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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回容家那些人竟然会一点都不在乎,而且说实在的,这些天他一直没有见到过真正的少爷容澄。那应该是个可爱的男孩子,毕竟才十七八岁大的年纪。以容家的外貌基因,应该是长得不错的。只不过他没事太多的时间去欣赏,人是不可能在自己危险的时候去注意到别的美丽的。
………
“小少爷,少爷他想见你。”
有点别扭,两个“少爷”的字眼叠加在一起。明明容澄比他小,可这一大家子都这么奇奇怪怪。不过,容澄想见他?他不记得他和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有过任何交集。
“他在哪?”迟斐问出口,总不能让他在这里瞎等着一个人出现吧。况且这个人,还并不是他想见的。
“司机会带你去的。”他一说出口迟斐才注意到门外的一辆黑色的车,不急不缓的拿了杯子倒了杯水喝下去。自从方晨远那次,家里的饮水机几乎从来都没有断过水。轻笑了一声,他其实是不喜欢喝水的,他喜欢喝饮料。小的时候看见饮料都会望文却步,却忍不住的把自己眼睛往上面盯。那时候感觉能喝到饮料就是顶了天的幸福了,谁会预料到他的*会随着年龄的增大而增大呢?
过来传话的人有些不耐烦了,他看不起这些少爷公子们,自然给不了他们什么好脸色。只是直直的走到了门边,对着迟斐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小少爷还是跟我走吧。”
迟斐无奈了,他现在也算是寄人篱下。都是表面上的恭敬,内里的那些威胁他听得清清楚楚。只可惜他还真的做不了什么,除了在心里腹诽之外他也就只能当个人形傀儡了。 毕竟他还怕着秦穆文那个人啊,自嘲了一会,他其实什么都怕,就怕自己这条小命突然给没了。
慢悠悠的走了出去,迟斐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看起来特别的镇定。谁能猜到他的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麻呢?除了他,恐怕没有人了。
容澄,这个在自己过去从来没有交集的人这几天几乎成了命运的转折点。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一个可能单纯可爱的小男孩,为什么他还是有一种忐忑和焦躁?迟斐试着安抚自己,可人一紧张起来哪是那么容易平静的?只能是越来越严重的焦躁,像一只苍蝇,嗡嗡嗡的一直缠绕着他。
“你是迟斐吗?”病床上的男孩子笑的苍白,却是那种开朗平易近人的感觉。眉目之间和自己有些联系,但几乎是看不出来的。如果不是自己对自己的容貌了解过深,恐怕也觉察不出来。
声音有些嘶哑无力,平白地让人怜惜。
迟斐也一样,人总是更加同情弱者,尽管事实上他要比病上的人可怜的多。
“对,我是迟斐,荣澄好。”迟斐礼貌的回答,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这是一间单人套件,尽管在医院里,还是异常的奢华。不像普通房间那样几乎全是透明的白色,这里有着无边无际的蓝色配合着植物葱笼的绿,看起来生机勃勃。
“迟哥,今天叫你来真是不好意思,但我真的只想看看迟哥是个怎么样的人。现在看来真的是没必要,打扰到你了。”少年的声音虽然嘶哑,但却像一泉小溪流入心肺。满含着愧疚与小心翼翼,安静的像是一条金鱼。
“小澄,我不在意的。”不自觉中将称呼变得更加亲昵,这个少年身上有着奇异的感染力。迟斐突然有点想不懂了,在容家这样一个大染缸里,竟然能养出如此通透的人儿。
“谢谢迟哥……”躺在床上的少年话还没有说完就开始剧烈咳嗽,好像要把自己的整个肺叶全部咳出去。迟斐听着这种声音有点害怕,这个少年好像濒死一样虚软无力。
身体比大脑做出了更快的动作,迟斐迅速的把少年扶着坐起拍背。以前自己咳嗽的时候迟奶奶也是这么做的,整个人都会舒服下来。
“老毛病了,没事的。”又是一声轻咳,少年虚弱的摆着手说出这句话。阻挠了迟斐帮助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定是习惯了经常这么做。
“老毛病”,一个从来都是在半埋土中老人口中说出的词语,竟然可以在少年口里说的如此顺畅。
“连容家都没办法治好的病吗?”迟斐问。
容家不是什么医疗世家,可他们有的是能力来找那些顶级的医生。
“迟哥一直外面可能不知道吧,这是家族隔代遗传,我…咳…可能生的比较巧吧。”
少年带着挪愉的语气说出,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自嘲。说着竟然笑了一声,但这个笑只是加快了他咳嗽的频率而已。
“别说话了,好好躺着。”迟斐走过去帮少年把被子掖好就走了出去。他没办法在这里面对一个被病魔缠身的人,人的生命怎么能这样渺小仿若一粒尘埃?
门外的那些人还在,门内却是一片安静的世外桃源。这扇门仿佛是两个世界的接通点,她不想走出来,可也不想在里面看见一个垂死挣扎的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个单纯的小男孩。
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外面的空气确实比里面好闻得多。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迟斐问出口,靠在墙上斜看着那些人。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些人,把他叫到这里就只是为了看一眼容澄病得有多么严重,然后说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有点无奈,虽然少年成功让他有了怜悯之心,可是现实还是告诉他那个少年比他要好,好上很多倍。
“小少爷这是什么话,您想走自然可以随便走。”摸了摸鼻子,对面的男人笑了一声。
没去管言语里的讥笑,迟斐把手插。进口袋里,走出了医院。
第27章 请求
这个城市的天气永远是不温不火;慢慢的煎 熬着在路上奔波的人们。太阳焦灼的照射在路面上;反射出一层油亮的白光。有点刺眼;不过大部分人都已经习惯;头上举着一 把太阳伞悠悠然的走过。
病床上的少年紧紧地闭着双眼;仿佛在忍受着无边的痛苦。长长地睫毛微颤着;竟然挤 出来了一滴小小的水珠,颤颤巍巍的在那里挂着不上不下。两只葱白纤瘦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上的床单,尖利的指甲几乎可以戳进层层布料之中。少年容貌清秀,当得上精致 二字;此时却汗水涔涔;红润的嘴唇被牙齿咬得泛着青白色,一看便是难受到了极点。
“啊!”少年的嘴里猛然发出了一个尖利的声音;一双眼睛迅速的睁开不停地喘着粗气。
“少爷怎么了!”门外墙头靠这些软瘫瘫的人斜着脑袋,听见屋内传来的声音来不及整理好衣着便打开门冲了进去。
“没事,出去吧。”少年喘着气,虚弱向站着的几个人摆了摆手。用左手抹了抹脸上的液体,转过头看见人还没有走,少年不耐烦的嘶哑着喉咙大喊了一句“走啊!”
站在房间里把整个地方都弄的拥挤的人有点焦急的看着病床上的少年,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少爷已经是第几次在做噩梦痛的死去活来了?他们都是从小把少爷 看到大的人,生来身体就柔弱的少爷长大后刚以为安稳了一点,没想到就被告知有容家的遗传。看着床上虚弱的少年,几个人不由的有些怜惜。 这样一个干净的少年,还是自家的少爷,隔几天就会忍受这样的病痛,他们这些外人看着都受不了,更何况还不到十几岁的少年?
“……”几个人憋了很久也没憋出来一句话,他们用的安慰的话太多了,多得几乎让自己都数不清。难道还要去日日重复那些沙哑无力的语言?拖沓无力的走了出去,站在墙角有狠狠地踢了一下墙,丝毫不在意洁白的墙上黑色的脚印。互相对骂了几句,直到一个人提醒这个门隔音力不强才缓缓的低沉了下去。 想起前几天来的那个瘦高精致的青年,几个人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他们在这里已经守了很多天了,不靠这点时间眯一会的话恐怕也守不住了。
等几个人出去了少年才开始慢慢取下了放在 额头上的胳膊,幸好现在还不是夜里,否则一直呆呆望着头顶上的白炽灯恐怕这双眼睛也要废了。 其实没什么不好的,自己生来便是这幅孱弱的身子,早早的死了也好。只是不知道奶奶和爸爸妈妈会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一 定很伤心难过吧?容澄摸了摸在自己手上黏得紧紧的白色胶布和凸出来的针管,幸好没掉,否则又要重新扎一次针了。 也不一定是在手上扎,左手右手都扎过了,该轮到额头了。想了想自己头上如果缠着白色胶带扎着针的样子,容澄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一定特别丑又特别好笑,要是爸爸妈妈看到了肯定会嘲笑自己的。
……
迟斐又被带回容家了,准确地说应该不是带,是被逮回去的。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做了什么,不过是在家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就连秦穆文的影都没见过。偶尔去看看迟奶奶玩玩小包子,应该没犯什么大忌啊。 盯着自己的脚尖,上楼的时候又看到那个老奶奶了,还是坐在那里慈祥的看着他。迟斐不由自主的揉了揉自己松散的头发,这一大家子都跟鬼魅似的,也就那个容澄最正常,就和一个分水岭一样,隔开了光明与阴暗。 想到容澄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副躺在病床上剧烈咳嗽的样子,挺可怜的其实,偏偏出生在这一大家子里遗传了病。也挺幸运的,生活在这样一个奢华的世界里。
“小少爷,夫人在楼下等你。”来人并没有像其他的人一样直剌剌的打开门,只是敲了两声在外面等候着。
“等会我自己会下去的。”迟斐把头仰着直直 的站了起来,这种时候他更需要在洗手间里洗把脸来冷静一下。打开水龙头,迟斐用手玩了一会才把急速的流水拍在了自己脸上。 抬头对着那个已经模糊不清脸上滴满水珠的人扯着嘴角笑了笑,真是精致啊,迟斐用手去触摸镜子想到。
用一旁的毛巾随意地抹了抹脸,迟斐打开门望了望,果然刚才的人已经走了。
迟斐毫不迟疑的走出房门朝着楼下走去,再怎么样这几个星期容家的目的也该露出来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就是今天这个时候了。用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虽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这贼惦记的究竟是什么还真不清楚。猜又能猜到哪里去?他迟斐既没钱也没权更没有什么好名声,哪里值得容家这样?
“小斐下来了?外婆有事情要和你说。”又是那个位置,老人仰着脸对正在下楼梯的迟斐说道。
【宿主,她明知故问霭?!】
迟斐走下楼梯的动作差点一脚踩空,身边随身潜伏着一个无时无刻等着吓你一跳的东西实在是不好受。
你闭嘴,你不是被屏蔽了嘛?
【不知道!我好像突然活过来惹!】猫猫围着迟斐转了一个圈,小翅膀扑扇扑扇的拍打着。
屏蔽。
迟斐又一顿,没想到随便说一句屏蔽就可以让这只恼人的东西不见掉,早知道早就屏蔽了。
“这孩子怎么不说话,来坐外婆这里。”老人没有等来迟斐的回答,半点不见恼怒。反而招着手示意迟斐坐到她身边去,冰凉的沙发 在这种天气下尤为舒服。只不过那种触感却更像是接触到了一个阴冷的蛇类外皮,有点慎得慌。
“夫人找我什么事?”刚一坐下就离开了座位,迟斐去一旁接了两杯纯净水坐到了老人的对面,把另外一杯推到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眼里终于闪过了一丝不悦,一个人稍微 不识趣还可以说是有骨气,要是再不识趣可就是傻了,尤其是对她这样的人不识趣,这就是没事找事了。一只手抓过来正在推过来的水杯,放在了桌子上就开始看对面的青年。 刚来的时候没有看清,仔细看来这张脸上的眼睛的确像他的母亲。水润润的,那时候自己就特别爱看她的这双眼睛,容伊用这种眼睛看着自己时,纵般是千错万错也能引得自己替她扛下来。可女儿家也不能太傻了些,不能毁了她容家的名声,这已经是她这个花甲老人对儿女们最后的底线了。 没有继续盯着迟斐的眼睛,老人害怕他又会不由自主的宠溺眼前的青年。就像上瘾了一 般,这种毒要戒的彻底。
“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你前几天看见你表弟了吧?”老人问道,说到最后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是。”表弟大概说的是容澄,迟斐搞不清这个人想说些什么,迟疑了片刻便答了一个是。因为他的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