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辆停了下来,按照行程,要去吃中饭。中饭安排在从化小镇的一个小餐馆,车上五十来人分成四桌,陈小南自然是被分配和罗密丽一起。这些,他早就和导游小姐打点好了。
罗密丽不看陈小南,更没有说话,陈小南递矿泉水给她,她也不接。始终保持最优雅的平静。可是,等到餐馆将准备好的饭菜送上来的时候,她的眉头禁不住皱了皱。交了那么多钱,吃的就是这个,这也太离谱了吧?
去漂流(下)
只见桌上摆着大大小小七八个盘子,空心菜炒成了紫灰色,肉是切成一砣一砣的,仔细瞧瞧,哟嗬,三角形的都有呢,看上去就倒胃口;虾米倒是有几只,但看得出,根本没有经过清理,黑色的污秽物通过透明的虾壳若隐若现,虾壳上面不冒着黑油渍,一看就知道煮虾的锅没有清洗干净;另外几个小菜更是上不了台面,南瓜炒得成了粉状。
这样一来,谁都没有食欲了。有些愤怒的乘客开始抱怨,要向导游讨个说法,要么就退钱,要么就换菜。导游是个兼职的在校大学生,对这一切的安排也不是很清楚,吱吱唔唔的,在众人的抗议下急得都快哭了。
只得作罢,大家自认倒霉。
游客们将就着吃了两口,罗密丽压根没动筷子。不是她挑剔,至少清洁工作要做到位吧,就眼前这个样子,哪里吃得下。
陈小南在一旁提醒她:“吃点吧,等会儿下水了就没有东西补充体力了。”
罗密丽照样不吭声,同桌的游客好奇地望着他们,一个热情,一个冷漠,到底是熟人,还是男人借故搭讪。
陈小南也不生气,露出一副“看你等下怎么后悔”的表情。
四十分钟之后,车辆继续往漂流点开去。
车辆行到了山间,远处的大山高高耸立,看起来黑压压的一片,公路是盘山的,在半山腰,底下就如同传说中的万丈深渊,车上的乘客发出惊呼声。
关于这些山峰,和这些崎岖陡峭的路,罗密丽早就知道了,她在网上了解过,所以也不奇怪。
“哇,这么高啊。”
“我的天哪,太恐怖了。”
“呃,刹车失急,掉下去怎么办?”
“乌鸦嘴,别胡说。”
罗密丽无心在意他人的说法,而是细致地欣赏起了这些美景。这是她见过最雄伟的山,如果带了相机,一定得拍下来。
一旁的陈小南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从背包里掏出相机,递到她手里:“确实很漂亮,要不要拍下来?”
罗密丽白了他一眼,继续看着窗外。
陈小南对着窗外的山头,“咔嚓咔嚓”的一连拍了很多张相片。罢了,对罗密丽笑嘻嘻地说:“把你电子邮箱给我,改天我发给你。”
罗密丽还是不搭理他。
陈小南的耐心仿佛被磨光了一般,小声地咕嘀起来:“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罗密丽“蹭”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车头昏昏欲睡的导游大喊:“导游,我要换座位。”
声音太突然了,连司机也吓了一跳,车头明显摆动了一下,这时候有乘客幽默地说:“我说这位小姐,你别一惊一乍啊,我们的命都掌握在司机手中呢,这路很危险,要是吓着司机了,大家都不好搞啦。”
导游也被吓着了,赶紧走到罗密丽身边:“怎么了怎么了?”
罗密丽指着陈小南:“他骚扰我,我要换座换。”
全身人都看着他们。司机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开到宽阔处将车停了下来。
这时候前排的男乘客挺身而出:“小姐,我跟你换位,你坐我这儿来吧。”然后站起来,用一脸鄙夷的眼光看着陈小南。
陈小南在心里后悔不已:“这个罗密丽,我又被她算计了一把!”
遭辱(上)
到了漂流地点,还需要走一段山路才到源头。大家都神态自若,对即将到来的漂流活动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罗密丽等人跟着导游往半山腰走去,一路上看见瀑布,水车,有一条宽宽的河从山顶弯弯曲曲地倾泻下来,水质非常清澈,游客们纷纷拿出相机拍照,大赞景色怡人。
罗密丽准备工作没作足,头天晚上美美地睡了一夜,早上起来只记得带上了一套衣服,加上去报名的时候旅行社的人说,漂流过程中几乎全身都要湿,根本没有拍照的机会。所以,相机啊什么啊,她一概没有拿。没想到沿涂居然有这么美的景色,她不由得有些后悔了。
倒是陈小南,一点也不知趣,三番四次地要借相机给她,她都没有理会。她不想与他有着太多的纠葛和交集。无论他此行是偶然,还是被父母通风报信(当然,用脚趾头都知道,她被父母出卖闻),她都不想理他。
十五分钟之后,大家到达了漂流源头处的更衣室。在导游的安排下,先去换衣服,寄存包,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到达了漂流点。
大家都穿着泳装,套上救生衣,系上安全帽,就逐个地排队。罗密丽周身的皮肤白晳,身材高挑,自然就引起了很多人注视。当然,陈小南也在时不时盯着她。她看到前面的人一个个跳上气艇,心里想,这水究竟冷不冷的呢?
源头的水还算清澈,等到罗密丽下水的时候,才发现,真是有些寒意。虽然南方的气候很特别,四五月已经进入了真正的夏季,但水还是有些清凉。她犹豫了一下,跳上气艇。
漂流过程,必须是两个人共一艘气艇。导漂看见罗密丽一个人,说:“小姐,你需要找一个漂伴。”
罗密丽看看岸上,大多数都是男士,不知道和谁一起好。这时陈小南也下了水,对导漂说:“我我我,我跟这位小姐一起的。”
罗密丽否认,对导漂说:“对不起,不是,我不认识他。”然后朝岸上的男人看了看,很多人在朝她挥手示意,表示愿意和她共乘一艇。她环视一周,顺手指了指一个高个子男人:“先生,我们一起吧!”
高个男自然是迭声叫好,速速下水,还没等陈小南明白怎么回事,罗密丽乘坐的气艇已经在导漂的推动下,沿着水流飘远了。
陈小南气得咬牙切齿,岸上的人还在笑他,仿佛在说他陈小南想吃天鹅肉。确实,漂亮高雅的罗密丽在人群之中,太引人注目了。每个人有意无意的都想接近她。
最终,陈小南跟另一个中年男子上了一艘气艇。
气艇里潜了些水进来,冰冰凉凉的。高个男仿佛得到了上帝的垂青,笑眯眯地朝罗密丽打招呼:“小姐,你是哪里人,在哪儿上班?”
罗密丽出于礼貌,回答:“广州人,在小单位上班。”她不想碰到任何人都说她是某某局的。
高个男又问:“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罗密丽有些生厌,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写稿的。”
“哎呀,搞创作的啊?原来如此,难怪一看小姐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物呢,搞创作的人,聪明,有才华。佩服佩服。”
罗密丽笑笑:“我们往下继续漂吧。”
一路上,水流时而像一面镜子般平般,时而喘急,水中的气艇越来越多了,爱玩闹的游人取下头上的安全帽,开始到处泼水,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看到有人,舀一帽子水就往对方身上头上泼去。罗密丽也无法幸免,一会儿的功夫,她身上就被人给浇湿了,头发上水滴不断。
罗密丽知道大家都无恶意,湿身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也没有理会,更没有恼怒,反而很享受这一切。
浇就浇吧,有时候,被凉水淋一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遭辱(下)
高个男开始还一心一意地“迎战”,人家泼他们一回,他就加敬一次。一时间,尖叫声,欢呼声,挑战声,水花溅起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令罗密丽气愤至极的是,趁着混乱,高个男居然在她身上乱摸乱碰,一张嘴脸也凑了上来。
“糟了,我遇上色狼了。”罗密丽心想,拼尽全身力气将高个男推开,大骂:“你他妈的干什么啊,想死啊?”
高个男面不改色,用一种近乎淫荡的笑声说道:“你叫我上船(床),不就是想让我这样干嘛。”
“无耻,你给我滚。”罗密丽喝道。
“你让我滚我就滚啊,这船又不是你家的,我也出了钱,当时是你让我上来的,现在又想反悔啊。”他又反驳。
正在这时,陈小南从人群中冲了上来,对高个男说:“我跟你说,你赶紧下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得,英雄救美的人来了,我也不漂了,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高个男望着陈小南,讪讪地说。
轻轻一跃,从气艇上跳到岸上,不知是真不继续往下漂了,还是重新返回去再找气艇。
罗密丽余怒未消,遇上这档子事,也只能算自己倒霉。
只见陈小南与他同艇的男人说了什么,男人点点头,陈小南对他感激一笑,然后跃到了罗密丽的气艇上。
“说了吧,这些地方,没有什么好人,你不信,还偏选择他们。我虽然无聊了一些,但还是正人君子吧?”
罗密丽反问:“你也知道你无聊啊?”
陈小南挑着眼睛:“我虽然无聊,但至少不会对陌生女人动手动脚。”
罗密丽横眉:“给我闭嘴。”
陈小南讨饶:“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那我们继续往下吧。”
罗密丽没点头也没摇头,陈小南见状,抓住艇边的扶手,缓缓地移动着,往下游驶去。
在水中漂了十来分钟之后,罗密丽才知道,真正的漂流有多刺激。河流两岸,有导漂拿着长竹杆在守着,等到了平静水面气艇不动的时候,他们就用竹杆朝气艇狠狠一推,气艇随着远处的水花及一个水面到另一个水面的高度垂直冲下去,罗密丽呛了好几口水,头发被雨水冲散开来,狼狈不已。
但她觉得挺开心,这种刺激是平常生活中不曾有过的,那么干脆,直接,汹猛。
整个过程中,陈小南负责掌舵,他一边看着开心的罗密丽,一边幽幽地说:“这就对嘛,平时有时间多多出来散散心,别老是呆在你那个圈子里。”
罗密丽的脸色一刹那沉下来,刚要发作,陈小南连连收声:“你当我什么也没说,我们继续往下,继续继续。”
漂流一直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沿途,看到不少游客气艇被冲翻了,游客们的膝盖被沙石擦伤,血流如注,有的不得不抱着膝盖,坐在岸上等到救援人员,那些场面让人后怕。
有好几次,罗密丽在水流的冲击下,也差点被冲走,好在陈小南够醒目,时时刻刻盯着她,只要一有情况,或者遇上水流凶猛,水位落差极高的地方,他就紧紧地抓住她,避免了危险。
上岸的时候,罗密丽朝陈小南说了声“谢谢”。
陈小南嘻皮笑脸地回应:“为美女效劳,应该的应该的。”
罗密丽回过头,冷冷地盯着他:“你不表现出这幅德行会死啊?”说完独自往更衣室走去。
陈小南吐吐舌头,心想,这个女人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雨天一会儿多云,真是不好琢磨。
两个女人抱头痛哭(上)
庄若诗离婚的事被她的同学知道了。
社会就是一个与另一个或复杂或单纯的人际圈子,你认识我,我认识她,她认识他。每个人有什么风吹草动,一传十,十传百,何况张重阳在社会上,也有一定的交际圈子,事情一出,总有人会抖出去的。
这天,庄若诗正在上班,王芳的电话火急火燎地打了过来。这个月,一直疏于与她们联系。只是偶尔有短信上的往来。
“庄若诗,听说你离婚了?”王芳小心翼翼地询问。
庄若诗知道无法隐瞒了,只得承认这个事实。
“我的个天,我的乖乖哪,你都离婚了,还让不让人活啊?我起初听到这个消息,以为他们在造谣,我还喝斥他们无聊王八蛋,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你和张重阳离婚了,太不可思议了。我的天哪!”王芳语无伦次,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当年听到北京申奥成功。
庄若诗苦笑:“离婚很正常,不是吗!”
“你现在在哪,晚上一起吃个饭,有时间吧,我想和你聊聊?”
庄若诗看看了时间,说,好,晚上六点,去我家里坐坐吧。
下了班,王芳已经在公司楼下等她。几个月不见,王芳看起来也显得比较憔悴,面色苍白,头发乱蓬蓬的,这倒让庄若诗大吃一惊。
“你怎么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得样子?”庄若诗问。
“你别问我怎么了,先说说你的事,怎么咚不隆就离婚了呢,你知道大家多羡慕你吗?真是的,究竟怎么回事?”
庄若诗摇摇头,走吧,先去吃饭。两人去庄若诗家小区旁边的福建饺子馆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就回到家里。
“你看看,家里这么乱,也不收拾一下,上次我来你家的时候,多洁净啊,一尘不染的,这是你么?”
庄若诗一脸沉重,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味道,面对王芳的关切,说也