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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厂,庄若诗觉得有点陌生。车间的工厂正在忙碌着,谁也没有注意她的到来,前台的小女生并不认识她,看着她是随老板一起来的,礼节性地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之后就去忙其它的事了。
她随张重阳进了他的办公室,张重阳放下衣物和车匙之后,指了指他办公桌后的书架说了句“你在这儿看看书吧”便去了车间。庄若诗坐了下来,他的办公室收拾得很干净,整洁,墙上挂着几幅励志的书法作品。不由大发感叹,重阳这几年的事业确实风生水起了!
几年前,工厂地点设置在一个偏僻的工业区,交通不方便,而且很乱,但厂房的租金便宜.后来生意好了,订单多了,就搬到了这儿。不但规模,装修都比以前气派了很多,员工数量也翻了两翻。
她很少来这儿,因为不喜欢轰隆隆的机器声,也不喜欢员工齐刷刷盯住她的的眼神。在员工看来,她是老板娘嘛,所以难免会多看几眼。后来,出了她和钟大明的事后,她就几乎不来了,所以员工换了一拨一拨,她几乎不认识。
看了看,她坐到到张重阳办公台后的书柜里找书看,逐栏翻了两行,里边全是一些生产管理,人力资源管理的书籍。庄若诗在没结婚之前,也是做人事管理工作的,对这类书籍倍感熟悉。翻了几页,都是一些陈辞旧说,便放下了。
坐着也无聊,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张重阳什么也没说。不一会儿,前台的小女孩进来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没有,庄若诗摆摆手:“没有,你忙去吧。”女孩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接着她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婆婆接的,说青青还没起床呢,赖在床上做懒猫。婆婆和蔼地说:“家里没事,有事我会给你电话,你安心工作吧。”
接着庄若诗开了张重阳的电脑,想看看当天的新闻,刚刚打开网页,张重阳进了来。他看见庄若诗的右手拖着鼠标在移动,阴着脸问了一声:“你在看什么?谁让你开电脑的?”
张重阳的语气令庄若诗十分生气,委屈地说:“我看看新闻也不行啊,你电脑上有什么不让人看的?”
张重阳丝毫不顾她语气里的委屈,走到办公桌前,抢过她手中的鼠标“啪”的一声将网页关了,紧接着,他居然将电脑关机了!
庄若诗这回真的生气了,被激怒了。曾几何时,张重阳冷落她她没有生气,他在餐厅指着她叫骂她也没有生气,但这次,张重阳的举动着着实实地伤了她的心。她拎着包低着头一发不发地走出的办公室,然后搭车走了。
车到半路,她又不知该往哪儿去了。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次无意的错误,会让张重阳对自己这么反感,这么抵触,这么不信任。既然这样的话,婚姻继续下去,有什么意义?她知道自己错了,她给身为老板的张重阳戴上了一顶极为不光彩的绿帽子,可以,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他还要怎样?
想到这儿,她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的士司机透过反光镜看着她,没敢说话。
小了小区门口,庄若诗步子很匆忙。她一定要和张重阳要离婚,然后将青青带走,独自抚养。
可是走到电梯口,她又退缩了。青青没有错,婆婆也没有错,自己这么做,会伤害很多人。她扪心自问,结婚几年来,公公婆婆对自己好的没话说,她有什么权利将青青抱走呢?
人的愤怒与软弱,终究都是在一瞬间。
最终,她决定去刘颜家里,顺便将头天下午放在刘颜家里的衣服拿回来。
再上刘颜家
庄若诗按门铃的时候,刘颜正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
开门一看,居然是庄若诗,知道她可能是来拿东西的,于是高兴地将她迎进屋。
“是来拿东西的吧?”刘颜说。
“嗯。”庄若诗点点头。
“坐坐吧,反正也没事。”刘颜说。
庄若诗坐下。刘颜去冰箱里拿了一些水果,摆放在茶几上:“吃吧,洗过的,很新鲜得嘞。”
庄若诗问:“你是哪儿人?上海的吗?”庄若诗去过上海,所以对上海的口音有些了解。
“哦?不是,我是南京人,以前在上海住过几年啦,有些带上海口音是吧?”刘颜问。
庄若诗点点头:”是的,不过,上海口音很好听的。特别是从上海女孩口中说出来,很有趣。”
刘颜像找到了知音:“是嘞,好听吧。我以前在上海的时候租了一个本地人的房子,慢慢地连说话夹带了那边的习惯。”
庄若诗看见茶几上有本书的封面有些熟悉,拿起一看原来是一本孕期万事通,她怀青青的时候曾经买来看过。”你怀孕了?“庄若诗问。
刘颜点点头:“是啦,前几天去检查的,一个月多一点点。”
庄若诗说;“那好啊,恭喜恭喜啊。现在应该反应很大吧?”
刘颜说:“是嘞,没有胃口,吃什么吐什么,都快把胃给抖出来了。”
庄若诗安慰:“怀孕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我当初怀我女儿的时候也是,很难受的。”
女人与女人一旦找到了话题,什么距离也没有了。两人的话语渐渐多了起来,从刘颜的写稿生涯聊到庄若诗的行政管理,从结婚聊到怀孕。刘颜发现,其实庄若诗也是挺开朗的,说起话来,没有想象中或者印象中的那般忧郁。谈起孩子的时候眉飞色舞的,只是提起结婚或者老公,她的情绪才有些低落。由于之前与庄若诗打过几次照片,多多少少知道她的一些事。于是说了两句,刘颜就尽量不往那上面提,免得让她尴尬。
不过从交谈中刘颜还是得知,庄若诗的老公开了一家电池加工厂的事。尽管她对庄若诗有着很多的疑惑及好奇,但她还是尽量克制住自己不要去问。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些想要保护的隐私,如果别人不主动提起,你最好别去揭这块伤疤。
聊着聊着就差不多到了十二点,刘颜说,你别回去吃了,在我这儿吃吧,咱们就吃简单点,怎么样?”
庄若诗思考了一下,反正自己也没地儿去,回家也不妥,点点头:“行。”
见庄若诗答应了,刘颜便系上了围裙:“你先坐坐,我去做饭吧。”
庄若诗望着刘颜从冰箱里拿出的茄子,鸡蛋和青椒,说:“要不你休息,我来吧?”
刘颜对自己的厨艺没底,怕做得不好让庄若诗笑话,索性干脆一解围裙:“行,我不跟你客气了,我正愁着做得不好吃怕你笑话呢!”
庄若诗接过围裙:“哪会呢。”
然后两个女人便开始在厨房忙活起来,庄若诗负责洗,切,炒,刘颜打下手,剥蒜递葱找生姜。正剥着蒜她突然想起了应该给易展鹏发个短信,让他中午别回来吃饭了。毕竟庄若诗是因为只有她俩在才答应留下来吃饭的,如果展鹏突然回来,也许庄若诗会很尴尬。
发了短信,展鹏很快就回复了:好的,老婆。
庄若诗见刘颜拿着手机在按,说:“给易展鹏发信息呢?对了,他回来吃吗?”
刘颜忙说:“他不回来的,中午他一般在公司吃外卖。”说完这话,刘颜分明看到庄若诗的脸上露出的轻松的表情,于是庆幸自己通知得快,不然易展鹏此时真就往回赶了。
庄若诗的坦承(上)
很快,庄若诗就将菜炒好了,一个葱花鸡蛋,一个红烧茄子,还用香菇、鸡蛋,肉片弄了一小盆汤。刘颜问,够不够啊,再弄个小菜吧,冰箱里还有好多菜呢!
庄若诗摇摇头:“够了够了,我俩能吃多少,再说了,你现在是孕妇,要少食多餐,才能更好的吸收营养,知道不?”
刘颜点点头,不再坚持这种所谓的客套。两人围在小饭桌上吃了开来。庄若诗一边吃饭,一边想,这也够奇怪的了,自己家就在楼下,却不敢回去,倒留在刘颜家里吃了。不过,刘颜给她的印象很好,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眼光语言都想打听她的私生活。庄若诗知道,同住一个小区,也许她的事多多少少都有人知道,她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目光,狐疑,猜测,鄙视,或者同情,倒是刘颜的随和及坦然,让她也坦然了。
刘颜一边吃,一边大赞:“真好吃,这茄子烧得真香,怎么做的,改天要教教我。”不是她在违心夸赞庄若诗,而是庄若诗的厨艺确实也好,她的老公可有口福了。想到这儿,刘颜在心里嘀咕,庄若诗她老公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庄若诗一边吃饭,一边挑起话题:“刘颜,你知道我为什么将衣服放你家而没有拿回去么?”
刘颜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庄若诗说:“因为我婆婆和女儿在家里,她一直以为我去上班了,其实我根本没去。所以去逛了街,东西却不敢往家拎。”
刘颜见庄若诗主动挑起了话题,有些意外,但还是笑了笑,以示理解。
庄若诗接着说:“我刚才就是和张重阳在工厂吵了一架,跑出来的。没地方去,所以来你这儿了。”
刘颜忍不住问:“我真的搞不明白,张重阳为什么对你的态度那么恶劣呢?”
庄若诗没吱声。刘颜说,没事的,我也就问问。
半晌,庄若诗抬起头朝刘颜笑笑:“真想知道啊?”
刘颜真诚地说:“你可以不说的,我只是觉得很奇怪,见过你几次,每次都是在很尴尬的时候,所以难免有些疑惑,但你相信,我绝对不是想打探你的隐私。”
庄若诗这回没选择逃避,一是因为刘颜的真诚,她知道刘颜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女人,二是因为自己身上这些杂七杂八乱如麻的事儿把她压抑了很久,一直没有和任何人说。就好像电视剧上所说的,说出来,也许会更好。
于是,她放下筷子,就着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将这一年来发生的事如实对刘颜说了。这其中包括她与钟大明酒醉后的那一晚。
说完了,庄若诗自嘲:”你觉得很好笑吧,我自己都觉得挺好笑的。”
刘颜听完庄若诗的故事之后的反应是,有点像自己笔下的所塑造出来的小说情节。
刘颜实话实说:“照我来看,你虽然有错,但并不是有意的,可是,张重阳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庄若诗说:“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宁愿意他狠狠地打我一顿,打到嘴角流血精神失常都行。但他不,他选择了用冷漠和方式来对待我。刘颜你知道吗,今天,我甚至想过,将我女儿抱走,选择另一个城市,和女儿安静地生活。可是我做不到,如果我真的抱走了青青,我真的太自私了。”
刘颜点点头:“你是对的。”她想来想去总觉得张重阳很过分,事情都发生了,再说又不是庄若诗故意的,何必这么较真的。若真的要较真,离婚不就行了,干嘛要采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庄若诗呢?她想起那日的餐厅里,张重阳嚣张跋扈的态度,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庄若诗也能忍得下来?
庄若诗的坦承(下)
刘颜问:“你没有想过去告钟大明啊?”
庄若诗摇摇头:“告,怎么告呢?当时我也喝多了,可能内心也有那么一丝潜在的优越感吧,钟大明情真意切地告诉我,这么多年他一直还在想着我,所以迷糊了,头昏脑胀了,心里想着,这个世界上不但除了我老公张重阳爱我之外,还有一个男人在爱着我。后来,钟大明说,他送我到酒店后,是准备要走的,但是我喊了一声叫他别走,他就留下来了……可当时我真的记不起来我说过这样的话了,也许当时迷迷糊糊的,以为他是张重阳吧。再说了,告了又能怎么样呢,他进了监狱,我就快乐了吗?再说我还不一定能赢呢?”说着庄若诗表情痛苦起来,似乎极其不愿意回想这段往事。
刘颜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是我,我可能会选择去告他,因为他影响了我的生活。但是,这也是可能,也许我会作出和你同样的选择。”
庄若诗无奈一笑,你没有到我这种地步,你不会明白这种感受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刘颜问,没有就告与不告这个话题再深入下去,事实上,事情已经发生,告与不告与都伤人。
庄若诗眼神茫然:“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一片茫然的感觉。很多次我都打算离开张重阳,免得他老是心头扎着一根刺,我也难受。可是舍不下青青。再想想当年张重阳对我的好,我忍忍就过了。”
“但这样总不是办法啊!”刘颜实话实话。
“我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庄若诗回答,等我婆婆和女儿回乡下去了,再和张重阳谈一次。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再在一起了,那么我就选择——离婚。“庄若诗咬了咬嘴唇。
刘颜点点头:“我支持你,别让自己太难过。”
庄若诗发觉,将自己的这些事说出来之后,内心畅快了许多。原来倾诉,真的是有作用的,至少它可以让人长长地舒一口气,释放出来。
刘颜问:“你婆婆会在这儿住多久呢?如果你没地方去的话,可以上我家来啊,你没瞧见我,都快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