没做过这种事情。
“不哭——不哭……”
他的大掌,在苏云可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拍打着。
虽然很不标准,然而一下一下,却拍的极认真。
他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只是轻声的说着“不哭不哭……”
这声音,似乎像梵音乐曲一样,心,无由的安定。
苏云可感觉到,他此刻莫名的情愫,哭声,渐渐的小了下去。
叶鹤轩感觉到怀中人小了下来的哭泣,心中微微一松……
怀中的人,却因为他的拍打,渐渐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叶鹤轩听着怀中人的小泣声变成均匀的呼吸之后,动作轻柔的埋头望去。
只见怀中的人,脸上尤挂着泪珠,睫『毛』轻轻的瞌上,也还挂着晶莹水珠。
那浓密如一把扇子的睫『毛』偶尔颤抖一下,似乎睡的并不安稳。
叶鹤轩苦笑一声,心想,他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变成一个哄小孩的保姆了?
然而,看着怀中那人,小脸上红扑扑的晕『色』,忽而心中一甜。
这个人,似乎总能轻易的让他的胸那么的堵闷。
之前那委屈的哭声,就像五年前被易肖欺负时,那无助的样子。
当时,也是让他心中闷的发慌。
这个时候,还是这样。
虽然苏云可已经停止了哭泣,然而他那双大掌,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温柔而安定。
苏云可醒过来的时候,叶鹤轩已经起身。
他腹上围着一条雪白的浴巾,手里拿着一杯橙汁,正坐在一旁的餐桌前,悠闲的喝着,另一手,一本商业杂志。
餐桌上,摆满了菜肴,飘散着扑鼻的香味。
看来,他将饭菜都准备好了。
苏云可先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似乎有种错觉,自己回到了五年前。
回到了那一周,陪他的那一周。
每天总是在酸楚中醒来,醒来,要不看到饭菜,要么就是空『荡』『荡』,只余留有他身上味道的枕头。
她微一恍惚,忽而回过神来,大拍一下脑门,立刻飞快起身,掀开帘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糟糕——”
苏云可惊呼一声,焦急的四周寻找自己的鞋子,边套着边从包里翻手机,似乎也忘记了叶鹤轩之前的行为。
“几点了?天都黑了,我怎么会睡着了?童童和段玉肯定急死了!”
她说着,狠狠瞪了眼叶鹤轩。
叶鹤轩听到她提起童童和叶段玉之后,墨瞳一闪,动作停滞了一下。
苏云可飞快的从包里翻出了手机,一看,都已经快七点了。
一番未接电话,叶段玉打来了八个电话。
而该死的,她的手机被谁给调成了静音?
苏云可狠狠盖上手机,看向那边“悠闲”的叶鹤轩,认定他就是罪魁祸首。
自然,没什么好语气:“我现在可以下班了吧?”
说完,不等叶鹤轩回答,踩紧一下鞋子,就去开门。
而奇怪的,身后的叶鹤轩也没有阻止她,任她出门。
她刚一出门,就给叶段玉拨了个电话。
电话刚响了两声,苏云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叶段玉的声音就传来:“可可,你没事吧?”
苏云可听的出他语气不好,说:“没事,我……我电话开了静音,没听到,今天……公司里比较忙!”
第一次,五年来第一次,叶鹤轩对苏云可撒谎了。
然而,叶段玉的声音一沉,却没有过多的怀疑:“你现在在叶氏吗?我来接你!”
“不,不用了!”
苏云可忙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说:“我自己可以回来,你们,吃饭了吗?”
叶段玉声音一滞,似乎察觉到什么,并没有揭穿她,只是说:“童童吃过了,他一直闹着要找你,再不回来,只怕要哭了!”
苏云可心中一震,说:“你没吃饭?”
叶段玉沉声道:“我等你回来吃!”
苏云可心中一动,忙说:“好,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说罢,就加快了匆匆的脚步。
苏云可走后,叶鹤轩就不慌不忙的拿起电话,自语道:“点了那么多菜,一个人怎么吃的完?”
说罢,就飞快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刘妍,到华天2918来!”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刘妍就扭着小蛮腰,到了2918。
“叶先生……”刘妍一进门,看了眼还围着浴巾的叶鹤轩,一声娇喝,满脸的娇羞。
叶鹤轩轻轻的点点头,指了指之前被他收拾好的文件袋子,说:“韩国那笔单,谈成了,合同在那里,你走的时候拿走!”
“好的!”刘妍微微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大约还没深想叶鹤轩话里的意思。
“一起吃饭吧?”叶鹤轩指了指旁边的饭菜,说:“服务员刚加过热。”
刘妍看了一眼饭菜点点头。
其实,她早已经吃过了,然而,她又怎么会拒绝叶鹤轩的邀请呢?
两人坐到饭桌前,还不待刘妍再次开口,叶鹤轩就问她:“我今天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刘妍正给叶鹤轩夹了一筷子的菠菜,听到叶鹤轩的话,手稍稍停顿了一下,却继续将那筷子菜送到叶鹤轩碗里。
她的笑容保持的非常得体,绝对不比当年的董媛媛差:“叶先生,你今天怎么吃中餐?我记得你不喜欢!”
叶鹤轩对于她的答非所问,显然非常不满意。
忽然筷子一停,想她看过去。
刘妍的笑容一滞,随即忙从包里翻出一包东西递给叶鹤轩,笑容有了一丝不解:“叶先生,这是您要的东西,不过……查的并不是很清楚!”
叶鹤轩接过手里的袋子,拿出翻阅,随口问道:“什么意思?”
刘妍放下筷子,正好不想吃又不好拒绝,忙回答说:“童童的身份……我查的不是很清楚。”
“清楚就是清楚,不清楚就是不清楚,什么叫不是很清楚?”叶鹤轩动作停了一下,抬眸看着刘妍,墨瞳里,有了一丝怒『色』。
刘妍懊恼的看着他垂下去继续翻阅资料的眼一阵失望,她精心的妆容,难道他都没看到吗?
她咽下心中的委屈,说:“童童的父亲查不到,当时……童童的生母苏云可跟叶段玉先生在沙海市呆了一个月去的香港,事隔那么多年……查的不是很清楚!”
叶鹤轩蹙眉:“没办法吗?”
刘妍摇头,接着说道:“其他的,都很清楚,您让我查的苏云可小姐在香港跟什么人来往,以及孩子从小到大的一切详细情况,都清楚,唯独这件事情……”
她的话没说完,停住了。
显然,以及没必要说清楚。
叶鹤轩沉默下来,双手不停的翻阅着那十几页的资料。
资料还算丰富,从他们一到香港住在哪里,爱去哪里玩,一切的生活琐事都很清楚。
更别说什么童童在那里上学,在那里出生,在哪里检查的情况了。
有写资料,还配有图片。
说实话,这样的资料,算是非常详细了。
而且叶鹤轩知道,他的人若是查不出来的话,那就是真的查不出来了。
他心中有些不满,童童的生父,居然查不出来吗?
“叶先生,童童不是叶段玉先生的小孩吗?怎么还需要查……”
刘妍未说完的话,被叶鹤轩忽然抬起来冰冷的眼神制止住,忙将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叶鹤轩将资料盖上,说:“你将资料拿回家看看吧,明天早点去公司!”
“叶先生——”刘妍惊呼,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说错话了吗?
她看了一眼那张宽大的床,说:“叶先生,我……你叫我过来不是叫我过……过夜吗?”
纵然她脸皮再厚,说出这句话,也脸红了。
当年那个单纯的前台小姐,如今……
“刘妍,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叶鹤轩抬眸,眼睛里,已经有了威胁的味道:“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董媛媛是为什么离开的!”
当然知道,董媛媛就是因为自以为能为叶鹤轩做主,能猜透叶鹤轩的心思,所以才会被踢走的。
“我给你一次机会!”
叶鹤轩冷冷的说道,看向刘妍。
他一说完,刘妍就紧紧的咬着下唇,将手包收拾一番,眼眶绯红的走了出去。
叶鹤轩看着那关上的门,居然神『色』一松。
他没了吃饭的兴致,只是拿出那叠资料,重新研究了一番。
脑子里,忽然想起刘妍的话来。
那就是,关于童童的身份……
虽然从年龄上看来,童童极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然而……当年那个孩子确确实实的做掉了,不是吗?
那是不能保下的孩子不是吗?
然而……童童的身体较一般的孩子要弱上很多,如果当年……如果当年流了下来,那就相当吻合了。
当年了,他一直觉得是自己没保护好苏云可,才让她流产的,现在,居然连同他的真实身份都证实不了。
然而现在,若是那个孩子能活下来,那该多好?
然而,他的心里就算再怎么一厢情愿,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又如何能证明?
想要从苏云可或者叶段玉的嘴里知道这件事情,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叶鹤轩烦闷的将资料猛的一下趴开,脑子里,却忽然灵光一现……
等等,等等……
当年,当年苏云可一直不愿意醒过来。
不管他和叶段玉怎么的努力,苏云可就是不愿意醒过来。
然而,却在薛梦韵跟她说了短短几句话之后,却忽然醒了过来。
那么,是为什么呢?
难道……紧紧是因为薛梦韵是她当时的情敌吗?
显然,没那么简单。
薛梦韵,是不是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想起薛梦韵的脸,他的心不禁一紧,心中有丝内疚一闪而过。
想到此处,他再也无法安定下来,忙扯下腰上的浴巾,飞快的换上衣服,拿上衣服,就赶往玫瑰园去。
如今的玫瑰园里,那些玫瑰,开的更好了。
这个季节,正是桂花谢去的季节。
到了玫瑰园的门口他似乎才发现,原来什么时候起,他竟然有点排斥回到玫瑰园了?
想起玫瑰园里,也许会一直等着自己回来的薛梦韵,心中不由一软。
他还欠她一个解释,不是吗?
想到此处,油门一拉,进了里面。
他的车子刚进去,客厅的方向,却没有迎来那个本来应该欢乐来迎接的女人。
叶鹤轩微微蹙眉,难道还是因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吗?
细一想,他似乎有点高估薛梦韵的……不,应该说是高估女人的肚量了。
他在薛梦韵面前宣布,他跟苏云可签署的协议根本没有生效,试问有哪个女人,会接受这种事情呢?
想到此处,叶鹤轩就独自将车开往车库。
然而,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何莫名的一阵焦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压下心中那种令他非常不愉快的想法,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客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薛梦韵,也不再楼上吗?
“田姨——”叶鹤轩不得不叫了一声。
田姨应声,立刻从自己厨房旁边的房间里出来,问叶鹤轩:“叶先生,您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是不是饿了,要吃东西?”
叶鹤轩摇头,问道:“薛小姐呢?睡了吗?”
自从那次苏云可被绑架后,田姨对薛梦韵冷淡的态度直到今日的还没改变过来。
所以,称呼也只是生疏的薛小姐。
田姨听到叶鹤轩提到薛梦韵,热情的神『色』微微闪去分毫,却仍是恭谨的回答:“薛小姐在楼上,睡着没睡着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